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李牧之死
烈日当空，杀气升腾。
一只蜿蜒绵长的骑军正在向前方奔驰。骑军正中一杆'李'字大旗高高挂起。
突然一骑快马，在大军中逆向而行，朝大旗方向而来。
“报。将军，前方三里发现有秦军骑兵拦截，人数五千。”
骑在一匹白马上的李牧，闻言微微皱眉。
一旁的海音惊讶出声：“什么！？这么近的距离，为何没有猎鹰示警？”
她非常惊讶，他们的猎鹰都经过弓箭射击的特殊训练，没有强大的射雕手是不可能把猎鹰射下来的。
“传令。分兵三路。我自领右路一万绕路先行。马风慈领左路一万绕左路先行。傅抵领中路军一万迎击秦军。告诉傅抵，不要多做纠缠。”
李牧没有理会海音的问题，直接下了军令。
“诺。”x3
李牧身后的三员传令兵领命而去。
……
赵军的猎鹰若在远处的天空，赵启明自然奈何不了。但飞到他的头顶，自然只有被捏死的份。
他已经着人回去把两只大鸟烤了。等他凯旋归来做晚餐。
……
一刻钟后。
两里外。
一支数千人的黑色铁骑在荒山上列阵。
荒山的北面。
空旷荒原的地平线上，一条蓝线逐渐出现。
“上马。”xn
传令声响起。
数千骑士随着号令上马，准备作战。
军阵前方。
赵启明望着视线远处逐渐奔驰而来的赵军，粗略估计了一下距离。
一千五百米。
一千米。
八百米。
时机已到！
“传令击鼓！”赵启明下了军令。
号角长鸣，所有羽林军举起战枪。
战鼓声起，鼓声隆隆，一下下仿佛重重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我大秦的锐士们！随孤王出战！”
深吸一口气后，赵启明扣上面甲，拔出双剑，大喝出声。然后他轻夹马腹，打马向前。
追风缓步向前，开始小跑。
此时赵启明的身侧，羌象，羌瘣，左慈，壁四人护卫左右。
身后还有五千羽林军，士气高涨，呈锥子型紧紧跟随。
越过山脊，这支骑兵沿着缓坡而下，速度并不算快。
因为此时距离还太远，提速太早只会空耗战马的体力。
进入相对平缓的荒原，赵国的军阵已经清晰可见。
凛冽的杀气有如实质，在两支骑兵的上空弥漫，汇聚。
赵启明心中默念。
六百米。
五百米。
四百米…冲锋！
“杀啊！”
赵启明大喝一声，身体前倾，握紧双剑。
他身下的追风，立刻明白了主人的心意，开始缓缓加速，向前冲锋。
此时一人一马。
人马合一，一骑当先。
LV3的骑术，本不足以让赵启明双剑马战。奈何追风颇有灵性，能与赵启明心意相通，极大弥补了他骑术的不足。这就是他手持双剑，不用手控马，还敢冲锋在前的原因。
此时他勇猛冲锋的身影，印在身后五千秦军的眼中，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斗志。
“杀啊！”xn
“风！”xn
五千骑兵整齐划一地平举战枪，打马冲锋。
此时，前方的赵军也开始了冲锋。
两军马蹄声渐行渐响，直至有如平地惊雷，在荒原上炸开!
