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马阳之战
翌日清晨。
咸阳城外的长亭。
赵启明与杨端和依依惜别。
“和，早去早回…”
看着赵启明眼中的不舍，杨端和轻笑一声，告辞道：
“呵呵…夫君，就送到这里吧。早则三月，迟则半年，我就会带着山民们回来的。珍重…”
只见她骑在马上，轻甩了一下披风，然后打马离去。身后百余名骑士也紧随其后。
看着一行人消失在远处的竹林里，赵启明才重新坐回了车驾内。
“夫君，我们不用担心和姐姐的。她武艺那么强，不会有危险的。”
一旁紫衣参鸾髻的少妇，揽住赵启明的胳膊柔声提醒。
女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着紫色长袖宫衣，举止间优雅端庄。稍显稚嫩的面孔上，依稀可以分辨出河了貂的模样。曾经的山野丫头，此时已是一名合格的宫廷贵妇。
想到昨日饯行夜变成女子双打，赵启明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嘴角。
'现在一副乖巧贵妇的模样做给谁看？昨天那股有人撑腰的疯劲呢？'
赵启明转头语气不善地说：
“呵…貂，你确实不用担心和。你现在应该好好担心自己，你个帮凶！”
说完，赵启明就将宫装少妇扑倒在了软垫上。
“夫君，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爱妃…”
“这还在车上呢！外面可都是侍卫。咱们回去再…好不好？”
“不好…”
赵启明单手抓住了貂的双手，然后开始…
“政，昨天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和姐姐，回来救救我…”
“…呜…”
……
杨端和此次回山之城，是为了整合山民的力量。
山之王成为了秦国的王后。尤其是秦国将要划分一大块平原土地给山民定居。对所有的山民部落产生了轰动性的影响。先后有十几个大小部落，表示愿意加入杨端和的麾下。
赵启明划分给山民的土地，是魏国在秦国领内的一大块飞地，濮阳和桓城。
把魏地打下来安置山民。这样可以尽量避免秦人与山民之间发生矛盾。
如果用秦国的土地安置，若山民与秦人发生冲突，他作为秦王夹在中间不好有所偏向。但如果用魏国人的土地安置山民，若魏人与山民发生冲突，他自然可以没有顾忌地偏向山民。
现在杨端和回去，就是要整合所有山民的力量，半年后与秦国大军一起攻打濮阳、桓两座坚城。
同时她还要把剩余的几个敌对部落彻底铲除。解除山民大军在外的后顾之忧。
……
七日后。
山阳以北的一处峡谷。
枫叶如火，浸山红遍，层林尽染。
此时的山谷中响起了悠扬的琴声。隐隐还能听到兵马厮杀的声音。
南侧山崖顶。
～铮～铮～铮～～
赵启明按照记忆中《十面埋伏》的调子磕磕绊绊地弹奏了一会儿。最后无奈放弃。他现在虽然会弹古筝了，但他的音乐感真的很差。十面埋伏那种杀气十足的曲调，他虽然有点印象，但是试着弹出来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最后，他只能改弹另外一首他比较熟悉的歌。他一边弹一边唱。歌词稍作了修改。
～铮～铮～～
“…这荒野那么空…”
“…这回忆那么凶…”
“…这行道车水马龙…”
“…谁能与我相拥…”
“…ALONE…”
“…ALONE…”
“…ALONE…”
“…这感觉～鐙~”
赵启明突然停住了拨弄琴弦的手指。身后传来两道清脆的笑声，是羌象和羌瘣。
两位少女，一身戎装打扮。他们都被赵启明有趣的歌声逗笑了。
察觉到赵启明严肃的表情，象率先问道：“你怎么了？政。”
“…赵军骑兵居然成功突围了。他们正在朝这里赶来…”
“什么！？…”
“我们的位置难道暴露了？…”
两个少女同时惊叫一声。
“！！？”
……
四日前。
秦赵双方大军在马阳开始交战。
第一日。
双方布阵情况如下。
因为山峰山地阻隔限制的缘故，双方大军在三个相对隔绝的战场进行决战。
第一战场。
秦左军1万，对阵赵右军2万。
双方对峙。
第二战场。
秦中军主攻5万，对阵赵中军4万人。
秦军主动攻击，赵军被动防御。
第三战场。
秦右军4万，对阵赵左军主攻6万。
秦军被动防御，赵军主动攻击。
各战场具体形势：
第二战场，作为秦中军先锋的蒙武带了自己两万本部兵马开始发动进攻。
