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看在你是孝女的份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切如昨日，张彤阳眼睛是睁非睁懒洋洋地穿着衣服，忽然他感到不对，一股香气传入他鼻中，香气很奇特，吸入之后整个人轻飘飘的。
在老宅冰曦诺及他房中经常焚香，自来此处之后，因为日子拮据，从来没再有过。这是谁焚的香？焚的又是什么香？对于香，这一世和在家乡那一世界家有佛堂的他都不陌生。
不过，他觉得香气不对劲。
香气太特别了，闻了，让人飘飘欲仙。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下床寻找，在屋子一角他看到了一异兽铜炉，铜炉正飘出乳白色轻烟，他把鼻子凑上前，此刻香气有些刺鼻，他打了两个喷嚏，他连忙捏住鼻子。
此时门一开拿着一条新毛巾的怡梅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张彤阳不回答手捂着嘴鼻看眼四周，几步走到饭桌前，拿起那只最大最深的碗返身再次走向屋角，吧嗒，他把大碗倒扣在铜炉上，铜炉中飘出的轻烟顿时不见了。
他舒口气向上挺了挺身子。
身子还未完全挺直他猛然又摇头，扫一眼，他直接向摆在床边不远的洗漱脸盆走去，脸盆里有半盆水，他端起盆来到铜炉前，可是，他手伸出去一半的
时候却又收了回来。
他的这番骚操作更是把怡梅看糊涂了。
大少爷是不是真傻了？！
“这香谁放在我房间里的？昨天还没有呢！也不同我说一声！怡梅，我怀疑它百分之九十九有毒！不信你好好闻闻，香气是不是不对劲？”张彤阳解释道。
怡梅抽了两下鼻子，觉得挺好闻的。
张彤阳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眼，江湖险恶，还是历练的少啊！对于在家乡那一世看过很多小说、野史、宫斗剧的他来说，利用焚香来杀人的桥段层出不穷。
“告诉你啊，我三岁就开始同夫人闯荡江湖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吃过的盐比有些人吃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有些人走过的路都多！”怡梅看出了他眼神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啊，聪明是聪明，也非常有见识，可是，无奈太直了，性格像小孩子似的！有时看不准人的好坏，只要人家说两句好话，就把你给骗了！算了，再问一遍，这香是谁放在我屋子里的？”
他说得没错，这是怡梅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
怡梅对他的说辞不服气，又哼一声，不过却没有反驳。
“新来的丫鬟水月放的，一大早你还没醒过来，她说要给你屋子里放壶熏香，我答应了，刚才看见我，她还要同我一块过来呢，我让她先到厨房去帮刘婶做早饭。”
“这香真的有毒？”
“我说过了，百分之九十九有。”
“那，你怎么不直接给浇灭啊？！赶紧的啊！”怡梅急了。
“绝大概率是有毒，但不排除那百分之一，把老鹿找过来，从铜炉里弄出一点到城中济世堂去查验一下，咱们一会儿躲在别处，香仍旧让它点着，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我去找老鹿！”怡梅转身就向外走去。
性子不仅太直，也太急了！望着她背影张彤阳摇下头，扫一眼，屋子中还残存香气，紧扣的那只大碗很严实，没有轻烟冒出，想了想，担心因缺氧会导
致香薰灭掉的他走过去捏着鼻子把大碗从铜炉上拿开。
他走到窗前，推开，边透着气边向外观看。
没过多一会儿老鹿与怡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张彤阳向那处屋角瞥一眼，
老鹿急急地走过去，打开铜炉，掏出张纸，小心翼翼地在铜炉里抓了一下，包上纸重新盖上铜炉盖子。
老鹿弯腰向张彤阳施个礼之后急急地走出了屋子。
张彤阳与怡梅也走了出去，怡梅把事情向冰曦诺做了汇报，冰曦诺点头向她使个眼色，反应过来的怡梅急急地赶往厨房，张彤阳则“赖”在母亲房间里洗漱。
吃早饭的时候他见到了那名新丫鬟。
水月，年方十七，父母居住在郊区尖山村，其父身体常年有病，土生土长的云山郡人士，一双大眼睛熠熠生辉，为人十分伶俐懂事，由老鹿购买而回，今日是其入府的第二天。
