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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二)

    皮在电话里依然是那样的调皮和肆无忌殚,皮说:“峰嫂子,娇姐,有没有想我啊?”

    娇强忍泪水,低头看着呜呜咽咽的潇水,潇水冷冷的,“想啊,肯定会想小弟的”。娇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哀怨,有些心酸。

    “我就知道我的峰嫂子我的好娇姐会想我的,我可是娇姐的大媒人哦,呵呵,珠啊!你输了哦。”

    皮在电话里叫着一个珠的名字,大声笑起来,很得意的感觉。皮又说:“不好意思,珠和我打赌,说你有了峰温暖的怀抱早就忘了我们,好在我赌赢了哦。”

    娇知道珠,珠也是医学院的同学,当年在学校时皮就猛追珠,皮追珠时的臭事一大萝数也数不完,可现在的娇没有心情去回顾过去,娇现在最想了解的是这潇水河的怀抱到底是温暖还是冰冷。

    思想依然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此时皮和珠的幸福。娇的眼泪悄悄地流淌在脸颊上,长长的,如潇水静静地奔流。“娇姐,娇姐,你在吗?”电话里传出珠的声音,珠在大声地叫着娇。

    “在”。娇的声音更低了,心,更酸更痛了。

    “娇姐,和峰哥在一起长相厮守的感觉很甜蜜很幸福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啊?峰哥那么潇洒,娇姐可要拴牢哦,男人啊,就是不上套的牛,不管不行。唉哟,你个死牛皮打我干吗?”

    电话里不期而至的传来皮和珠的打情骂俏声。

    娇闭着了眼睛。娇以为闭住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听不到这个世界了。

    娇情不自禁的哭出了声音。

    娇现在好想好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力的臂膀可以让自己依靠和紧紧的拥抱自己啊。

    “娇,娇,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珠在电话的那头慌乱地叫起来。

    “峰死了,死了,死在别的女人的怀里了。”娇终于歇斯底里地哭出了声音。

    “你在哪里?。。。好。。。好,你等着,千万别走开,我和皮马上过来,娇,不准你胡思乱想,不准你做傻事,不然我们会恨你!”

    潇水点点的过去,时间点点的过去。

    桥上的灯亮了,拉长着娇的影子在冷冷的潇水上晃晃悠悠。娇坐在潇水桥上,娇的脚在桥栏外,娇的鞋不知何时已随潇水去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娇看不见孤独的路灯,娇看不见好心人为自己撑的雨伞,娇也听不见某些路人的语言。

    “起来,你这样子干什么?想丢人现眼吗?”峰的声音炸雷般响起,峰的声音里透着寒气,像这个季节潇湘河的水。

    看来,峰是接到皮他们的电话才赶过来的。峰的身上披着雪花。

    娇被峰拦腰抱了起来,娇挣扎着一双小手在峰的身上拼命地敲打着。娇终于暴发般的哭出了声音,声音响彻着潇水河。

    “啊!”峰尖叫起来,娇的双唇正紧密地与峰的肩接触。

    “娇,娇。”

    两个人,匆匆地从人群外挤了进来,皮和珠,风尘仆仆。

    宿舍。

    娇的宿舍,曾经温暖如新房的家。

    娇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娇和峰的。

    峰拿着冰块在为娇按摩已被冻麻木的脚。

    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峰,眼神里一片平静,甚至有些漠然和空洞,娇的脸上依旧静静地流淌着眼泪。

    皮在忙着煲热的姜茶,珠坐在床里一点一点的喂着娇,珠的脸上同样流着泪。

    “唉哟,痛。”娇终于叫出了回到宿舍后的第一声。

    “哎,好了,好了,终于没事了。”皮和珠异口同声,珠流泪的脸上绽开了微笑,“皮,你和峰哥走吧,免得娇等下又伤心。”

    “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娇,能行吗?”皮望望珠,有些担心。

    峰,低着头,不说话。

    “去吧,去吧,你们这些臭男人。恩,帮我把姜茶保温好,把这个碗拿走就行了。”珠递过手里的碗,慢慢地把斜躺着的娇放平,自己坐进被子的另一头,捧住娇冰冷的脚放在自己的身上,严严实实地盖好被子,再也不看无辜的皮和低着头的峰。

    “你。。。,我怎么是臭男人了啊?”皮忘了娇,想争辩。

    珠鼓起眼睛,噘起嘴,眼神如箭,“滚,别罗嗦,回头再和你们算总帐,晚上没有我的电话你们谁也别过来。”

    “好,好,好男不和女斗,我走,我们走。”皮醒悟了,媚笑着,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假装生气了,拉着峰向门外走。

    峰默默地望一眼躺在床上的娇,轻轻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夜,静了,静得能听见窗外悉悉索索雪花飘落的声音。