大地也开始震颤，恍如一场小型地震。
沙砾在不断跳动，野草颤抖着贴伏，连天上的烈阳似乎也受惊般地躲进了云层后面。
两军越来越近。
～嗖～嗖～嗖～～
相距不足五十米时，双方军阵前方都是一阵短弩齐射。
赵启明的正前方，有六只短矢飞来。他用双剑隔开了三只。用'不可见之手'挡住了一只。最后两只，一只射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透甲，一只射在了追风的马甲上。
在与赵军骑兵近身的一瞬间，他双手向下挥剑，准确地隔挡开了两支骑枪，然后反手将两名赵军砍落马下。
这两人身后，举枪来刺的三名赵军也同时纷纷落马。他们被'不可见之手'提前打落马下。在这种万马奔腾的战斗中，落马就意味着殒命。
依靠精湛的剑术和'不可见之手'的帮助，赵启明冲杀在前，所向披靡。
此刻的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热血沸腾。他莫名享受这种骑马与砍杀的兴奋感觉。
他的身后，五千秦军也与赵军全面接战。
从高空俯瞰，两军交锋，宛如两条合流的江水，一黑一蓝猛然相撞，混合在了一起。
澎湃的击流，在相撞的瞬间，卷起一朵朵血红的浪花。
若从高空中仔细观察，会发现形势上黑水压倒了蓝水。蓝黑混合后，蓝色越来越稀疏，黑色保持了强势的冲锋势头。
一刻钟后。
双方皆透阵而出。
一万赵国骑兵减员超过三千。
五千秦国骑兵减员不足千人。
赵启明带领羽林军回马列阵。
利用'不可见之手'，他从高空大致估算了一下双方减员，然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赵军的动向。
赵军一如之前，没有纠缠的意思。分成了左、中、右三路。刚刚接战的是中路。左右两路分别在左右两里外，已经绕行到了前方。
“李牧呢？”
赵启明喃喃自语一声，然后率军开始追击。
'这样不行！'
赵启明心思急转。
围歼赵国骑兵不是他的目的。他要的是留下李牧。
他开始利用'不可见之手'寻找起李牧的将旗所在。
此时的赵军，已在他前方，拉开了一里距离。
……
与此同时。
秦军步车军阵中。
一名顶盔束甲、面戴金属面具的老者，立于战车之上，发号施令。
此人正是秦国援军主将王翦。
“将军。少将军第二次来报，想要引本部骑军出战，拦截李牧。”
见主将下完军令稍歇，副将亚光适时进言。
“庶子懂什么？李牧的精骑岂是他能对付的？”
“那末将让人去回绝少将军？”
王翦不置可否，又专心观看起山坡下秦军对赵军的围剿。
这时候突然飞骑来报。
“报。将军，大王命您速速剿灭赵庄所部赵军。”
王翦沉默不言。
一旁的副将亚光询问道。
“将军，现在发起强攻吗？”
“不。还是按部就班。赵军现在已成困兽，不宜强攻。先将赵军的士气消磨殆尽之后再说。”
“…可是大王那边？”亚光欲言又止。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王翦斩钉截铁的地说道。
“诺。”
此时，一旁的传令骑兵犹豫了一下，作揖起禀。
“…将军，大王亲自率领羽林军去拦截赵军骑兵了。现在恐怕已经接战。”
“什么！？大王亲自出战？拦截李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
“大王怎可如此轻率？”
气愤的王翦，狠狠拍了一下战车车架上的扶手。
“亚光，你带领本将的亲卫，与王贲的本部骑兵一起前去接应大王。万不可让大王出事。”
“诺。末将和少将军必…”
“废话什么！速去！”
“诺。”
副将亚光领命匆匆而去。
……
荒原上。
秦国将军桓骑正率领两万骑兵追击赵军。
“该死。你们还有谁能替本将射下猎鹰？…嗯？…”
几次三番被赵国骑兵利用山地地形躲开的桓骑，暴躁地回头喊道。
此时的他也发现了头顶上三只猎鹰的异常。
一连找了几个神箭手都没能把猎鹰射下来。
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的感觉。
不解决赵军的'眼睛'，他就无法追上赵军骑兵。而且秦王就在附近观战。现在这样的表现，让桓骑感觉非常丢脸。
山贼出身、生性残暴的桓骑可忍不了现在这种屈辱。
“将军你看前面…”部将砂鬼突然提醒，俏脸上一片惊讶。
桓骑回头望向前方。
“这是…”
只见前方远处满地的尸首和马匹。
等行进到近前。
“是大王的羽林军！”部将朱摩查看后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大王一个少年，也有如此的胆色！”桓骑大笑出声。他完全没想到，秦王居然会出战，还先他一步拦截了赵军骑兵。
“大王的羽林军只有五千人吧？赵军的北方精骑可超过三万啊！”
部将砂鬼突然想到什么，惊疑地说道。
“…传令！全速行军！”
桓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秦王一旦出事，此战就败了。他对秦王的安危不关心，但不能容忍此战失败。
……
与此同时。
“李牧原来在右路军中。”
赵启明露出了笑容。
“传令全军，转向右侧。目标，右路赵军。”
……
此时的李牧正率领赵军右路骑兵加速行军。
他打算进入前面的山谷设置障碍，拖延后面追击秦军的脚步。山谷的里面有一条分叉道路，通往西侧丘陵。西侧丘陵有两路分散的秦军正分别与两路赵军对战。
他打算穿插到两路秦军身后，先把他们击败。然后汇合西侧的两路赵军，一起解决身后的追兵，再去营救赵庄。
顺利的话，这样他能汇聚起将近五六万的兵力。虽然还是不如秦军援军主力，但也有了决战之力。
正在思考这个战略可行性的李牧突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将军，你没事吧！”一旁的海音赶忙下马，将李牧扶起。
李牧捂一下额头上的伤口，然后说道：“没事。我们赶紧行军，我现在已经有办法对付秦军了。”
李牧的战马从地上翻起身，行进间一撅一拐。
“将军，你的马跛了。骑我的马吧。”
一旁的亲卫见状，主动让马。
之后的半个小时。
李牧又一连三次摔下了战马。
时间耽误下来。
李牧与亲卫已经落在了大军的后方。
李牧一连四次落马，自然是赵启明的杰作。
'不可见之手'虽然远程操作非常消耗精神力，维持不了几十秒，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绊倒李牧的马。
越过一条小溪，赵启明下令全军出击。
李牧就在他的前方三百米处。
此时的李牧受创不轻，神志迷糊。现在只能与部下共乘一马。
“杀啊！”xn
“该死，秦军追上来了。薄，你带亲卫护卫将军先行。”
“诺。”
“所有人，跟我阻截秦军。”
