第二十七章 比武
“跟了一路，阁下不累吗？”顾醒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树林深处。
黑暗之中走出一个身影。
呵，老七兄啊！
就算蒙着脸，他的两束眉毛十分有特点，又浓又密的剑眉。
“月镜七奇，原来是藏头露尾之辈啊。”
顾醒走到老七，笑容温和。
老七也笑道：“莫兄也是深藏不露，不，应该叫你顾醒兄！”
顾醒摸了摸脸，无奈道：“都打扮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难道是我的王霸之气侧漏？。”
“东阳先生一个月便闭门谢客。能让他破例进去后山的，也只有北平王的义子，顾醒顾将军。”老七看着顾醒，目光如炬。
“真聪明。”顾醒慢慢前行，与老七并肩而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
“你们跟着月镜老头来到书院，不单纯只是为了书院论辩吧。你们这几个怪胎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又图什么？”
老七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声。
顾醒与他擦肩而过。
清晨，天都山下一个小村庄，七八个小孩围在一棵大树下，窃窃私语。
一只小鸟的尸体，僵硬地躺在树底下。其中一个小女孩，正在用树枝，大胆地在小鸟尸体上翻弄。
“宝，宝儿。走吧，怀先生快来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看到小鸟的尸体，有些发怵。
叫宝儿的小女孩不为所动，一板一眼道：“我要找出小鸟是怎么死的原因。”
旁边一个黑炭似的男孩分析道：“应该是冻死的，你看小鸟的身体都僵住了。”
宝儿说道：“不对，先生说过，人死了，血脉会停止流动，四肢会慢慢变得僵硬。我想小鸟也是一样的。而且昨晚不冷。”
对面扎羊辫子的女孩弱弱道：“会不会是小鸟睡觉的时候翻身掉下来，摔死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经常翻身掉下床。”
宝儿看了她一眼，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它是被人从树下打下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孩子们背后出现，
孩子们纷纷抬头看向这个陌生人，然后暗自到树干后边。
因为怀先生曾经教过他们，遇到不认识的陌生人，要有警惕心。
宝儿仰着头，对着陌生人问道：“你怎么知道它是是被人打死的？那人为什么要打死它？”
顾醒看着这个一脸较真的小女孩，心里有些好笑，果然什么样的先生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它眼睛是睁开的，呈现凸兀的状态。再看它的身体，出现充气的椭圆形状，应该是里面的内脏收到外部强烈的撞击，导致破裂，瞬间充血膨胀。”顾醒耐心地解释道：“至于害它的人为什么这样做，我就不知道了。”
宝儿对顾醒作揖道：“感谢这位先生为我解疑。我会找到事谁害死他的。”
突然，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抱着头哭丧道：“完了完了，先生来了，要吃手板子了。”
一个年轻儒士缓缓走过来，对孩子们说道：“如今是做早工的时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宝儿走前一步开口大声道：“怀先生，我们来学堂的路上，发现树下有只小鸟的尸体，我们好奇它是怎么死的。先生，我们是在格物，不是偷懒。”
周围的学生纷纷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的。
顾醒哈哈大笑，他他太喜欢这个小大人似的小女孩了。
年轻儒士瞥了顾醒一眼，然后对孩子们说道：“你们有求知欲，是好事。但是你们没有通知长辈，私自逃学，不好。现在回去学堂，抄三遍弟子规。”
孩子们都松了口气，不用吃板子，然后一起跑向学堂。
顾醒笑问道：“怀祠，怎么当起小孩的教书先生了？”
怀祠温声道：“挺好的，我本就是个闲人，只会读书，教他们学问，也是一件难得的趣事。”
顾醒耸了耸肩，当初的书院八龙，比起现在的月镜七奇的名声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怀祠的身份特殊，不能入仕，所以只剩他留在了书院。
“见过先生了？”怀祠问道。
顾醒说道：“昨天见了，然后被他赶出来了。听说这次论辩，月镜带着七个弟子砸场子，所以留下来看热闹。”
怀祠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对顾醒说道：“北平王的事我听说了。你闹出那么大动静，不像你。”
顾醒摇摇头说道：“以前有义父庇佑，我活的自在逍遥。如今只剩阿夕，自然要由我来护住她。”
怀祠没有和顾醒多聊，准备回学堂授课。顾醒约他午后到城镇酒肆喝酒。
顾醒一人来到山下的城镇，绯心剑一郎在这里摆下擂台，要和何然比武。只是何然闭门不出，绯心便在这里等了半个月。
山下城镇受枈鹿书院影响，百姓崇尚儒家之风，男子儒衫，女子襦裙。
绯心摆擂台多日，对这里的百姓全是新颖之事，每日都有人围观。
顾醒也来到擂台下，看到一个头发高束，抱剑盘坐的闭目男子。
绯心剑一郎。
顾醒看着这个静坐男人，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心中暗自惊讶。
东海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强的武道高手。比起东陆有名的一流高手，他身上的气已经到达巅峰圆满，距离宗师境界，只差一个合道契机。
