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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君耀我心

    颜淡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也会如小说里杜撰的那般荒诞穿越到了古代,现在她是白尚书的长女白漂亮,虽然身份地位不俗可是她还来不及享受这一切便要穿上嫁衣成为众矢之的。

    正如她上一秒还在自己的被窝里追剧,下一秒就变成了剧中人,奈何穿越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推上花轿,还好她身边跟着一个机灵的丫鬟,至少颜淡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目前要嫁的人是天圣国的禁卫军统领应渊,听说他眉若朗星,目璨如玉乃是城中万千少女心之所往。

    所以府内众人皆说白漂亮此前生了一场大病是听闻喜讯太过激动而导致,实则不然,颜淡是学医的,她自然清楚自己接掌的这副身子被人下过毒,要不是她醒来后狂饮水催吐,只怕会白白便宜了下毒之人。

    如今大婚在即,想必那人也不会死心,定然要在婚宴上使绊子,不过她可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颜淡只盼着这人赶紧出现,以她的理解自己只要能帮原主出了这口气还事情一个真相,大概她就能回到现实世界。

    但在此之前,她先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让那位夫君配合,如若他只会在一旁掐腰看戏,那真真是没有指望了...

    “愣着做什么,没人教过你这些规矩吗。”应渊提醒她跨过火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颜淡一人可以听到。

    碍于众人面前她确实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按流程进行,待到拜堂之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跳了出来。

    “请等一等,本郡主还有话需同应渊君讲,敢问这世上是父母之仇重要还是拜堂娶妻重要,若应渊君还有那么一点孝心的话,就即刻跟本郡主走,否则错过良机也别怪本郡主没有提醒你!”

    她这一番话倒叫在场者哗然,颜淡明白这位郡主小姐是在用道德绑架逼应渊一个进退两难,先不说他会如何取舍,就这等手段对颜淡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难题。

    “应渊君既心系与我,定是知晓我与他人不同心性,而非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于我而言,夫君若为我揭下盖头那便作礼成。”颜淡这一局完胜,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郡主的小把戏。

    应渊眉间颇许意外之色,他顺势挑起盖头,然后又被颜淡反握住手柔声道,“夫君,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妾身就在此处等着你回来。”

    “好。”他淡淡地看向她,这一眼有几分好奇又有几分欣赏。

    颜淡不觉自己竟已深陷其中,待到他离开方才醒悟,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怪不得那小郡主要同她挣个头破血流。

    婚宴过后,颜淡独自一人等在房中却迟迟不见应渊回来,后来她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翌日醒来自己已是在床榻上,不知是不是昨夜应渊来过把她抱到了床上。

    “夫人,请起床梳洗。”

    颜淡揉了揉眼睛,看向床边站了一排侍女等着为她梳洗更衣,这阵仗都快赶上皇宫里的娘娘了。

    “哦不必,日后伺候洗漱这等小事就让我的婢女青儿来做就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夫人,这...”

    “好了,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你们还是都去伺候应渊君吧。”

    颜淡其实并不排斥这种奢靡,只是她方才起身时发现床榻上还铺着一层白绢,上面既无血迹也无褶皱,偏偏昨夜应渊还来了一时半会,眼下若有人拿这白绢说事,岂不是要毁她清誉?

    “青儿把你的发簪给我。”颜淡果断撩起袖子,用青儿头上的银簪划破手臂,蹭了一点血在绢子上,“去把这个交给府里的管事嬷嬷,别的若有人问起,你便一概不知。”

    “是。”青儿了然,随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今后她们主仆二人在府里的前程而担忧。

    早膳时,颜淡看着满桌佳瑶而无法动筷,满腔幽怨皆来自晾了她一早上的应渊君,偏那小人要等她没了胃口才差人过来告诉她不必等他一同用膳。

    应渊此时静坐在书房细品茶香,桌上还铺着那张染了血的白绢,昨夜他去看过白漂亮,瞧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完全不似一个心机深沉之人,可是凭白尚书与太子的关系,当初又如何会允下这门婚事?他那时不过是在圣上面前做做样子,如今娶便娶了,倒也省去一些别的麻烦。

    “应渊君你个小人,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颜淡自打嫁进门便被他晾在一旁,如今她去找应渊讨要说法却还要被他的侍卫挡在书房外。

    “让她进来。”

    应渊一见她靠近便下意识以手掩鼻,颜淡略微恼怒上前质问道,“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

    “香气袭人,惹人心乱。”

    “哦?是吗?那你心乱了吗?”