赵中军前锋是擅长防守的李白，并且手下带着战国精锐的一千重装骑兵。
两军很快就开始了交锋。蒙武的骑兵对阵赵将刚的重骑兵。随着蒙武的勇武表现，阵斩了刚，击垮了赵军的铁骑。中军的战局向秦军开始倾斜。
之后赵将李白采用了坚固的防御阵型。使占据优势的蒙武没有直接突破成功，战局再次焦灼。
第三战场，赵左军猛将涉孟，依靠个人勇武杀败秦右军。秦军防御阵型被赵军突破。秦军局势不利，秦将干央率部且战且退。他们的作用是牵制赵军六万主力。
第一战场。赵右军智将冯忌设下诈败诱敌之策，引秦军进入陷阱，然后伏兵四出，三千轻骑突袭绞杀。王骑的副将滕，率一万秦军将计就计，陷入赵军埋伏，两军主力混战。他本人则率领王骑的五百骑亲卫，借助混乱战场，从侧面突袭，直取赵右军冯忌本阵。冯忌主力四出，且精力集中在战场前方的数万人混战上，一时忽略了侧面的危险。滕成功突破到了冯忌本阵前。虽然发现危险后，许多赵军及时回援，与秦军混战。但滕依靠个人勇武还是破阵斩杀了冯忌。战场形势陡变，但一时之间不能分出胜负。到处是两方乱军。双方都失去了有效的指挥。两军麾下各部，各自为战。
两个时辰后，双军鸣金收兵。
这一战两军各有胜负。秦军损失了将近一万人马。赵军的损失只有秦军的一半，但却失去了智将冯忌。
第二日、第三日。
秦军不足九万，对阵赵军十一万五千人。
第二战场，秦中军蒙武，依靠勇武强攻，连战连捷，打退了赵国中军。赵军抛下一万具尸首撤退。
秦军获得阶段性胜利。
这两日蒙武每战必先，身先士卒，麾下伤亡不足千人。他想向秦王证明自己并不比老将王骑差。他对此次出征自己不是主将一事，有点耿耿于怀。
第四日。
赵军集中所有主力设伏，想要围困阵斩蒙武。王骑预判了赵军主将赵庄的谋略，让蒙武代替自己指挥秦军所有主力发动总攻。赵军全军溃退。赵军撤退似真似假，秦军谨慎追击一日，进驻荒山扎营。
当夜赵军名义上的主将武神庞援，单人独骑袭击了秦军。秦军伤亡数百。他与王骑有私人恩怨，想要与其决斗。赵军此次出兵，目的不是为了重创秦军，而是想要引出并斩杀王骑。这位秦昭襄王时代仅存的六大将军，一旦战死，必然极大打击秦国全军的士气。
可惜王骑的本阵并未在山中扎营，而是在山下。庞援最后无功而返。
……
秦昭襄王，嬴稷，在位最长国君，在位五十六年，先后发生长平之战、伊阙之战、五国伐齐、鄢郢之战、华阳之战，奠定了秦国的霸主地位。他死后四年，秦国换了三任国君，最后一任就是嬴政。可以说秦国能够一统六国，他才是真正的奠基者。
王者天下中，秦昭襄王的六大将军，以白起为首，现在五人都已辞世，仅存王骑一人。
现在的王骑对于秦军而言，相当于军神，相当于精神支柱。一旦王骑战死，会对所有秦军产生巨大打击。
……
时间回到赵启明弹琴的当日。
上午。
赵军拔营，分兵撤退。
王骑分兵五路，追击各路赵军。
秦赵兵力各自分散在不同战场。
蒙武追击赵军名义主将武神庞援和事实主将赵庄，遇到伏兵陷入绝境。王骑率本部赶到支援蒙武。王骑本人与武神庞援发生决斗。
两军酣战之际。
赵将李牧突然率领四万赵军骑兵出现在王骑背后，彻底改变了局势。
这只由李牧率领的赵国北方铁骑，在前不久战胜了十万匈奴军之后，从赵国北部边关，秘密绕道突入了马阳战场。他们已经在战场附近潜伏了两日。
此时的李牧，已经依靠讨伐燕国和匈奴的功绩升为赵国上将军。赵国严密封锁他的消息，就是为了在马阳斩杀王骑和重创秦军。
王骑是当今天下硕果仅存，拥有屠杀数十万敌人的天下名将。斩杀王骑可以严重的挫伤秦国的锐气，同时提高赵国的声望。
现在这支赵军骑兵突然出现，对秦军的士气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交战多时身心疲惫的秦军，面对如同海浪一般新出现的赵军骑兵，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被屠杀。
看见李牧援军到来的主将赵庄，不禁松了一口气。这场战争要结束了。王骑即将死在这里。
得到援军的赵军，士气大振，奋力绞杀秦军。
陷入绝境的王骑，并没有丝毫沮丧，反而因此热血沸腾。王骑向麾下各军发出指令，一边撤退一边突破，他的战法里可从没有放弃一说。
看着王骑将军亲自奋战的身影，秦军们纷纷重新燃起斗志，再次与赵军血战。
此前重伤的庞援再次出现缠上了王骑。两人再次发生死斗。
两军将士也再次开始大战。现场变成了一场大混战。
李牧身边的神箭手赵将魏嘉，突入战场前方，对王骑射出了一支冷箭。
