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躯壳
李崇晟自制着地落在走道中央，他来不及调息。双手支撑地面，猛地向走道旁弹射而去。
意料之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李崇晟快速调息了一会脑中响起了白泽的声音。“提速，他在靠近储藏室。”听到了白泽的话，李崇晟开始依照脑中白泽绘制的地图飞奔起来。钱上行虽然没有抓住时机伏击李崇晟，但他摧毁了走廊的光源，李崇晟一时半会也很难适应黑暗。
笔直而安静的长廊，就像深不见底般的一抹漆黑。李崇晟的脚步回荡在长廊中，彰显出强烈的存在感。“当心，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来了。”白泽向李崇晟发出了警告。“左手...”白泽的话还未说完，李崇晟就在辅助脑中看到了白泽口中奇怪的东西。
李崇晟的辅助脑中模糊地呈现出一个人形多面体，这是白泽为了减轻辅助脑压力进行的简化。但即便是透过抽象的形状，李崇晟仍然可以感觉到人形的姿态异常扭曲。李崇晟不由得心想：“这不是丧尸吗？”不过，人影有着四条手臂，依据防卫系统提供的敌军形象，这恐怕就是敌人所谓的“神国”的原生种族——末人。
“神国”就是人类对于这场恒久战争中敌人的称呼，作为人类的对立方。神国的成员们似乎信奉着一种古老而传统的宗教，这让人类方面颇为费解，因为纵观人类的文明发展史，宗教对于文明科技的推动作用往往只在部分阶段起到推动作用，很难想象一个信奉神明的国家能在科技水平上与人类分庭抗礼。
但既然遭遇了，李崇晟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是人形生物就产生犹豫，他早在在对方刚刚要掰开合金大门的一瞬间就出手了。他刷的摸出腰间的最后一把匕首，同时俯身减小风阻，大腿、脚尖猛然发力，将速度拉到极致。如果是多诺看到了李崇晟此刻的姿态说不定都会忍不住夸赞出声，现在李崇晟的动作几乎和多诺突进时的惯用姿态一致。
刚探出头的末人敏锐地察觉了与自己飞速拉近距离的李崇晟，他的一只手臂带起一道劲风击打向李崇晟的头颅，其他的手臂仍然在用力地将未解锁的门拉开。“头部！”白泽的声音在李崇晟脑中响起，李崇晟左腿猛蹬，侧身向着右侧弹起，同时左手中的匕首以从下而上直刺末人的颈脖。
末人本能地意识到难以躲避，但身体在惯性下难以后仰，一声怒吼憋在口中，与他的首级一同掉落在地上。失去首级的身体胡乱的摆动着，四条手臂在空气中胡乱地抓挠，最终整个地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埃。
李崇晟感应到末人的倒地，继续快步向着储藏室核心的方向前进。但李崇晟还是忍不住微微地皱眉，因为他感觉到这只末人身上透露出种种异常，整个流程太过轻松，且末人完全没有展现出与防卫系统给予其危险等级相匹配的威慑力。
“啊！”李崇晟刚解决麻烦还没有再走多远，走道深处突然传来了钱上行的尖叫。李崇晟拐过前方唯的转角，映入眼帘的是大开的储藏室大门和倒在门边血流不止、逐渐丧失气息的钱上行。难道他是被袭击了？李崇晟正犹豫着是否还要上前。
白泽却突然扩大了他脑中画面的视野，“前面有一台机器人，你们这次运输的目标应该就是它了。把私人电脑扣在他的手腕上，我可以借此启动它来帮助你的队友！”白泽的话让李崇晟的心头微微一动。但李崇晟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如果袭击钱上行的末人，你能及时预警吗？”
白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似在嘲笑着李崇晟一般说道：“我已经检视过储藏室内了。除了这一台机器人就再没有别的重要物品了。想来末人们已经带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假若他们卷土重来，我也会及时向你发出警告。”
李崇晟听了有些默然，但片刻后他还是向着机器人迈开了脚步。一边走着，李崇晟一边摘下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电子表。电子表上散发着橙色的光芒，缓缓地靠向被大字悬挂的机器人。
突然，李崇晟感到一阵微风袭来，但脑中的投影里并未显示画面。正当李崇晟情绪些微放松时，一只毫无温度的手压在了李崇晟手中的电子表上。于是同时，李崇晟脑中的画面猛然消失，李崇晟由失去了周围环境的信息。一股比之前更锋锐的风压直抵李崇晟的面门，但李崇晟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猛推压住电子表的手臂，万分凶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攻击。
“不错。”熟悉的声音自面前响起，一只脚猛地踹在李崇晟的腹部，尖锐的刺痛感，让重心不稳的李崇晟倒摔出好几步。
李崇晟睁开了重新适应黑暗的双眼，双目中流露出一种受到背叛的恍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浑身布满橘黄色光纹的机械躯体。此刻，机器人正一手抓着李崇晟的电子表，一手握着一把散发着淡红色光辉的长刀。机器人无视了不断摸索着退后的李崇晟，如痴如醉的欣赏着自己握着电子表的左臂。
“躯壳就像承载意识的衣服，但想要找到一件合身的衣物真的很难。”白泽略带电磁质感的声音从机器人的发声器中传出。“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为战斗与杀戮而制造的躯壳，我现在正好用的上。一路过来我们相处的很开心，但原请你谅我，我要毁掉你的这件衣裳了...”