    “你找我可还有别的事?”应渊一脸正经,但看在颜淡眼里却是道貌岸然。

    她从进门就看见书案上铺着的白绢,正是她早上作假的那条,“应渊君看见此物不觉羞愧吗?”

    “你是怪我昨夜没有同你圆房?”他耿直道。

    颜淡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应渊君怕不是在故意折磨她。

    “你个小人,这在想什么呢!你可以不顾及我白家颜面,但我不能不顾及自己的清誉,若你娶我只是为了应付谁,那便也好办,一是休了我,二是做一对人前恩爱的假夫妻。”

    “为何只是人前恩爱。”应渊明知故问道,“该如何恩爱?”

    “你你你,你这个小人,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颜淡突然嘴笨,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刚巧这时有小厮过来送药,颜淡才知应渊昨夜受了伤,“好吧那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过来。”应渊故意遣走旁人只为让白漂亮帮他换药,“小心点,这药有毒,沾多了对你不好。”

    “那你还让我给你上药?!”颜淡一个激动手抖了一下,药瓶便掉进他衣服里,她想也没想就把手伸了进去,随后又惊慌失措的抬头看他,发现应渊还是那副表情,她尖叫一声推开他,还骂了他好几句小人,最后夺门而逃。

    不怪应渊自己都没发现,对她方才那许不太清白的目光尽显所图。

    “飞星,派个人跟着她,不要让府里的脏东西靠近她。”应渊命令手下暗卫时刻保护白漂亮的安全,他不想在平定叛乱之前牵连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是。”

    飞星话不多,但办事稳妥到位,只是还未等他的人出手帮忙,那少夫人竟早有所察觉,还顺势来了个将计就计。

    那日颜淡看似闲来无聊,一个人在水池旁喂鱼,果不其然就有人从后悄悄靠近想要把她推进水里呛死,谁知颜淡突然侧过身子,那名婢女便自己栽入水中,事后颜淡还假模假样的叫人捞她,待把人哄骗到屋子里关上门以后,她便换了一副面孔。

    “我刚才强迫你服下的可是毒药,若你想明白把自己做过的事交代清楚,而后弃暗投明做我的内线帮我收集证据揭发真正想要害我之人,银子和解药就都不是问题,还有你的家人,我也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那婢女一看就是个新手,无论她是为钱还是家人被胁迫,颜淡都能一击即中捏住她的软肋,只是颜淡没有料到事情的背后并非如自己想的那般简单,随着线索的堆积,她逐渐发现原主的死是自愿献祭,白氏一族皆为太子党羽,如今圣上想要制衡太子全然倚仗应渊,而太子发难,必然要从应渊身边的人动刀。

    所以回看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困难,若不能保住小命更别提回到现代,天知道她有多想念烧烤小龙虾啤酒西瓜和WIFI。

    “唉。”颜淡又搬着小板凳坐到花园里看花,青儿想要帮她折几支插到花瓶里被却她阻止,“喜欢不是占有,你看这些花开的多漂亮,你若将它们折下最多可活几日,那它们多可怜。”

    青儿摇头表示不理解,“那小姐刚刚为什么要叹气,可是在睹物思人?”

    “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感慨,这一身无处施展该死的魅力连应渊君的边都沾不到,担心他被那个郡主拿下,改天要掏我的心去讨好人家。”

    “天呐,有这么可怕吗?”青儿惊恐的捂住嘴巴小声道,“也是,小姐你都嫁过来半月有余,姑爷却从未和你圆房,大概是不喜欢你。”

    颜淡点点头,“也有可能是他...不太行。”

    青儿正要提醒自家小姐这种话不可乱说,一回头才瞧见应渊正站在两人身后,这可把她吓个半死,“姑...姑爷!”

