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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占卜

    许三千将插在野比静香后背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在她后背上留下了一个贯穿心脏的窟窿。同时撤掉了手中的线,揉成一团丢在角落里。

    门打不开就是这些线的关系,准确的说,应该是线的影子。许三千手里拿着这些细线,他的影子就比然也那些线。在野比静香还在床上打滚的时候,他就控制着影子将这些线的影子缠到门把手上,只要缠的好,想打开着扇门得花不少功夫。

    而击中弱点部位造成的伤害还是挺足的,起码在百分之50以上,如果同时或者连续击中,也可以将玩家秒杀。不然刺客就废了。

    搜了她一下身,才搜出了一枚铜币。

    穷鬼。

    将尸体从窗户丢了出去后,许三千走到门边将镶在上面的子弹扣了出来,扔进了香炉里面。袖珍手枪威力不大,但胜在隐瞒、声音小。

    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三十六计,借刀杀人——重点是“主语”,谁借?没有说,不能说。而野比静香直接送上门来了,将自己完全暴露在计谋明面上。某种意义上来说,许三千依旧是刀,但捅向的人不是江雄,而是野比静香,那么江雄就成了使用“借刀杀人”计谋的人了。

    检测了一下衣服,没有发现沾有血迹之后,许三千如无其事地离开了303房间,直接来到了食堂。

    原本安插在角落里的蜡烛都不见了,只剩下长桌上寥寥亮着几根,而为数不多的6张长桌全部拼在了一起,像一个临时搭建好的小舞台。台下则昏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台台柜柜的轮廓,一不留神还以为它们是隐藏在暗处的观众。

    大婶把黑胶唱片机搬到了长桌台的中央。依旧是放在那首不知名的曲子。她也换个了一套衣服,一条花花绿绿长裙。洗了一个头,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不断地往下滴。腮红涂多了,而且也没有抹均匀,脸腮上一片红晕,像猴子的屁股一样。

    虽说如此,但也比许三千一进来看见她的模样时要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基本可以将“大婶”叫回相对一点的“阿姨”——但也仅仅而已。

    远远就能看见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手中摆弄着一把小圆扇——这身打扮!!!啧啧啧……似乎这是为了等下的聚会的精心打扮。

    “大婶?哇今晚穿这么漂亮!”许三千竖起了大拇指,真挚的眼神闪闪发光,捂着良心赞叹不已。

    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多说几句无妨。

    点到为止,恰到好处。大婶脸夹更红了,她挥着手,一般红粉佳人害羞的模样,说道:“你瞎说什么……大实话……我平时不打扮而已,穿得太好看不方便工作……我一向如此……漂亮……不知今晚。”

    卧↑槽?,这脸皮……人外有人,我还有继续学习。

    “就是!就是!禾草盖珍珠,好一个豆腐西施!…………”许三千附和了几句之后,见大婶也没有事情做,他接过了话题,问道:“是啊!穿得好看就影响到工作了,怎么不招一个伙计?”

    大婶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小圆扇也挡不住她张开的嘴巴:“我这旅馆生意一般般,请一个小伙,怕是要亏本。当家的才知道油盐酱醋贵,你们不是佣兵就是走货的贾人,看不见生活的每一份小支出,当然这么想。”

    “大米,肉,菜,这些就要花不少钱了——如果那一天一个来住房的客人都没有,我这钱就是丢了咸水海了,食材也会腐烂掉,白白浪费~”

    听到这,许三千感同身受。他在刚学会做菜的时候,还想要自己开一家小饭店,结果第二天就倒闭了——习惯了慢生活的人看不上他的门面;2041年的人们又喜欢点外卖,一下来就是几十个单子,忙的他把锅都甩断了把。在没有一键做菜机器人的话根本就忙不过来。

    还好,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久,只是三分热度。除了办一个牌照花了不少功夫之外,其他的没有亏多少钱——也就7万左右吧,反正是他爷爷出的棺材本,也没有赔完,就不见了一个棺材盖这样子……

    想远了……

    许三千跟着大婶叹了一口气。也才发现长桌上一点饭菜都没有,由不得眉头皱了皱。正常来说,聚会都会摆上一些食物,不说主食,起码副食或者下酒菜还是有的。

    看大婶都将自己打扮的美美哒,想来也不会再下厨房。那么等下聚会,十几个人斋坐着吹水?

    许三千直接将表情生动形象地表露出来。大婶一眼就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接受道:“我们聚会的主题就是这样——等下你就会明白了,很有意思的一个聚会。”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还真当自己是豆腐西施了……

    “那个……你们好啊……”韦太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对着大婶和许三千挥了挥手。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额头上和发尾间布满了汗水,反射着烛火的幽黄光。

    他扶着楼梯扶手,颤颤巍巍地一阶阶往下走。风一吹,他可能就会从楼梯上直接滚下来。

    “哟……”大婶吆喝一声,连忙起身想去扶一下韦太下楼梯。不过许三千比她更快,三五两步就走到韦太身边搀扶住了他。

    “大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财多身子弱!要多做善事!”许三千调侃道。

    “哈哈……”韦太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在许三千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下楼梯。许三千拉开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后,才回到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

    他在装!步伐稳健;额头上的也不是汗,没有汗臭味——应该是水……只有脸上有神色,给我一点时间我也能弄出来。

    “你怎么回事啊?老弟。”大婶走入昏黑之中,不久就拿着一个水杯走了回来。将水杯放在韦太的面前,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关心道:“是不是来时淋雨感冒了?我这里有药。”说完,将手背贴在韦太额头上。

    “也不烫……可能是发低烧!”大婶把手收回,习惯性将水迹往长裙前端,似乎是错当成了围裙。

    许三千注意到大婶剪了手指甲,还是涂上红色的指甲油,不过不知道是光线原因,还是指甲油质量问题,看上去就像指甲充血一样恐怖。

    这样的聚会至少隔一个月才办一次……至少上一次举办的时候,她应该也是剪过指甲了。

    许三千第一时间排成了是人数才办聚会的因素。直至今天,异维度游戏公测都没有过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天也有玩家来挑战“恐怖旅馆”,人数怎么也有比今天多的那一次。

    “没事……没事。”韦太摆了摆手,歉意笑道:“我不习惯这里的环境而已,通常我周围都是挺热闹,人很多。可现在我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都不在,自己一个人的……”

    说了什么多,不可以直接说是怕黑么?!