海音下完令，就打马带领后方的两千余骑主动迎击上了秦军。
左慈率领所部的五百骑，率先出战，直接撕开了赵军的军阵。
不到一刻钟时间。
这两千余骑就被彻底杀穿。赵将海音也失手被擒。
抓住她的正是少女羌象。她正面与海音相遇。两人交战的瞬间，象从战马上翻越而起，犹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轻松躲过了海音的剑击，然后从容地用剑背将海音打晕了过去。
此时的象，一身黑色皮甲早已染成了赤红。对敌儿来说，她犹如一尊地狱的修罗，让人胆寒。对友军来说，她就是战场的女武神，可靠又迷人。
紧紧护卫在赵启明身旁的羌瘣情况比象稍好。她的身上没有多少血迹，但被他杀死的敌人一点也不少。大概吃货少女有点轻微洁癖。
借助两个女武神的帮助，赵启明成功突破到了前面。距离逃跑的李牧已不足百米。
看到赵军前方的大军已经回援，赵启明没有再头铁地继续追击。他拿起战弓向前方的天空远远射了一箭。
赵启明奇怪的举动，护在李牧身后的亲卫们并没有在意。
突然。
李牧与亲卫同乘的战马，马失前蹄摔倒在地。
“啊…”一声痛呼。
“将军！”x17
“将军，你没事吧？”x3
“快扶将军起来。”x5
李牧连同亲卫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他的一只脚被受伤的战马压住了。
正当亲卫们抬起战马，想将李牧托出来。一支箭从天而降，穿过两名亲卫间的间隙，直接扎入了李牧的脖子。
李牧，卒。
赵启明回马而去。
……
荒原上。
赵启明带领已经不足三千人的羽林军开始逃亡。
他低估了李牧在赵国北方军中的威望。
赵国北方军没有因为李牧的死而士气瓦解，反而因为激起了复仇的斗志，对赵启明穷追不舍。
从'不可见之手'的'视界'里，赵军完全不恤马力，对他全力追赶，现在距离羽林军已经不足百米。
面对这样的结果，赵启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
半个小时之后。
汇合桓骑和王贲的赵启明，对身后的赵军展开了反击。
3万对3万。
赵军悍不畏死。
秦军士气高昂。
双方血战。
荒原血流成河，到处是尸体和无主的战马。
战场中央，赵启明奋力厮杀，脸上染满了血水。
【叮，通过生死搏杀，你的属性获得了提高，力量+0.3，体质+0.1，敏捷+0.1，精神+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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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着人回去把两只大鸟烤了。等他凯旋归来做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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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两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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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的北面。
空旷荒原的地平线上，一条蓝线逐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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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骑士随着号令上马，准备作战。
军阵前方。
赵启明望着视线远处逐渐奔驰而来的赵军，粗略估计了一下距离。
一千五百米。
一千米。
八百米。
时机已到！
“传令击鼓！”赵启明下了军令。
号角长鸣，所有羽林军举起战枪。
战鼓声起，鼓声隆隆，一下下仿佛重重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我大秦的锐士们！随孤王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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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缓步向前，开始小跑。
此时赵启明的身侧，羌象，羌瘣，左慈，壁四人护卫左右。
身后还有五千羽林军，士气高涨，呈锥子型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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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时距离还太远，提速太早只会空耗战马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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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明大喝一声，身体前倾，握紧双剑。
他身下的追风，立刻明白了主人的心意，开始缓缓加速，向前冲锋。
此时一人一马。
人马合一，一骑当先。
LV3的骑术，本不足以让赵启明双剑马战。奈何追风颇有灵性，能与赵启明心意相通，极大弥补了他骑术的不足。这就是他手持双剑，不用手控马，还敢冲锋在前的原因。
此时他勇猛冲锋的身影，印在身后五千秦军的眼中，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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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骑兵整齐划一地平举战枪，打马冲锋。
此时，前方的赵军也开始了冲锋。
两军马蹄声渐行渐响，直至有如平地惊雷，在荒原上炸开!