寄宿着白泽意识的机器人向着李崇晟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
另一边，在哈登小队飞船的主控室里，叶长风右手一拧，将刀刃从末人的尸体中拔出，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后收入了刀鞘中。站在控制台的多诺在获取飞船权限失败后，正向着中继站总部发起权限请求。
“还是没有效果吗？”叶长风走到多诺身边问道。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伤痕，甚至都没有什么血渍，除了一只眼睛别扭地闭合着，恐怕在这场战斗中叶长风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倒是身手敏捷的多诺左肩上有着飞溅的血迹，整体上也看不到什么大碍，这两人分在运输部实属可惜。
此时由于脱离了对接口，飞船开始与小行星逐渐分离。二人本想用哈登僵硬的身体获取飞船的权限，但显然先进的ai并不会留下这种漏洞，冰冷的尸体并不能有效地获取权限。战斗至酣处时，对接舱的分离口爬入了五只双目无神的末人，他们没有痛觉且不畏身死，在他们与其他哈登小队成员的围攻下，多诺与叶长风也很难留下活口。在艰难地击杀了所有人类船员后，二人也只能从对接舱逃进了飞船中。
“顶部的舱门也无法打开吗...”面对这种困境，叶长风有些犹豫，但他仍然能够保持冷静。很小的时候，作为父亲最为看重的孩子，父亲告诉他说：“他叶家的嫡系必须要有能掌控一切的气量。”他虽然能克制住内心的情绪，但此刻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很早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握。想到这，叶长风突然感到记忆有些混乱。
“我们用刀开路。”多诺平淡的声音响起，将思绪有些飘忽的叶长风拉回了现实。叶长风很快想起来，所有运输飞船的窗口都是双层隔断设计。外层的透光层十分坚硬，而内层的功能层则是对外十分坚固。
对外十分坚固，对内反而容易破坏。这是飞船的设计者为了防止飞船陷入紧急状况，而船员无法正常脱出进行救援性作业的特殊设计。现在正好能让多诺和叶长风不用经过被末人包围的对接舱，顺利地退出到飞船外部。“好，我们击碎玻璃。从飞船顶部跳回我们自己的飞船。”叶长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
储藏室中，李崇晟艰难地躲避着白泽的刀锋，本身他的腹部就被机器锋锐的腿部刺伤而行动已经不便，在白泽凶猛地攻势中更遑论自保。短短数招之内，李崇晟就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再这样下去他很快便会自己露出破绽。
而白泽就显得十分轻松，虽然他的攻击没有什么章法，但是机器人压倒性的速度与力量就是能作为他从容的本钱。“李崇晟，从你醒来的那一刻就被谎言包围。这次行动中，你们也只是作为弃子。不要怪我，我只是顺带地从这次行动中抓住了自己的机遇。”白泽无情地摧残着李崇晟的意志。
“放弃吧，放下手中的武器。只要一瞬间，你就可以拜托困扰你的记忆、迷惑你的幻觉和监视你的眼睛。只要一小会...”白泽的声音愈发降低，他看见李崇晟放开了手中的刀刃。漠然地将右手中的长刀拉过左肩，刀背与手臂形成了一个有力的弧度。“晚安。”白泽心想。
正在这时，即将脱落的匕首被李崇晟的小拇指夹住，猛地向上一带。“啪。”白泽启动了屏障护盾，匕首的功率飙升也只能在屏障表面留下一道快速愈合的痕迹。
