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西悍将
作为以枪为兵器的庞言，又怎么会没听过北地枪王的名号呢？
八岁习枪，十二岁有所小成，二十五岁便成就宗师，如此天赋，当年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只是有一点庞言还有些疑惑，于是便问少女：“小姐，北地枪王不是姓陈名秀吗？”
少女微微一笑，道：“陈叔父当年是叫陈秀。”
牧云翊问：“那他又怎么成了如今的陈济云了呢？”
少女望了牧云翊一眼，开始叙述道：“当年陈叔父年少轻狂，虽有若大名头，却不肯借着名声，摧眉折腰事权贵，成为他人打手，只愿于江湖中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后因斩杀了一名欺男霸女的大宗师后人，惹来大宗师本人追杀。陈叔虽一手枪法出神入化，但到底未成就大宗师境界，不是那名大宗师的对手。几经激斗，拼着重伤暂时击退了那名大宗师。
后陈叔父逃亡天下，伤重垂死时遇到了我父亲，我父亲以为他就一普通江湖客，也未多想便找来医师救治了他，陈叔父伤愈后为报我父亲的救命之恩，便留在了他身边成为了客卿，但因不想连累我父亲，于是便改换了姓名。
后来我父亲因不喜朝中的尔虞我诈，于是便弃文从武，由文官成为武将，来到这关西，而陈叔父的真实身份，我们一家也是来了关西之后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
听完少女的讲叙说，牧云翊与庞言二人不由感叹这位北地枪王的命运多舛。
“小姐可否为牧某引荐一下陈副都督？”
从少女口中听完了关于陈济云的往事，牧云翊不由对这位陈副都督心生了许多好奇。
“自无不可。”
少女不过思索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想了想，她又道：“不过陈叔父公务繁忙，是以今日是不可能了，待几日陈叔父有了空闲，我在代为引荐。”
牧云翊点头：“这是自然。”
之后几日，牧云翊如往一般，不是与公孙赐一起读书讨论时事，就是与庞言一起习武练枪。
而对少女的身份，牧云翊经过当日少女大概的自我介绍，知道了她名唤李秀云，是大都督李誉之独女。
李誉虽身为关西大都督，位高而权重，但身居高位的他却很是洁身自好，身边之人只有一位与他一起起于微末的老妻，而膝下只有与老妻所生的二子一女。
这几日来，通过对庞言有意无意的打听，牧云翊知道了对于这个女儿，李誉很是喜欢，对她的宠爱，甚至超过了两个儿子。
回想起脑海中少女那倾城容颜与飒爽英姿，牧云翊的心中，总能产生出别样的情绪与一些零零碎碎的心思。
这日，牧云翊正与庞言切磋武艺枪法，少女李秀云带着贴身丫鬟小玉缓缓来到小院。
“今日陈叔父休沐，我与他说了牧公子与庞校尉想要拜访与他，讨论枪法武艺之事，陈叔父听闻后，已欣然同意了。”
牧云翊与庞言对李秀云躬身拜谢，道：“多谢小姐引荐。”
李秀云回了一个万福，道：“举手之劳，二位不必如此。”
初次上门拜访，总是要备些见面之礼，可牧云翊根本不知道陈济云喜好什么，一时有些为难，最后只得又问李秀云。
“敢问李小姐，副都督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的事物？若是小姐知道敢请告之，我也好备上一二，算是见面之礼。”
李秀云低头沉思片刻，道：“陈叔父除了平日里喜欢小酌几杯，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喜好之物了。”
“喜欢酒吗？”
听到陈济云喜欢酒，牧云翊暗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陈济云会喜欢什么金银珠宝，奇异珍藏。他一个寄人篱下的质子，可没钱买这些。
至于庞言，比他还穷，他虽身为李誉的亲军校尉，算是关西军的中下层军官，但一年所得的军饷也不过几十两而已，不过够他堪堪养家而已。
陈济云身为关西副都督，关西六府军政的二把手，平日里难得有闲暇时间。
今日月末休沐，他本想叫上军中几位同僚到家中小酌几杯，放松一下心情，但昨日秀云丫头对他说了牧云翊与庞言有心拜访他，与他讨教一下枪法之事。
此事既然是秀云丫头亲自上门纷说，他也还好扫了小丫头的面子，只得答应。
说来陈济云虽身为关西副都督，但却没有自己的府邸，他本就是李家客卿出身，加之虽年近五十，却无妻子儿女，孑然一身，是以虽在关西位高权重，但并未独自开府，他现在所居之地，乃大都督府内一处贴近内院的院落，距离牧云翊所居的小院其实并不远，只需走过几处廊院便也就到了。
望着眼前身材消瘦，一身青袍的陈济云，牧云翊实难将他与一名枪术宗师重合在一起，但不管他相不相信，眼前之人，却是真的一位枪术大家。