    大婶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过来。她拉开椅子在韦太旁边坐下。“没事的,今晚是一个交好朋友的机会,你会多少几个不错的真心朋友的!我保证!”大婶拍着胸脯说道。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韦太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水,喝了一口之后像是安心了不少。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只有黑胶唱片在匀速转动,一圈,又一圈。多出了一个韦太,许三千不好在继续套话,脑子里正快速地运转着,想找出一个合适的话题继续套出有用的信息。而韦太扮演着一个轻度恐慌者的角色,自然不会主动说话。

    “对了!”大婶开口道:“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吧!”她朝着一个方向看了看,没能看清挂钟上的指针。接着对着韦太问道:“现在多少点了?有夜十点了吗?”

    韦太抬起左手,望了一眼手表:“没有,不过也接近了,说夜十点也可以。”

    “那好,还有一个小时。”说完,大婶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很快又走了回来。手里多出了一副牌。

    许三千心算了一下时间,因为《异维度》游戏世界主维度里是按一天48小时来算,他一直都不是很习惯。(夜十点就是现实时间晚上11点,夜0点就是傍晚6点。夜24点就是凌晨6点。前文有提过。)

    “刚好三个人,斗地主吗?”许三千问道。如果是打牌,此时就不是很方便了,他手里还藏着4枚银币和一个打火机。为了斗地主把这些东西收回去,总感觉少了一份安全感。

    “斗什么?地主?”大婶将手中的牌放在长桌上摊开,全是花花绿绿的图画卡片,上面一个数字都没有,显然不是扑克牌,反而有点像是占卜用的塔罗牌,但又不是。许三千敢肯定。

    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占卜牌。

    “这是占卜牌!它能感知着我们的命运,但不能直接改变命运。它会引导我们,让我们主动改变,从而达到改命!”大婶将占卜牌重新收回,熟练地切着牌。“我曾经是……我是一名占卜师!是洛譶老师的弟子!”

    她的眼眸散发着点点金芒,随着她一低头的动作,光芒就消失了。似乎只是反射着烛火的光,角度一偏就没有了。

    “你先来吧。”大婶望向韦太,微笑道:“无论结果如何,它都会给你带来好运气的。玩吧——我也好久没有占卜过了。”

    玩。大婶自己也不怎么相信占卜。

    “好吧。”韦太有些无奈,但也稍稍正襟危坐,问道:“怎么玩。”

    “把手给我。”

    韦太顿了顿,伸出右手。

    大婶握着他的手,轻声呢喃了一段话。谁也没有听清。

    “好——你要问什么?什么都可以,概括一下就可以了——金钱、爱情、健康或者生死……”

    “那就金钱吧……”

    “集中精神!再说一遍!”大婶大喝一声!

    “金钱。”

    “很好!”大婶最后在切了一次牌,手起手落,一副牌平均地分成了三分,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叠得整整齐齐。

    “选一份。”大婶面无表情说道。

    两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换了一个人,之前热情如火的老板娘已经消失,现在在他们眼睛的是看透人间的占卜师!

    “就……中间这份吧。”韦太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玩了。他犹豫了片刻,点了点中间的那份牌。

    大婶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她注视着中间的那份牌。

    突然。

    手挥。

    一张牌在韦太面前旋转着,它和黑胶唱片的选择速度持平了一秒,然后缓缓停下。

    韦太正好正视着那张牌。

    一副棺材!

    “如你所见,一副棺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金钱对于你来说就是一副棺材。”大婶盯着韦太的眼睛,宛如在看着一具家畜的尸体。殊不知,她此时此刻,更像一具永眠的尸体。

    “棺材有代表死亡的意思,但也是人的最终宿命。你问的金钱——它的一生的追求,却不是梦寐以求。就算你什么也不干,它都会乖乖地跑进你的口袋里,就像是死亡,就算呆在家什么也不干,有一天它也会敲响你家的大门。”

    “我说的对不对?!”

    韦太咽下一口唾沫:“对。我是富三代,我儿子的第四代。就算我什么也不干,也会有人主动来送钱——诶……”说道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当一个人有了足够多的财富,钱就不再是死物了,它是一只下金蛋的鸡!”

    “好了——不要忘了金钱对你来说棺材,它们不仅是一枚枚闪闪发光的金币,还是一块块冰冷的木块,当足够多的时候,它们就是你的棺材。”

    “或许,多做善事能为你带来不一样的快乐……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聚宝盆”,也是一份能力。”

    “呵~~”韦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样的话他听得多不少了。

    “看~你笑了,心情是不是好了一些?你脸色也好了不少。”大婶突然裂开了嘴角,笑的比韦太还要开心。

    那个热情好客的大婶回来了。

    她紧接着望向许三千,指了指桌面上的占卜牌,问道:“玩吗?”

    “好啊!挺有意思的!”许三千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