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赶走
屋子里大家屏声静气，崔氏停顿一下接着说下去：“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人把容氏送去祖宅，这里本来没你羽姐儿什么事，你居然还敢追过来质问，长辈开口哪容得你置喙？十一岁的姑娘了，这是哪来的家教？我不想跟你个小辈计较什么，毕竟你是我大郎的女儿。
女不教，娘之错。我不罚你，所以我决定把你姨娘送去大太太的庄子，想想你也知道，我把人交给你母亲，她是个什么下场！”
刘氏的神色更是轻松，要不是场合不对，就差点仰天大笑。
容姨娘只是摇头流着泪，嘴里呜呜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力气太大，她挣扎了还是纹丝不动。
王筱羽抬起头，满脸的泪，祖母看她的眼神已经不是温和无奈，而是憎恨，觉得她是个乱家之人，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一次次试探，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哥哥先不说，他是儿子，王家怎样都会认下。她们母女几个的命不在父亲手里，也不在大奶奶手里，原来是在祖母手里！
往前跪了几步，对着崔氏磕头请求她的原谅：“祖母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目无尊长，我以后好好跟嬷嬷学规矩，求祖母不要把我的娘亲送走，我以后听母亲的话，再也不顶嘴了...”
崔氏只静静地看着她，无动于衷：“现在才知道错，已经晚了！顶嘴？你不仅是目中无人，你是尊卑不分，对姊妹不敬，在外人面前失礼，更是没把自己当做王家人！你姨娘既然跟了你父亲，又做了大郎的外室十三年，她就早该想到今天！她自私自利想让泽哥儿归宗敢大闹老夫人的丧礼！为母则刚我倒敬佩她，留下她教养两个女儿，可是养女不教，出你这么个东西就是她的错！她一个妾，不过是王家的奴婢！我念她养育泽哥儿有苦劳，留她一条性命，不代表她能纵容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肆！”
王筱羽闻言只是磕头，撞地的声音大得惊人，额头磕砰砰响在房里回荡。
崔氏并不想惩罚她，女儿家的头脸不能伤，只是想让她看清事实，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一个眼色过去，抓她进来的两个婆子见了，把王筱羽扶起来。
王筱羽还在挣扎，看着崔氏的冷漠的眼神，哭泣着求饶：“祖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把姨娘放去母亲的庄子...她会...我真的错了...”
芸娘见婆母气头上不敢求情，见王筱羽额头通红，满脸眼泪顺着那道伤而流显得很狰狞，也有些不忍，亲手去帮忙扶她起来。
这是大伯犯的错，王家本就有无子四十纳妾的规矩，大伯破了规矩，可怜的却是他的女人和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偷着香近了臭，平日里对妾室女儿也没见多疼爱，他依旧管着外面的庶务在外逍遥，当他的富贵大爷。
又近前给婆母续了杯茶，小声道：“母亲，羽姐儿已经知道错了，您消消气，别自己气坏了身子。”
崔氏接过茶，轻轻呷了一口，慢悠悠的喝着，瞥眼大儿媳对芸娘道：“你现在可是当家人，平时手段还需要凌厉一些，等容氏出了门，你把惜春院的丫鬟婆子都丢到庄子里去，重新采买了人进来，我再也不想看见梧桐居这里训妾室后院小姐还能闯进来的事！”
刘氏听了脸色一红，挺直了背脊，扭着身子不自在道：“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丫头居然早就收买了我看门的婆子，还带人闯了进来，我...”
见她还要狡辩，崔氏已经厉声打断她：“好了！还有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无法守好自己的丈夫，回来就跟他吵，让大郎整天不着家。对内你磋磨庶女，她们虽然不是你生的，那也是我大郎的女儿，我的孙女！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里对她们不要太过严厉，好好养个几年她们就出门了！你这次也需要长教训，我已经给大郎决定了，我看呐，芸娘你这次采买丫鬟，顺便挑几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来，我让人教导了放大郎身边去，免得他在外面玩花了眼。”
芸娘心里一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而大嫂已经目瞪口呆。
哎！居然能让母亲管起了媳妇儿房里的事来，可见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刘氏站起身，急急道：“母亲，这个事情...”
