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被动自首
甄涛等姜俊恒从这走远之后才出了门，远远地盯着，只见姜俊恒在一家咖啡馆门前停了下来，四处看了看，才走了进去。甄涛急忙回到西店铺，跟徐清丽三人说：“我们的老朋友来了，我们一起和他见见面吧。”
他们都知道这个老朋友指的是谁，姚小娟如临大敌，紧张得不知所措，圆圆的脸蛋也随之变得刷白，因为这起码能证明姜俊恒与坏人有勾连，她不应该再有怀疑了。闵延生却是为即将看到一个刺激的场面而兴奋，大有跃跃欲试，准备参战的劲头。徐清丽对姜俊恒早有了解，对他的出现并不奇怪，她清秀的脸上虽然依旧平静无波，但是内心里却愤怒至极，因而表情异常冷峻。
由于滨河广场那边的庞大有是背对着马路这边的，所以他没有发现这四个人，甄涛很顺利地就把大家带进了咖啡馆。这里距离庞大有的位置要近很多，可以清楚地看见庞大有的一举一动。姜俊恒也是选了一个离窗户稍近的餐桌，正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透过窗户向外观看，忽见甄涛领着徐清丽、姚小娟和闵延生走了进来，立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惊得魂飞魄散。但是他很快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起身强颜笑着说：“怎么这么巧，你们也是来喝咖啡的吗？”
徐清丽和姚小娟、闵延生都没吭声，只是惊讶这么熟识的老朋友果真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甄涛却笑着说：“是啊，我今天请他们来喝咖啡，偏偏碰上了你，咱们一起吧。”
姜俊恒推脱说：“我已经喝完了，你们在这慢用，我走了。”
甄涛岂能让他跑掉，一把拉住他说：“别走啊。都是老朋友，既然碰到一起，就多坐一会，好好聊聊，说不定会聊得非常开心。”
姜俊恒还是执意要走，闵延生便过来一把将他按住，说：“甄总诚信要请你，你就给点面子嘛。”
徐清丽和姚小娟都冷冷地看着他，都是一副看透了他的眼神。姜俊恒更是心乱如麻，只得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咖啡”。
就在这时候，温丝莱特正从对面的马路向滨河广场走来，姜俊恒立时惊恐得变了脸色，他已经完全明白甄涛这些人和他“碰在一起”的目的，他们是想抓自己一个现行，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温丝莱特与庞大有见上面，否则就坐实了罪行。想到这里，他猛然发现甄涛、徐清丽、姚小娟和闵延生都在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失态，可他顾不上这么多了，便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他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去，没想到刚出了门，外边就有两个人把他拦了回来，他这才发现咖啡馆的门外和广场四周早已布控了便衣警察，他已经完全处于监视之内了。他哪里知道，甄涛早已事先报了警，他已是法网难逃。逃脱不开的姜俊恒恼羞成怒，冲着甄涛等人大声吼道：“甄涛，你们太欺负人了，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甄涛和闵延生一边一个地挽着他的胳膊把他连拉带架地按到了椅子上，他们的言谈举止引起咖啡馆里其他顾客的注意，都在静观其变。
闵延生一边挽着姜俊恒一边讥讽地说：“姜老师能不能斯文一点，既然你那么无辜，你嚷什么？有理不在声高，有理你说理啊。”
姜俊恒仍然是很气愤的样子，说：“应该斯文的是你们，放开我，你们没有理由限制我的自由。”
甄涛再也不和他客气了，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是你和那个外国女人一起毒害焦淑瑾母子俩的自由，还是你把骗取的情报出卖的自由？”
姜俊恒依然咬紧牙关地说：“你这都是污蔑，全都是无中生有。”
姚小娟这时已经被气得圆脸涨红，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姜老师”竟然这样的无耻，厉声质问道：“那我跟你说的刘德全的事，怎么刊登到外国报纸上了？”
姜俊恒耍起了无赖，说：“这我哪知道？刘德全的事是我强迫你说的吗？再说，你跟我说了这些事，就说明外国报纸登的那些东西是我出卖的情报，你不觉得这是强加的罪名，是污蔑吗？”
姚小娟一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气得骂道：“你……你无耻！”
姜俊恒冷笑一声说：“你们不是说有理不在声高吗，怎么骂起人来了？”
坐在旁边的徐清丽一直没有说话，她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呆了半辈子，对这样的场合非常不适应，也不知道怎样应对，但是姜俊恒的恶劣表现实在令人气愤，便说：“姜俊恒，你诚实一点好不好？”
姜俊恒却凶狠地瞪着她说：“我怎么诚实，我承认了你们这些污蔑之词就算诚实了？你们也太恶毒了吧？”
徐清丽被他反咬一口，气得脸更白了，却不知道怎样反驳才好，甄涛马上接过来说：“姜俊恒你觉得你这个表现有意思吗？”
姜俊恒硬扛地说：“怎么才叫有意思呢？叫我承认你们这些不实的污蔑之词，你们有证据吗？”
甄涛说：“那个金属U盘不是证据吗？”