一切如平常，张彤阳“傻”样子依旧。
冰曦诺三人看不出水月有何异常。
早饭后怡梅帮着收拾饭桌捡碗筷，刘婶有些发懵，因为她知道，作为夫人贴身丫头的怡梅以往从来不干这些下人干的活，心中虽诧异，表面却未表现出任何的不对。
巳时多一些老鹿回来了。
此刻除了厨娘刘婶一家人都在冰曦诺的房间里，张彤阳坐在床边单手托腮似睡非睡，张泽来在屋角静静地玩着，冰曦诺桌上一杯清茶双手捧书，怡梅与水月各拿着把蒲扇站在她身后。
老鹿向冰曦诺点下头。
一直注视着老鹿举动的水月手突然向怀里摸去，猛然她后向前一挥。
啪！近前的怡梅一把握住她的手向外猛一拽顺势一扭，水月哎呀一声头与上身向前弯下，一声响，一把尖刀掉在了地上，怡梅扭住手的手向上猛一抬同时另只手刷地一下锁住了水月的喉咙。
嘎巴一声脆响，由于怡梅用力过大，水月被扭在后背的那只胳膊一下子被折断，哎呀！水月痛苦地大喊一声，脸色苍白，随之米粒一般大小的汗珠子隐隐冒出。
“别动，动一下掐死你！”怡梅锁住她喉咙的那只手紧了紧。
不过，当水月被完全控制住的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的冰曦诺等人都很是不解：刚才她向冰曦诺刺出的那一刀，虽然用出了全力，可是刀尖却是向后刀把在前！
怡梅架着水月的脖子把人拖到冰曦诺面前，她抬起脚正要踢向水月的小腿肚时冰曦诺向她摆下手示意把人放开，水月不会武功，只是力气比一般的姑娘要大一些，这样的怡梅能打二十多个，她看向老鹿。
熏香有毒！此毒吞噬人之心智，闻之飘飘然产生快感，虽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浸如其中超过三个时辰，便可使人心智丧失！简单说，它可使一正常人彻底变成了一个傻子！
老鹿去过济世堂后又赶往尖山村，昨日尚在村中的水月父母今日却不知了去向。
“说吧，你受何人致使？”冰曦诺看向水月。
“夫人，奴婢不能说啊，若说了，奴婢父母便会没命！请夫人成全，赐奴婢一死！”水月噗通一声跪倒连连磕头不止，右手胳膊低垂着，汗水、泪水满脸。
冰曦诺叹口气：“想不到你竟然是位孝女，只是，你若死了，我张家如何向官府交代？如果不死，即使你到府衙一口否认熏香一事，可是，事已至此，你认为挟持你父母的人最终真的会放过你和你的父母吗？”
“况且，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已知道，找你的人是不是是张府汪管家？”
水月脸色突地一变，此时她的神情出卖了一切，冰曦诺等人点点头，水月直起上身：“夫人，名字奴婢是断断不能说出来的，找我的人，除了以奴婢父母的性命威胁奴婢，还答应为奴婢的父亲出钱医治，所以，您既然不要奴婢性命，那还是把奴婢绑送官府吧。”
“奴婢不想害人，可惜没有办法，只不过，铜炉中熏香我只放了一半的量，奴婢没想到，熏香之毒不仅被你们发现了，且仅仅只有一天，时间这样短，大少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水月看向张彤阳。
如果不发现及时——冰曦诺等人想到这里浑身不由得直冒冷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样干不对，但水月为其父母，情有可原。
“有一事，刚才你为何要刺我家夫人一刀？为何刀把在前”怡梅问道。
“这一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必须刺出！再说，为了我父母性命，为了
能给我父亲治病，奴婢也必须刺！不过，夫人是好人，奴婢怎么能刺杀好人？为了两全，奴婢只能这样。”
唉，水月也算个懂得好坏有情有义的女子，几人有些感叹。
过了一会儿冰曦诺抬起头：“水月，下毒时间那个苟管家给你限定了没有？让你进府之后多长时间干这件事？一周还是半个月？还有，你的父母现在在哪
里你知晓不？”
“夫人不可！”
老鹿一听立马出言阻止。
“谢谢夫人好意。”水月弯腰咚地又磕了一个响头，“奴婢不知晓父母现在何处，他们只是让我进府之后二十天之内必须办好此事，否则，我父母性命不保。”
冰曦诺向老鹿举起手，又看向水月：“看在你是孝女的份上，今天之事我不同你计较，你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于今天根本就没点燃熏香，明白吗？半个月之内，如果我们找到了你的父母，到时会悄悄放你出去与他们汇合，然后安排你们悄悄离开此地。”
“夫人！”