“行了，就这么定了，看你管个院子都千疮百孔。还有，容氏是泽哥儿的生母，既然羽姐儿知道错了，我也不放她去你庄子上，不知道人会不会被你弄丢了。”她这个大儿媳，就是个纸老虎，年少失恃得她姑母也就是自己婆母怜惜才让她嫁进来，怀了几个都没保住，生了女儿后还有两个男孩不到一岁就夭折了，人变得糊里糊涂的！又打断大儿媳的话，完全不想听她多说。
又看了跪着的母女对芸娘道：“我记得仁和里还有个小庄子，在山上，专门给家里种果树贩卖的，就把她放到那里去吧，又僻静，以后每年过年他们兄妹还能去看一眼。”
说完放下茶盅，站起身，准备走了，芸娘连忙上前扶住婆母的手臂。
崔氏在两个儿媳和地上跪着的两人脸上巡视而过，最后再警告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们长教训，再有家宅不宁闹到我跟前的，无论是谁，我直接撵出去！”
众人齐齐应诺答是。
知道再也无法更改祖母的决定，王筱羽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几个婆子把自己和姨娘半拖半拽地拖出去。
芸娘扶了崔氏出了厅门，刘氏脸色涨红追了过来，还想说什么。
崔氏知道这个大儿媳的德性，无非是那几句，可是这次，自己非得给她也长长教训不可，直接让贴身婆子崔浩家的拦了，快步带芸娘走出了院子。
------
等王念念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停下翻书的手，绿珠没有夸大其词，把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隐去了买大姑娘那段。
王念念见她谨慎，道：“你也不必如此，照实说而已。既然闹这么大，显然大家都知道了，不知道王苗苗和三哥哥怎么样...”
他们完全是受害者，本不应该承受这些。
绿珠见小姐并没有责怪自己，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界限在哪里了，说话也轻快了，还给王念念出主意：“要不，我们给六小姐和三少爷都送吃食？”
王念念沉吟一下便同意：“也好，让东院的丫鬟婆子看看我们家的态度也好。”
王念念是怕那些爬墙头的丫鬟婆子见人下菜碟，对堂兄和堂姐们不敬，哎，自己也做了该做的了，希望羽堂姐经过此事会性格温和些才好。
和丫鬟们又细细商量了做什么好吃的送去，最后定下狮子头和乳鸽。
王念念带着凌香去了正房，祖母免了今晚的请安，母亲处理好事情早就回来了，陈嬷嬷亲自打了帘子让他们进去，王筱盈已经在了，正和母亲说着什么，见妹妹来了，王筱盈停下话头。
道：“你来啦？东院的事你听说了没，容姨娘要被送走，母亲说让我们送点东西给三哥哥，我们正商量呢！”
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王念念也觉得好，并说了自己的来意和决定，芸娘更是欣慰，觉得自己的女儿们都有颗善良的心，说让她们做决定就好。
姐妹俩定下五个菜，两方好端砚，和一刀好纸。王筱羽姐妹那里也是一样，芸娘直接让赵粉立刻去安排。
赵粉应诺离去。
正说完，王引章洗漱完了过来，他刚刚练了拳。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膳。
晚膳后等姐姐和弟弟都走了，王念念留下在东稍间跟母亲说话。
“快说吧，看你憋很久了，可是又有什么来求我？”
王念念嘻嘻地笑：“还是逃不过母亲大人的慧眼，确实是有事求您。”
说着看了旁边的凌香，凌香的脸一红，俏脸在烛光下摇曳。
芸娘已经有些明白，等女儿开口。
搂住母亲的胳膊，王念念道：“娘，您看我把凌香配给陈柏师傅怎么样？凌香年龄大了，我的丫鬟这么多，她教出这么多徒弟，我也够用了。”
芸娘又看了眼凌香再看女儿：“可是她让你来说的？”
“不是不是，我看出来的，您女儿这么聪明，我就是觉得陈柏师傅今年都二十六了还没成家，没有师娘也太孤单了，和凌香正好般配嘛。”
“哈哈哈哈哈哈..”芸娘和陈嬷嬷对视一眼，都笑了。
王念念被笑得二丈摸不着头脑。
“你呀，娘亲走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怎么看不出他们有点事，偏偏你还觉得自己很聪明！”芸娘点点女儿的额头。
陈嬷嬷道：“二奶奶您可别逗七小姐了，直接告诉她吧！”
芸娘停下笑，对女儿道：“陈柏啊，早之前就跟我提过亲了，我一直没答应，想着你还小身边需要凌香帮衬，现在看你主动来提，想来都打算好了，我哪有不允的。他俩确实年龄大了，明天告诉陈柏，让他选个吉日就来提亲好了。”
“娘亲！”王念念汗颜，您吃的盐可未必比我多...
不过见娘亲早已知道，心中大定，这事过了名路，以后就好办多了。
芸娘决定给五十两的嫁妆，算是感谢凌香这些年对自己女儿的照顾。
王念念很高兴，自己第一个丫鬟出嫁，于是出了三十两和两匹布。
凌香感激地直磕头。
女不教，娘之错。我不罚你，所以我决定把你姨娘送去大太太的庄子，想想你也知道，我把人交给你母亲，她是个什么下场！”
刘氏的神色更是轻松，要不是场合不对，就差点仰天大笑。
容姨娘只是摇头流着泪，嘴里呜呜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力气太大，她挣扎了还是纹丝不动。
王筱羽抬起头，满脸的泪，祖母看她的眼神已经不是温和无奈，而是憎恨，觉得她是个乱家之人，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一次次试探，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哥哥先不说，他是儿子，王家怎样都会认下。她们母女几个的命不在父亲手里，也不在大奶奶手里，原来是在祖母手里！
往前跪了几步，对着崔氏磕头请求她的原谅：“祖母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目无尊长，我以后好好跟嬷嬷学规矩，求祖母不要把我的娘亲送走，我以后听母亲的话，再也不顶嘴了...”
