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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游幻境警幻失魂 道一语天地动情

    赵义待玲珑睡下,自己却是长夜无眠了,于是在院内亭子处吩咐下人温了一壶酒,细细品酌,以自己这王爷之尊,比起旧日无钱无权无貌的三无公民,只要好生谋划一二,未尝不能将往日种种意淫之举付诸行动。

    即使与旧日美颜加持的莺莺燕燕想比,那玲珑怕也能夺得一席之地,何况这可是素面朝天,仅看今夜表现,想要了她的身子,玲珑是万万不敢拒绝的,赵义当然不是什么柳下惠正人君子,只是初次见面就行那摧花折叶之事,心底多多少少有几分不爽利,虽是平常种种胡思乱想,赵义在关键时刻还是有几分自制力的。

    又拿起平日里弘昼的诗书词赋,入目所及,皆是些淫词艳曲,也有不少春宫图,房中术之类,尺度之大,即使久经战阵的赵义也咂舌不已。不自觉一壶酒入腹,这酒入口甘甜,赵义贪杯,就多喝了几樽,不知不觉竟昏昏沉沉睡去。

    赵义在梦中悠悠荡荡,只是自己不自知罢了,用劲掐自己,疼则疼矣只是醒不来,不禁腹诽谁说梦里没有痛觉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遥遥听得“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的歌声,是女子声音赵义狂喜,便追了上去,见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忙上前作揖。“美女姐姐何处来?”

    那仙子看见男人,只觉不爽,又看到赵义肆无忌惮的打量她,语气便比往日重了几分“此乃太虚幻境,闲杂人等速速退去。”我往何处退去,太虚幻境,这神仙去处我可要见识见识,赵义也不回话,闷头就闯,看见两边一副对联,所书“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什么真真假假,有有无无的,让赵义思想这些机锋隐语,是比登天还要难,仙子见这男子非但没有退去,还要强闯,心下又添几分着恼,只拉他不及,忙快步追赶上去推了他一把,赵义没有防备摔了个狗吃屎,他也不知在此处逛荡了多长时间,心里本就烦躁不堪,又被一推一磕,怒从心头起,竞步走向仙子,一把抱住竟是死死不松手,又加以揉搓折磨,仙子挣扎不过,就想着虚与委蛇先对付过去。嗅着仙子独有的体香,赵义道“仙子何处人士?”“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说人话。”结结实实赏了仙子一个板栗,仙子委屈道“我是警幻仙子。”

    警幻只想着把这混世魔王快快赶走,不然被吃起豆腐没完没了,于是做起了向导,看罢《红楼梦》仙曲十二支,赵义道“够美,但是还不够荡。”亲自示范,手把手教着警幻在一根高台立柱前后游荡,看起来竟有旧世钢管舞的遗风,警幻仙子暗道“明明是十二天魔舞”,自是羞愤不已。又引赵义到各司卷轴处,赵义早已烂熟于心倒是少了几分兴趣,诸如“玉带林中挂”之类,也是走马观花,心思早已飞至玲珑处卿卿我我,警幻看他心游海外急色模样,一句“抱着我竟还想着其他女子”,一时攀比之心难制,脱口而出后更加羞愤,狠跺赵义一脚,赵义只装不知。

    随着警幻入府,只见房中又走出几个仙子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如秋月。一见了赵义,都怨谤警幻道:“我们不知系何贵客,忙的接了出来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何故反引这浊物来污染这清净女儿之境?”,警幻忙使眼色,赵义听得真切也只不理,只是摩梭警幻的手又重了几分。警幻羞恼不已,支使姐妹们出去,道:“先前那些卷册暗藏天机,你大步流星,是错失了一桩大机缘。”“无妨,你才是我的大机缘。”竟是拿下巴摩擦警幻的头顶,警幻气呼呼扭过头去只不理他。

    赵义看她使起性子,也不继续逗弄她,一屁股坐在香闺绣榻之上,“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淫污纨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吾所自爱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警幻听他言语,只觉十分有理“你既知道这些道理,为何”方欲转头与他讲些道理,只是又被他紧紧搂住“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我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于是就要兼顾经济之道,须知淫乱一事,关乎天地之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阴阳交泰方生成人,这等原本道理,却被世人冠以‘淫荡’二字,自此蝇营狗苟,见不得人,难不成两人行那事便污了另一个人,不是的,天下没有这种道理,我所关心,唯有天地二字,外加一个你警幻罢了。”说毕,便欲与警幻行云雨之事,推警幻入帐,警幻听得一番言语,只觉甚是有理,那臭男人身影也不由高大起来,推脱一二,也就随他去了。

    风雨过后,警幻见赵义犹未尽兴,道:“吾有一妹,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莫要负她。”赵义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阳台、巫峡之事。数日来,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

    又不知享尽人间温柔几日,警幻携宝玉,可卿闲游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忽而,大河阻路,黑水淌洋,又无桥梁可通。宝玉正自彷徨,只听警幻道:“赵郎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赵义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一番以情悟道、守理衷情之言矣!”赵义笑道:“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堂堂七尺男儿,守得一颗本心,何惧这迷津?”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一夜叉般怪物窜出,赵义一拳打将过去,夜叉竟是随拳风崩裂,“我今天算过一卦,诸事皆宜,百无禁忌。”便左手携警幻,右手携可卿,往迷津深渊走去,说也奇怪,那浊水竟是远避三人百丈,可卿是个痴儿,尚未察觉,警幻却是冰雪聪明,冥冥之中似有觉悟,一路上赵义谈笑风生,警幻却是泪流满面,直至迷津尽头,警幻紧紧拉着赵义的手泪眼汪汪,赵义说到“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言罢,一缕长吻,吻得警幻身体酥软,站立不住,临了了依依不舍的警幻可卿都在赵义脸上轻啄一口,赵义只是无言,二女却均绽颜,那刻天地动情。

    赵义回身倒向迷津尽头,目光死死锁住二女,像是要把她们深深铭刻入心里。“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赵义叹了一声。

    太虚幻境的五颜六色,芳草缤纷尽皆失色,天空飘起鹅毛大雪,不一会儿粉雕玉器,真应了那句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只是在二女驻足处,还四季如春。

    赵义茫然醒来,两行清泪流下,冲淡了左右脸颊的唇印,只是,温柔尽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