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求和
清晨，牧云翊迎着昭阳的温暖，从梦中醒来。
揉子揉因为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还有些昏沉的额头，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视线穿过窗户，他发现连着下了两三日的雨已经停了，窗外天空湛蓝，庭院中假山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一瞬间，让牧云翊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已经回到了紫叶的家里一般。眼前的一切，和紫叶是那么的相似，宁静之中带着三分的雅致，但又和紫叶的指挥使府有根本上的不同。
忽然，外边传来脚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大兄，你醒了吗？”
“嗯，醒了。”
“哦，诸位都统已到前厅，正等候你过去呢。”
“嗯，知道了！”牧云翊淡淡的说道。
招来侍候的亲兵，洗漱一番后，牧云翊穿戴整齐，便大步来到了城守府的前厅。
众人落坐，牧云翊问拓跋浩：“浩哥，一切准备妥当了吗？”
拓跋浩起身抱拳，道：“禀君上，出使随行的护卫、马匹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嗯”
牧云翊点头，表示满意。
拓跋浩面带担忧，道：“君上，关西大营龙潭虎穴，危机重重，要不还是派别人去吧？”
牧云翊摇头：“昨夜不是说好了的嘛，由我去，才能显示出赤颜的诚意，才能更多的争取一丝咱们赤颜的活路。”
“可是……”
牧云翊一摆手：“好了，我意已决，便不要多说了。”
“哎”
拓跋浩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在多说什么。
牧云翊扫视了诸将一眼，沉声道：“本君此一去，生死难料，若有意外，由本君之弟牧云卿继任君长之位。”
“大兄！”
牧云卿双目含泪，哽咽无言。
牧云翊拍了拍牧云卿的肩膀，微微一笑，道：“若我有个万一，记住，你一定要逃出去，只要你还在，赤颜就亡不了。”
：“我……我知道了，大兄。”
先是父母故去，现在大兄又要为了赤颜的存亡而孤身前往敌营，此刻的牧云卿当真暗恨自己的弱小，不能为兄长分担半点。
“你要好好保重，为兄这就去了。”
再次拍了拍牧云卿的肩膀，牧云翊在众人的目光中，大步向厅外走去。
纪阳城南，关西军前锋大营辕门外，一队不足十人的队伍向着辕门缓缓而来。
老远，辕门守军便发现了这一队人马，但因对方人数不多，守军也就没放在心上，只等哪队人马接近辕门一箭之地后，辕门守将才大声喝问：“来者何人？此处乃我关西军大营，不得接近。”
牧云翊打马上前，大声回道：“我乃赤颜君长，大辰赤颜卫都指挥使，此来乃是为面见关西大都督李誉阁下，商议双方停战事仪，麻烦将军通报一声。”
辕门守将听到对方乃是赤颜君长，敌方统帅，不敢待慢，连忙回道：“敬请稍待，我这就去通报。”
前锋营主将得了手下通报，也不敢待慢，连忙派人向位于中军主营的李誉禀报。
李誉得了前锋营主将的通报，略感诧异，俱他对牧正川的了解，仗打到这个份上，以牧正川哪高傲与宁折不弯的性子，断不会亲自来到他的大营，谈什么明着是罢兵停战，实则低头认输的事。
“难道这老小子转性了？”
“还是他想接近我，然后突然对我出手暗杀，好让我军心大乱？”
李誉可知道，牧正川乃是武道宗师高手，若让他近了身……
不过一想又不可能，以牧正川的智谋，应当知道暗杀他，只会招来关西军与朝庭的无边怒火，到哪时候，赤颜可真是一战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且数年前格奴颜二十万来犯，牧正川曾经被他调来听令。哪一战，他不慎被格奴颜人包围了中军大营，战势危急时，他也披甲持刃，亲自上阵杀敌，从而让人知道了，他不但是一军统帅，也是一位武道宗师，而其中，就有牧正川。
想来想，终是想不通牧正川的来意，于是李誉便不在想了，自己与他武力相当，又是在自己的地头上，难不成还怕了他不成。
李誉对来通报的前锋营将领喝道：“传令，大开辕门，让牧正川前来见我！”
“是！”
随着李誉的一声令下，等待了近一刻多钟的牧云翊终于见到前锋营辕门大开，一队关西军士卒鱼贯而出，领头的一位骑着马的关西军将领来到牧云翊身前丈余处，抱拳对牧云翊行了一军礼，道：“指挥使大人，大都督有请。”
牧云翊点头：“劳烦将军前面引路。”
“自当应该。”
