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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二十三

    月龙也不知因何有了这等奇力,跨步一脚蹬在冰盾之上,借助反弹之力凌空跃起。见他双手扛住长剑,一招石破天惊自上而下硬劈下来。

    长剑似乎另有奥妙,冰盾无力承击,霎时间碎裂成数块,漏出原先的鬼爪。重耳不及反应,立觉全身一阵酥麻,头疼欲裂。他细看长剑之上不知何时已贴上了一张五雷天师符。这滚滚雷气经由冰块传导,由手臂直击心脏,重耳差点被弄得背过气去。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藏着一张!重耳万没想到月龙由此一招。

    “嘿嘿,没想到吧。这符可是我一直贴身收藏的,不到万不得已还真舍不得用。”月龙见自己得势,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这档口,他的傲慢神情可见,全然不把重耳当盘菜了。

    女人隔空赏了月龙一巴掌怒道:“别给我小人得志,赶紧收拾掉它。”

    月龙的兴奋劲被一巴掌呼到九霄云外,只得一吐舌头,重整情绪,拔剑横劈而出。

    重耳刚才受到电击,身形有些麻木,面对长剑再次来袭,慌忙蓄力招架。此一时彼一时也,重耳虽提振灵力,奈何损耗亦快,面对强攻,已是强弩之末。鬼爪架不住长剑力道,任由它横过一剑,鲜血四溢,俊美的头颅滚落至路边。

    长剑震颤,上面铭文似有感召,疯狂舔舐重耳外溢的灵气,片刻功夫才恢复平静。

    “行了,你这劫算是解了,我也要走了。青龙劈水剑先寄存在你那边,再见到我时需归还于我。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日后我定会来问你拿走一样东西。而在此之前,你就好好活着吧。”女人声音由强转弱,听得出已经渐行渐远。

    月龙难得遇见高人,还奢求她再教一招半式,可惜呼喊几声,也没有任何回音。

    他遗憾之余,猛一拍脑子,想到自己的师兄还受着重伤,连忙赶回里屋。

    沈一这边护着夏翊,紧张地盯向院外。月龙斩杀重耳一幕深深地震惊到它。它没想到,自己并不看好的一个废柴居然能有此番境遇,这相助高人更是神鬼莫测,与她失之交臂也是极为惋惜。

    月龙一摸夏翊的鼻子,索性人只是昏睡过去,赶忙将其背在身上。

    另外一个是冻死的吴联升,由沈一背着。这阴灵背死尸自然也没有忌讳一说了。

    可叹两个差役,一个都没救下,月龙回想着之前还在嬉笑的场景,不出二日竟双双阴阳两隔,万般滋味涌在胸口,闷闷而愁容难掩。

    他们赶回县令府,交接了人等。月龙将此事来龙去脉一一讲诉清楚,惊得县令这半夜的瞌睡都消去大半。月龙为防大人存疑,特意也带了一部分重耳的躯干碎片回来。这怪异的甲壳、硕大的鬼面鼓,惊得厅堂内几人惊呼连连。有胆子大的家仆提着灯给大人照明,钟县令细细查看,面色被摇晃的烛光映衬地阴晴不定。

    “这就是那个鬼吗?怎么看着跟我家里出现的那只不太一样?”钟县令摸着胡子,一副沉思之状。

    “这个并不是鬼,刚才我也说了,那个红纹恶鬼只是这重耳控制下的一副躯壳而已。当时我们已经将其交给阴差带回地府,所以就没带他的残肢回来。”月龙心思较为率真,没有什么城府,县令一问他便一答。

    “那如你所说,还有一个阴差的侠士帮你,它人呢?”这话一出,月龙马上觉察出一丝反常的气味。他心想,我好不容易把恶鬼、重耳都抓走,现在我师兄还负伤躺在那边。你这县令好不通情理,非但不忙着命人请郎中,反而还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不清。怎么,是觉得我们师兄弟有什么不妥?

    心中有些不满,他的脸瞬间就耷拉下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老爷,这开堂问案也不在于这一时吧!你看我兄弟两个伤成这样,还要在这边手审问不成?”

    这里月龙还是留了一点心眼,不敢贸然叫沈一现身。他担心这县令过河拆桥,对他们几人不利,若沈一现身,会有被一网打尽的隐忧,因此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先把话题岔开去。

    县令自知理亏,好言安抚道:“小师傅说的对,这样我先安排人送你们回去,顺道请郎中去你们那边看一下。一切的事咱明天再说。”

    月龙心系师兄,更不太想在县令府里多逗留,臭着脸作揖告辞。

    送了月龙、夏翊回客栈,钟县令不得安枕,背着手又在府里踱步。

    这天眼看着也要泛白了,他可着实苦苦挨了一夜。他让管家宣胜清点了一下人数,县令府里合计死了七口,除了梁屏、吴联升之外,安排去监视月龙的两名衙役也在半途暴毙。另外府中老仆赵硕还有一名丫鬟一名苦力也在今夜晚间突然口吐鲜血离奇暴毙。后面还是否有新增的,也都不好说。

    这死亡人数一夜暴增,作为一方父母他难辞其咎。若真如月龙所说,恶鬼邪祟已经被消灭,倒是好说。怕就怕月龙等人是下三流的江湖术士,用一些障眼法的东西蒙骗官府。县令甚至萌生出了另外一种更为可怕的想法,月龙他们本身即是邪徒,这些案子均是他们的杰作,为了骗取钱财才弄了一个恶鬼的幌子。

    县令为何会如此焦虑主要还是因为监视月龙的两个衙役离奇暴毙。他认为,若月龙等人真是坦荡荡的人物,根本没有弄死我府中人的动机。是不是我两个衙役知道了点什么,让他们知晓。为了斩草除根,痛下杀手!

    县令想到此处,汗毛直立。

    这夏日的深夜,他却觉得冷了,回屋披了一件衣服,惆怅地挨过这漫长的一晚。

    月龙这边情况也没有多好。郎中是来过了,把了脉,开了方,只是命药童早点将药带来,其他的一句话也没多留。月龙送他至门口,百般询问情况,郎中始终是摇摇头摇摇手,不肯多说一句。

    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强问,谢过之后,多给了点诊金。

    他回屋看着夏翊,面色尚且难看,脸上、身上还有各处的擦痕与淤青,心中有些替师兄委屈,不自觉眼眶温热起来。他努力地憋着,却被门外的沈一嘲笑道:“大男人还要哭,可别招人烦了。”

    “去去去,滚远点!”月龙心不在焉地回应一声。阴人阳人本相冲,眼下夏翊身受重伤,更不能与沈一走的太近,免得阴气太重,更折阳寿。沈一倒也识趣,找一个地方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