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答复
夏尔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制式左轮手枪，并脱下了手套，来到了靶道后方的休息座椅。
他掏出那盒“黄帽子杰克”牌手卷烟，这是他第一次来俱乐部时，在白桦树街外的杂货铺买的，现在只剩下五分之一。
夏尔点燃了一根手卷烟，深吸了一口后，将怀里的银色左轮递给了罗斯警长。
“这是您想看的。”
罗斯警长接过左轮，仔细的观察了片刻后还给了夏尔，并说道：“看来它的确只是一把普通的左轮手枪，鲍尔先生或许需要一些心理医生的帮助。”
“还有其他的事吗，警长？”夏尔将左轮手枪揣进怀里，那道只有他才能够听见的“低语”不断响起，直到他的手离开左轮。
“如果没有的话，我想继续练习射击。”
罗斯警长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事实上，的确有些事需要对你进行询问，是关于约翰先生的。”
夏尔心头一紧，随后面无表情道：“我和约翰先生并不是关系十分融洽的朋友，只是偶尔有过交集而已，在这方面我和约翰先生的关系甚至比不上他和您的。”
“什么交集？”罗斯警长冷声问道。
夏尔陷入了沉思，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手卷烟不断燃烧的声音。
“帮助，我曾经对他进行过一些“特殊”的帮助。”
他没有骗人，帮人获得“安息”的确是足够特殊的帮助。
“帮助吗？”罗斯警长微微扬起下巴，用右手不断抚摸着胡渣，“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实，经过庞克区警场对约翰先生以及其住所的调查，我们发现他并不是怀俄人，而是来自南方的多兰公国。
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来自公国的军事间谍，而你所谓的特殊帮助，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他的同党吗？”
什么鬼？！
夏尔内心惊讶无比，宛如被雷击中一般震撼！
军事间谍？！
可那混蛋只是个喜好收集神秘物品的……
夏尔忽然想起，他曾认为约翰先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神秘、超凡者、王国，这三者之间并不矛盾，约翰先生或许不是一位军事间谍，但他有可能会是一位来自多兰公国的超凡者！”
“那么他来到海伦因的目的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一切似乎变得更加复杂神秘了起来……
“当然，这只是猜测，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约翰先生是一位军事间谍，并且没有找到他偷盗任何军事机密的信息。”罗斯警长说道。
夏尔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当然，是极为隐秘的。
“那么您想让我做些什么呢，警长？”夏尔微微一笑。
罗斯警长耸了耸肩，说道：“没什么，但你还有部分嫌疑，所以我会对你进行监视，我需要你在每周一的午后来到鲍尔先生的俱乐部与我见面。”
夏尔抽了抽脸颊，心道这算什么？约会吗？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我会将你带回庞克场关押一段时间，直到证明你没有任何嫌疑。”
夏尔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没问题，每周一我都会在这里进行射击练习。”
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没有坏处，至少现在没有，练习射击的同时还能够帮助他洗清和约翰先生的关联，一举两得。
罗斯警长摘了摘他的黑色绅士帽又戴了回去，说道：“那么，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
离开俱乐部后，罗斯警长走在白桦树街的街道上，他的脸上充斥着疑惑。
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一些古怪的低语声？
非常细微，但又十分嘈杂，一闪而逝，令他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在哪一个瞬间。
再次点燃一根手卷烟后，罗斯警长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或许我该再去参加一次礼拜？”
……
罗斯警长离开后，夏尔又进行了一些射击练习，再确认自己的射击技术没有什么进步后，才决定离开。
完成和罗斯警长的约定后，夏尔松了口气，但同时又面临着新的问题。
“如果约翰先生的确是来自多兰公国而且是一位超凡者，那么他真正想要找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夏尔回想起那日与约翰先生的对话，后者承认了自己还收集了许多和“霉运”左轮类似的物品，但他却没能想到自己会因此而死。
