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短诗
楚哥用手撕了一条脸上的痂皮道：“你刚指的那地方水位有多高？”
腿姐忙调出数据看着楚哥说：“21米左右吧，前段时间这里大概21.6米，降了一点。”
“那就算25米吧，如果我打桩立一根能够人进的钢管呢？”楚哥说完也没管我们诧异的眼神，拿出一支烟来抽上道：“这深度测量船开的过来嘛，刘伯？”
刘伯摇摇头说太浅了，没法。楚哥无奈的摸了脸一把道：“找，找什么办法看能打一节管道下去。”
“钻爆吗？”楚哥看了眼水下。
我看了一眼水下：“那也得等到枯水期从干涸区往里打嘛。并且那成本......”
楚哥狠狠把最后一口烟抽了道：“哎，你别管我成本，你管效率。”
“你们听过最高级的工程项目里，有个超级工程，港珠澳大桥嘛？”春闷着个头没看我们，缓缓说道。众人一听连忙点头。
“他用的沉管。”春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道：“诸位，就算是现在是枯水期也没法用管爆，这下面土层绵软，我们只能考虑沉管，一节一节做好，混泥土固定就可以了。”
楚哥听完一拍大腿：“行！”
这是我们第一次下水之后踩在平坦的土地上。我都快已经忘记脚踏实地的感觉了。那段日子里，我也时常羡慕外出采购的阿仁，本来外出采购之前都是我的事情。
中午，楚哥就近包了个酒楼，我终于也算是吃上了一顿好的。
从江里出来，人瘦了一圈，上个厕所照镜子都感觉自己脱相了，胡子拉碴的。
吃饭的空挡，楚哥又说明了新的计划，很大一部分人不会再继续跟着这个项目了，因为已经找到目的地了，耗费人力的大头也算告了一段路，送走了一大部分人。
接下来队伍整改，我、春、腿姐和楚哥加上阿仁，阿勇以及曾在二号白里负责勘探的地质学专业毕业的庄毅。庄毅是腿姐的小徒弟，俩人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腿姐很信任他，就把他也领来了。
队伍达成，时不我待。楚哥安排好帮工从今天下午开始施工立桩。要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钱到位了，事情办的也就快了。
因为我们下岩层的管道是即时的，不必太过在意安全性和持久性，只要物料送的快，人员交替，大概三五天就能在我们之前确认好的点上架好管道。
我和春也没闲着，在陆地上的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搜索相关资料。
春说，这次楚哥有些反常。我原以为是砸钱的架势，结果春告诉我，对于楚哥来说，这是常态。不正常的是以往已经该把他是如何获取到这里有墓的信息，以及墓地文献情况告诉我们的了。
但是眼下墓的位置都找到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这就有点反常了，我们能确定的只有这个墓是他所谓开明王朝白帝的墓，可是搜罗了大量典籍，都未找到半条线索。
不过在这段日子的学习力，我倒对开明王朝有了更多的了解。
开明王朝的始帝名曰鳖灵，其死尸浮逆流至成都，遇人打捞上岸，遂活而遇古蜀王望帝。
望帝善种耕而乏治水之能，在其一百多岁时便立鳖灵为丞相，鳖灵治水有功，望帝便让位于鳖灵，隐退岷山。
而到了这里说法云云，一说是他退位让贤，二说是鳖灵逼宫而退。
大部分人也更相信后者，所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史料记载，杜宇隐退岷山郁郁寡欢，而后死化为杜鹃，这便是望帝。
关于望帝，我也搜集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蜀王本纪》载：“后有一男子，名杜宇，从天堕，止朱提。有女子名利，自江源井中出，为杜宇妻。乃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
而这句“从天堕，止朱提”就很值得推敲。杜宇族应当是外氏族，从某高地来到了朱提，这突然的出现就很值得推敲。
还值得推敲的两个地方挺有意思，一个是望帝及其三代寿命皆数百岁，二是蜀王望帝所表神迹是杜鹃，但是，在《华阳国志》中仅说，杜宇称帝后，“更名蒲卑”，据专家考证”蒲卑“为鱼鹰的一种，同于“鱼凫”一类，“蒲卑”与杜鹃相去甚远。
关于望帝的信息都真假难辨，丛帝，也就是鳖灵作为一个人文始祖，史料少不算，神话也难以辅佐。
鳖灵，即丛帝。传说是一鳖精修炼成人，由任姒所生，相传任姒游华山，见一神龙盘游，遂生丛帝。丛帝自聪明，对百姓也有不少功德，教习百姓礼仪，耕种，且未减民苦，亲尝百草，曾一日中了七十多次毒。