“牧云翊”
“庞言”
“拜见副都督大人！”
“秀云见过叔父！”
“免礼免礼，此处无外人，不用如此见外。”
陈济云呵呵笑着，双手虚抬，让三人免礼。
三人起身，陈济云招呼三人到正厅入坐，待众人落坐，陈济云这才对牧云翊与庞言道：“二位的来意，秀云丫头已与我言明。然我早年虽有北地枪王的名号，但那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给的虚名罢了。二位都是少年英杰，于使枪一道上也各有传承，以我的枪法造诣恐怕没什么可教你们的，只有一些用枪对敌的心得，然是与你们分享一二。”
牧云翊与庞言对视一眼，纷纷对陈济云抱拳道：“请都督赐教。”
陈济云点头，道：“枪之一道，自古以来出了不少名家与传承，如小庞校尉家的庞氏霸王枪，与我陈家的龙虎断魂枪等。然各家枪法，虽各有精研，各有所长。但基本技法还是比较一致的，其中以拦、拿、扎为主，此外还有点、崩、挑、拨、缠等法……”
陈济云虽然开始说的都是一些世间常用的长枪对敌之法与练枪法问，但由浅入深，后面所讲的一些练枪与对敌的关窍，却是今二人茅塞顿开，大感叹服。一时间在坐四人中，陈济云说得口若悬河，牧云翊与庞言二人听得聚精会神，其间不时提问，只有从没习过武的李秀云感到百无聊赖，坐立难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济云终于停了下来，他呵呵笑道：“话说千遍，不如实干一遍，若要知道，需经一遭。咱们与其在这干坐虚说，不如到军营演武场上演练一遍如何？”
牧云翊与庞言齐齐点头：“全凭都督做主。”
听到终于不用在此枯坐了，李秀云不由松了一口气，她一个弱女子，从未习过什么武艺，对于什么腰马合一她根本听不懂，若不是礼仪道德约束，她恐怕早就打起了瞌睡了。如今终于不用在枯坐下去，她自然高高兴兴的与三人一起前往演武场。
大都督府乃关西军政中心，整体面积可谓十分广阔，几乎占据了五分之一的长离内城，单以面积来说，比之一些小国王宫还要大。如此大的面积与场所，自然需要一些必要的守卫军队。
此时大都督府戍卫营校场上，一队队关西军士卒顶盔披甲，排列整齐，以各自兵种分为数队正在进行操练。
一行人刚进入校场，带队军官的怒骂与士兵的呼喝之声便传入了牧云翊耳中，他打眼观察着，整座校场与校场旁的军营加起来面积并不算大，校场上操练的士卒也不算多，不过五百左右，但从士卒的精气神来看，却都是难得的精锐。
陈济云身为关西副都督，关西军政二把手，他的到来，自然引起了营中一干将领的注意。
“拜见副都督”
“诸位免礼”
校场之上，陈济云抬手让一众前来拜见的将官起身，这才重新说道：“本将此来非为公事，尔等不必在身前侍候，都回去各忙各的吧。”
各将官相互对视一眼，虽不明白陈济云此来何事，但还是统统躬身应是，随既转身离开。
校场之上，陈济云从一排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对牧云翊与庞言道：“我使的枪法，乃我陈家祖传的龙虎断魂枪，其要诀在于枪游如龙，攻势如虎。此枪法虽与二位所学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何种变化，都逃脱不了风、林、火、山四字。”
陈济云手臂一振，手中长枪嗡嗡低鸣，随之周身气势突然一变，从一个身材消瘦的半百老头，变成了一个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绝世猛将。
“刺啦！”
只见手持长枪的陈济云手腕一抖，枪头一转，枪尖在阳光下爆发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其势恰似大江之水，磅礴千里，方圆三丈之内，全都笼罩在枪芒之下。
陈济云一边为牧云翊与庞言演示枪法，一边道：“出枪时要动作神速，有如飚风之疾。变招时，要犹如林木之森然有序。侵袭掠扰攻敌时，要犹如烈火之猛，焚天灭世，燃尽八方，不可遏止。收枪格挡之时，要则如山岳之固，不可动摇！”
一杆普通长枪，在陈济云手中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或拦、或拿、或滑、或扎、或撩、或挑、或绞、或砸、或扫，动作刚劲有力，勇猛矫健。
其实武道修为到了陈济云这个地步，招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枪法中透露出的无双意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枪刺出，仿佛能将天空都捅出个窟窿来。
见到这一幕，牧云翊与庞言内心都是震撼不已，牧云翊更是隐隐有一种预感，只要能够参悟其中的真意，自己停滞许久的境界，似乎能更上一层楼。
