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乘隙而入
这一天，徐家三口人正要吃晚饭的时候，甄默涵又来造访，一进门看见陈静就说：“我又蹭饭来了，我家保姆做的饭实在难吃，和弟妹做的饭简直没法比。”
陈静一听，笑得嘎嘎的，说：“都说人老奸，马老滑。你是越老越滑头，拿蹭饭当借口。你是无事不登三宝店，准有事。”
徐清丽却关切地问：“怎么，焦淑瑾做的饭伯伯不爱吃吗？”
甄默涵当然知道她和焦淑瑾的关系，生怕她为此不放心，忙说：“不是。我这是瞎说呢。淑瑾在我们家干得好着呢，人很勤快，又很乐观，天天乐哈哈的。”
徐清丽果然放下心来，再没说话。
当大家都坐下，动起碗筷时，徐敬文假做埋怨地问：“下班也不让人清静，你来又有什么事？”
甄默涵瞪他一眼，说：“这事我不问你，我得问清丽。清丽啊，我还是想举办庆功宴，为你，为你们团队庆功，这事要是不办，我总觉得像欠你们似的。”
徐清丽被白天看望甄涛的事闹得心烦意乱，哪有什么心情参加宴会，便推托说：“还是先不要举办吧。现在许多后续工作还没做完，大家还都忙着呢。”
甄默涵有些失望，但是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看着徐清丽郁郁寡欢的样子，关心地问：“清丽，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事了，让你不开心？”
徐清丽淡淡地说：“没有，就是太忙了点儿。”
甄默涵又注意地看了看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过去他一直称徐清丽是“好闺女”，现在则把她称为“甄家大救星”了，对徐清丽的话言听计从。他本来为人潇洒，拿得起，放得下，听得徐清丽不同意举办庆功宴，竟哈哈一笑，说：“那就听清丽的，咱就先不办，算我欠你们的。”随后，他狡黠地看了徐敬文一眼，说，“我还有一件事得和你们商量商量。”
陈静笑着说：“果然是个老滑头，你不是来蹭饭的，就是来说事儿的。”
甄默涵哈哈笑了两声，说：“弟妹就是聪明，我这点小心思，你一猜就透。我想说的是，安排甄涛的事。再有一段时间甄涛就要出院了，把他安排到哪儿啊，我想听听你们父女俩的意见。”
徐敬文说：“甄涛原来是我的研究生，出院以后还是让他回到我这儿来吧。”
甄默涵没说可否，见徐清丽默然不语，就用眼睛看着她，希望她发表意见。徐清丽就说：“甄伯伯肯定有想法了，你就直说出来吧。”
甄默涵笑了出来，说：“我确实有个想法，我想让甄涛到我的公司去，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们同意不同意。”
徐敬文立即反对说：“原来你是到我这挖墙角来了，不行。他是我的学生，他还没完成学业，怎么能半途而废？”
甄默涵也反驳说：“你这个老八板，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还照着老皇历办事，不嫌过时了吗？”
徐敬文坚持说：“他本来是做学问，搞科研的，你现在让他跟你这个奸商去学做买卖，这就不过时了，就时髦了？”
徐清丽支持自己的父亲，说：“他的大脑里储存着广博的知识，生物技术方面的就更多了，让他转行去经商，实在是可惜了。”
甄默涵这次没有再听徐清丽的意见，郑重地说：“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你们都知道，我已经老了，肩扛这么大的一份产业已是力不从心，我需要接班人啊，可谁是人选啊？只能是甄涛了。当然，我不会马上把担子都压到他的身上，先让他到下边的生物三D打印的子公司去当个副总经理，锻炼锻炼。这样的好处是从业务上来说，这个公司也需要一个懂得生物技术方面的人才；从你们的科研角度来说，你们的联系十分紧密，也便于打交道啊。”
陈静说：“看来你还真是有备而来。”
徐敬文沉吟着说：“你这家伙，想得还挺长远。”
甄默涵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这些个问题我不能不考虑啊。”说着又看着徐清丽说，“清丽呢，伯伯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清丽只得说：“甄伯伯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甄默涵立即高兴地大声说：“好，那这事咱们就说定了。还是清丽善解人意，总是让我高兴。行了，这顿饭我蹭得特满意。告辞！”