哪名将领点头答应一句，便打马领着牧云翊向着营门而去，只是他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望一眼牧云翊，表情很是疑惑。
牧云翊自然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之前在通报时，他故意只报了他是赤颜的君长，赤颜卫的指挥使，而没有报出他的姓名。
他的父亲人称关西猛虎，名声不但在山北流传，在山南也是人尽皆知的，而且他的父亲数次南下协助关西军抵御格奴颜人的入侵，在关西军中有不少人与他熟识。
看着这与他父亲年龄严重不符的自己，哪名将领会感到疑惑也是正常。
而他之所以不通报自己的姓名，是因为他的声望，或者说是在李誉心中的份量不足。他虽与李誉有过一面之缘，而李誉对他的评价也不错，但到底还是不够份量，若是他通报了姓名，难保李誉会接见他。
跟随哪名将领，一行人穿过了前锋营大营，又走过了数个营盘，终于来到了李誉的中军大营处。
走进李誉的中军营帐，牧云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李誉行军礼道：“赤颜卫新任指挥使，牧云翊，见过大都督！”
李誉皱眉：“新任！你父呢，为何是你来见本都督？”
牧云翊双目含泪，哽咽着道：“听闻赤颜失陷，家父气血攻脑，不幸于数日前亡故了！”
“他死了！”
李誉一脸的不可致信，帐中陪同的一众关西军将领也是一脸的惊讶。
一代英豪，竟然就这么忽然逝去了，众人都不免参生了一种怅然。特别是几位与牧正川并肩作战过的几位将领，心中更是产生了一种难信的情感。
许久，李誉终于从愁怅中回过神来，他沉着脸对牧云翊道：“之前听前来通报的人说，你此来，乃是为了罢兵言和之事？”
牧云翊左手撑地，半跪躬身道：“正是。”
不想牧云翊刚说完，李誉大怒，拍案而起，喝道：“大胆，你赤颜联合雪唐，举兵造反，攻打新月，如今被围纪阳小城，犹如笼中困兽，不日必被我平叛大军所灭。如今却到我帐中说什么罢兵言和，真当本都督是好糊弄的？”
牧云翊大惊，他赤颜何时造过反了，虽然他们牧家之人都将驱逐辰朝，统一关西为奋斗目标，但这种事可从来不敢对外人说。而且现在他们连山北都未统一，又何敢言造反！
当下牧云翊吓得双手匍匐在地，颤抖着道：“大都督，谋逆之事，就算我牧家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呀！此次赤颜联合雪唐南下攻打新月，实乃新月欺人太甚，先是不顾我与雪唐白氏女白子萱有婚约在身，强行上雪唐提亲。在之后，又在我与白子萱大婚时，于半道上将白子萱劫走。我赤颜实难忍这等奇耻大辱，这才联合雪唐共同起兵，讨伐新月。大都督，我赤颜实无谋逆造反之心啊！”
这些李誉知道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初他接到了新月岳家的密报，密报上称赤颜牧氏投靠帕罗，准备攻略山北各部，一统山北，建国称王。而恰巧的是，当时他刚好接到山北细作的来报，赤颜联合雪唐，发兵三万攻打新月。
当时情况紧急，他来不及确认赤颜是否真的联合帕罗准备造反，便急忙召集大军北上。
后来他才知道，这场战争根本就是新月人先挑起来的，而不是岳家父子所说的赤颜人造反。刚得到这个结果时，李誉简直恨不得杀尽岳家之人，想他堂堂关西大都督，十六万关西军的统帅，竟然让一个小小岳家耍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哪时木已成舟，若是澄清他是被新月岳家所骗，哪他的颜面何存，天下人又如何看他李誉。
而且三万赤颜主力被他灭了大半，间接导致了赤颜的失陷，与赤颜可谓已是血海深仇。
既然认错已是不可能的事，哪么以他也只能将错就错。
李誉冷笑道：“你说你赤颜起兵乃是为了复仇，可本都督接到的密报却是你赤颜谋逆造反……！”
牧云翊不等李誉将话说完，连忙问：“敢问大都督，密报乃是何人？”
李誉也没满着牧云翊，或者他本就有意将其中的一些事告诉牧云翊。
“密报者，乃是新月指挥使岳宏义。”
当听到岳宏义时，一瞬间，所有的事，牧云翊便都想通了。
之前新月人半路劫走他的未婚妻白子萱时，牧云翊心中便有些疑惑，面对如日中天的赤颜，新月岳家哪来的胆子，敢劫他的妻子。
若说是岳允炆哪小子私下里的行动，但当赤颜与雪唐的三万联军南下时，岳宏义最先做的不是道歉与送还白子萱，而是收缩兵力，抵抗到底，岳宏义在疼儿子，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来。
如今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新月的阴谋，目的就是引他们攻打新月，然后借李誉的手灭了赤颜。