而后遇望帝，帮其治水，继而封得丞相，后为开明王朝始帝，死后与望帝陵相望。
至于到了后世开明王朝白帝，已然在没有史料记载。我和春头皮都挠破了，最后在春送我的两本册子上找到了唯一的一句话。
“物何壮不老，唯有白帝香。”我俩把这一页来回来回的翻，前面讲又是“鱼凫国万里，鹤发如云聚”。
鱼凫，应该就是《蜀道难》里，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的古树过王名字。前两句讲的是鱼凫国遍地都是鹤发之人，后两句又提是什么能使人不老呢？唯有白帝香。
可是，蚕丛鱼凫是古蜀国开国始祖，开明王朝的白帝反而是后起之人。
我翻着春核定的本子：“白帝......为什么中间这么多代皇帝都没有记录呢！”
春摇了摇头，看样子应该是懒得和我解释。反正，历史跌宕，不是兴旺发达之时，国家动荡，确实难以留下什么东西。
“这本书不可能有错的。”春长长舒了口气，闭起眼睛沉思起来。
“为什么？”
春又长舒口气道：“太多东西，被这本书印证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自然明白春不是没怀疑过这本书的来历和真实性，反而是他肯定多方印证只能得到一个结果就是他定出来这些东西虽然查不到出处，但是真实又有效。
“你刚开始随便给我，我以为是什么不太重要的东西呢。”
春摇摇头告诉我，是花姐交代如果我想要就拿给我。
“是我二叔让她这么说的吗？”
“你是小江，千万不能忘了。”
我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示意不会再犯。
“估计是吧。”春拿出烟吸了一口，又翻起了那本合订册。
“那花姐看过里面的内容吗？”
春摇了摇头。
“哎，这书晦涩难懂，如果刚刚那四句话你这么理解，那一定会是错的。”
我哑然，这两小本白皮书我确实日常里随时翻阅，但是确实如春说的一样，晦涩难懂。没有标点符号，有些文段也不出自一个笔者，风格多变。
更何况本来也是没由来的合订，时常一段完了就是另一个内容，让人猝不及防。
稍不专注，一句话能读七八遍，也不一定明白其中道理。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呢？”
春把书拿了过来，正准备说话呢，就听见有人敲门。
腿姐忙调出数据看着楚哥说：“21米左右吧，前段时间这里大概21.6米，降了一点。”
“那就算25米吧，如果我打桩立一根能够人进的钢管呢？”楚哥说完也没管我们诧异的眼神，拿出一支烟来抽上道：“这深度测量船开的过来嘛，刘伯？”
刘伯摇摇头说太浅了，没法。楚哥无奈的摸了脸一把道：“找，找什么办法看能打一节管道下去。”
“钻爆吗？”楚哥看了眼水下。
我看了一眼水下：“那也得等到枯水期从干涸区往里打嘛。并且那成本......”
楚哥狠狠把最后一口烟抽了道：“哎，你别管我成本，你管效率。”
“你们听过最高级的工程项目里，有个超级工程，港珠澳大桥嘛？”春闷着个头没看我们，缓缓说道。众人一听连忙点头。
“他用的沉管。”春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道：“诸位，就算是现在是枯水期也没法用管爆，这下面土层绵软，我们只能考虑沉管，一节一节做好，混泥土固定就可以了。”
楚哥听完一拍大腿：“行！”
这是我们第一次下水之后踩在平坦的土地上。我都快已经忘记脚踏实地的感觉了。那段日子里，我也时常羡慕外出采购的阿仁，本来外出采购之前都是我的事情。
中午，楚哥就近包了个酒楼，我终于也算是吃上了一顿好的。
从江里出来，人瘦了一圈，上个厕所照镜子都感觉自己脱相了，胡子拉碴的。
吃饭的空挡，楚哥又说明了新的计划，很大一部分人不会再继续跟着这个项目了，因为已经找到目的地了，耗费人力的大头也算告了一段路，送走了一大部分人。
接下来队伍整改，我、春、腿姐和楚哥加上阿仁，阿勇以及曾在二号白里负责勘探的地质学专业毕业的庄毅。庄毅是腿姐的小徒弟，俩人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腿姐很信任他，就把他也领来了。
队伍达成，时不我待。楚哥安排好帮工从今天下午开始施工立桩。要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钱到位了，事情办的也就快了。
因为我们下岩层的管道是即时的，不必太过在意安全性和持久性，只要物料送的快，人员交替，大概三五天就能在我们之前确认好的点上架好管道。
我和春也没闲着，在陆地上的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搜索相关资料。
