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路名山神
面前是闪烁着微光的屏幕。
陆离坐在电脑桌前，沉默了很久才站起身。
一语不发地走到厨房随便弄了点吃的，他拿过车钥匙走出门。
发动汽车，驶离自己所住的小区，这辆白色的suv迅速汇入车流。
车内蓝牙播放着林素衣最爱的音乐，陆离紧皱着眉看向前方，似乎在担忧些什么。
很快，他来到“我们俩”下午茶店。
这是他和素素合开的，专供下午茶与晚餐，整体菜品为法式与西班牙式相结合。
推开门，店里的服务员小周正在擦拭桌椅。
现在才早上十点多，员工们才刚刚上班没多久。
“陆哥！”
看到陆离进来，穿着黑色衬衣身材高大的小周连忙迎了上来。
“嗯，”陆离轻轻颔首，迈步朝柜台走去，“这几天店里有什么问题吗？”
“嗯...暂时没什么问题，前两天何哥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然后我和他一起去了趟你们家，敲了门也没人回答...”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这个与往常有些许不同的老板，“陆哥，你和素素姐没事吧？”
“呵呵。”
陆离扫了他一眼，“我们能有什么事？”
“你素素姐这几天回老家了，我呢手里有一个剧本要忙，所以去山上闭关了几天。”
“哦哦，”小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千万别吵架。”
“吵架？”
走入柜台内，他翻开账本看了起来，“我们为什么会吵架？”
“嗯...”
小周斟酌着说道：“就是五天前的晚上，小雅姐接到了素素姐的电话，电话里的素素姐哭得很大声......”
“五天前素素和小雅通电话了？”
陆离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逼得小周连连后退。
“陆陆陆哥，我我我我——”
“让开。”
他推开小周，大步走入甜品部后厨。
“小雅！”
“小雅！”
一个头戴发网，脸带口罩的娇小女人闻声放下手中的餐刀，在围裙上抹了几下快步迎上来。
“陆哥，怎么了？”
“素素五天前和你通过电话吗？”
他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是，是通过一次电话...”
小雅被陆离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天素素姐说她和你吵架了，准备开车来店里呆一会。”
她回忆道：“那时候我正好买了十一点的夜场电影票，素素姐就说要和我一起去看......”
“后来呢？”
陆离低吼道。
“陆，陆哥......”
看到小雅被吓得双眼含泪的可怜模样，陆离微微一怔。
“对不起，小雅，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他快速松开对方的手臂，转身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
“陆哥，你和素素姐到底怎么了？”
小雅擦了擦掉落的眼泪，犹豫道：“我已经五天都联系不上素素姐了，那天她和我通完电话，之后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素素姐，素素姐她不会——”
“别瞎说！”
陆离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她当时有没有告诉你她在什么位置？”
闻言，小雅先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脸上慢慢浮现疑惑神色。
“她当时说......她现在在......山神路那里，路上很堵，好像是有人出车祸了？”
“山神路？”
陆离猛地回头，震惊地问道：“你确定素素当时说的是山神路？！”
“是...是，就是山神路，她说她在山神路与雪神路的交叉路交口那里。”小雅肯定地说。
“山神路是历程最外围的荒路，那里根本就他妈不会堵车！”
陆离丢下这样一句话，随后扭头冲出后厨。
“陆陆陆哥，你要去哪？”
正在外堂收拾卫生的小周见状喊道：“何哥说他马上就到！”
“我现在没工夫理他！”
陆离快步走出店门，来到车前却停下脚步。
他想了想，又折返回店内，冲一脸懵逼的小周招了招手。
“你跟我来，今天上午的工作让其他人做。”
“啊？”
...
...
“你说...你要去山神路？”
车上，穿着工作服的小周讶然问道。
“嗯。”
陆离专注地看着前方，嘴里说道：“地图上没有这条路，你是本地人，应该要比我更清楚它的位置。”
“你以前没去过吗？”小周问。
陆离摇了摇头，“我除了家和店里以外，很少去其他地方。”
“好吧，”小周点了点头，看看周围辨别了一下位置，“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第三个红绿灯右转。”
“明白。”
发动机发出低沉而狂野的轰鸣，这辆很普通的SUV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小周吓得握紧一旁的扶手，娃娃大叫道：“哥哥哥哥！”
“搞慢点搞慢点！”
“心脏不得行哟！”
“哇哇哇！”
“我还小我还小！我不想死啊！”
情急之下，他连方言都飚了出来。
转过弯，陆离放慢车速问道：“然后呢？”
副驾驶的小周如同失了魂一般靠在座椅上，闻言虚弱地说道：“然后...呕...然后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走到头就到了...”