这一箭在将要射中王骑的瞬间，突然诡异地转向，飞向了庞援的颈项。
庞源受到重创。他分神之际又被王骑一刀斩落马下。
赵军名义上的主将，被自己人射了冷箭。
看到这一幕的秦赵两军都惊呆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呆愣当场的魏嘉。
'他是细作？'
'他是友军？'
这两个念头出现在了无数在场者的心中。
“该死，你在干什么？”
听到李牧的大喝，魏嘉羞愤欲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再次拔箭射向了王骑。
斩杀庞援收回心神的王骑，自然不会被冷箭伤到。
～呜～呜～～
突然，远处响起沉闷的号角声。
“杀啊！”xn
无数秦军从远处的山林中杀出。四面八方漫山遍野都是秦军的身影。
李牧粗略估计之下，秦军竟然不下十万之数。此时他的心中冰凉一片。消息怎么泄露的？到底是谁？思索片刻，他突然想到了赵相郭开，这个奸佞。
郭开无辜背了黑锅。此时的郭开，正在邯郸醇酒美人开着宴会。突然他感觉背上一冷，不自觉地向身后的两个美貌胡姬怀里蹭了蹭。
马阳战场，七万赵军彻底陷入了包围。秦赵两军形势逆转。赵军腹背受敌，他们腹心面对着三万人的王骑、蒙武军，身后包围着十万未知秦军。
赵军士气大挫，秦军士气高涨。此消彼长之下，秦军对赵军展开了单方面的屠杀。
……
赵启明利用'不可见之手'，在关键时刻替王骑挡下了冷箭，并控制冷箭扎向了庞援。五里的距离他仅能控制十几秒。好在救援及时，成功帮助王骑战胜了庞援。
赵国李牧的援军，一直在赵启明'不可见之手'的监控下。他利用'不可见之手'的探查能力。在赵国伏兵背后和东西两方，大约五里的位置，秘密埋伏了十万大军。其中五万是他秘密征召的秦军，另外五万来自攻韩的秦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与此同时。
山崖上。
“李牧断尾求生了。他抛下了赵庄的三万赵军，带领自己麾下的四万骑军开始突围。”
“他没有向秦军围兵最薄弱的北部突围，反而选择了向南。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方向，外围没有秦军骑兵的？”
“如果向南突围成功的话，他就能借道魏国返回赵国了。”
半个小时后。
“该死。他不是想要带领骑兵从南边撤退。他是想带领骑兵从外围撕开秦军更多的缺口，帮助更多赵军突围。”
“让传令兵打出令旗。让骑兵咬住李牧的三万骑兵。”
又是半个小时。
“…他在有意躲避秦军骑兵的纠缠。再这样下去，一场包围战就要打成一场烂仗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秦军骑军动向的？”
“政，你抬头看天上。”
一旁安静许久的象突然出声。
“天上！？……那是…猎鹰！”
只见远处秦军骑兵的头顶上，正有几只在盘旋的猎鹰。
“我们羌人，有些部族会饲养猎鹰，在荒野上侦察敌人的动向。”
“！？我原本以为猎鹰只是用来打猎的，没想到还能用来打仗啊！”
赵启明有点感慨。
“为我披甲，我要亲自上阵。”
“好，我们一起。”
面带微笑的象，抱起身边的甲胄为赵启明披挂起来。
“…嗯…我也是。”
一旁正啃梨子的瘣也含糊地说道。
'都不劝劝我不要去吗？''
'果然刀口舔血的女武人，思维和现代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现在秦军还能机动的骑兵，只有赵启明身边护卫的五千御林军。他们一人双马，都是轻具装骑兵。经过荥阳之战，以及半年的艰苦训练，御林军已经有了不输边军的强悍战力。无论是面对骑兵还是步兵，都是一把锋利的破阵尖刀。
赵启明要做的就是拦截拖延李牧的骑军。使秦军主力骑兵部队能够及时纠缠上来。
赵国想要王骑的命，他赵启明也想要李牧的命。
这个历史上多次以少胜多战胜秦军，为赵国强行续命十几年的名将，赵启明可不想把他再放回赵国了。
今日，李牧必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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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爱妃…”