    天亮了,雪停了,只是还没有温暖的太阳。

    季节依然是冷的。

    皮回了皮和珠的医院。

    峰回了峰的学校,峰说:“珠,拜托了。”

    珠照顾着躺在床上的娇,精心而怜爱。

    三天了,峰每天从学校送来精心烹制的食物,站在门外,珠接过,关门,拒绝峰进到门里来。

    第四天,娇自己坐了起来,望着珠,轻轻的说:“珠。”

    珠笑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便要拨号。

    娇按住珠的手,摇头,珠的手很温暖,娇的手很冰冷。

    两个人斜靠在床上,脚挨着脚,微笑。

    珠甜甜的笑着,娇淡淡的笑着。

    娇说起了峰,说起了“奔”,说起了自己,也说起了冰点在燃烧。

    娇说得很平静,很平静,没有眼泪,脸上挂着的始终是淡淡的微笑,娇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而自己只是一个喜欢热闹的看客罢了。

    珠甜甜的笑一点一点的在收敛,珠悄悄的流泪了,心痛的泪,无声的泪。

    “给我喝口水。”

    娇望着珠身边的开水,笑笑说,娇终于说完了所有的故事。

    珠递过温暖的姜茶,双手紧紧的握着娇。

    “娇,我相信你是对的,可现在的男人,对于爱情,他们除了用心去爱,用嘴去爱,更多的时候是用身体去爱。而我们女人,爱了,心就在他的身上放也放不下了。既然放不下,既然选择了,我们便无法强求他们纯洁的爱我们等我们了,既然决定了给他一生,也就只有想开点了。身体,早点晚点给他并不是特别的事,重要的是我们要被珍爱,被心疼,被呵护。娇,爱他,就自然而然地去做他小鸟依人的女人;不爱,就放弃他坚决义无反顾地走开,但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好吗?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快乐并不仅仅只是我们自己的,它还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朋友的。”

    娇静静的听着,眼神里多了温柔和坚强。

    雪,融了。

    树,绿了。

    又是春天了。潇水河有了淡淡的温暖。

    冰点在燃烧调去了另一家医院。

    娇每日里依旧穿着白大褂、别着胸牌按步就班地出现在医院,只是娇再也不歌唱。如今的娇,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行走在病人中间,接诊病人、处理病人,脸上有的只是平静和漠然。

    娇不再是快乐的百灵鸟,娇是忧郁的天使。

    娇的书柜里那本《送人玫瑰,手有余香》早就蒙满了灰尘。

    小小的玻璃门敞开着,如空洞的心灵,娇再也不锁上,手机链上的钥匙也不知什么时候被遗弃在了某个再也无法寻找到的角落。

    峰依然会来医院接娇下班,依然会来娇的宿舍,上网,抽烟,偶尔住下。住下的峰现在每天都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在床上铺下两张紧紧挨住的棉被,只是,枕头依然是一头一个,只是,偶尔在深夜,峰会悄悄的伸过手进到娇的被子里紧紧的拥抱住娇的双脚贴在自己的胸口。

    春暖了,花开了。

    效外的油菜花,黄色的,金黄如缎。

    桃树花,粉红的,红如少女的脸庞,是胭脂般的娇艳。

    李树花,洁白如茵,白如积雪。

    今天,是娇休息,娇躺在宿舍,开着窗,看窗外偶尔飞过的小鸟,娇的心里有一些烦躁,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冲动。

    娇,想着效外的花。

    峰,今天会来吗?娇的视线看向宿舍的门。

    脚步声,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住,门锁轻轻的旋动。

    娇闭上眼睛,竭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假寐。

    峰轻轻的开门进来,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摩托车头盔,轻轻的走近床上假寐的娇。

    峰俯下身子,看着娇,娇的脸上是淡淡的胭脂红,如红富士苹果一般的洁净诱人。只是,眉不舒展,眉有些轻锁。

    峰轻轻的叹一口气,轻轻的抚摸娇的脸庞,轻轻的拨开娇缎子似的秀发,轻轻的吻在娇的额头上。

    娇微微的睁开眼睛,眼神里是薄纱似的雾,如午时的猫,眼神里是深邃是无限的柔情。娇的手悄悄的揽在了峰的脖子上,偏偏身子,唇自然而然地粘在了峰的唇上。

    峰的身子稍稍僵硬了一下,立即柔软如丝。

    娇的手揽住峰的脖子越来越紧,峰搂住娇的手也越来越紧。

    突然,峰一点一点地放松了自己紧紧搂住娇的手站了起来,坐在娇的身边默默的望着娇,峰的眼神里是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

    “峰。”娇轻轻的叫着峰,伸手温柔地握住峰的手,峰的手心里是汗,娇的脸更红更红了。

    “恩。”

    峰答应着,蜻蜓似的轻吻一下娇,扶娇坐起,“娇,我们去效外看花,好吗?”