这一句话等于是当头一棒，姜俊恒立时一怔，但是很快耍无赖地说：“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甄涛进一步揭发说：“别忘了你是怎么被开除的，别忘了就是在这家咖啡馆，是你把U盘交给了那个外国女人，她又给了你美元。”
姜俊恒惊愕地看着甄涛，冷汗也跟着流了下来。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甄涛掌握了自己的行踪，才使自己如此倒霉的。闵延生见他明显地蔫了下来，便讽刺地说：“姜老师，姜大院长，你不是能言善辩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让甄总说得你肝儿疼了？”
甄涛连忙用眼色制止了闵延生，让他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这时姜俊恒又开口了，只听他说：“甄涛，你也别忘了，我是参加救活你手术的人，你现在就这样对待我吗？”
徐清丽生气地说：“姜俊恒，你现在还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这和你犯罪的勾当有什么关系？”
甄涛说：“你是救活我的人之一，我当然不能忘，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让外边的警察进来抓你，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自首，这样可以大大减轻你的罪过，不然你就看看外边。”
这时候，温丝莱特已经坐到了庞大有的旁边，俩人好像已经密谈了一阵子，温丝莱特正在从肩背包里拿出庞大有要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交给庞大有，只见有六七个便衣警察一齐从四面八方扑了过去，把这俩人抓个正着。
姜俊恒眼看着这俩人被扭送到了警车上，脸色变得死灰一般，知道大势已去，双手止不住地抖个不停。甄涛趁机说：“我让你去自首，这是我对你最好的保护，要是等那个外国女人把你交代出来，你知道你会有什么结果。”
姜俊恒沉默了好久，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我出去自首，我……自首。”
说着他就艰难地向门外走去。没想到，姚小娟突然冲过去大声喊道：“姜俊恒，你是个骗子。”待姜俊恒转回身时，她接着大声喊道，“你为什么骗我？骗子，骗子……”说完便气急地流着泪水，扑上去伸手乱抓。
姜俊恒的脸被她抓了两把，只觉得生疼，便伸手左支右搪地去挡。年轻气盛的闵延生也拢不住火了，上前替姚小娟出气，左边给了他一耳光，骂了声“无耻”，右边又一个耳光，骂了声“无耻”。这时的姜俊恒已不敢像刚才那样蛮横了，倒像个被缴械的俘虏，垂着头任打任挨。
咖啡馆里其他顾客看到这情景无不感到惊讶。甄涛忙抢过去拦住他俩，生气地说：“他已经决定去自首了，你们怎么还这样对待他？回去！”
他亲自搀着姜俊恒，把他送到了门外。
他们都知道这个老朋友指的是谁，姚小娟如临大敌，紧张得不知所措，圆圆的脸蛋也随之变得刷白，因为这起码能证明姜俊恒与坏人有勾连，她不应该再有怀疑了。闵延生却是为即将看到一个刺激的场面而兴奋，大有跃跃欲试，准备参战的劲头。徐清丽对姜俊恒早有了解，对他的出现并不奇怪，她清秀的脸上虽然依旧平静无波，但是内心里却愤怒至极，因而表情异常冷峻。
由于滨河广场那边的庞大有是背对着马路这边的，所以他没有发现这四个人，甄涛很顺利地就把大家带进了咖啡馆。这里距离庞大有的位置要近很多，可以清楚地看见庞大有的一举一动。姜俊恒也是选了一个离窗户稍近的餐桌，正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透过窗户向外观看，忽见甄涛领着徐清丽、姚小娟和闵延生走了进来，立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惊得魂飞魄散。但是他很快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起身强颜笑着说：“怎么这么巧，你们也是来喝咖啡的吗？”
徐清丽和姚小娟、闵延生都没吭声，只是惊讶这么熟识的老朋友果真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甄涛却笑着说：“是啊，我今天请他们来喝咖啡，偏偏碰上了你，咱们一起吧。”
姜俊恒推脱说：“我已经喝完了，你们在这慢用，我走了。”
甄涛岂能让他跑掉，一把拉住他说：“别走啊。都是老朋友，既然碰到一起，就多坐一会，好好聊聊，说不定会聊得非常开心。”
姜俊恒还是执意要走，闵延生便过来一把将他按住，说：“甄总诚信要请你，你就给点面子嘛。”
徐清丽和姚小娟都冷冷地看着他，都是一副看透了他的眼神。姜俊恒更是心乱如麻，只得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咖啡”。
就在这时候，温丝莱特正从对面的马路向滨河广场走来，姜俊恒立时惊恐得变了脸色，他已经完全明白甄涛这些人和他“碰在一起”的目的，他们是想抓自己一个现行，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温丝莱特与庞大有见上面，否则就坐实了罪行。想到这里，他猛然发现甄涛、徐清丽、姚小娟和闵延生都在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失态，可他顾不上这么多了，便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他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去，没想到刚出了门，外边就有两个人把他拦了回来，他这才发现咖啡馆的门外和广场四周早已布控了便衣警察，他已经完全处于监视之内了。他哪里知道，甄涛早已事先报了警，他已是法网难逃。逃脱不开的姜俊恒恼羞成怒，冲着甄涛等人大声吼道：“甄涛，你们太欺负人了，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甄涛和闵延生一边一个地挽着他的胳膊把他连拉带架地按到了椅子上，他们的言谈举止引起咖啡馆里其他顾客的注意，都在静观其变。