“这么近？”
陆离皱了皱眉。
“我们一号店本来就在市郊，离那边很近的......”
他打了个嗝，面孔扭曲地说道。
“抱歉，我可能有点着急。”陆离说道。
“没，没事的哥，我们，我们本地人开车也...呕——！”
他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垃圾袋呕吐起来。
“...“
很快，两人便到了目的地。
这里十分荒凉，除了一条刚修好的大道外，就只剩下零星坐落于道路旁的村宅。
陆离靠边停车，打开车门站在路旁眺望着空无一人的道路。
“这里就是山神路......”
他有些烦躁地搓了搓下巴，转身看向蹲在路边呕吐不止的小周。
“小周...”
他问道：“雪神路与山神路的交叉路口在哪？”
“什么...雪神路？”
小周擦了擦嘴，扭头看向陆离，“我们这没有雪神路，只有一个雪山路。”
“而且...”
他踉跄起身，指着与山神路截然相反的方向说道：“往那边去，过了刚才来的那个十字路口就是雪山路了。”
“那里可以一直通到青龙雪山的半山腰。”
“什么？”
陆离摘下一直挂在鼻梁上的墨镜，不敢置信地低吼道：“没有雪神路？”
“当然没有。”
小周疑惑地摇头，“我家就在这附近。从我出生开始，就从来没听说过有雪神路这么一条路。”
“陆哥，”他看着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的陆离，“你怎么了？”
陆离在suv前来回踱步。
妈的。
到手的线索又断了。
得想想什么办法才行。
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远处的路上驶来一辆警车，随后眼前顿时一亮。
“周晓！”
他两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小周壮硕的胳膊，露出令对方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听说...”
“你有个在交警队工作的哥哥？”
陆离坐在电脑桌前，沉默了很久才站起身。
一语不发地走到厨房随便弄了点吃的，他拿过车钥匙走出门。
发动汽车，驶离自己所住的小区，这辆白色的suv迅速汇入车流。
车内蓝牙播放着林素衣最爱的音乐，陆离紧皱着眉看向前方，似乎在担忧些什么。
很快，他来到“我们俩”下午茶店。
这是他和素素合开的，专供下午茶与晚餐，整体菜品为法式与西班牙式相结合。
推开门，店里的服务员小周正在擦拭桌椅。
现在才早上十点多，员工们才刚刚上班没多久。
“陆哥！”
看到陆离进来，穿着黑色衬衣身材高大的小周连忙迎了上来。
“嗯，”陆离轻轻颔首，迈步朝柜台走去，“这几天店里有什么问题吗？”
“嗯...暂时没什么问题，前两天何哥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然后我和他一起去了趟你们家，敲了门也没人回答...”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这个与往常有些许不同的老板，“陆哥，你和素素姐没事吧？”
“呵呵。”
陆离扫了他一眼，“我们能有什么事？”
“你素素姐这几天回老家了，我呢手里有一个剧本要忙，所以去山上闭关了几天。”
“哦哦，”小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千万别吵架。”
“吵架？”
走入柜台内，他翻开账本看了起来，“我们为什么会吵架？”
“嗯...”
小周斟酌着说道：“就是五天前的晚上，小雅姐接到了素素姐的电话，电话里的素素姐哭得很大声......”
“五天前素素和小雅通电话了？”
陆离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逼得小周连连后退。
“陆陆陆哥，我我我我——”
“让开。”
他推开小周，大步走入甜品部后厨。
“小雅！”
“小雅！”
一个头戴发网，脸带口罩的娇小女人闻声放下手中的餐刀，在围裙上抹了几下快步迎上来。
“陆哥，怎么了？”
“素素五天前和你通过电话吗？”
他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是，是通过一次电话...”