    娇坐起来,梳理自己零乱的秀发,“恩,等我一下,我冲个凉,好热。”娇平静地说,娇的平静里掩藏着无尽的羞涩,娇不敢看峰的眼神,娇怕峰眼神里的岩浆再次吞噬了自己。

    娇走进浴室,放水,水声哗哗的响着。

    峰的眼神从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移开,望向电脑,手轻轻的抚摸键盘,迟疑又迟疑,叹息一声,峰的手指缓缓地离开了键盘。

    峰摸出烟,点上,如今,峰的烟瘾越来越大,峰夹烟的手指间泛现出淡淡的焦黄色来。

    烟抽完了。

    娇也冲好凉出来了,娇的身上是一种醉人的清香。

    娇在峰的身边坐下吻一下峰,“少抽点烟,好吗?”

    “恩。”峰看着娇开始化妆,峰攥着熄灭的烟蒂,瞄准角落的垃圾桶,扬手,烟蒂飞了进去,准确无误。

    摩托车在往效区去的道路上飞驰。

    春天的风吹着,慵慵懒懒的。风里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花香,让人情不自禁的有了醉意。

    娇坐在峰的身后,咪着眼睛,头倚靠在峰的背上,呼吸到的除了春天里的花香,还有峰那熟悉而又略有些陌生的汗味。娇的心如春天的潇湘水,开始泛起了涟漪,一层一层的荡漾开去,娇的脸上绽开了春天的花。娇的手悄悄的伸进了峰的衣服里,紧紧的搂着,害怕放开。

    花的海洋里是笑逐颜开的人。

    白色的李树花。

    红色的桃树花。

    黄色的油菜花。

    人似花。

    花似人。

    花笑。

    风笑。

    人笑。

    人面桃花今犹在,桃花依旧笑春风。

    在齐腰深的油菜间隙里,娇不时伸展着双臂,奔跑着,如追逐花香的蜜蜂,要尽情的拥抱这花的海洋。

    峰跟在娇的身后,时而举起手中的相机拍摄摆着各种姿势的娇,时而俯身拍摄油菜花蕊上的蜂。

    蜂飞舞在油菜花间,峰追逐在娇的身前身后。

    娇笑了,真的笑了,笑得甜蜜,笑得陶醉。

    手,两双略有些生疏的手又紧紧的牵在了一起,流连在桃花、李花、油菜花之间不忍心离开。

    痛苦的时间,在悄悄的过去。

    开心的时间,也是在悄悄的过去。

    吻,深情的吻,吻在这个春天,吻在这桃花、李花、油菜花之间,缠绵,缠绵,娇,成了幸福的鱼,峰是这花的海洋里最幸福的河流。

    鱼,要游回自己的窝。

    河流,要流向自己的远方。

    人,是要回到自己的家的。

    回到宿舍,街上已是温暖的灯光。

    “娇,今天累了,你早点休息,好吗?我回学校去。”峰站在娇的宿舍,喝着水,不敢再温柔的看娇。

    峰害怕自己眼神里的某种欲望被娇一览无余。

    娇牵着峰的手,要峰坐下,轻轻的在峰的唇上轻吻一下,把台灯调得幽暗点,瞬间,宿舍里便有了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峰,别走,等我。”

    娇收拾好自己,又推着依然在抽烟的峰往浴室去。

    关上浴室的门,峰依然抽着烟,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的眼神里是更炽热的岩浆。

    峰知道今夜意味着什么,虽然,峰一直期待着这个夜晚的到来,但现在的峰心里也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拥有这个夜晚,毕竟,峰很清楚,今夜在娇的心中一直是怎样的神圣。

    思想在犹豫中徘徊,行动却并不曾稍有停止,烟抽完了,峰也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的了,甚至还在腋下、耳后喷了点淡淡的古龙水。

    古龙水是一种含有特别激素的香水,淡淡的一点,幽静的环境里,两个有着渴望的人,会自然而然地被诱惑,激情燃烧。

    峰穿着睡衣,梳理着头发,走出浴室,台灯早已被娇熄灭,只有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粉红色光芒,像一双深情的眼睛。

    床上铺展的只有一张棉被,两个枕头在床的一头亲密的挤在一起,被子下是蒙着头的娇,被子隐隐约约的呈现出曲线玲珑。

    峰似乎听见了被子里娇紧张的呼吸声。

    峰,笑笑,坐在娇的身边,并不掀开藏着娇的被子。

    峰,衔一支烟,啪的一声点燃火机。

    一只手,洁白如玉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来,床头灯熄灭,峰的烟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掩没在夜的深处。

    地上,是来不及熄灭的烟,淡淡的红色的光芒,红色的光芒在这个夜晚、在这个狭窄的空间特别的耀眼。

    世界只剩下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峰,睡熟了,带着微笑。

    地上未燃完的烟早就熄灭了,宿舍里只有窗外透进的一点点灯光,灯光里是夜风吹拂的树影,轻轻地、轻轻地摇。

    娇,在夜色中睁着眼睛,脸上默默的流着泪,今夜,我成了女人;今夜,就是我苦苦守护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夜吗?峰,你就真的是我一生的依靠吗?

