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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老男人”之间的嫉妒心啊

    外边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行路变得困难,马车也听了下来。

    武勋收起自己的长剑别再腰后,看了刘运一眼,说,“老实点儿,别耍花招。”

    刘运能说什么,自然是连连点头,“我肯定听话,肯定听话。”

    他之前生活的时代虽然算不上多安定,但也是法治社会,那些讨厌自己的人顶多是在他家门前扔菜叶子,骂骂他之类的。

    他虽然觉得不胜其烦,但也知道他们不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穿越来了之后,他凭借着一口流利的倭国语和炸弹走进了倭国大王的视线,也没有遭受过什么生活的重击。

    如今在马车上,他突然感受到了古代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真的耍什么幺蛾子的话,那个武勋肯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刘运这种人,他就是那种最会看人眼色的,看人下菜碟是他一贯的作风。

    “你放心,我肯定不逃。”刘运竖起三指发誓道。

    武勋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下了马车,片刻后他就回来了,扔给刘运一个饼和一个水囊。

    “谢谢,谢谢。”

    刘运道谢后就立刻打开水囊猛地喝了两大口,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喝过水,如今总算是活过来了。

    解了水渴之后,刘运靠在车厢上吃起饼子来。

    武勋坐在他对面,嘴里也叼着一个饼子。

    吃完饼子后,武勋抬眼看了一眼刘运,“休息吧,明早再赶路。”

    武勋了解刘运这人,他这人胆小得很,再加上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肯定是不敢跑的。

    武勋说完也没等刘运回应,直接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刘运看着他这幅样子,悄悄地伸了伸自己的腿,用拳头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小腿肚子,他之前都是僵坐在马车里,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腿脚又酸又疼,实在难捱。

    刘运见武勋睡了,想要掀开帘子打量一下外边,但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又等了一刻钟见武勋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才悄悄地掀开帘子,慢慢向外看去,马车旁点着火,一个青年人坐在火堆旁取暖,马儿感受到火焰的温度想要向火堆靠近,又畏惧它所散发出来的光。

    刘运的眼睛一转,那青年应该就是马夫,看来押送自己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周围的环境依旧荒凉,但是这的气温和福州的气温变化很大,看来他们一直在往北走啊,他们到底要把自己压到哪里去?

    难道是北京?

    刘运的身后,武勋的眼睛在黑夜里依旧明亮。

    刘运看的差不多了,就放下了帘子,转身走好。

    见武勋已经在闭眼休息,呼出的气也是平稳舒缓,刘运也松了一口气,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

    刘运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武勋就坐在他对面,仍旧在低头擦拭着他手中的长剑。

    刘运下意识瘪了瘪嘴,突然来了感觉,皱着眉开口说,“武兄,我……”

    “怎么了?”武勋停下擦拭的动作说。

    “我想上厕所。”

    武勋敲了敲马车的车壁,“停车。”

    马车停下后,刘运微微夹着腿,小跑着去了一旁的草丛里解决。

    说是草丛,其实就是枯枝,新春已经来临,但那么新绿却还未染透大地。

    刘运解决完生理需求后,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慢悠悠地走了回去,笨拙地攀上马车,弯腰走进去。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刘运每天的活动场所就是那不大的车厢,他如今心里真的是乱得很,他不知道武勋究竟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他们光是坐马车都坐了七八天了,居然还没有到!

    ……

    终于在第十二天的时候,马车到了鄯州。

    因为之前武勋带着刘运的时候都是走的偏僻的管道,所以见到的行人很少。

    但鄯州经过改造早就变得和之前截然相反了。

    马车在城门口验了身份,做得登记才被放进城。

    一进城,隔着马车都能听到百姓的交谈声,笑声充斥耳边。

    “老王,听说你年前赚了一两银子啊,可真厉害啊。”

    “得了吧,你还说呢,你年前挣得也不少啊,你不是还在商业街那开了个铺子吗?以后我们都得靠你罩着了。”

    “老王受的对,老刘头你这可是闷声发大财啊,我们啊,以后得跟着你学习了,你们说,对不对啊?”周围有人起哄说。

    老刘头忙摆了摆手,虽说叫老刘头并不是因为他已经七老八十了,这老刘头今年其实还不到四十岁,刚刚三十八。

    不过古代人结婚都早,他虽然才三十八,但他都已经有孙子了。

    “你们这么说,我可不敢接啊,我那个小铺面,哪里罩得住你们这么多人,别说罩不罩得住了,你们这么点儿说不定都盛不下。”老刘头勉强一笑说。

    “再说了,这商业街也是才刚开起来的,谁知道怎么样啊,还不都是家里那口子非要干个营生,到现在家里还欠着外债呢。”老刘头叹了一口气说。

    周围人听老刘头说完以后,原本还有些嫉妒的心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也是,商业街的铺子可是要租金的,老刘头年前挣得那点儿钱还不知道够不够他造的。

    这般想着不由的摇了摇头。

    “老刘头啊,要我说还是你胆子大,那铺子说租你就租了,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你说咱们鄯州哪有那么多冤大头啊。”老王头皱着眉书,一副为老刘头担忧的模样。

    老刘头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虽然他口中是这么说的,心中却在骂他们蠢货。

    自打去年太子和太子妃来了鄯州,鄯州可以说得上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是修路,又是修商业街,开工厂,开工坊的。

    太子他们显然是要在鄯州的地界上大干一场了,这可是机会啊,抓住了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的机会。

    这些人居然还在这里畏畏缩缩的,自己畏畏缩缩的也就罢了,还跑到自己面前来暗中炫耀。

    呵呵,自己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呢,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自己就顺着他们的心意来。

    时间会告诉人们一切,早晚有他们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