说大话闪闪舌头了，以为就是个一流高手，没想到是巅峰圆满的一流高手。顾醒想着要不回去找何然反悔，比武爱谁去谁去。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走上擂台，对着绯心说道：“阁下这般作为，不免有胁迫之意。乐山先生虽然是武道大宗师，但他潜心学问，不愿与你动武，请阁下不要再苦苦相逼。”
绯心睁开眼睛，用着蹩脚的东陆话说道：“我，来东陆，只为求，更高的剑道。”
中年男子抱拳道：“在下东方烈，也习剑，向阁下赐教。”
顾醒摸了摸下巴，乌江剑东方烈，万事楼榜单上的高手。
南枪寒点芒，东江剑无霜。
绯心没有起身，缓缓说道：“你的剑意，不如我，对我无益处。”
一直表现的周全有礼的东方烈，此时面红耳赤，忍住怒火沉声道：“比过才知道，看剑！”
东方烈出手，一剑直直次向绯心面门。剑尖的剑势如同一团烈火包裹，让擂台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一股炙热之气。
原本盘坐的绯心，身影瞬间消失。东方烈心中大惊，只听周围的观众惊呼。他感觉到背后出现一道寒意。
东方烈强行反身，失去中心，在擂台上翻滚了几下，有些狼狈地站起来。
绯心刚才瞬间来到东方烈身后，剑出鞘，砍向后者的后背。
东方烈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刚才那人只是用了一个简单的剑砍动作。
绯心双手握剑，指向东方烈。
东方烈这次没有大意，也动用身法，出剑越发凌厉。绯心面对东方烈的剑招，依旧用着横劈竖砍的剑势，抵到后者的攻势。
顾醒在下面暗暗称奇，绯心的步法，看起平平无奇，但是每次都能躲过东方烈的杀招。
让顾醒最惊讶的，是绯心那把剑，反刃剑，对敌的剑身，没有开刃，剑刃却对向自己。
东方烈久攻无果，后退数步，神情极为难看。
“阁下的剑意，确实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抵挡我的剑术！”
说完，东方烈摆出剑式，沉声道：“神霄，烈鸟逐日！”
剑光大作，如同骄阳烈日，让人无法直视。台下的观众被剑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回过多久，剑光消失，之间绯心双手横剑，胸前出现一道深长的血痕。
东方烈单膝跪地，左手捂住嘴巴，鲜血不停地从嘴里渗出。
轰隆一声，东方烈倒地。顾醒跳上擂台，查看东方烈的伤势。只见东方烈七窍流血，没有了任何生机。
顾醒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绯心，沉声道：“死了。”
绯心看向顾醒，神情有些疑惑。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杀人啦！”
黑暗之中走出一个身影。
呵，老七兄啊！
就算蒙着脸，他的两束眉毛十分有特点，又浓又密的剑眉。
“月镜七奇，原来是藏头露尾之辈啊。”
顾醒走到老七，笑容温和。
老七也笑道：“莫兄也是深藏不露，不，应该叫你顾醒兄！”
顾醒摸了摸脸，无奈道：“都打扮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难道是我的王霸之气侧漏？。”
“东阳先生一个月便闭门谢客。能让他破例进去后山的，也只有北平王的义子，顾醒顾将军。”老七看着顾醒，目光如炬。
“真聪明。”顾醒慢慢前行，与老七并肩而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
“你们跟着月镜老头来到书院，不单纯只是为了书院论辩吧。你们这几个怪胎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又图什么？”
老七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声。
顾醒与他擦肩而过。
清晨，天都山下一个小村庄，七八个小孩围在一棵大树下，窃窃私语。
一只小鸟的尸体，僵硬地躺在树底下。其中一个小女孩，正在用树枝，大胆地在小鸟尸体上翻弄。
“宝，宝儿。走吧，怀先生快来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看到小鸟的尸体，有些发怵。
叫宝儿的小女孩不为所动，一板一眼道：“我要找出小鸟是怎么死的原因。”
旁边一个黑炭似的男孩分析道：“应该是冻死的，你看小鸟的身体都僵住了。”
宝儿说道：“不对，先生说过，人死了，血脉会停止流动，四肢会慢慢变得僵硬。我想小鸟也是一样的。而且昨晚不冷。”
对面扎羊辫子的女孩弱弱道：“会不会是小鸟睡觉的时候翻身掉下来，摔死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经常翻身掉下床。”
宝儿看了她一眼，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它是被人从树下打下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孩子们背后出现，
孩子们纷纷抬头看向这个陌生人，然后暗自到树干后边。
因为怀先生曾经教过他们，遇到不认识的陌生人，要有警惕心。
宝儿仰着头，对着陌生人问道：“你怎么知道它是是被人打死的？那人为什么要打死它？”
顾醒看着这个一脸较真的小女孩，心里有些好笑，果然什么样的先生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它眼睛是睁开的，呈现凸兀的状态。再看它的身体，出现充气的椭圆形状，应该是里面的内脏收到外部强烈的撞击，导致破裂，瞬间充血膨胀。”顾醒耐心地解释道：“至于害它的人为什么这样做，我就不知道了。”