“这还在车上呢！外面可都是侍卫。咱们回去再…好不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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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秦国的土地安置，若山民与秦人发生冲突，他作为秦王夹在中间不好有所偏向。但如果用魏国人的土地安置山民，若魏人与山民发生冲突，他自然可以没有顾忌地偏向山民。
现在杨端和回去，就是要整合所有山民的力量，半年后与秦国大军一起攻打濮阳、桓两座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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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山谷中响起了悠扬的琴声。隐隐还能听到兵马厮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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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能改弹另外一首他比较熟悉的歌。他一边弹一边唱。歌词稍作了修改。
～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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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与我相拥…”
“…ALONE…”
“…ALONE…”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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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明突然停住了拨弄琴弦的手指。身后传来两道清脆的笑声，是羌象和羌瘣。
两位少女，一身戎装打扮。他们都被赵启明有趣的歌声逗笑了。
察觉到赵启明严肃的表情，象率先问道：“你怎么了？政。”
“…赵军骑兵居然成功突围了。他们正在朝这里赶来…”
“什么！？…”
“我们的位置难道暴露了？…”
两个少女同时惊叫一声。
“！！？”
……
四日前。
秦赵双方大军在马阳开始交战。
第一日。
双方布阵情况如下。
因为山峰山地阻隔限制的缘故，双方大军在三个相对隔绝的战场进行决战。
第一战场。
秦左军1万，对阵赵右军2万。
双方对峙。
第二战场。
秦中军主攻5万，对阵赵中军4万人。
秦军主动攻击，赵军被动防御。
第三战场。
秦右军4万，对阵赵左军主攻6万。
秦军被动防御，赵军主动攻击。
各战场具体形势：
第二战场，作为秦中军先锋的蒙武带了自己两万本部兵马开始发动进攻。
赵中军前锋是擅长防守的李白，并且手下带着战国精锐的一千重装骑兵。
两军很快就开始了交锋。蒙武的骑兵对阵赵将刚的重骑兵。随着蒙武的勇武表现，阵斩了刚，击垮了赵军的铁骑。中军的战局向秦军开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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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战场，赵左军猛将涉孟，依靠个人勇武杀败秦右军。秦军防御阵型被赵军突破。秦军局势不利，秦将干央率部且战且退。他们的作用是牵制赵军六万主力。