他的这次到来，勾起陈静对未来女婿甄涛的想念，趁着徐清丽帮助她刷锅洗碗的工夫，对徐清丽说：“甄涛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医院看看他，你们还不让。他到底什么时候出院啊，你们什么时候把他领家来，让我看看啊。”
徐清丽心烦意乱地说：“你还不嫌事多啊，打听那么多干嘛？”
陈静大叫起来，说：“嘿，他是我的女婿，我就不该问问他？”
徐清丽听着她的话觉得刺耳，撂下正刷着的碗，转身走出了厨房。望着她的背影，陈静也来气了，说：“这孩子，哪来这么大的无名火，我不就是问问甄涛吗，又怎么了？”
待她收拾利索，走出厨房后，看见徐清丽屋门紧闭，里面似有隐隐啜泣的声音。陈静慌了，连忙把徐敬文拉来，让他也听听，然后小声问：“甄涛救活了，她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哭起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敬文一时也摸不这头脑，但是他略想了想，从最近各方面反映的情况来看，多少知道了些原因。
陈静见自己的老伴不说话，越发着急起来，推开房门就说：“清丽啊，你怎么了？你能不能跟妈说说，一个人闷在肚子里会闷出病来的啊，你跟妈说说，看看妈能不能帮你拆解拆解。”
徐清丽是心里有苦自己知，自己这样的事怎能说出口呢？听得母亲问，她再也忍不住，干脆大哭起来，哭得好不伤心。
陈静和徐敬文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陈静更是泪水也跟着在眼睛里滚动起来，只是劝说道：“闺女，我的好闺女，你别这样，你这样妈也受不了啊。”
徐敬文也是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他能说什么呢？女儿心里的事他无论怎样劝说都不会起作用的，只能任其大哭，让她把心中的悲苦、憋屈、积怨随着哭声释放出来，这或许会让女儿好一些。
陈静看着老伴一言不发，只是在屋内踱步，生气地说：“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倒是劝劝她呀。”
徐敬文还是一言未发，只是朝她摆了摆手。
过了一会，徐清丽好像似哭累了，终于停止了哭泣。又过了一会，抬起哭红了的眼睛说：“爸、妈，我好了，没事了，你们休息去吧。”
陈静疑惑地说：“刚才还哭声震天的呢，现在说好就好了，你……你真没事了？”
徐清丽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说：“没事了。以后你们不会再看见我这么哭了。”
老俩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闺女，哪知道，她在心里已经接受了对她来说残酷的现实了。
徐清丽、赵英哲、姜俊恒等人一起审查了甄涛的病历，听取了姚小娟的监护报告后，经过认真汇商，大家一致认为甄涛已经达到了康复要求，决定让他出院。
当甄默涵坐着奔斯汽车，欢天喜地地把甄涛接走时，徐清丽、姜俊恒、姚小娟等人把他们送到了医院的门外。姜俊恒注意到姚小娟依依不舍的样子，徐清丽怅然若失的眼神，趁机说：“小娟，这几天你非常辛苦，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们徐老师还有事要谈谈。”
姚小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些日子她为了监护甄涛确实是十分劳乏了。只剩下的徐清丽却说：“你跟我还有什么可谈的？”
姜俊恒涎着脸笑着说：“我就是想让你到我那休息一会儿。”
徐清丽说：“不去。我没这个心情。”
姜俊恒哀求说：“我求你了，就呆一会，行不行？”
徐清丽只得和他沿着一条小路向他的办公室走去，却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正是繁花似锦的时光，路边的各色小花开得争芳斗艳，姜俊恒看着这些花花草草，凑近她耳边，像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一句名言：“莎士比亚说，假如春天没有花，人生没有爱，他的人生是多么的凄凉啊。”
徐清丽冷眼瞥他一眼，说：“我怎么没听莎士比亚这么说，又是你杜撰的吧？我发现你是篡改名人名言的高手。”
姜俊恒一点不觉得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我这不是为了劝你吗？现在的甄涛想的是什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趁早回头，另走新路吧。”