大地也开始震颤，恍如一场小型地震。
沙砾在不断跳动，野草颤抖着贴伏，连天上的烈阳似乎也受惊般地躲进了云层后面。
两军越来越近。
～嗖～嗖～嗖～～
相距不足五十米时，双方军阵前方都是一阵短弩齐射。
赵启明的正前方，有六只短矢飞来。他用双剑隔开了三只。用'不可见之手'挡住了一只。最后两只，一只射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透甲，一只射在了追风的马甲上。
在与赵军骑兵近身的一瞬间，他双手向下挥剑，准确地隔挡开了两支骑枪，然后反手将两名赵军砍落马下。
这两人身后，举枪来刺的三名赵军也同时纷纷落马。他们被'不可见之手'提前打落马下。在这种万马奔腾的战斗中，落马就意味着殒命。
依靠精湛的剑术和'不可见之手'的帮助，赵启明冲杀在前，所向披靡。
此刻的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热血沸腾。他莫名享受这种骑马与砍杀的兴奋感觉。
他的身后，五千秦军也与赵军全面接战。
从高空俯瞰，两军交锋，宛如两条合流的江水，一黑一蓝猛然相撞，混合在了一起。
澎湃的击流，在相撞的瞬间，卷起一朵朵血红的浪花。
若从高空中仔细观察，会发现形势上黑水压倒了蓝水。蓝黑混合后，蓝色越来越稀疏，黑色保持了强势的冲锋势头。
一刻钟后。
双方皆透阵而出。
一万赵国骑兵减员超过三千。
五千秦国骑兵减员不足千人。
赵启明带领羽林军回马列阵。
利用'不可见之手'，他从高空大致估算了一下双方减员，然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赵军的动向。
赵军一如之前，没有纠缠的意思。分成了左、中、右三路。刚刚接战的是中路。左右两路分别在左右两里外，已经绕行到了前方。
“李牧呢？”
赵启明喃喃自语一声，然后率军开始追击。
'这样不行！'
赵启明心思急转。
围歼赵国骑兵不是他的目的。他要的是留下李牧。
他开始利用'不可见之手'寻找起李牧的将旗所在。
此时的赵军，已在他前方，拉开了一里距离。
……
与此同时。
秦军步车军阵中。
一名顶盔束甲、面戴金属面具的老者，立于战车之上，发号施令。
此人正是秦国援军主将王翦。
“将军。少将军第二次来报，想要引本部骑军出战，拦截李牧。”
见主将下完军令稍歇，副将亚光适时进言。
“庶子懂什么？李牧的精骑岂是他能对付的？”
“那末将让人去回绝少将军？”
王翦不置可否，又专心观看起山坡下秦军对赵军的围剿。
这时候突然飞骑来报。
“报。将军，大王命您速速剿灭赵庄所部赵军。”
王翦沉默不言。
一旁的副将亚光询问道。
“将军，现在发起强攻吗？”
“不。还是按部就班。赵军现在已成困兽，不宜强攻。先将赵军的士气消磨殆尽之后再说。”
“…可是大王那边？”亚光欲言又止。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王翦斩钉截铁的地说道。
“诺。”
此时，一旁的传令骑兵犹豫了一下，作揖起禀。
“…将军，大王亲自率领羽林军去拦截赵军骑兵了。现在恐怕已经接战。”
“什么！？大王亲自出战？拦截李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
“大王怎可如此轻率？”
气愤的王翦，狠狠拍了一下战车车架上的扶手。
“亚光，你带领本将的亲卫，与王贲的本部骑兵一起前去接应大王。万不可让大王出事。”
“诺。末将和少将军必…”
“废话什么！速去！”
“诺。”
副将亚光领命匆匆而去。
……
荒原上。
秦国将军桓骑正率领两万骑兵追击赵军。
“该死。你们还有谁能替本将射下猎鹰？…嗯？…”
几次三番被赵国骑兵利用山地地形躲开的桓骑，暴躁地回头喊道。
此时的他也发现了头顶上三只猎鹰的异常。
一连找了几个神箭手都没能把猎鹰射下来。
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的感觉。
不解决赵军的'眼睛'，他就无法追上赵军骑兵。而且秦王就在附近观战。现在这样的表现，让桓骑感觉非常丢脸。
山贼出身、生性残暴的桓骑可忍不了现在这种屈辱。
“将军你看前面…”部将砂鬼突然提醒，俏脸上一片惊讶。
桓骑回头望向前方。
“这是…”
只见前方远处满地的尸首和马匹。
等行进到近前。
“是大王的羽林军！”部将朱摩查看后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大王一个少年，也有如此的胆色！”桓骑大笑出声。他完全没想到，秦王居然会出战，还先他一步拦截了赵军骑兵。