第一战场。赵右军智将冯忌设下诈败诱敌之策，引秦军进入陷阱，然后伏兵四出，三千轻骑突袭绞杀。王骑的副将滕，率一万秦军将计就计，陷入赵军埋伏，两军主力混战。他本人则率领王骑的五百骑亲卫，借助混乱战场，从侧面突袭，直取赵右军冯忌本阵。冯忌主力四出，且精力集中在战场前方的数万人混战上，一时忽略了侧面的危险。滕成功突破到了冯忌本阵前。虽然发现危险后，许多赵军及时回援，与秦军混战。但滕依靠个人勇武还是破阵斩杀了冯忌。战场形势陡变，但一时之间不能分出胜负。到处是两方乱军。双方都失去了有效的指挥。两军麾下各部，各自为战。
两个时辰后，双军鸣金收兵。
这一战两军各有胜负。秦军损失了将近一万人马。赵军的损失只有秦军的一半，但却失去了智将冯忌。
第二日、第三日。
秦军不足九万，对阵赵军十一万五千人。
第二战场，秦中军蒙武，依靠勇武强攻，连战连捷，打退了赵国中军。赵军抛下一万具尸首撤退。
秦军获得阶段性胜利。
这两日蒙武每战必先，身先士卒，麾下伤亡不足千人。他想向秦王证明自己并不比老将王骑差。他对此次出征自己不是主将一事，有点耿耿于怀。
第四日。
赵军集中所有主力设伏，想要围困阵斩蒙武。王骑预判了赵军主将赵庄的谋略，让蒙武代替自己指挥秦军所有主力发动总攻。赵军全军溃退。赵军撤退似真似假，秦军谨慎追击一日，进驻荒山扎营。
当夜赵军名义上的主将武神庞援，单人独骑袭击了秦军。秦军伤亡数百。他与王骑有私人恩怨，想要与其决斗。赵军此次出兵，目的不是为了重创秦军，而是想要引出并斩杀王骑。这位秦昭襄王时代仅存的六大将军，一旦战死，必然极大打击秦国全军的士气。
可惜王骑的本阵并未在山中扎营，而是在山下。庞援最后无功而返。
……
秦昭襄王，嬴稷，在位最长国君，在位五十六年，先后发生长平之战、伊阙之战、五国伐齐、鄢郢之战、华阳之战，奠定了秦国的霸主地位。他死后四年，秦国换了三任国君，最后一任就是嬴政。可以说秦国能够一统六国，他才是真正的奠基者。
王者天下中，秦昭襄王的六大将军，以白起为首，现在五人都已辞世，仅存王骑一人。
现在的王骑对于秦军而言，相当于军神，相当于精神支柱。一旦王骑战死，会对所有秦军产生巨大打击。
……
时间回到赵启明弹琴的当日。
上午。
赵军拔营，分兵撤退。
王骑分兵五路，追击各路赵军。
秦赵兵力各自分散在不同战场。
蒙武追击赵军名义主将武神庞援和事实主将赵庄，遇到伏兵陷入绝境。王骑率本部赶到支援蒙武。王骑本人与武神庞援发生决斗。
两军酣战之际。
赵将李牧突然率领四万赵军骑兵出现在王骑背后，彻底改变了局势。
这只由李牧率领的赵国北方铁骑，在前不久战胜了十万匈奴军之后，从赵国北部边关，秘密绕道突入了马阳战场。他们已经在战场附近潜伏了两日。
此时的李牧，已经依靠讨伐燕国和匈奴的功绩升为赵国上将军。赵国严密封锁他的消息，就是为了在马阳斩杀王骑和重创秦军。
王骑是当今天下硕果仅存，拥有屠杀数十万敌人的天下名将。斩杀王骑可以严重的挫伤秦国的锐气，同时提高赵国的声望。
现在这支赵军骑兵突然出现，对秦军的士气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交战多时身心疲惫的秦军，面对如同海浪一般新出现的赵军骑兵，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被屠杀。
看见李牧援军到来的主将赵庄，不禁松了一口气。这场战争要结束了。王骑即将死在这里。
得到援军的赵军，士气大振，奋力绞杀秦军。
陷入绝境的王骑，并没有丝毫沮丧，反而因此热血沸腾。王骑向麾下各军发出指令，一边撤退一边突破，他的战法里可从没有放弃一说。
看着王骑将军亲自奋战的身影，秦军们纷纷重新燃起斗志，再次与赵军血战。
此前重伤的庞援再次出现缠上了王骑。两人再次发生死斗。
两军将士也再次开始大战。现场变成了一场大混战。
李牧身边的神箭手赵将魏嘉，突入战场前方，对王骑射出了一支冷箭。
这一箭在将要射中王骑的瞬间，突然诡异地转向，飞向了庞援的颈项。
庞源受到重创。他分神之际又被王骑一刀斩落马下。
赵军名义上的主将，被自己人射了冷箭。
看到这一幕的秦赵两军都惊呆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呆愣当场的魏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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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友军？'