徐清丽停住脚步，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说：“原来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姜俊恒连忙说：“你别生气，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清丽啊，人生在世，有自己的另一半，有一个家庭，她的一生才是完整的。否则就是残缺不全的人生，那是一辈子的遗憾啊。”
徐清丽讥讽地问：“那么我的另一半是不是应该是你啊？”
姜俊恒大言不惭地说：“你能想到我，我非常高兴。”
徐清丽没想到他这样厚颜无耻，过去自己曾拒绝了他的追求，现在他已是有家室之人，竟又趁甄涛对自己的不认知，又乘隙而入，旧事重提，这让人感到恶心。徐清丽便继续讥讽他说：“你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你为了跟我这里的完整，却打碎了你现在的与另一半的完整，破坏了你的家庭，你不觉得这是道德缺失的问题吗，也就是缺德吗？”
姜俊恒急赤白脸地解释说：“你别说得这么难听，这根本就是两个问题。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所爱的权利和自由，而爱情是自私的，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人间常理。我既然选择了你，我当然不能再顾及其它，在这方面我就是自私的。”
徐清丽冷冷地说：“对不起，你的这些理由我不能苟同，你对我的这番表白我也不能接受。”
姜俊恒急了，瞬间就变得冷酷无情，恨恨地说：“清丽，你不要痴心妄想了。现在的甄涛不爱你，他爱的是姚小娟，你别再心存幻想了。”
这句话着实深深刺痛了徐清丽，心里异常气愤，但她却不动声色地冷冷说道：“甄涛是怎样想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还想找你的另一半，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永远！”
说完，一脸冰寒地看也不看他，扭头走了。
陈静一听，笑得嘎嘎的，说：“都说人老奸，马老滑。你是越老越滑头，拿蹭饭当借口。你是无事不登三宝店，准有事。”
徐清丽却关切地问：“怎么，焦淑瑾做的饭伯伯不爱吃吗？”
甄默涵当然知道她和焦淑瑾的关系，生怕她为此不放心，忙说：“不是。我这是瞎说呢。淑瑾在我们家干得好着呢，人很勤快，又很乐观，天天乐哈哈的。”
徐清丽果然放下心来，再没说话。
当大家都坐下，动起碗筷时，徐敬文假做埋怨地问：“下班也不让人清静，你来又有什么事？”
甄默涵瞪他一眼，说：“这事我不问你，我得问清丽。清丽啊，我还是想举办庆功宴，为你，为你们团队庆功，这事要是不办，我总觉得像欠你们似的。”
徐清丽被白天看望甄涛的事闹得心烦意乱，哪有什么心情参加宴会，便推托说：“还是先不要举办吧。现在许多后续工作还没做完，大家还都忙着呢。”
甄默涵有些失望，但是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看着徐清丽郁郁寡欢的样子，关心地问：“清丽，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事了，让你不开心？”
徐清丽淡淡地说：“没有，就是太忙了点儿。”
甄默涵又注意地看了看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过去他一直称徐清丽是“好闺女”，现在则把她称为“甄家大救星”了，对徐清丽的话言听计从。他本来为人潇洒，拿得起，放得下，听得徐清丽不同意举办庆功宴，竟哈哈一笑，说：“那就听清丽的，咱就先不办，算我欠你们的。”随后，他狡黠地看了徐敬文一眼，说，“我还有一件事得和你们商量商量。”
陈静笑着说：“果然是个老滑头，你不是来蹭饭的，就是来说事儿的。”
甄默涵哈哈笑了两声，说：“弟妹就是聪明，我这点小心思，你一猜就透。我想说的是，安排甄涛的事。再有一段时间甄涛就要出院了，把他安排到哪儿啊，我想听听你们父女俩的意见。”
徐敬文说：“甄涛原来是我的研究生，出院以后还是让他回到我这儿来吧。”
甄默涵没说可否，见徐清丽默然不语，就用眼睛看着她，希望她发表意见。徐清丽就说：“甄伯伯肯定有想法了，你就直说出来吧。”