春说，这次楚哥有些反常。我原以为是砸钱的架势，结果春告诉我，对于楚哥来说，这是常态。不正常的是以往已经该把他是如何获取到这里有墓的信息，以及墓地文献情况告诉我们的了。
但是眼下墓的位置都找到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这就有点反常了，我们能确定的只有这个墓是他所谓开明王朝白帝的墓，可是搜罗了大量典籍，都未找到半条线索。
不过在这段日子的学习力，我倒对开明王朝有了更多的了解。
开明王朝的始帝名曰鳖灵，其死尸浮逆流至成都，遇人打捞上岸，遂活而遇古蜀王望帝。
望帝善种耕而乏治水之能，在其一百多岁时便立鳖灵为丞相，鳖灵治水有功，望帝便让位于鳖灵，隐退岷山。
而到了这里说法云云，一说是他退位让贤，二说是鳖灵逼宫而退。
大部分人也更相信后者，所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史料记载，杜宇隐退岷山郁郁寡欢，而后死化为杜鹃，这便是望帝。
关于望帝，我也搜集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蜀王本纪》载：“后有一男子，名杜宇，从天堕，止朱提。有女子名利，自江源井中出，为杜宇妻。乃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
而这句“从天堕，止朱提”就很值得推敲。杜宇族应当是外氏族，从某高地来到了朱提，这突然的出现就很值得推敲。
还值得推敲的两个地方挺有意思，一个是望帝及其三代寿命皆数百岁，二是蜀王望帝所表神迹是杜鹃，但是，在《华阳国志》中仅说，杜宇称帝后，“更名蒲卑”，据专家考证”蒲卑“为鱼鹰的一种，同于“鱼凫”一类，“蒲卑”与杜鹃相去甚远。
关于望帝的信息都真假难辨，丛帝，也就是鳖灵作为一个人文始祖，史料少不算，神话也难以辅佐。
鳖灵，即丛帝。传说是一鳖精修炼成人，由任姒所生，相传任姒游华山，见一神龙盘游，遂生丛帝。丛帝自聪明，对百姓也有不少功德，教习百姓礼仪，耕种，且未减民苦，亲尝百草，曾一日中了七十多次毒。
而后遇望帝，帮其治水，继而封得丞相，后为开明王朝始帝，死后与望帝陵相望。
至于到了后世开明王朝白帝，已然在没有史料记载。我和春头皮都挠破了，最后在春送我的两本册子上找到了唯一的一句话。
“物何壮不老，唯有白帝香。”我俩把这一页来回来回的翻，前面讲又是“鱼凫国万里，鹤发如云聚”。
鱼凫，应该就是《蜀道难》里，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的古树过王名字。前两句讲的是鱼凫国遍地都是鹤发之人，后两句又提是什么能使人不老呢？唯有白帝香。
可是，蚕丛鱼凫是古蜀国开国始祖，开明王朝的白帝反而是后起之人。
我翻着春核定的本子：“白帝......为什么中间这么多代皇帝都没有记录呢！”
春摇了摇头，看样子应该是懒得和我解释。反正，历史跌宕，不是兴旺发达之时，国家动荡，确实难以留下什么东西。
“这本书不可能有错的。”春长长舒了口气，闭起眼睛沉思起来。
“为什么？”
春又长舒口气道：“太多东西，被这本书印证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自然明白春不是没怀疑过这本书的来历和真实性，反而是他肯定多方印证只能得到一个结果就是他定出来这些东西虽然查不到出处，但是真实又有效。
“你刚开始随便给我，我以为是什么不太重要的东西呢。”
春摇摇头告诉我，是花姐交代如果我想要就拿给我。
“是我二叔让她这么说的吗？”
“你是小江，千万不能忘了。”
我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示意不会再犯。
“估计是吧。”春拿出烟吸了一口，又翻起了那本合订册。
“那花姐看过里面的内容吗？”
春摇了摇头。
“哎，这书晦涩难懂，如果刚刚那四句话你这么理解，那一定会是错的。”
我哑然，这两小本白皮书我确实日常里随时翻阅，但是确实如春说的一样，晦涩难懂。没有标点符号，有些文段也不出自一个笔者，风格多变。
更何况本来也是没由来的合订，时常一段完了就是另一个内容，让人猝不及防。
稍不专注，一句话能读七八遍，也不一定明白其中道理。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呢？”
春把书拿了过来，正准备说话呢，就听见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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