八岁习枪，十二岁有所小成，二十五岁便成就宗师，如此天赋，当年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只是有一点庞言还有些疑惑，于是便问少女：“小姐，北地枪王不是姓陈名秀吗？”
少女微微一笑，道：“陈叔父当年是叫陈秀。”
牧云翊问：“那他又怎么成了如今的陈济云了呢？”
少女望了牧云翊一眼，开始叙述道：“当年陈叔父年少轻狂，虽有若大名头，却不肯借着名声，摧眉折腰事权贵，成为他人打手，只愿于江湖中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后因斩杀了一名欺男霸女的大宗师后人，惹来大宗师本人追杀。陈叔虽一手枪法出神入化，但到底未成就大宗师境界，不是那名大宗师的对手。几经激斗，拼着重伤暂时击退了那名大宗师。
后陈叔父逃亡天下，伤重垂死时遇到了我父亲，我父亲以为他就一普通江湖客，也未多想便找来医师救治了他，陈叔父伤愈后为报我父亲的救命之恩，便留在了他身边成为了客卿，但因不想连累我父亲，于是便改换了姓名。
后来我父亲因不喜朝中的尔虞我诈，于是便弃文从武，由文官成为武将，来到这关西，而陈叔父的真实身份，我们一家也是来了关西之后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
听完少女的讲叙说，牧云翊与庞言二人不由感叹这位北地枪王的命运多舛。
“小姐可否为牧某引荐一下陈副都督？”
从少女口中听完了关于陈济云的往事，牧云翊不由对这位陈副都督心生了许多好奇。
“自无不可。”
少女不过思索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想了想，她又道：“不过陈叔父公务繁忙，是以今日是不可能了，待几日陈叔父有了空闲，我在代为引荐。”
牧云翊点头：“这是自然。”
之后几日，牧云翊如往一般，不是与公孙赐一起读书讨论时事，就是与庞言一起习武练枪。
而对少女的身份，牧云翊经过当日少女大概的自我介绍，知道了她名唤李秀云，是大都督李誉之独女。
李誉虽身为关西大都督，位高而权重，但身居高位的他却很是洁身自好，身边之人只有一位与他一起起于微末的老妻，而膝下只有与老妻所生的二子一女。
这几日来，通过对庞言有意无意的打听，牧云翊知道了对于这个女儿，李誉很是喜欢，对她的宠爱，甚至超过了两个儿子。
回想起脑海中少女那倾城容颜与飒爽英姿，牧云翊的心中，总能产生出别样的情绪与一些零零碎碎的心思。
这日，牧云翊正与庞言切磋武艺枪法，少女李秀云带着贴身丫鬟小玉缓缓来到小院。
“今日陈叔父休沐，我与他说了牧公子与庞校尉想要拜访与他，讨论枪法武艺之事，陈叔父听闻后，已欣然同意了。”
牧云翊与庞言对李秀云躬身拜谢，道：“多谢小姐引荐。”
李秀云回了一个万福，道：“举手之劳，二位不必如此。”
初次上门拜访，总是要备些见面之礼，可牧云翊根本不知道陈济云喜好什么，一时有些为难，最后只得又问李秀云。
“敢问李小姐，副都督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的事物？若是小姐知道敢请告之，我也好备上一二，算是见面之礼。”
李秀云低头沉思片刻，道：“陈叔父除了平日里喜欢小酌几杯，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喜好之物了。”
“喜欢酒吗？”
听到陈济云喜欢酒，牧云翊暗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陈济云会喜欢什么金银珠宝，奇异珍藏。他一个寄人篱下的质子，可没钱买这些。
至于庞言，比他还穷，他虽身为李誉的亲军校尉，算是关西军的中下层军官，但一年所得的军饷也不过几十两而已，不过够他堪堪养家而已。
陈济云身为关西副都督，关西六府军政的二把手，平日里难得有闲暇时间。
今日月末休沐，他本想叫上军中几位同僚到家中小酌几杯，放松一下心情，但昨日秀云丫头对他说了牧云翊与庞言有心拜访他，与他讨教一下枪法之事。
此事既然是秀云丫头亲自上门纷说，他也还好扫了小丫头的面子，只得答应。
说来陈济云虽身为关西副都督，但却没有自己的府邸，他本就是李家客卿出身，加之虽年近五十，却无妻子儿女，孑然一身，是以虽在关西位高权重，但并未独自开府，他现在所居之地，乃大都督府内一处贴近内院的院落，距离牧云翊所居的小院其实并不远，只需走过几处廊院便也就到了。
望着眼前身材消瘦，一身青袍的陈济云，牧云翊实难将他与一名枪术宗师重合在一起，但不管他相不相信，眼前之人，却是真的一位枪术大家。
“牧云翊”
“庞言”
“拜见副都督大人！”
“秀云见过叔父！”
“免礼免礼，此处无外人，不用如此见外。”
陈济云呵呵笑着，双手虚抬，让三人免礼。