“执迷不悟！”白泽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怒，这让李崇晟感到快意。然而这种畅快并没有持续多久，白泽对着快速推开的李崇晟五指弯曲地伸出了左手，喊道：“软弱无力！”霎时，李崇晟感到辅助脑中，涌出了庞杂的信息，一种特殊的讯号使他的四肢开始疲软。不过，好在李崇晟手中的东西已经脱手。那是最初李崇晟从飞船入侵者身上取下的工作服供气装置，装置外层包裹着一层易碎的金属。看着这临时装置飞射向白泽，李崇晟宣泄似的大骂了一声：“好好享受吧，老莎口！”
“砰！！！”白泽的面前。疯狂鼓胀的空气推动着金属碎裂开来，金属碎片携带着强劲的动能四散飞射，白泽处于爆炸的中心，几乎完全扛下了一整个方向的冲击。
“徒劳无功...”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凝结成了细密的雾气。机器的发声器似乎遭到了损坏，有了许多的杂音。白泽站在雾气之中，现在的环境让他本身的立体环境感知出现了异常，全凭战斗机器本身搞笑的探查功能戒备着周围。
白泽本来还想继续着守株待兔的据守，可眼前的白雾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白泽很快明白了李崇晟的想法，不由得无奈地笑出了声：“真是个狡猾的小子啊。”
而此时，李崇晟已经打开工作服，动作利索地爬出了被从内部破坏的储藏室天窗，抵达了储藏室的顶部。他的腹部用同样是之前可以收集的带有工作部部分骨架的大片材料包裹，固定型的布料勉强地封住了工作服上的破损，但气体仍在迅速泄露。
李崇晟，大口大口的喘息，刚想要执行下一步计划的他却呆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遍体生寒，只见在储藏室的顶部，也就是这颗行星的表面。在各个遭到遮蔽的阴影中，一道道面无表情的人影走出。他们都是末人，可却都不是一般的末人。没有携带任何设备的他们在宇宙中没有直接爆裂开来，甚至还能自然地活动。
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无声的看着李崇晟，此刻李崇晟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意料之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李崇晟快速调息了一会脑中响起了白泽的声音。“提速，他在靠近储藏室。”听到了白泽的话，李崇晟开始依照脑中白泽绘制的地图飞奔起来。钱上行虽然没有抓住时机伏击李崇晟，但他摧毁了走廊的光源，李崇晟一时半会也很难适应黑暗。
笔直而安静的长廊，就像深不见底般的一抹漆黑。李崇晟的脚步回荡在长廊中，彰显出强烈的存在感。“当心，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来了。”白泽向李崇晟发出了警告。“左手...”白泽的话还未说完，李崇晟就在辅助脑中看到了白泽口中奇怪的东西。
李崇晟的辅助脑中模糊地呈现出一个人形多面体，这是白泽为了减轻辅助脑压力进行的简化。但即便是透过抽象的形状，李崇晟仍然可以感觉到人形的姿态异常扭曲。李崇晟不由得心想：“这不是丧尸吗？”不过，人影有着四条手臂，依据防卫系统提供的敌军形象，这恐怕就是敌人所谓的“神国”的原生种族——末人。
“神国”就是人类对于这场恒久战争中敌人的称呼，作为人类的对立方。神国的成员们似乎信奉着一种古老而传统的宗教，这让人类方面颇为费解，因为纵观人类的文明发展史，宗教对于文明科技的推动作用往往只在部分阶段起到推动作用，很难想象一个信奉神明的国家能在科技水平上与人类分庭抗礼。
但既然遭遇了，李崇晟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是人形生物就产生犹豫，他早在在对方刚刚要掰开合金大门的一瞬间就出手了。他刷的摸出腰间的最后一把匕首，同时俯身减小风阻，大腿、脚尖猛然发力，将速度拉到极致。如果是多诺看到了李崇晟此刻的姿态说不定都会忍不住夸赞出声，现在李崇晟的动作几乎和多诺突进时的惯用姿态一致。