闵延生一边挽着姜俊恒一边讥讽地说：“姜老师能不能斯文一点，既然你那么无辜，你嚷什么？有理不在声高，有理你说理啊。”
姜俊恒仍然是很气愤的样子，说：“应该斯文的是你们，放开我，你们没有理由限制我的自由。”
甄涛再也不和他客气了，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是你和那个外国女人一起毒害焦淑瑾母子俩的自由，还是你把骗取的情报出卖的自由？”
姜俊恒依然咬紧牙关地说：“你这都是污蔑，全都是无中生有。”
姚小娟这时已经被气得圆脸涨红，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姜老师”竟然这样的无耻，厉声质问道：“那我跟你说的刘德全的事，怎么刊登到外国报纸上了？”
姜俊恒耍起了无赖，说：“这我哪知道？刘德全的事是我强迫你说的吗？再说，你跟我说了这些事，就说明外国报纸登的那些东西是我出卖的情报，你不觉得这是强加的罪名，是污蔑吗？”
姚小娟一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气得骂道：“你……你无耻！”
姜俊恒冷笑一声说：“你们不是说有理不在声高吗，怎么骂起人来了？”
坐在旁边的徐清丽一直没有说话，她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呆了半辈子，对这样的场合非常不适应，也不知道怎样应对，但是姜俊恒的恶劣表现实在令人气愤，便说：“姜俊恒，你诚实一点好不好？”
姜俊恒却凶狠地瞪着她说：“我怎么诚实，我承认了你们这些污蔑之词就算诚实了？你们也太恶毒了吧？”
徐清丽被他反咬一口，气得脸更白了，却不知道怎样反驳才好，甄涛马上接过来说：“姜俊恒你觉得你这个表现有意思吗？”
姜俊恒硬扛地说：“怎么才叫有意思呢？叫我承认你们这些不实的污蔑之词，你们有证据吗？”
甄涛说：“那个金属U盘不是证据吗？”
这一句话等于是当头一棒，姜俊恒立时一怔，但是很快耍无赖地说：“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甄涛进一步揭发说：“别忘了你是怎么被开除的，别忘了就是在这家咖啡馆，是你把U盘交给了那个外国女人，她又给了你美元。”
姜俊恒惊愕地看着甄涛，冷汗也跟着流了下来。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甄涛掌握了自己的行踪，才使自己如此倒霉的。闵延生见他明显地蔫了下来，便讽刺地说：“姜老师，姜大院长，你不是能言善辩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让甄总说得你肝儿疼了？”
甄涛连忙用眼色制止了闵延生，让他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这时姜俊恒又开口了，只听他说：“甄涛，你也别忘了，我是参加救活你手术的人，你现在就这样对待我吗？”
徐清丽生气地说：“姜俊恒，你现在还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这和你犯罪的勾当有什么关系？”
甄涛说：“你是救活我的人之一，我当然不能忘，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让外边的警察进来抓你，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自首，这样可以大大减轻你的罪过，不然你就看看外边。”
这时候，温丝莱特已经坐到了庞大有的旁边，俩人好像已经密谈了一阵子，温丝莱特正在从肩背包里拿出庞大有要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交给庞大有，只见有六七个便衣警察一齐从四面八方扑了过去，把这俩人抓个正着。
姜俊恒眼看着这俩人被扭送到了警车上，脸色变得死灰一般，知道大势已去，双手止不住地抖个不停。甄涛趁机说：“我让你去自首，这是我对你最好的保护，要是等那个外国女人把你交代出来，你知道你会有什么结果。”
姜俊恒沉默了好久，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我出去自首，我……自首。”
说着他就艰难地向门外走去。没想到，姚小娟突然冲过去大声喊道：“姜俊恒，你是个骗子。”待姜俊恒转回身时，她接着大声喊道，“你为什么骗我？骗子，骗子……”说完便气急地流着泪水，扑上去伸手乱抓。
姜俊恒的脸被她抓了两把，只觉得生疼，便伸手左支右搪地去挡。年轻气盛的闵延生也拢不住火了，上前替姚小娟出气，左边给了他一耳光，骂了声“无耻”，右边又一个耳光，骂了声“无耻”。这时的姜俊恒已不敢像刚才那样蛮横了，倒像个被缴械的俘虏，垂着头任打任挨。
咖啡馆里其他顾客看到这情景无不感到惊讶。甄涛忙抢过去拦住他俩，生气地说：“他已经决定去自首了，你们怎么还这样对待他？回去！”
他亲自搀着姜俊恒，把他送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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