甄默涵笑了出来，说：“我确实有个想法，我想让甄涛到我的公司去，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们同意不同意。”
徐敬文立即反对说：“原来你是到我这挖墙角来了，不行。他是我的学生，他还没完成学业，怎么能半途而废？”
甄默涵也反驳说：“你这个老八板，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还照着老皇历办事，不嫌过时了吗？”
徐敬文坚持说：“他本来是做学问，搞科研的，你现在让他跟你这个奸商去学做买卖，这就不过时了，就时髦了？”
徐清丽支持自己的父亲，说：“他的大脑里储存着广博的知识，生物技术方面的就更多了，让他转行去经商，实在是可惜了。”
甄默涵这次没有再听徐清丽的意见，郑重地说：“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你们都知道，我已经老了，肩扛这么大的一份产业已是力不从心，我需要接班人啊，可谁是人选啊？只能是甄涛了。当然，我不会马上把担子都压到他的身上，先让他到下边的生物三D打印的子公司去当个副总经理，锻炼锻炼。这样的好处是从业务上来说，这个公司也需要一个懂得生物技术方面的人才；从你们的科研角度来说，你们的联系十分紧密，也便于打交道啊。”
陈静说：“看来你还真是有备而来。”
徐敬文沉吟着说：“你这家伙，想得还挺长远。”
甄默涵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这些个问题我不能不考虑啊。”说着又看着徐清丽说，“清丽呢，伯伯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清丽只得说：“甄伯伯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甄默涵立即高兴地大声说：“好，那这事咱们就说定了。还是清丽善解人意，总是让我高兴。行了，这顿饭我蹭得特满意。告辞！”
他的这次到来，勾起陈静对未来女婿甄涛的想念，趁着徐清丽帮助她刷锅洗碗的工夫，对徐清丽说：“甄涛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医院看看他，你们还不让。他到底什么时候出院啊，你们什么时候把他领家来，让我看看啊。”
徐清丽心烦意乱地说：“你还不嫌事多啊，打听那么多干嘛？”
陈静大叫起来，说：“嘿，他是我的女婿，我就不该问问他？”
徐清丽听着她的话觉得刺耳，撂下正刷着的碗，转身走出了厨房。望着她的背影，陈静也来气了，说：“这孩子，哪来这么大的无名火，我不就是问问甄涛吗，又怎么了？”
待她收拾利索，走出厨房后，看见徐清丽屋门紧闭，里面似有隐隐啜泣的声音。陈静慌了，连忙把徐敬文拉来，让他也听听，然后小声问：“甄涛救活了，她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哭起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敬文一时也摸不这头脑，但是他略想了想，从最近各方面反映的情况来看，多少知道了些原因。
陈静见自己的老伴不说话，越发着急起来，推开房门就说：“清丽啊，你怎么了？你能不能跟妈说说，一个人闷在肚子里会闷出病来的啊，你跟妈说说，看看妈能不能帮你拆解拆解。”
徐清丽是心里有苦自己知，自己这样的事怎能说出口呢？听得母亲问，她再也忍不住，干脆大哭起来，哭得好不伤心。
陈静和徐敬文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陈静更是泪水也跟着在眼睛里滚动起来，只是劝说道：“闺女，我的好闺女，你别这样，你这样妈也受不了啊。”
徐敬文也是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他能说什么呢？女儿心里的事他无论怎样劝说都不会起作用的，只能任其大哭，让她把心中的悲苦、憋屈、积怨随着哭声释放出来，这或许会让女儿好一些。
陈静看着老伴一言不发，只是在屋内踱步，生气地说：“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倒是劝劝她呀。”
徐敬文还是一言未发，只是朝她摆了摆手。
过了一会，徐清丽好像似哭累了，终于停止了哭泣。又过了一会，抬起哭红了的眼睛说：“爸、妈，我好了，没事了，你们休息去吧。”
陈静疑惑地说：“刚才还哭声震天的呢，现在说好就好了，你……你真没事了？”
徐清丽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说：“没事了。以后你们不会再看见我这么哭了。”