这两个念头出现在了无数在场者的心中。
“该死，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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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庞援收回心神的王骑，自然不会被冷箭伤到。
～呜～呜～～
突然，远处响起沉闷的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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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粗略估计之下，秦军竟然不下十万之数。此时他的心中冰凉一片。消息怎么泄露的？到底是谁？思索片刻，他突然想到了赵相郭开，这个奸佞。
郭开无辜背了黑锅。此时的郭开，正在邯郸醇酒美人开着宴会。突然他感觉背上一冷，不自觉地向身后的两个美貌胡姬怀里蹭了蹭。
马阳战场，七万赵军彻底陷入了包围。秦赵两军形势逆转。赵军腹背受敌，他们腹心面对着三万人的王骑、蒙武军，身后包围着十万未知秦军。
赵军士气大挫，秦军士气高涨。此消彼长之下，秦军对赵军展开了单方面的屠杀。
……
赵启明利用'不可见之手'，在关键时刻替王骑挡下了冷箭，并控制冷箭扎向了庞援。五里的距离他仅能控制十几秒。好在救援及时，成功帮助王骑战胜了庞援。
赵国李牧的援军，一直在赵启明'不可见之手'的监控下。他利用'不可见之手'的探查能力。在赵国伏兵背后和东西两方，大约五里的位置，秘密埋伏了十万大军。其中五万是他秘密征召的秦军，另外五万来自攻韩的秦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与此同时。
山崖上。
“李牧断尾求生了。他抛下了赵庄的三万赵军，带领自己麾下的四万骑军开始突围。”
“他没有向秦军围兵最薄弱的北部突围，反而选择了向南。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方向，外围没有秦军骑兵的？”
“如果向南突围成功的话，他就能借道魏国返回赵国了。”
半个小时后。
“该死。他不是想要带领骑兵从南边撤退。他是想带领骑兵从外围撕开秦军更多的缺口，帮助更多赵军突围。”
“让传令兵打出令旗。让骑兵咬住李牧的三万骑兵。”
又是半个小时。
“…他在有意躲避秦军骑兵的纠缠。再这样下去，一场包围战就要打成一场烂仗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秦军骑军动向的？”
“政，你抬头看天上。”
一旁安静许久的象突然出声。
“天上！？……那是…猎鹰！”
只见远处秦军骑兵的头顶上，正有几只在盘旋的猎鹰。
“我们羌人，有些部族会饲养猎鹰，在荒野上侦察敌人的动向。”
“！？我原本以为猎鹰只是用来打猎的，没想到还能用来打仗啊！”
赵启明有点感慨。
“为我披甲，我要亲自上阵。”
“好，我们一起。”
面带微笑的象，抱起身边的甲胄为赵启明披挂起来。
“…嗯…我也是。”
一旁正啃梨子的瘣也含糊地说道。
'都不劝劝我不要去吗？''
'果然刀口舔血的女武人，思维和现代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现在秦军还能机动的骑兵，只有赵启明身边护卫的五千御林军。他们一人双马，都是轻具装骑兵。经过荥阳之战，以及半年的艰苦训练，御林军已经有了不输边军的强悍战力。无论是面对骑兵还是步兵，都是一把锋利的破阵尖刀。
赵启明要做的就是拦截拖延李牧的骑军。使秦军主力骑兵部队能够及时纠缠上来。
赵国想要王骑的命，他赵启明也想要李牧的命。
这个历史上多次以少胜多战胜秦军，为赵国强行续命十几年的名将，赵启明可不想把他再放回赵国了。
今日，李牧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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