    娇默默的思绪随血液流淌全身,有一声叹息默默的从娇的心底出来。

    娇,起床,悄悄地收拾,悄悄地紧紧抱着峰熟悉而陌生的身体。

    清晨,沉睡的峰醒了,视线触及的地方,是昨夜绽放的玫瑰。

    宿舍里没有娇,娇已去上班了。

    摩托车轰鸣着离开。

    宿舍里,昨夜绽放的玫瑰旁是一张粉红的信纸,信纸上是峰潇洒的字迹:“老婆,我爱你!”

    峰开始叫娇老婆。

    娇开始叫峰老公。

    宿舍成了两个人最幸福的家。

    峰成了高三的班主任,留宿学校的时间又渐渐多了起来。

    成了小女人的娇便多了些等待,等待一个回家的丈夫。

    恋爱的岁月结束了,峰和娇的时间成了不是婚姻的婚姻。

    男人如同游客,他们在女人的王国遨游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思乡了,开始思念男人的王国,思念男人之间的开怀的嘻笑打闹、生机勃勃的职业战、充满血腥味的讲究战略战术技巧的狩猎。

    男人就是具有极强的侵略能力和渴望占有的动物!

    如今的峰,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峰开始回归他的世界。

    激情的期待,失望的关门、熄灯,两颗心灵相距越来越遥远。

    娇怀孕了。

    娇成了小女婴的妈妈。

    娇离开了医院,自己开了间平价药房,自己管理、自己处理。

    峰忙忙碌碌的回来,忙忙碌碌的逗呀呀学语的女儿,忙忙碌碌的亲吻娇。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也许可以埋葬一些爱情的浪漫和激情,如果与婚姻比较,没有那一纸证书之下的同住在一起则是一个更易碎的漂亮玻璃瓶,不仅是易碎,而且没有盖,各种尘埃都可以自由地飘进飘出,毫无约束。对于渴求有一个安稳的家来说的女人那终将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痛苦。何况娇的这只玻璃瓶还有一道长长的裂痕未曾彻底修复。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转眼间娇和峰的女儿就已经三岁了。

    娇和峰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平静,甚至是一种漠然。平静得两个人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的,漠然得同一个房间里两个人的呼吸都再也不在同一个频率了。

    女儿,早就送到了峰的父母身边。

    没有顾客的时候,娇开始选择网络。

    网络,线与线组成的世界,如果不去刻意要求,谁都可以不认识谁,但却可以随意的发泄所有的幻想和压抑。

    娇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天使不快乐。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风寒冷的在店外呼啸着,街上的人都又披上了冬天的衣,臃肿地闪过,没有人进到店里来。

    娇看着了无生气的店,好希望有一个人进来,就算什么也不买,哪怕只是说说话也行。

    娇知道峰还在和冰点有来往,但娇不愿再说峰,因为娇对峰已不再有心痛,心不痛了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那天,娇去学校想为峰清洗下被套等,开门,峰不在,峰的床上却有一个娇熟悉的手袋。

    手袋是娇和冰点做朋友时两个人一起去买的,一人一个,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娇平静地洗完了峰的被套等等,晾好,又平静地拨通峰的电话,告诉峰自己在他的宿舍。

    峰急匆匆地开着摩托车回到了宿舍,头盔还没来得及放下,娇平静地递过那个手袋,平静地说:“这是冰点最喜欢的手袋,告诉她以后别再忘记了,另外,你这宿舍也该尽量打扫干净点,一股霉味一股臭味一股怪味,住着也不舒服。”

    峰一只手拿着头盔,一只手拿着手袋,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娇平静的转身,平静地关门,平静地离开。

    手袋掉在了地上,开门,再也没有了娇的身影。

    门外下着雨,娇在街角处蹲着,无声地哭泣,雨里有娇的泪水,雨湿了街道,泪水也就湿了街道。

    那个晚上,峰回来,却发现店门早早的关了,门在里面锁了。

    峰拨打娇的手机,娇的手机铃声不再是那首让人陶醉的《女人如烟》,娇的手机铃声是《不要再来伤害我》。

    娇接听,只是说:“我睡了。”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