宝儿对顾醒作揖道：“感谢这位先生为我解疑。我会找到事谁害死他的。”
突然，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抱着头哭丧道：“完了完了，先生来了，要吃手板子了。”
一个年轻儒士缓缓走过来，对孩子们说道：“如今是做早工的时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宝儿走前一步开口大声道：“怀先生，我们来学堂的路上，发现树下有只小鸟的尸体，我们好奇它是怎么死的。先生，我们是在格物，不是偷懒。”
周围的学生纷纷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的。
顾醒哈哈大笑，他他太喜欢这个小大人似的小女孩了。
年轻儒士瞥了顾醒一眼，然后对孩子们说道：“你们有求知欲，是好事。但是你们没有通知长辈，私自逃学，不好。现在回去学堂，抄三遍弟子规。”
孩子们都松了口气，不用吃板子，然后一起跑向学堂。
顾醒笑问道：“怀祠，怎么当起小孩的教书先生了？”
怀祠温声道：“挺好的，我本就是个闲人，只会读书，教他们学问，也是一件难得的趣事。”
顾醒耸了耸肩，当初的书院八龙，比起现在的月镜七奇的名声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怀祠的身份特殊，不能入仕，所以只剩他留在了书院。
“见过先生了？”怀祠问道。
顾醒说道：“昨天见了，然后被他赶出来了。听说这次论辩，月镜带着七个弟子砸场子，所以留下来看热闹。”
怀祠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对顾醒说道：“北平王的事我听说了。你闹出那么大动静，不像你。”
顾醒摇摇头说道：“以前有义父庇佑，我活的自在逍遥。如今只剩阿夕，自然要由我来护住她。”
怀祠没有和顾醒多聊，准备回学堂授课。顾醒约他午后到城镇酒肆喝酒。
顾醒一人来到山下的城镇，绯心剑一郎在这里摆下擂台，要和何然比武。只是何然闭门不出，绯心便在这里等了半个月。
山下城镇受枈鹿书院影响，百姓崇尚儒家之风，男子儒衫，女子襦裙。
绯心摆擂台多日，对这里的百姓全是新颖之事，每日都有人围观。
顾醒也来到擂台下，看到一个头发高束，抱剑盘坐的闭目男子。
绯心剑一郎。
顾醒看着这个静坐男人，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心中暗自惊讶。
东海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强的武道高手。比起东陆有名的一流高手，他身上的气已经到达巅峰圆满，距离宗师境界，只差一个合道契机。
说大话闪闪舌头了，以为就是个一流高手，没想到是巅峰圆满的一流高手。顾醒想着要不回去找何然反悔，比武爱谁去谁去。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走上擂台，对着绯心说道：“阁下这般作为，不免有胁迫之意。乐山先生虽然是武道大宗师，但他潜心学问，不愿与你动武，请阁下不要再苦苦相逼。”
绯心睁开眼睛，用着蹩脚的东陆话说道：“我，来东陆，只为求，更高的剑道。”
中年男子抱拳道：“在下东方烈，也习剑，向阁下赐教。”
顾醒摸了摸下巴，乌江剑东方烈，万事楼榜单上的高手。
南枪寒点芒，东江剑无霜。
绯心没有起身，缓缓说道：“你的剑意，不如我，对我无益处。”
一直表现的周全有礼的东方烈，此时面红耳赤，忍住怒火沉声道：“比过才知道，看剑！”
东方烈出手，一剑直直次向绯心面门。剑尖的剑势如同一团烈火包裹，让擂台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一股炙热之气。
原本盘坐的绯心，身影瞬间消失。东方烈心中大惊，只听周围的观众惊呼。他感觉到背后出现一道寒意。
东方烈强行反身，失去中心，在擂台上翻滚了几下，有些狼狈地站起来。
绯心刚才瞬间来到东方烈身后，剑出鞘，砍向后者的后背。
东方烈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刚才那人只是用了一个简单的剑砍动作。
绯心双手握剑，指向东方烈。
东方烈这次没有大意，也动用身法，出剑越发凌厉。绯心面对东方烈的剑招，依旧用着横劈竖砍的剑势，抵到后者的攻势。
顾醒在下面暗暗称奇，绯心的步法，看起平平无奇，但是每次都能躲过东方烈的杀招。
让顾醒最惊讶的，是绯心那把剑，反刃剑，对敌的剑身，没有开刃，剑刃却对向自己。
东方烈久攻无果，后退数步，神情极为难看。
“阁下的剑意，确实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抵挡我的剑术！”
说完，东方烈摆出剑式，沉声道：“神霄，烈鸟逐日！”
剑光大作，如同骄阳烈日，让人无法直视。台下的观众被剑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回过多久，剑光消失，之间绯心双手横剑，胸前出现一道深长的血痕。
东方烈单膝跪地，左手捂住嘴巴，鲜血不停地从嘴里渗出。
轰隆一声，东方烈倒地。顾醒跳上擂台，查看东方烈的伤势。只见东方烈七窍流血，没有了任何生机。
顾醒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绯心，沉声道：“死了。”
绯心看向顾醒，神情有些疑惑。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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