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毛不拔
就在甄涛被送进宇盛医院的时候，徐敬文驱车来到了甄家的府第。
甄默涵老早就站在门口迎候着他，从外表看去，他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已经年过半百，却不见将军肚，身材细高颀长，分头梳得根根清晰可见，浓密的长眉下，睿智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下穿裤子的裤线笔直，更显其高雅的气质，让人很容易想到他年轻时肯定也像甄涛一样，是个英气勃勃的美男子。
此时，他见徐敬文下车走了过来，便哈哈大笑着说：“徐大教授亲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啊。你已是几次派人来催款了，这次屈尊纡贵地亲自出征，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先得把我的钱包捂紧喽，免得让人掏去。”
徐敬文站定瞪着他，故作生气地回敬他说：“你个老家伙，越老越不正经。有这样和老同学说话的吗？更何况我们不久就是亲家了，你小心到时候我不让我的闺女进你家的门。”
与甄默涵相比，徐敬文就显得随意多了，他的头颅似乎比一般人要大一些，上边的头发随便地向一边倒去，他深邃的眼睛让人觉得有些深不可测，他不在意修饰边幅，身着的衣服也很大众化，但是看他的举止言谈谁也不会怀疑他是有学问的人。
甄默涵见徐敬文“生气”的样子，连忙笑嘻嘻地躬身伸手向门里让道：“徐大教授息怒，你能到我这里来，我真是高兴万分。你老人家请。”
俩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非常要好的同学，只是甄默涵毕业后没工作几年，就早早下海了。经过几十年的打拼，现在已是知名的天达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下属有着十余家的分公司和企业，实力相当雄厚。而徐敬文却一直没有离开生物技术的专业，现在已经是研究基因编辑的生物技术的教授和博士导师。这俩位在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如今有着紧密的合作，由甄默涵投资并以旗下的生物三D打印公司作为实验基地，由徐敬文主持进行生物三D打印技术的研究。
俩人互怼一番，却乐呵呵地手拉着手一起走进了甄家的大宅院。穿过大门洞，绕过镶有二龙戏珠砖雕的大影壁就是一座宽敞的大院，正北的大房和东西的厢房，均是青瓦灰墙，大红的立柱，绿色的窗棂。徐敬文是这里的常客，知道正北的大房后还有两进的院子。而在三进院子的东边还有两座套院，西边则是个挺大的花园，中间有一个太湖石砌成假山的鱼池，周围绿树成荫，鹅卵石铺就的甬路两侧摆放着各色花草，颇有曲径通幽的意味。花园的东南角还有一座飞檐翘起的小亭子，可以闲坐休息。
这里本是甄家的祖传宅院，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甄家人被挤出这个院子，挪作它用。几十年后，甄默涵通过上诉打官司，又利用自己公司董事长的影响，动用各种关系，付出了一笔钱才把这座大院赎了回来，经过一番大动土木，才修葺成现在的样子。
在现代的社会里，财大气粗的甄默涵之所以不住高楼住平方，一是因为他很怀旧，他小时候就是在这座宅院里长大的，因此对自家的老房子十分依恋；二是他有恐高症，所以他才克服重重困难要回了祖传的老宅。用甄默涵的话说，这叫脚踏实地，能接地气，住着心里踏实。
俩人一落座，甄默涵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地说：“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次来恐怕要白跑一趟，我现在手里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徐敬文不客气地说：“你这个老板当的，除了钱什么都不认识了，见面就跟我谈钱，还先把我的口封上，你不觉得俗气吗？”
甄默涵故作高兴地调侃道：“哦，不谈钱？那太好了。只要是不谈钱，咱们可以海阔天空，言无不尽地敞开谈。”
徐敬文说：“你别嬉皮笑脸，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甄默涵依然不改调侃的腔调问：“那么除了谈钱，你老人家还有什么正事呢？”
徐敬文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说：“我们的生物打印技术，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成果，我们给一只没有腿和脚的猴子植上了经过基因编辑打印的下肢，现在和健康的猴子一模一样，经过三个月的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依然活蹦乱跳的。”
甄默涵不由吃了一惊，发出“啊”的一声，一改调侃的腔调说：“这可是了不起的重大成果啊。你们克隆骨骼成功没多久，现在竟连骨头带肉的都克隆出来了，真是进展神速啊。那么那只猴子的下肢也是提取它的基因细胞进行组合，经过你们的技术手段打印，最后克隆出来的吧？”
甄默涵也是医学院生物技术系出来的学生，所以在这方面并不是完全的外行。