老俩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闺女，哪知道，她在心里已经接受了对她来说残酷的现实了。
徐清丽、赵英哲、姜俊恒等人一起审查了甄涛的病历，听取了姚小娟的监护报告后，经过认真汇商，大家一致认为甄涛已经达到了康复要求，决定让他出院。
当甄默涵坐着奔斯汽车，欢天喜地地把甄涛接走时，徐清丽、姜俊恒、姚小娟等人把他们送到了医院的门外。姜俊恒注意到姚小娟依依不舍的样子，徐清丽怅然若失的眼神，趁机说：“小娟，这几天你非常辛苦，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们徐老师还有事要谈谈。”
姚小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些日子她为了监护甄涛确实是十分劳乏了。只剩下的徐清丽却说：“你跟我还有什么可谈的？”
姜俊恒涎着脸笑着说：“我就是想让你到我那休息一会儿。”
徐清丽说：“不去。我没这个心情。”
姜俊恒哀求说：“我求你了，就呆一会，行不行？”
徐清丽只得和他沿着一条小路向他的办公室走去，却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正是繁花似锦的时光，路边的各色小花开得争芳斗艳，姜俊恒看着这些花花草草，凑近她耳边，像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一句名言：“莎士比亚说，假如春天没有花，人生没有爱，他的人生是多么的凄凉啊。”
徐清丽冷眼瞥他一眼，说：“我怎么没听莎士比亚这么说，又是你杜撰的吧？我发现你是篡改名人名言的高手。”
姜俊恒一点不觉得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我这不是为了劝你吗？现在的甄涛想的是什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趁早回头，另走新路吧。”
徐清丽停住脚步，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说：“原来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姜俊恒连忙说：“你别生气，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清丽啊，人生在世，有自己的另一半，有一个家庭，她的一生才是完整的。否则就是残缺不全的人生，那是一辈子的遗憾啊。”
徐清丽讥讽地问：“那么我的另一半是不是应该是你啊？”
姜俊恒大言不惭地说：“你能想到我，我非常高兴。”
徐清丽没想到他这样厚颜无耻，过去自己曾拒绝了他的追求，现在他已是有家室之人，竟又趁甄涛对自己的不认知，又乘隙而入，旧事重提，这让人感到恶心。徐清丽便继续讥讽他说：“你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你为了跟我这里的完整，却打碎了你现在的与另一半的完整，破坏了你的家庭，你不觉得这是道德缺失的问题吗，也就是缺德吗？”
姜俊恒急赤白脸地解释说：“你别说得这么难听，这根本就是两个问题。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所爱的权利和自由，而爱情是自私的，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人间常理。我既然选择了你，我当然不能再顾及其它，在这方面我就是自私的。”
徐清丽冷冷地说：“对不起，你的这些理由我不能苟同，你对我的这番表白我也不能接受。”
姜俊恒急了，瞬间就变得冷酷无情，恨恨地说：“清丽，你不要痴心妄想了。现在的甄涛不爱你，他爱的是姚小娟，你别再心存幻想了。”
这句话着实深深刺痛了徐清丽，心里异常气愤，但她却不动声色地冷冷说道：“甄涛是怎样想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还想找你的另一半，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永远！”
说完，一脸冰寒地看也不看他，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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