这不像是单纯因为爱好而收集，更像是为了找到某样重要的东西？
“算了，暂时先不想这个，我得再去一次“高帽子街”，再去一次猪先生的杂货铺。”如果“神秘”的世界有一座大门，夏尔更愿意让自己成为打开大门的人。
选择黎明兄弟会，其实是无奈之举，他无法承担在威廉以及“莱茵赫斯”前暴露的风险，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进一步的了解神秘。
……
海德拉俱乐部内，康贝尔先生结束了一天的赌局，此刻正与几位熟悉的牌友闲聊着，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喜悦，以及王国南部最好的葡萄酒。
“所以，你也没见再到约拿了吗？康贝尔先生。”
面对牌友的询问，康贝尔先生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关心那个混蛋？”说罢有些愤恨的喝了一大口红酒。
他对赢走他一大笔钱的约拿十分厌恶，虽然后面有一部分被那位年轻绅士赢走了，但约拿依旧赢走了他大约20镑。
这可是一笔不晓得财富！
“他不是对阿瑟斯先生的那件“藏品”很感兴趣吗？你知道的，十分古怪的那件。”
康贝尔先生冷笑一声，说道：“但阿瑟斯先生只愿意将它赠给整个海伦因里，曼德牌玩的最好的人，他可算不上。”
这时康贝尔先生想起了那位年轻的绅士，或许他可以将后者引荐给阿瑟斯先生？
……
范劳尔街，一位英俊的年轻绅士正漫步在街道中央，口中念念有词着：
“67号，67号，67号，啊，找到了。”
年轻绅士在一座两层公寓前停了下来，仔细审视着这栋租凭公寓，当然，现在它已经属于别人了。
审视了片刻后，年轻绅士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良久后，才逐渐回复了平静。
年轻绅士微微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这次又是您赢了，夏尔.莱茵先生。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
……
乘坐租凭马车来到贝尔区高帽子街后，夏尔径直走向猪先生杂货铺，并敲响了大门，随后他向后退了一步，安静的等待着。
咚咚——
——咚咚
夏尔能够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心脏正在因为紧张而不停跳动，伴随着跳动的声响，杂货铺的大门缓缓打开。
“看来您已经准备好了答复，莱茵先生。”身穿黑色风衣，体态肥硕的猪先生站在门后，对此似乎早有预料般，微微一笑道。
……
房间内，夏尔抽着手卷烟，注视着对坐的猪先生，说道：“在答复你之前，我想询问一些问题。”
猪先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并说道：“如果是阿黛尔小姐的话，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夏尔先是有些不解，随后摇了摇头道：“不，我想询问的是，什么是超凡？”
猪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在告诉你答案之前，请回答我两个问题。
第一，你做好加入我们的准备了吗？
第二，你认为这次的房间和上次有什么不同？”
夏尔内心满是疑惑，如果说第一个问题是让他展示决心，那么第二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
不同？这次的房间有什么不同？
哒哒——
——哒哒
夏尔忽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正悬挂着一块灰色的挂钟。
老旧的外表，过时的设计，这显然是一块老式挂钟，这样的挂钟会让人担心它是否能够正常运转。
“看来你注意到它了。”
夏尔回过头去，说道：“是的，上次来时，这个房间里似乎没有这块挂钟，它可真够“老”的。”
猪先生挥了挥手，说道：“足够了，它可不想听见别人说它“老”，接下来请回答第一个问题，莱茵先生。
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加入我们的准备。”
“……”
夏尔沉默了，在完全了解这个组织前，他没有加入其中的打算，但这却是他现今唯一的选择。
于是他说道：“在你解开我的疑惑后，是的，我是说我已经做好了加入的准备。”
猪先生微微一笑，他那张肥硕的脸庞扬起了十分满意的弧度。
“非常好。
那么请继续回答我，你对传说感兴趣吗？”
夏尔皱了皱眉，他十分讨厌这样意味不明的问题，但归根结底的是，他并没有关于这个世界任何传说的记忆。
“不太感兴趣。”
对此，猪先生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好吧，这可真是……
那么，你应该至少听过有关“巫师”以及“巫术”的故事吧？
那些居住在森林深处，举行着诡异的献祭仪式的巫师，那些点石成金，炼制着奇特药剂的炼金术士。
你读过《诺伊顿的神秘冒险》吗？那是本很有意思的儿童刊物，但对我们来说，那其实更像是一本由超凡者撰写的神秘学知识。”