徐敬文说：“是的，看来你还没把老本吃光。所以那只克隆出来的下肢，与那只猴子原来的下肢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异，可以这么说，那只下肢就是它自己的。”
甄默涵看着徐敬文的眼睛，似有怀疑地问：“你们观察了三个月，一点问题也没有？”
徐敬文不高兴地说：“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看看嘛。”
甄默涵看了看他，忽然冷冷地说：“算了吧。我到了你那里，你就是把一只好猴子指给我看，我也分不出来。”
徐敬文一听，立刻怒火中烧，把脸黑了下来，大声斥责说：“你是说我欺骗你吗，你就是这样看待你老朋友的吗，几十年的交往你就没有一点对我的信任吗？科研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不然的话，那就是为人所不耻的败类！”
甄默涵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服软，说：“你看，你看，我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你就这么着急上火的，老古板的脾气你是一辈子也改不了啦。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我对你是一百个信任。”
徐敬文仍是余怒未消地说：“你这样说就是对我研究成果的亵渎，我能不来气吗？”
甄默涵只好低三下四地安抚说：“是是是，我错了行不行，还请你老人家大人大量，饶了小人则个。实际上，我是从心眼里为你高兴，你这个成果是一个再次的突破，在生物技术领域是超前的，对全人类来说，都是巨大的福音。”
他这样一说，徐敬文的气色缓和了许多，说：“你别给我带高帽子，你描绘的这个前景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我有这个雄心，让天下再也没有残疾人。”
甄默涵又“啊”了一声，恢复调侃的腔调说：“你可把我吓着了，这确是伟大的世界创举，功德无量啊，你真是个野心家，让我佩服至极。”
徐敬文对他的这种腔调已经习惯了，丝毫未受影响，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说：“用生物技术打印克隆人的肢体还只是我的第一步，如果能够成功，下一步就是研究用生物打印技术，克隆人体器官，将来什么心、肝、肺、肾、脾都可以通过我们的技术克隆出来。”
甄默涵说：“你都快把我煽呼晕了，你的雄伟计划确实令人振奋，我也会以你将成为世界著名的科学家为荣。可这么一来，你这里必定会成为无底洞，我这甄家小店可是支付不起了啊。”
徐敬文瞪着他说：“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巴尔扎克的老葛朗台，十足的一个吝啬鬼。不管谈什么问题你总会想到钱，生怕拔下你身上的一根毛。”
甄默涵苦着脸说：“我的老学友啊，我们既然已经合作，我当然要负责投资。可你的计划太大太宏伟了，大得吓人呢，我不得不为我的小店能不能承受着想啊。”
徐敬文说：“你总把你那么大的公司说成小店小店的，不就是怕花钱吗？我又不是让你一步到位，可以一步一步地来嘛。”
甄默涵说：“可这步步都是钱我也受不了啊。”
徐敬文说：“眼下的这一步，还真得需要你帮忙，否则我们的实验真就进行不下去了。”
甄默涵问：“是哪一步呢？”
徐敬文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基本完成了给那只猴子移植下肢的实验，一切数据都有力的证明我们是成功的。这下一步就要在宇盛医院进行临床试验了。我们准备招募几名肢体残疾人，为他们移植克隆的肢体，让他们成为健康人。可是这笔试验费用，不能由肢体残疾的志愿者出，需要我们自己垫付，这只能由你来解决了。”
甄默涵说了声“原来是这样啊”，便指着徐敬文畅怀大笑起来，然后说道：“你这个老家伙，原来这么狡猾，先云山雾罩地把我忽悠一通，再跟我提钱的事，好让我慷慨解囊，是不是？”
徐敬文说：“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笔款你掏不掏吧？”
甄默涵干瞪着他说：“不掏，我掏不起。”
徐敬文着急起来，骂道：“说你是老葛朗台，你还真来劲了。咱们可是合作单位，是有合同的，你有这个出资的责任和义务的。要不然我会舍着老脸到你这来伸手吗？”
甄默涵点着头说：“是，你老人家说得都对，我也想支持你们，可我心有余力不足啊。我的资金都被下边的公司占着呢，与外边有业务的公司资金一时还没周转回来，我现在手里真的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啊，我能怎么办？”
徐敬文说：“你那么大公司，东方不亮西方亮，拆搭出这么点钱来就这么难吗？”
甄默涵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这公司虽大，可是周转的资金链有一个环节卡住，你就别想拿出一份钱来了。”
就这样，俩人一个嘻哈地严守阵地，一个执意地不断进攻，核心就是资金问题。
俩人你来我去地怎么也说不到一块，让徐敬文大失所望，只能看着对方运气，再也不想废话。甄默涵也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不吭一声。
俩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持着，一时默然无语。