    应渊方才路过,本不想听她二人私语,但见白漂亮如此腹诽自己便忍不住上前纠正,“夫人怕是多虑了,我此生唯你而已,绝不纳妾,青儿你去厨房吩咐一下,今晚我陪夫人一同用膳。”

    “是。”青儿小心翼翼的看了颜淡一眼,意思让她等会说些好听的哄哄姑爷,没准就能母凭子贵了。

    颜淡自然清楚自己用激将法诓来应渊的目的,只是晚膳过后,还来不及说上半句话他就又被圣上叫了去,直至两日后该陪她一起回门的日子应渊也未再出现,颜淡唯有独闯龙潭一人回到白府,谁知她此去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原来圣上早已布局多年,只待一个时机成熟,而她此刻便就成了这个契机。

    应渊带兵围剿白氏,颜淡亦成为人质被逼着服下毒药,尚书大人眼见大势已去,不禁仰天大笑道,“向来权力斗争中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应渊!你我皆如是!”他说罢用力一掌把颜淡推向了应渊...

    颜淡虚弱极了连站也站不稳,但她却还要向应渊问一个明白,“原来...你靠近我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就连我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也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我身上会有你的调兵符,因为那些线索是你想让我知道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应渊不做解释,只想尽快替她解毒,碍于颜淡执拗,应渊便更加强势。

    “你走开,我不要你救我!”颜淡刚被他抱上马车,迎面就有人追堵,还是上次婚宴上不死心的郡主,她带人将马车拦住,可还未曾说上话就被应渊一掌内力把他们的马匹打翻。

    郡主摔下马好不狼狈,逐指向应渊的马车愤愤道,“圣上今日要灭白氏九族,应渊君难道要抗旨不遵吗!”

    “我的事,与你何干!让开!否则就杀了你!”应渊语气骇人,只这一句就吓退了他们,颜淡冷笑,“想不到应渊君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只是现在还要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应渊蹙眉,握住她冰冷的手道,“白漂亮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以后你便叫颜淡吧。”他一直记得成亲那晚,他见她伏案而眠,睡梦中口中不断呓语着,她叫颜淡,她不是白漂亮。

    “你...”颜淡似乎被吓到了,瞬间感觉全身血液流速变快,忽然就想到了快速解毒的办法,“你当真要救我?”

    “我会求圣上...”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颜淡身子前倾脸微扬,把滚烫的吻留在他唇间。

    应渊一时不备,竟被颜淡点了穴道。

    “应渊,这是你欠我的...我不需要你负责...之后我们便两清了。”颜淡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圣上要灭白氏九族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必然解毒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飙升肾上腺素使血液流速变快,以自身免疫系统短暂对抗,防止心脏骤停,待熬过毒发的那一刻便好。

    “颜淡,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贪图你的美色!”她粗鲁的扒开他衣衫,又觉被他盯得羞愧,干脆蒙上了他双眼,一路细碎的吻到他起伏的胸口,越来越分不清是谁在为谁解毒...

    “若我不想两清,你可会原谅我...”应渊不知何时已解了穴道,他反过来将颜淡困住,也蒙上了她双眼。

    “应渊,你又骗我!你放开我!”颜淡又一次被他拿捏住,但她没有办法,她打不过他。

    “我是不会放手的。”应渊霸气回应,已不想再隐藏心意,而且他也猜到了颜淡的想法,只是他还在犹豫...该如何做才能不伤到她,“颜淡,可能会有些疼,你先忍一忍。”

    这种时候,他还说这样直白的话,颜淡就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应渊你个小人,你趁人之危,你算什么君子!”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不过夫人你是不是想歪了?”应渊调整周息,将自己一半的真气灌输给颜淡,助她溶解体内毒性。

    颜淡顿时感觉周体通畅,不由又开始倒打一耙,“原来你早有办法为我解毒,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那样做,你你你耍流氓!”

    “颜淡,你觉得,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合适吗...”他算着夜色,任凭马车把他们带到任何地方...

    “我还没有原谅你。”

    “无妨,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慢慢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