水月哭了双肩颤抖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在老宅冰曦诺及他房中经常焚香，自来此处之后，因为日子拮据，从来没再有过。这是谁焚的香？焚的又是什么香？对于香，这一世和在家乡那一世界家有佛堂的他都不陌生。
不过，他觉得香气不对劲。
香气太特别了，闻了，让人飘飘欲仙。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下床寻找，在屋子一角他看到了一异兽铜炉，铜炉正飘出乳白色轻烟，他把鼻子凑上前，此刻香气有些刺鼻，他打了两个喷嚏，他连忙捏住鼻子。
此时门一开拿着一条新毛巾的怡梅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张彤阳不回答手捂着嘴鼻看眼四周，几步走到饭桌前，拿起那只最大最深的碗返身再次走向屋角，吧嗒，他把大碗倒扣在铜炉上，铜炉中飘出的轻烟顿时不见了。
他舒口气向上挺了挺身子。
身子还未完全挺直他猛然又摇头，扫一眼，他直接向摆在床边不远的洗漱脸盆走去，脸盆里有半盆水，他端起盆来到铜炉前，可是，他手伸出去一半的
时候却又收了回来。
他的这番骚操作更是把怡梅看糊涂了。
大少爷是不是真傻了？！
“这香谁放在我房间里的？昨天还没有呢！也不同我说一声！怡梅，我怀疑它百分之九十九有毒！不信你好好闻闻，香气是不是不对劲？”张彤阳解释道。
怡梅抽了两下鼻子，觉得挺好闻的。
张彤阳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眼，江湖险恶，还是历练的少啊！对于在家乡那一世看过很多小说、野史、宫斗剧的他来说，利用焚香来杀人的桥段层出不穷。
“告诉你啊，我三岁就开始同夫人闯荡江湖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吃过的盐比有些人吃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有些人走过的路都多！”怡梅看出了他眼神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啊，聪明是聪明，也非常有见识，可是，无奈太直了，性格像小孩子似的！有时看不准人的好坏，只要人家说两句好话，就把你给骗了！算了，再问一遍，这香是谁放在我屋子里的？”
他说得没错，这是怡梅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
怡梅对他的说辞不服气，又哼一声，不过却没有反驳。
“新来的丫鬟水月放的，一大早你还没醒过来，她说要给你屋子里放壶熏香，我答应了，刚才看见我，她还要同我一块过来呢，我让她先到厨房去帮刘婶做早饭。”
“这香真的有毒？”
“我说过了，百分之九十九有。”
“那，你怎么不直接给浇灭啊？！赶紧的啊！”怡梅急了。
“绝大概率是有毒，但不排除那百分之一，把老鹿找过来，从铜炉里弄出一点到城中济世堂去查验一下，咱们一会儿躲在别处，香仍旧让它点着，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我去找老鹿！”怡梅转身就向外走去。
性子不仅太直，也太急了！望着她背影张彤阳摇下头，扫一眼，屋子中还残存香气，紧扣的那只大碗很严实，没有轻烟冒出，想了想，担心因缺氧会导
致香薰灭掉的他走过去捏着鼻子把大碗从铜炉上拿开。
他走到窗前，推开，边透着气边向外观看。
没过多一会儿老鹿与怡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张彤阳向那处屋角瞥一眼，
老鹿急急地走过去，打开铜炉，掏出张纸，小心翼翼地在铜炉里抓了一下，包上纸重新盖上铜炉盖子。
老鹿弯腰向张彤阳施个礼之后急急地走出了屋子。
张彤阳与怡梅也走了出去，怡梅把事情向冰曦诺做了汇报，冰曦诺点头向她使个眼色，反应过来的怡梅急急地赶往厨房，张彤阳则“赖”在母亲房间里洗漱。
吃早饭的时候他见到了那名新丫鬟。
水月，年方十七，父母居住在郊区尖山村，其父身体常年有病，土生土长的云山郡人士，一双大眼睛熠熠生辉，为人十分伶俐懂事，由老鹿购买而回，今日是其入府的第二天。
一切如平常，张彤阳“傻”样子依旧。
冰曦诺三人看不出水月有何异常。
早饭后怡梅帮着收拾饭桌捡碗筷，刘婶有些发懵，因为她知道，作为夫人贴身丫头的怡梅以往从来不干这些下人干的活，心中虽诧异，表面却未表现出任何的不对。