揉子揉因为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还有些昏沉的额头，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视线穿过窗户，他发现连着下了两三日的雨已经停了，窗外天空湛蓝，庭院中假山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一瞬间，让牧云翊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已经回到了紫叶的家里一般。眼前的一切，和紫叶是那么的相似，宁静之中带着三分的雅致，但又和紫叶的指挥使府有根本上的不同。
忽然，外边传来脚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大兄，你醒了吗？”
“嗯，醒了。”
“哦，诸位都统已到前厅，正等候你过去呢。”
“嗯，知道了！”牧云翊淡淡的说道。
招来侍候的亲兵，洗漱一番后，牧云翊穿戴整齐，便大步来到了城守府的前厅。
众人落坐，牧云翊问拓跋浩：“浩哥，一切准备妥当了吗？”
拓跋浩起身抱拳，道：“禀君上，出使随行的护卫、马匹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嗯”
牧云翊点头，表示满意。
拓跋浩面带担忧，道：“君上，关西大营龙潭虎穴，危机重重，要不还是派别人去吧？”
牧云翊摇头：“昨夜不是说好了的嘛，由我去，才能显示出赤颜的诚意，才能更多的争取一丝咱们赤颜的活路。”
“可是……”
牧云翊一摆手：“好了，我意已决，便不要多说了。”
“哎”
拓跋浩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在多说什么。
牧云翊扫视了诸将一眼，沉声道：“本君此一去，生死难料，若有意外，由本君之弟牧云卿继任君长之位。”
“大兄！”
牧云卿双目含泪，哽咽无言。
牧云翊拍了拍牧云卿的肩膀，微微一笑，道：“若我有个万一，记住，你一定要逃出去，只要你还在，赤颜就亡不了。”
：“我……我知道了，大兄。”
先是父母故去，现在大兄又要为了赤颜的存亡而孤身前往敌营，此刻的牧云卿当真暗恨自己的弱小，不能为兄长分担半点。
“你要好好保重，为兄这就去了。”
再次拍了拍牧云卿的肩膀，牧云翊在众人的目光中，大步向厅外走去。
纪阳城南，关西军前锋大营辕门外，一队不足十人的队伍向着辕门缓缓而来。
老远，辕门守军便发现了这一队人马，但因对方人数不多，守军也就没放在心上，只等哪队人马接近辕门一箭之地后，辕门守将才大声喝问：“来者何人？此处乃我关西军大营，不得接近。”
牧云翊打马上前，大声回道：“我乃赤颜君长，大辰赤颜卫都指挥使，此来乃是为面见关西大都督李誉阁下，商议双方停战事仪，麻烦将军通报一声。”
辕门守将听到对方乃是赤颜君长，敌方统帅，不敢待慢，连忙回道：“敬请稍待，我这就去通报。”
前锋营主将得了手下通报，也不敢待慢，连忙派人向位于中军主营的李誉禀报。
李誉得了前锋营主将的通报，略感诧异，俱他对牧正川的了解，仗打到这个份上，以牧正川哪高傲与宁折不弯的性子，断不会亲自来到他的大营，谈什么明着是罢兵停战，实则低头认输的事。
“难道这老小子转性了？”
“还是他想接近我，然后突然对我出手暗杀，好让我军心大乱？”
李誉可知道，牧正川乃是武道宗师高手，若让他近了身……
不过一想又不可能，以牧正川的智谋，应当知道暗杀他，只会招来关西军与朝庭的无边怒火，到哪时候，赤颜可真是一战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且数年前格奴颜二十万来犯，牧正川曾经被他调来听令。哪一战，他不慎被格奴颜人包围了中军大营，战势危急时，他也披甲持刃，亲自上阵杀敌，从而让人知道了，他不但是一军统帅，也是一位武道宗师，而其中，就有牧正川。
想来想，终是想不通牧正川的来意，于是李誉便不在想了，自己与他武力相当，又是在自己的地头上，难不成还怕了他不成。
李誉对来通报的前锋营将领喝道：“传令，大开辕门，让牧正川前来见我！”
“是！”
随着李誉的一声令下，等待了近一刻多钟的牧云翊终于见到前锋营辕门大开，一队关西军士卒鱼贯而出，领头的一位骑着马的关西军将领来到牧云翊身前丈余处，抱拳对牧云翊行了一军礼，道：“指挥使大人，大都督有请。”
牧云翊点头：“劳烦将军前面引路。”
“自当应该。”
哪名将领点头答应一句，便打马领着牧云翊向着营门而去，只是他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望一眼牧云翊，表情很是疑惑。