刚探出头的末人敏锐地察觉了与自己飞速拉近距离的李崇晟，他的一只手臂带起一道劲风击打向李崇晟的头颅，其他的手臂仍然在用力地将未解锁的门拉开。“头部！”白泽的声音在李崇晟脑中响起，李崇晟左腿猛蹬，侧身向着右侧弹起，同时左手中的匕首以从下而上直刺末人的颈脖。
末人本能地意识到难以躲避，但身体在惯性下难以后仰，一声怒吼憋在口中，与他的首级一同掉落在地上。失去首级的身体胡乱的摆动着，四条手臂在空气中胡乱地抓挠，最终整个地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埃。
李崇晟感应到末人的倒地，继续快步向着储藏室核心的方向前进。但李崇晟还是忍不住微微地皱眉，因为他感觉到这只末人身上透露出种种异常，整个流程太过轻松，且末人完全没有展现出与防卫系统给予其危险等级相匹配的威慑力。
“啊！”李崇晟刚解决麻烦还没有再走多远，走道深处突然传来了钱上行的尖叫。李崇晟拐过前方唯的转角，映入眼帘的是大开的储藏室大门和倒在门边血流不止、逐渐丧失气息的钱上行。难道他是被袭击了？李崇晟正犹豫着是否还要上前。
白泽却突然扩大了他脑中画面的视野，“前面有一台机器人，你们这次运输的目标应该就是它了。把私人电脑扣在他的手腕上，我可以借此启动它来帮助你的队友！”白泽的话让李崇晟的心头微微一动。但李崇晟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如果袭击钱上行的末人，你能及时预警吗？”
白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似在嘲笑着李崇晟一般说道：“我已经检视过储藏室内了。除了这一台机器人就再没有别的重要物品了。想来末人们已经带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假若他们卷土重来，我也会及时向你发出警告。”
李崇晟听了有些默然，但片刻后他还是向着机器人迈开了脚步。一边走着，李崇晟一边摘下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电子表。电子表上散发着橙色的光芒，缓缓地靠向被大字悬挂的机器人。
突然，李崇晟感到一阵微风袭来，但脑中的投影里并未显示画面。正当李崇晟情绪些微放松时，一只毫无温度的手压在了李崇晟手中的电子表上。于是同时，李崇晟脑中的画面猛然消失，李崇晟由失去了周围环境的信息。一股比之前更锋锐的风压直抵李崇晟的面门，但李崇晟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猛推压住电子表的手臂，万分凶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攻击。
“不错。”熟悉的声音自面前响起，一只脚猛地踹在李崇晟的腹部，尖锐的刺痛感，让重心不稳的李崇晟倒摔出好几步。
李崇晟睁开了重新适应黑暗的双眼，双目中流露出一种受到背叛的恍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浑身布满橘黄色光纹的机械躯体。此刻，机器人正一手抓着李崇晟的电子表，一手握着一把散发着淡红色光辉的长刀。机器人无视了不断摸索着退后的李崇晟，如痴如醉的欣赏着自己握着电子表的左臂。
“躯壳就像承载意识的衣服，但想要找到一件合身的衣物真的很难。”白泽略带电磁质感的声音从机器人的发声器中传出。“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为战斗与杀戮而制造的躯壳，我现在正好用的上。一路过来我们相处的很开心，但原请你谅我，我要毁掉你的这件衣裳了...”