他掏出那盒“黄帽子杰克”牌手卷烟，这是他第一次来俱乐部时，在白桦树街外的杂货铺买的，现在只剩下五分之一。
夏尔点燃了一根手卷烟，深吸了一口后，将怀里的银色左轮递给了罗斯警长。
“这是您想看的。”
罗斯警长接过左轮，仔细的观察了片刻后还给了夏尔，并说道：“看来它的确只是一把普通的左轮手枪，鲍尔先生或许需要一些心理医生的帮助。”
“还有其他的事吗，警长？”夏尔将左轮手枪揣进怀里，那道只有他才能够听见的“低语”不断响起，直到他的手离开左轮。
“如果没有的话，我想继续练习射击。”
罗斯警长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事实上，的确有些事需要对你进行询问，是关于约翰先生的。”
夏尔心头一紧，随后面无表情道：“我和约翰先生并不是关系十分融洽的朋友，只是偶尔有过交集而已，在这方面我和约翰先生的关系甚至比不上他和您的。”
“什么交集？”罗斯警长冷声问道。
夏尔陷入了沉思，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手卷烟不断燃烧的声音。
“帮助，我曾经对他进行过一些“特殊”的帮助。”
他没有骗人，帮人获得“安息”的确是足够特殊的帮助。
“帮助吗？”罗斯警长微微扬起下巴，用右手不断抚摸着胡渣，“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实，经过庞克区警场对约翰先生以及其住所的调查，我们发现他并不是怀俄人，而是来自南方的多兰公国。
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来自公国的军事间谍，而你所谓的特殊帮助，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他的同党吗？”
什么鬼？！
夏尔内心惊讶无比，宛如被雷击中一般震撼！
军事间谍？！
可那混蛋只是个喜好收集神秘物品的……
夏尔忽然想起，他曾认为约翰先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神秘、超凡者、王国，这三者之间并不矛盾，约翰先生或许不是一位军事间谍，但他有可能会是一位来自多兰公国的超凡者！”
“那么他来到海伦因的目的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一切似乎变得更加复杂神秘了起来……
“当然，这只是猜测，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约翰先生是一位军事间谍，并且没有找到他偷盗任何军事机密的信息。”罗斯警长说道。
夏尔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当然，是极为隐秘的。
“那么您想让我做些什么呢，警长？”夏尔微微一笑。
罗斯警长耸了耸肩，说道：“没什么，但你还有部分嫌疑，所以我会对你进行监视，我需要你在每周一的午后来到鲍尔先生的俱乐部与我见面。”
夏尔抽了抽脸颊，心道这算什么？约会吗？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我会将你带回庞克场关押一段时间，直到证明你没有任何嫌疑。”
夏尔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没问题，每周一我都会在这里进行射击练习。”
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没有坏处，至少现在没有，练习射击的同时还能够帮助他洗清和约翰先生的关联，一举两得。
罗斯警长摘了摘他的黑色绅士帽又戴了回去，说道：“那么，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
离开俱乐部后，罗斯警长走在白桦树街的街道上，他的脸上充斥着疑惑。
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一些古怪的低语声？
非常细微，但又十分嘈杂，一闪而逝，令他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在哪一个瞬间。
再次点燃一根手卷烟后，罗斯警长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或许我该再去参加一次礼拜？”
……
罗斯警长离开后，夏尔又进行了一些射击练习，再确认自己的射击技术没有什么进步后，才决定离开。
完成和罗斯警长的约定后，夏尔松了口气，但同时又面临着新的问题。
“如果约翰先生的确是来自多兰公国而且是一位超凡者，那么他真正想要找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夏尔回想起那日与约翰先生的对话，后者承认了自己还收集了许多和“霉运”左轮类似的物品，但他却没能想到自己会因此而死。
这不像是单纯因为爱好而收集，更像是为了找到某样重要的东西？
“算了，暂时先不想这个，我得再去一次“高帽子街”，再去一次猪先生的杂货铺。”如果“神秘”的世界有一座大门，夏尔更愿意让自己成为打开大门的人。