甄默涵老早就站在门口迎候着他，从外表看去，他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已经年过半百，却不见将军肚，身材细高颀长，分头梳得根根清晰可见，浓密的长眉下，睿智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下穿裤子的裤线笔直，更显其高雅的气质，让人很容易想到他年轻时肯定也像甄涛一样，是个英气勃勃的美男子。
此时，他见徐敬文下车走了过来，便哈哈大笑着说：“徐大教授亲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啊。你已是几次派人来催款了，这次屈尊纡贵地亲自出征，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先得把我的钱包捂紧喽，免得让人掏去。”
徐敬文站定瞪着他，故作生气地回敬他说：“你个老家伙，越老越不正经。有这样和老同学说话的吗？更何况我们不久就是亲家了，你小心到时候我不让我的闺女进你家的门。”
与甄默涵相比，徐敬文就显得随意多了，他的头颅似乎比一般人要大一些，上边的头发随便地向一边倒去，他深邃的眼睛让人觉得有些深不可测，他不在意修饰边幅，身着的衣服也很大众化，但是看他的举止言谈谁也不会怀疑他是有学问的人。
甄默涵见徐敬文“生气”的样子，连忙笑嘻嘻地躬身伸手向门里让道：“徐大教授息怒，你能到我这里来，我真是高兴万分。你老人家请。”
俩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非常要好的同学，只是甄默涵毕业后没工作几年，就早早下海了。经过几十年的打拼，现在已是知名的天达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下属有着十余家的分公司和企业，实力相当雄厚。而徐敬文却一直没有离开生物技术的专业，现在已经是研究基因编辑的生物技术的教授和博士导师。这俩位在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如今有着紧密的合作，由甄默涵投资并以旗下的生物三D打印公司作为实验基地，由徐敬文主持进行生物三D打印技术的研究。
俩人互怼一番，却乐呵呵地手拉着手一起走进了甄家的大宅院。穿过大门洞，绕过镶有二龙戏珠砖雕的大影壁就是一座宽敞的大院，正北的大房和东西的厢房，均是青瓦灰墙，大红的立柱，绿色的窗棂。徐敬文是这里的常客，知道正北的大房后还有两进的院子。而在三进院子的东边还有两座套院，西边则是个挺大的花园，中间有一个太湖石砌成假山的鱼池，周围绿树成荫，鹅卵石铺就的甬路两侧摆放着各色花草，颇有曲径通幽的意味。花园的东南角还有一座飞檐翘起的小亭子，可以闲坐休息。
这里本是甄家的祖传宅院，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甄家人被挤出这个院子，挪作它用。几十年后，甄默涵通过上诉打官司，又利用自己公司董事长的影响，动用各种关系，付出了一笔钱才把这座大院赎了回来，经过一番大动土木，才修葺成现在的样子。
在现代的社会里，财大气粗的甄默涵之所以不住高楼住平方，一是因为他很怀旧，他小时候就是在这座宅院里长大的，因此对自家的老房子十分依恋；二是他有恐高症，所以他才克服重重困难要回了祖传的老宅。用甄默涵的话说，这叫脚踏实地，能接地气，住着心里踏实。
俩人一落座，甄默涵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地说：“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次来恐怕要白跑一趟，我现在手里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徐敬文不客气地说：“你这个老板当的，除了钱什么都不认识了，见面就跟我谈钱，还先把我的口封上，你不觉得俗气吗？”
甄默涵故作高兴地调侃道：“哦，不谈钱？那太好了。只要是不谈钱，咱们可以海阔天空，言无不尽地敞开谈。”
徐敬文说：“你别嬉皮笑脸，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甄默涵依然不改调侃的腔调问：“那么除了谈钱，你老人家还有什么正事呢？”
徐敬文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说：“我们的生物打印技术，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成果，我们给一只没有腿和脚的猴子植上了经过基因编辑打印的下肢，现在和健康的猴子一模一样，经过三个月的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依然活蹦乱跳的。”
甄默涵不由吃了一惊，发出“啊”的一声，一改调侃的腔调说：“这可是了不起的重大成果啊。你们克隆骨骼成功没多久，现在竟连骨头带肉的都克隆出来了，真是进展神速啊。那么那只猴子的下肢也是提取它的基因细胞进行组合，经过你们的技术手段打印，最后克隆出来的吧？”
甄默涵也是医学院生物技术系出来的学生，所以在这方面并不是完全的外行。
徐敬文说：“是的，看来你还没把老本吃光。所以那只克隆出来的下肢，与那只猴子原来的下肢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异，可以这么说，那只下肢就是它自己的。”