小雅被陆离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天素素姐说她和你吵架了，准备开车来店里呆一会。”
她回忆道：“那时候我正好买了十一点的夜场电影票，素素姐就说要和我一起去看......”
“后来呢？”
陆离低吼道。
“陆，陆哥......”
看到小雅被吓得双眼含泪的可怜模样，陆离微微一怔。
“对不起，小雅，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他快速松开对方的手臂，转身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
“陆哥，你和素素姐到底怎么了？”
小雅擦了擦掉落的眼泪，犹豫道：“我已经五天都联系不上素素姐了，那天她和我通完电话，之后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素素姐，素素姐她不会——”
“别瞎说！”
陆离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她当时有没有告诉你她在什么位置？”
闻言，小雅先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脸上慢慢浮现疑惑神色。
“她当时说......她现在在......山神路那里，路上很堵，好像是有人出车祸了？”
“山神路？”
陆离猛地回头，震惊地问道：“你确定素素当时说的是山神路？！”
“是...是，就是山神路，她说她在山神路与雪神路的交叉路交口那里。”小雅肯定地说。
“山神路是历程最外围的荒路，那里根本就他妈不会堵车！”
陆离丢下这样一句话，随后扭头冲出后厨。
“陆陆陆哥，你要去哪？”
正在外堂收拾卫生的小周见状喊道：“何哥说他马上就到！”
“我现在没工夫理他！”
陆离快步走出店门，来到车前却停下脚步。
他想了想，又折返回店内，冲一脸懵逼的小周招了招手。
“你跟我来，今天上午的工作让其他人做。”
“啊？”
...
...
“你说...你要去山神路？”
车上，穿着工作服的小周讶然问道。
“嗯。”
陆离专注地看着前方，嘴里说道：“地图上没有这条路，你是本地人，应该要比我更清楚它的位置。”
“你以前没去过吗？”小周问。
陆离摇了摇头，“我除了家和店里以外，很少去其他地方。”
“好吧，”小周点了点头，看看周围辨别了一下位置，“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第三个红绿灯右转。”
“明白。”
发动机发出低沉而狂野的轰鸣，这辆很普通的SUV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小周吓得握紧一旁的扶手，娃娃大叫道：“哥哥哥哥！”
“搞慢点搞慢点！”
“心脏不得行哟！”
“哇哇哇！”
“我还小我还小！我不想死啊！”
情急之下，他连方言都飚了出来。
转过弯，陆离放慢车速问道：“然后呢？”
副驾驶的小周如同失了魂一般靠在座椅上，闻言虚弱地说道：“然后...呕...然后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走到头就到了...”
“这么近？”
陆离皱了皱眉。
“我们一号店本来就在市郊，离那边很近的......”
他打了个嗝，面孔扭曲地说道。
“抱歉，我可能有点着急。”陆离说道。
“没，没事的哥，我们，我们本地人开车也...呕——！”
他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垃圾袋呕吐起来。
“...“
很快，两人便到了目的地。
这里十分荒凉，除了一条刚修好的大道外，就只剩下零星坐落于道路旁的村宅。
陆离靠边停车，打开车门站在路旁眺望着空无一人的道路。
“这里就是山神路......”
他有些烦躁地搓了搓下巴，转身看向蹲在路边呕吐不止的小周。
“小周...”
他问道：“雪神路与山神路的交叉路口在哪？”
“什么...雪神路？”
小周擦了擦嘴，扭头看向陆离，“我们这没有雪神路，只有一个雪山路。”
“而且...”
他踉跄起身，指着与山神路截然相反的方向说道：“往那边去，过了刚才来的那个十字路口就是雪山路了。”
“那里可以一直通到青龙雪山的半山腰。”
“什么？”
陆离摘下一直挂在鼻梁上的墨镜，不敢置信地低吼道：“没有雪神路？”
“当然没有。”
小周疑惑地摇头，“我家就在这附近。从我出生开始，就从来没听说过有雪神路这么一条路。”
“陆哥，”他看着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的陆离，“你怎么了？”
陆离在suv前来回踱步。
妈的。
到手的线索又断了。
得想想什么办法才行。
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远处的路上驶来一辆警车，随后眼前顿时一亮。
“周晓！”
他两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小周壮硕的胳膊，露出令对方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听说...”
“你有个在交警队工作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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