“大王的羽林军只有五千人吧？赵军的北方精骑可超过三万啊！”
部将砂鬼突然想到什么，惊疑地说道。
“…传令！全速行军！”
桓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秦王一旦出事，此战就败了。他对秦王的安危不关心，但不能容忍此战失败。
……
与此同时。
“李牧原来在右路军中。”
赵启明露出了笑容。
“传令全军，转向右侧。目标，右路赵军。”
……
此时的李牧正率领赵军右路骑兵加速行军。
他打算进入前面的山谷设置障碍，拖延后面追击秦军的脚步。山谷的里面有一条分叉道路，通往西侧丘陵。西侧丘陵有两路分散的秦军正分别与两路赵军对战。
他打算穿插到两路秦军身后，先把他们击败。然后汇合西侧的两路赵军，一起解决身后的追兵，再去营救赵庄。
顺利的话，这样他能汇聚起将近五六万的兵力。虽然还是不如秦军援军主力，但也有了决战之力。
正在思考这个战略可行性的李牧突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将军，你没事吧！”一旁的海音赶忙下马，将李牧扶起。
李牧捂一下额头上的伤口，然后说道：“没事。我们赶紧行军，我现在已经有办法对付秦军了。”
李牧的战马从地上翻起身，行进间一撅一拐。
“将军，你的马跛了。骑我的马吧。”
一旁的亲卫见状，主动让马。
之后的半个小时。
李牧又一连三次摔下了战马。
时间耽误下来。
李牧与亲卫已经落在了大军的后方。
李牧一连四次落马，自然是赵启明的杰作。
'不可见之手'虽然远程操作非常消耗精神力，维持不了几十秒，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绊倒李牧的马。
越过一条小溪，赵启明下令全军出击。
李牧就在他的前方三百米处。
此时的李牧受创不轻，神志迷糊。现在只能与部下共乘一马。
“杀啊！”xn
“该死，秦军追上来了。薄，你带亲卫护卫将军先行。”
“诺。”
“所有人，跟我阻截秦军。”
海音下完令，就打马带领后方的两千余骑主动迎击上了秦军。
左慈率领所部的五百骑，率先出战，直接撕开了赵军的军阵。
不到一刻钟时间。
这两千余骑就被彻底杀穿。赵将海音也失手被擒。
抓住她的正是少女羌象。她正面与海音相遇。两人交战的瞬间，象从战马上翻越而起，犹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轻松躲过了海音的剑击，然后从容地用剑背将海音打晕了过去。
此时的象，一身黑色皮甲早已染成了赤红。对敌儿来说，她犹如一尊地狱的修罗，让人胆寒。对友军来说，她就是战场的女武神，可靠又迷人。
紧紧护卫在赵启明身旁的羌瘣情况比象稍好。她的身上没有多少血迹，但被他杀死的敌人一点也不少。大概吃货少女有点轻微洁癖。
借助两个女武神的帮助，赵启明成功突破到了前面。距离逃跑的李牧已不足百米。
看到赵军前方的大军已经回援，赵启明没有再头铁地继续追击。他拿起战弓向前方的天空远远射了一箭。
赵启明奇怪的举动，护在李牧身后的亲卫们并没有在意。
突然。
李牧与亲卫同乘的战马，马失前蹄摔倒在地。
“啊…”一声痛呼。
“将军！”x17
“将军，你没事吧？”x3
“快扶将军起来。”x5
李牧连同亲卫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他的一只脚被受伤的战马压住了。
正当亲卫们抬起战马，想将李牧托出来。一支箭从天而降，穿过两名亲卫间的间隙，直接扎入了李牧的脖子。
李牧，卒。
赵启明回马而去。
……
荒原上。
赵启明带领已经不足三千人的羽林军开始逃亡。
他低估了李牧在赵国北方军中的威望。
赵国北方军没有因为李牧的死而士气瓦解，反而因为激起了复仇的斗志，对赵启明穷追不舍。
从'不可见之手'的'视界'里，赵军完全不恤马力，对他全力追赶，现在距离羽林军已经不足百米。
面对这样的结果，赵启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
半个小时之后。
汇合桓骑和王贲的赵启明，对身后的赵军展开了反击。
3万对3万。
赵军悍不畏死。
秦军士气高昂。
双方血战。
荒原血流成河，到处是尸体和无主的战马。
战场中央，赵启明奋力厮杀，脸上染满了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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