甄默涵看着徐敬文的眼睛，似有怀疑地问：“你们观察了三个月，一点问题也没有？”
徐敬文不高兴地说：“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看看嘛。”
甄默涵看了看他，忽然冷冷地说：“算了吧。我到了你那里，你就是把一只好猴子指给我看，我也分不出来。”
徐敬文一听，立刻怒火中烧，把脸黑了下来，大声斥责说：“你是说我欺骗你吗，你就是这样看待你老朋友的吗，几十年的交往你就没有一点对我的信任吗？科研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不然的话，那就是为人所不耻的败类！”
甄默涵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服软，说：“你看，你看，我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你就这么着急上火的，老古板的脾气你是一辈子也改不了啦。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我对你是一百个信任。”
徐敬文仍是余怒未消地说：“你这样说就是对我研究成果的亵渎，我能不来气吗？”
甄默涵只好低三下四地安抚说：“是是是，我错了行不行，还请你老人家大人大量，饶了小人则个。实际上，我是从心眼里为你高兴，你这个成果是一个再次的突破，在生物技术领域是超前的，对全人类来说，都是巨大的福音。”
他这样一说，徐敬文的气色缓和了许多，说：“你别给我带高帽子，你描绘的这个前景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我有这个雄心，让天下再也没有残疾人。”
甄默涵又“啊”了一声，恢复调侃的腔调说：“你可把我吓着了，这确是伟大的世界创举，功德无量啊，你真是个野心家，让我佩服至极。”
徐敬文对他的这种腔调已经习惯了，丝毫未受影响，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说：“用生物技术打印克隆人的肢体还只是我的第一步，如果能够成功，下一步就是研究用生物打印技术，克隆人体器官，将来什么心、肝、肺、肾、脾都可以通过我们的技术克隆出来。”
甄默涵说：“你都快把我煽呼晕了，你的雄伟计划确实令人振奋，我也会以你将成为世界著名的科学家为荣。可这么一来，你这里必定会成为无底洞，我这甄家小店可是支付不起了啊。”
徐敬文瞪着他说：“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巴尔扎克的老葛朗台，十足的一个吝啬鬼。不管谈什么问题你总会想到钱，生怕拔下你身上的一根毛。”
甄默涵苦着脸说：“我的老学友啊，我们既然已经合作，我当然要负责投资。可你的计划太大太宏伟了，大得吓人呢，我不得不为我的小店能不能承受着想啊。”
徐敬文说：“你总把你那么大的公司说成小店小店的，不就是怕花钱吗？我又不是让你一步到位，可以一步一步地来嘛。”
甄默涵说：“可这步步都是钱我也受不了啊。”
徐敬文说：“眼下的这一步，还真得需要你帮忙，否则我们的实验真就进行不下去了。”
甄默涵问：“是哪一步呢？”
徐敬文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基本完成了给那只猴子移植下肢的实验，一切数据都有力的证明我们是成功的。这下一步就要在宇盛医院进行临床试验了。我们准备招募几名肢体残疾人，为他们移植克隆的肢体，让他们成为健康人。可是这笔试验费用，不能由肢体残疾的志愿者出，需要我们自己垫付，这只能由你来解决了。”
甄默涵说了声“原来是这样啊”，便指着徐敬文畅怀大笑起来，然后说道：“你这个老家伙，原来这么狡猾，先云山雾罩地把我忽悠一通，再跟我提钱的事，好让我慷慨解囊，是不是？”
徐敬文说：“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笔款你掏不掏吧？”
甄默涵干瞪着他说：“不掏，我掏不起。”
徐敬文着急起来，骂道：“说你是老葛朗台，你还真来劲了。咱们可是合作单位，是有合同的，你有这个出资的责任和义务的。要不然我会舍着老脸到你这来伸手吗？”
甄默涵点着头说：“是，你老人家说得都对，我也想支持你们，可我心有余力不足啊。我的资金都被下边的公司占着呢，与外边有业务的公司资金一时还没周转回来，我现在手里真的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啊，我能怎么办？”
徐敬文说：“你那么大公司，东方不亮西方亮，拆搭出这么点钱来就这么难吗？”
甄默涵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这公司虽大，可是周转的资金链有一个环节卡住，你就别想拿出一份钱来了。”
就这样，俩人一个嘻哈地严守阵地，一个执意地不断进攻，核心就是资金问题。
俩人你来我去地怎么也说不到一块，让徐敬文大失所望，只能看着对方运气，再也不想废话。甄默涵也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不吭一声。
俩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持着，一时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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