三人起身，陈济云招呼三人到正厅入坐，待众人落坐，陈济云这才对牧云翊与庞言道：“二位的来意，秀云丫头已与我言明。然我早年虽有北地枪王的名号，但那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给的虚名罢了。二位都是少年英杰，于使枪一道上也各有传承，以我的枪法造诣恐怕没什么可教你们的，只有一些用枪对敌的心得，然是与你们分享一二。”
牧云翊与庞言对视一眼，纷纷对陈济云抱拳道：“请都督赐教。”
陈济云点头，道：“枪之一道，自古以来出了不少名家与传承，如小庞校尉家的庞氏霸王枪，与我陈家的龙虎断魂枪等。然各家枪法，虽各有精研，各有所长。但基本技法还是比较一致的，其中以拦、拿、扎为主，此外还有点、崩、挑、拨、缠等法……”
陈济云虽然开始说的都是一些世间常用的长枪对敌之法与练枪法问，但由浅入深，后面所讲的一些练枪与对敌的关窍，却是今二人茅塞顿开，大感叹服。一时间在坐四人中，陈济云说得口若悬河，牧云翊与庞言二人听得聚精会神，其间不时提问，只有从没习过武的李秀云感到百无聊赖，坐立难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济云终于停了下来，他呵呵笑道：“话说千遍，不如实干一遍，若要知道，需经一遭。咱们与其在这干坐虚说，不如到军营演武场上演练一遍如何？”
牧云翊与庞言齐齐点头：“全凭都督做主。”
听到终于不用在此枯坐了，李秀云不由松了一口气，她一个弱女子，从未习过什么武艺，对于什么腰马合一她根本听不懂，若不是礼仪道德约束，她恐怕早就打起了瞌睡了。如今终于不用在枯坐下去，她自然高高兴兴的与三人一起前往演武场。
大都督府乃关西军政中心，整体面积可谓十分广阔，几乎占据了五分之一的长离内城，单以面积来说，比之一些小国王宫还要大。如此大的面积与场所，自然需要一些必要的守卫军队。
此时大都督府戍卫营校场上，一队队关西军士卒顶盔披甲，排列整齐，以各自兵种分为数队正在进行操练。
一行人刚进入校场，带队军官的怒骂与士兵的呼喝之声便传入了牧云翊耳中，他打眼观察着，整座校场与校场旁的军营加起来面积并不算大，校场上操练的士卒也不算多，不过五百左右，但从士卒的精气神来看，却都是难得的精锐。
陈济云身为关西副都督，关西军政二把手，他的到来，自然引起了营中一干将领的注意。
“拜见副都督”
“诸位免礼”
校场之上，陈济云抬手让一众前来拜见的将官起身，这才重新说道：“本将此来非为公事，尔等不必在身前侍候，都回去各忙各的吧。”
各将官相互对视一眼，虽不明白陈济云此来何事，但还是统统躬身应是，随既转身离开。
校场之上，陈济云从一排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对牧云翊与庞言道：“我使的枪法，乃我陈家祖传的龙虎断魂枪，其要诀在于枪游如龙，攻势如虎。此枪法虽与二位所学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何种变化，都逃脱不了风、林、火、山四字。”
陈济云手臂一振，手中长枪嗡嗡低鸣，随之周身气势突然一变，从一个身材消瘦的半百老头，变成了一个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绝世猛将。
“刺啦！”
只见手持长枪的陈济云手腕一抖，枪头一转，枪尖在阳光下爆发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其势恰似大江之水，磅礴千里，方圆三丈之内，全都笼罩在枪芒之下。
陈济云一边为牧云翊与庞言演示枪法，一边道：“出枪时要动作神速，有如飚风之疾。变招时，要犹如林木之森然有序。侵袭掠扰攻敌时，要犹如烈火之猛，焚天灭世，燃尽八方，不可遏止。收枪格挡之时，要则如山岳之固，不可动摇！”
一杆普通长枪，在陈济云手中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或拦、或拿、或滑、或扎、或撩、或挑、或绞、或砸、或扫，动作刚劲有力，勇猛矫健。
其实武道修为到了陈济云这个地步，招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枪法中透露出的无双意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枪刺出，仿佛能将天空都捅出个窟窿来。
见到这一幕，牧云翊与庞言内心都是震撼不已，牧云翊更是隐隐有一种预感，只要能够参悟其中的真意，自己停滞许久的境界，似乎能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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