选择黎明兄弟会，其实是无奈之举，他无法承担在威廉以及“莱茵赫斯”前暴露的风险，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进一步的了解神秘。
……
海德拉俱乐部内，康贝尔先生结束了一天的赌局，此刻正与几位熟悉的牌友闲聊着，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喜悦，以及王国南部最好的葡萄酒。
“所以，你也没见再到约拿了吗？康贝尔先生。”
面对牌友的询问，康贝尔先生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关心那个混蛋？”说罢有些愤恨的喝了一大口红酒。
他对赢走他一大笔钱的约拿十分厌恶，虽然后面有一部分被那位年轻绅士赢走了，但约拿依旧赢走了他大约20镑。
这可是一笔不晓得财富！
“他不是对阿瑟斯先生的那件“藏品”很感兴趣吗？你知道的，十分古怪的那件。”
康贝尔先生冷笑一声，说道：“但阿瑟斯先生只愿意将它赠给整个海伦因里，曼德牌玩的最好的人，他可算不上。”
这时康贝尔先生想起了那位年轻的绅士，或许他可以将后者引荐给阿瑟斯先生？
……
范劳尔街，一位英俊的年轻绅士正漫步在街道中央，口中念念有词着：
“67号，67号，67号，啊，找到了。”
年轻绅士在一座两层公寓前停了下来，仔细审视着这栋租凭公寓，当然，现在它已经属于别人了。
审视了片刻后，年轻绅士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良久后，才逐渐回复了平静。
年轻绅士微微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这次又是您赢了，夏尔.莱茵先生。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
……
乘坐租凭马车来到贝尔区高帽子街后，夏尔径直走向猪先生杂货铺，并敲响了大门，随后他向后退了一步，安静的等待着。
咚咚——
——咚咚
夏尔能够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心脏正在因为紧张而不停跳动，伴随着跳动的声响，杂货铺的大门缓缓打开。
“看来您已经准备好了答复，莱茵先生。”身穿黑色风衣，体态肥硕的猪先生站在门后，对此似乎早有预料般，微微一笑道。
……
房间内，夏尔抽着手卷烟，注视着对坐的猪先生，说道：“在答复你之前，我想询问一些问题。”
猪先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并说道：“如果是阿黛尔小姐的话，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夏尔先是有些不解，随后摇了摇头道：“不，我想询问的是，什么是超凡？”
猪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在告诉你答案之前，请回答我两个问题。
第一，你做好加入我们的准备了吗？
第二，你认为这次的房间和上次有什么不同？”
夏尔内心满是疑惑，如果说第一个问题是让他展示决心，那么第二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
不同？这次的房间有什么不同？
哒哒——
——哒哒
夏尔忽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正悬挂着一块灰色的挂钟。
老旧的外表，过时的设计，这显然是一块老式挂钟，这样的挂钟会让人担心它是否能够正常运转。
“看来你注意到它了。”
夏尔回过头去，说道：“是的，上次来时，这个房间里似乎没有这块挂钟，它可真够“老”的。”
猪先生挥了挥手，说道：“足够了，它可不想听见别人说它“老”，接下来请回答第一个问题，莱茵先生。
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加入我们的准备。”
“……”
夏尔沉默了，在完全了解这个组织前，他没有加入其中的打算，但这却是他现今唯一的选择。
于是他说道：“在你解开我的疑惑后，是的，我是说我已经做好了加入的准备。”
猪先生微微一笑，他那张肥硕的脸庞扬起了十分满意的弧度。
“非常好。
那么请继续回答我，你对传说感兴趣吗？”
夏尔皱了皱眉，他十分讨厌这样意味不明的问题，但归根结底的是，他并没有关于这个世界任何传说的记忆。
“不太感兴趣。”
对此，猪先生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好吧，这可真是……
那么，你应该至少听过有关“巫师”以及“巫术”的故事吧？
那些居住在森林深处，举行着诡异的献祭仪式的巫师，那些点石成金，炼制着奇特药剂的炼金术士。
你读过《诺伊顿的神秘冒险》吗？那是本很有意思的儿童刊物，但对我们来说，那其实更像是一本由超凡者撰写的神秘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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