寄宿着白泽意识的机器人向着李崇晟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
另一边，在哈登小队飞船的主控室里，叶长风右手一拧，将刀刃从末人的尸体中拔出，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后收入了刀鞘中。站在控制台的多诺在获取飞船权限失败后，正向着中继站总部发起权限请求。
“还是没有效果吗？”叶长风走到多诺身边问道。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伤痕，甚至都没有什么血渍，除了一只眼睛别扭地闭合着，恐怕在这场战斗中叶长风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倒是身手敏捷的多诺左肩上有着飞溅的血迹，整体上也看不到什么大碍，这两人分在运输部实属可惜。
此时由于脱离了对接口，飞船开始与小行星逐渐分离。二人本想用哈登僵硬的身体获取飞船的权限，但显然先进的ai并不会留下这种漏洞，冰冷的尸体并不能有效地获取权限。战斗至酣处时，对接舱的分离口爬入了五只双目无神的末人，他们没有痛觉且不畏身死，在他们与其他哈登小队成员的围攻下，多诺与叶长风也很难留下活口。在艰难地击杀了所有人类船员后，二人也只能从对接舱逃进了飞船中。
“顶部的舱门也无法打开吗...”面对这种困境，叶长风有些犹豫，但他仍然能够保持冷静。很小的时候，作为父亲最为看重的孩子，父亲告诉他说：“他叶家的嫡系必须要有能掌控一切的气量。”他虽然能克制住内心的情绪，但此刻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很早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握。想到这，叶长风突然感到记忆有些混乱。
“我们用刀开路。”多诺平淡的声音响起，将思绪有些飘忽的叶长风拉回了现实。叶长风很快想起来，所有运输飞船的窗口都是双层隔断设计。外层的透光层十分坚硬，而内层的功能层则是对外十分坚固。
对外十分坚固，对内反而容易破坏。这是飞船的设计者为了防止飞船陷入紧急状况，而船员无法正常脱出进行救援性作业的特殊设计。现在正好能让多诺和叶长风不用经过被末人包围的对接舱，顺利地退出到飞船外部。“好，我们击碎玻璃。从飞船顶部跳回我们自己的飞船。”叶长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
储藏室中，李崇晟艰难地躲避着白泽的刀锋，本身他的腹部就被机器锋锐的腿部刺伤而行动已经不便，在白泽凶猛地攻势中更遑论自保。短短数招之内，李崇晟就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再这样下去他很快便会自己露出破绽。
而白泽就显得十分轻松，虽然他的攻击没有什么章法，但是机器人压倒性的速度与力量就是能作为他从容的本钱。“李崇晟，从你醒来的那一刻就被谎言包围。这次行动中，你们也只是作为弃子。不要怪我，我只是顺带地从这次行动中抓住了自己的机遇。”白泽无情地摧残着李崇晟的意志。
“放弃吧，放下手中的武器。只要一瞬间，你就可以拜托困扰你的记忆、迷惑你的幻觉和监视你的眼睛。只要一小会...”白泽的声音愈发降低，他看见李崇晟放开了手中的刀刃。漠然地将右手中的长刀拉过左肩，刀背与手臂形成了一个有力的弧度。“晚安。”白泽心想。
正在这时，即将脱落的匕首被李崇晟的小拇指夹住，猛地向上一带。“啪。”白泽启动了屏障护盾，匕首的功率飙升也只能在屏障表面留下一道快速愈合的痕迹。
“执迷不悟！”白泽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怒，这让李崇晟感到快意。然而这种畅快并没有持续多久，白泽对着快速推开的李崇晟五指弯曲地伸出了左手，喊道：“软弱无力！”霎时，李崇晟感到辅助脑中，涌出了庞杂的信息，一种特殊的讯号使他的四肢开始疲软。不过，好在李崇晟手中的东西已经脱手。那是最初李崇晟从飞船入侵者身上取下的工作服供气装置，装置外层包裹着一层易碎的金属。看着这临时装置飞射向白泽，李崇晟宣泄似的大骂了一声：“好好享受吧，老莎口！”
“砰！！！”白泽的面前。疯狂鼓胀的空气推动着金属碎裂开来，金属碎片携带着强劲的动能四散飞射，白泽处于爆炸的中心，几乎完全扛下了一整个方向的冲击。
“徒劳无功...”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凝结成了细密的雾气。机器的发声器似乎遭到了损坏，有了许多的杂音。白泽站在雾气之中，现在的环境让他本身的立体环境感知出现了异常，全凭战斗机器本身搞笑的探查功能戒备着周围。
白泽本来还想继续着守株待兔的据守，可眼前的白雾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白泽很快明白了李崇晟的想法，不由得无奈地笑出了声：“真是个狡猾的小子啊。”
而此时，李崇晟已经打开工作服，动作利索地爬出了被从内部破坏的储藏室天窗，抵达了储藏室的顶部。他的腹部用同样是之前可以收集的带有工作部部分骨架的大片材料包裹，固定型的布料勉强地封住了工作服上的破损，但气体仍在迅速泄露。
李崇晟，大口大口的喘息，刚想要执行下一步计划的他却呆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遍体生寒，只见在储藏室的顶部，也就是这颗行星的表面。在各个遭到遮蔽的阴影中，一道道面无表情的人影走出。他们都是末人，可却都不是一般的末人。没有携带任何设备的他们在宇宙中没有直接爆裂开来，甚至还能自然地活动。
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无声的看着李崇晟，此刻李崇晟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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