牧云翊自然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之前在通报时，他故意只报了他是赤颜的君长，赤颜卫的指挥使，而没有报出他的姓名。
他的父亲人称关西猛虎，名声不但在山北流传，在山南也是人尽皆知的，而且他的父亲数次南下协助关西军抵御格奴颜人的入侵，在关西军中有不少人与他熟识。
看着这与他父亲年龄严重不符的自己，哪名将领会感到疑惑也是正常。
而他之所以不通报自己的姓名，是因为他的声望，或者说是在李誉心中的份量不足。他虽与李誉有过一面之缘，而李誉对他的评价也不错，但到底还是不够份量，若是他通报了姓名，难保李誉会接见他。
跟随哪名将领，一行人穿过了前锋营大营，又走过了数个营盘，终于来到了李誉的中军大营处。
走进李誉的中军营帐，牧云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李誉行军礼道：“赤颜卫新任指挥使，牧云翊，见过大都督！”
李誉皱眉：“新任！你父呢，为何是你来见本都督？”
牧云翊双目含泪，哽咽着道：“听闻赤颜失陷，家父气血攻脑，不幸于数日前亡故了！”
“他死了！”
李誉一脸的不可致信，帐中陪同的一众关西军将领也是一脸的惊讶。
一代英豪，竟然就这么忽然逝去了，众人都不免参生了一种怅然。特别是几位与牧正川并肩作战过的几位将领，心中更是产生了一种难信的情感。
许久，李誉终于从愁怅中回过神来，他沉着脸对牧云翊道：“之前听前来通报的人说，你此来，乃是为了罢兵言和之事？”
牧云翊左手撑地，半跪躬身道：“正是。”
不想牧云翊刚说完，李誉大怒，拍案而起，喝道：“大胆，你赤颜联合雪唐，举兵造反，攻打新月，如今被围纪阳小城，犹如笼中困兽，不日必被我平叛大军所灭。如今却到我帐中说什么罢兵言和，真当本都督是好糊弄的？”
牧云翊大惊，他赤颜何时造过反了，虽然他们牧家之人都将驱逐辰朝，统一关西为奋斗目标，但这种事可从来不敢对外人说。而且现在他们连山北都未统一，又何敢言造反！
当下牧云翊吓得双手匍匐在地，颤抖着道：“大都督，谋逆之事，就算我牧家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呀！此次赤颜联合雪唐南下攻打新月，实乃新月欺人太甚，先是不顾我与雪唐白氏女白子萱有婚约在身，强行上雪唐提亲。在之后，又在我与白子萱大婚时，于半道上将白子萱劫走。我赤颜实难忍这等奇耻大辱，这才联合雪唐共同起兵，讨伐新月。大都督，我赤颜实无谋逆造反之心啊！”
这些李誉知道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初他接到了新月岳家的密报，密报上称赤颜牧氏投靠帕罗，准备攻略山北各部，一统山北，建国称王。而恰巧的是，当时他刚好接到山北细作的来报，赤颜联合雪唐，发兵三万攻打新月。
当时情况紧急，他来不及确认赤颜是否真的联合帕罗准备造反，便急忙召集大军北上。
后来他才知道，这场战争根本就是新月人先挑起来的，而不是岳家父子所说的赤颜人造反。刚得到这个结果时，李誉简直恨不得杀尽岳家之人，想他堂堂关西大都督，十六万关西军的统帅，竟然让一个小小岳家耍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哪时木已成舟，若是澄清他是被新月岳家所骗，哪他的颜面何存，天下人又如何看他李誉。
而且三万赤颜主力被他灭了大半，间接导致了赤颜的失陷，与赤颜可谓已是血海深仇。
既然认错已是不可能的事，哪么以他也只能将错就错。
李誉冷笑道：“你说你赤颜起兵乃是为了复仇，可本都督接到的密报却是你赤颜谋逆造反……！”
牧云翊不等李誉将话说完，连忙问：“敢问大都督，密报乃是何人？”
李誉也没满着牧云翊，或者他本就有意将其中的一些事告诉牧云翊。
“密报者，乃是新月指挥使岳宏义。”
当听到岳宏义时，一瞬间，所有的事，牧云翊便都想通了。
之前新月人半路劫走他的未婚妻白子萱时，牧云翊心中便有些疑惑，面对如日中天的赤颜，新月岳家哪来的胆子，敢劫他的妻子。
若说是岳允炆哪小子私下里的行动，但当赤颜与雪唐的三万联军南下时，岳宏义最先做的不是道歉与送还白子萱，而是收缩兵力，抵抗到底，岳宏义在疼儿子，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来。
如今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新月的阴谋，目的就是引他们攻打新月，然后借李誉的手灭了赤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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