巳时多一些老鹿回来了。
此刻除了厨娘刘婶一家人都在冰曦诺的房间里，张彤阳坐在床边单手托腮似睡非睡，张泽来在屋角静静地玩着，冰曦诺桌上一杯清茶双手捧书，怡梅与水月各拿着把蒲扇站在她身后。
老鹿向冰曦诺点下头。
一直注视着老鹿举动的水月手突然向怀里摸去，猛然她后向前一挥。
啪！近前的怡梅一把握住她的手向外猛一拽顺势一扭，水月哎呀一声头与上身向前弯下，一声响，一把尖刀掉在了地上，怡梅扭住手的手向上猛一抬同时另只手刷地一下锁住了水月的喉咙。
嘎巴一声脆响，由于怡梅用力过大，水月被扭在后背的那只胳膊一下子被折断，哎呀！水月痛苦地大喊一声，脸色苍白，随之米粒一般大小的汗珠子隐隐冒出。
“别动，动一下掐死你！”怡梅锁住她喉咙的那只手紧了紧。
不过，当水月被完全控制住的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的冰曦诺等人都很是不解：刚才她向冰曦诺刺出的那一刀，虽然用出了全力，可是刀尖却是向后刀把在前！
怡梅架着水月的脖子把人拖到冰曦诺面前，她抬起脚正要踢向水月的小腿肚时冰曦诺向她摆下手示意把人放开，水月不会武功，只是力气比一般的姑娘要大一些，这样的怡梅能打二十多个，她看向老鹿。
熏香有毒！此毒吞噬人之心智，闻之飘飘然产生快感，虽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浸如其中超过三个时辰，便可使人心智丧失！简单说，它可使一正常人彻底变成了一个傻子！
老鹿去过济世堂后又赶往尖山村，昨日尚在村中的水月父母今日却不知了去向。
“说吧，你受何人致使？”冰曦诺看向水月。
“夫人，奴婢不能说啊，若说了，奴婢父母便会没命！请夫人成全，赐奴婢一死！”水月噗通一声跪倒连连磕头不止，右手胳膊低垂着，汗水、泪水满脸。
冰曦诺叹口气：“想不到你竟然是位孝女，只是，你若死了，我张家如何向官府交代？如果不死，即使你到府衙一口否认熏香一事，可是，事已至此，你认为挟持你父母的人最终真的会放过你和你的父母吗？”
“况且，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已知道，找你的人是不是是张府汪管家？”
水月脸色突地一变，此时她的神情出卖了一切，冰曦诺等人点点头，水月直起上身：“夫人，名字奴婢是断断不能说出来的，找我的人，除了以奴婢父母的性命威胁奴婢，还答应为奴婢的父亲出钱医治，所以，您既然不要奴婢性命，那还是把奴婢绑送官府吧。”
“奴婢不想害人，可惜没有办法，只不过，铜炉中熏香我只放了一半的量，奴婢没想到，熏香之毒不仅被你们发现了，且仅仅只有一天，时间这样短，大少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水月看向张彤阳。
如果不发现及时——冰曦诺等人想到这里浑身不由得直冒冷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样干不对，但水月为其父母，情有可原。
“有一事，刚才你为何要刺我家夫人一刀？为何刀把在前”怡梅问道。
“这一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必须刺出！再说，为了我父母性命，为了
能给我父亲治病，奴婢也必须刺！不过，夫人是好人，奴婢怎么能刺杀好人？为了两全，奴婢只能这样。”
唉，水月也算个懂得好坏有情有义的女子，几人有些感叹。
过了一会儿冰曦诺抬起头：“水月，下毒时间那个苟管家给你限定了没有？让你进府之后多长时间干这件事？一周还是半个月？还有，你的父母现在在哪
里你知晓不？”
“夫人不可！”
老鹿一听立马出言阻止。
“谢谢夫人好意。”水月弯腰咚地又磕了一个响头，“奴婢不知晓父母现在何处，他们只是让我进府之后二十天之内必须办好此事，否则，我父母性命不保。”
冰曦诺向老鹿举起手，又看向水月：“看在你是孝女的份上，今天之事我不同你计较，你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于今天根本就没点燃熏香，明白吗？半个月之内，如果我们找到了你的父母，到时会悄悄放你出去与他们汇合，然后安排你们悄悄离开此地。”
“夫人！”
水月哭了双肩颤抖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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