崔氏只静静地看着她，无动于衷：“现在才知道错，已经晚了！顶嘴？你不仅是目中无人，你是尊卑不分，对姊妹不敬，在外人面前失礼，更是没把自己当做王家人！你姨娘既然跟了你父亲，又做了大郎的外室十三年，她就早该想到今天！她自私自利想让泽哥儿归宗敢大闹老夫人的丧礼！为母则刚我倒敬佩她，留下她教养两个女儿，可是养女不教，出你这么个东西就是她的错！她一个妾，不过是王家的奴婢！我念她养育泽哥儿有苦劳，留她一条性命，不代表她能纵容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肆！”
王筱羽闻言只是磕头，撞地的声音大得惊人，额头磕砰砰响在房里回荡。
崔氏并不想惩罚她，女儿家的头脸不能伤，只是想让她看清事实，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一个眼色过去，抓她进来的两个婆子见了，把王筱羽扶起来。
王筱羽还在挣扎，看着崔氏的冷漠的眼神，哭泣着求饶：“祖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把姨娘放去母亲的庄子...她会...我真的错了...”
芸娘见婆母气头上不敢求情，见王筱羽额头通红，满脸眼泪顺着那道伤而流显得很狰狞，也有些不忍，亲手去帮忙扶她起来。
这是大伯犯的错，王家本就有无子四十纳妾的规矩，大伯破了规矩，可怜的却是他的女人和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偷着香近了臭，平日里对妾室女儿也没见多疼爱，他依旧管着外面的庶务在外逍遥，当他的富贵大爷。
又近前给婆母续了杯茶，小声道：“母亲，羽姐儿已经知道错了，您消消气，别自己气坏了身子。”
崔氏接过茶，轻轻呷了一口，慢悠悠的喝着，瞥眼大儿媳对芸娘道：“你现在可是当家人，平时手段还需要凌厉一些，等容氏出了门，你把惜春院的丫鬟婆子都丢到庄子里去，重新采买了人进来，我再也不想看见梧桐居这里训妾室后院小姐还能闯进来的事！”
刘氏听了脸色一红，挺直了背脊，扭着身子不自在道：“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丫头居然早就收买了我看门的婆子，还带人闯了进来，我...”
见她还要狡辩，崔氏已经厉声打断她：“好了！还有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无法守好自己的丈夫，回来就跟他吵，让大郎整天不着家。对内你磋磨庶女，她们虽然不是你生的，那也是我大郎的女儿，我的孙女！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里对她们不要太过严厉，好好养个几年她们就出门了！你这次也需要长教训，我已经给大郎决定了，我看呐，芸娘你这次采买丫鬟，顺便挑几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来，我让人教导了放大郎身边去，免得他在外面玩花了眼。”
芸娘心里一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而大嫂已经目瞪口呆。
哎！居然能让母亲管起了媳妇儿房里的事来，可见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刘氏站起身，急急道：“母亲，这个事情...”
“行了，就这么定了，看你管个院子都千疮百孔。还有，容氏是泽哥儿的生母，既然羽姐儿知道错了，我也不放她去你庄子上，不知道人会不会被你弄丢了。”她这个大儿媳，就是个纸老虎，年少失恃得她姑母也就是自己婆母怜惜才让她嫁进来，怀了几个都没保住，生了女儿后还有两个男孩不到一岁就夭折了，人变得糊里糊涂的！又打断大儿媳的话，完全不想听她多说。
又看了跪着的母女对芸娘道：“我记得仁和里还有个小庄子，在山上，专门给家里种果树贩卖的，就把她放到那里去吧，又僻静，以后每年过年他们兄妹还能去看一眼。”
说完放下茶盅，站起身，准备走了，芸娘连忙上前扶住婆母的手臂。
崔氏在两个儿媳和地上跪着的两人脸上巡视而过，最后再警告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们长教训，再有家宅不宁闹到我跟前的，无论是谁，我直接撵出去！”
众人齐齐应诺答是。
知道再也无法更改祖母的决定，王筱羽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几个婆子把自己和姨娘半拖半拽地拖出去。
芸娘扶了崔氏出了厅门，刘氏脸色涨红追了过来，还想说什么。
崔氏知道这个大儿媳的德性，无非是那几句，可是这次，自己非得给她也长长教训不可，直接让贴身婆子崔浩家的拦了，快步带芸娘走出了院子。
------
等王念念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停下翻书的手，绿珠没有夸大其词，把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隐去了买大姑娘那段。
王念念见她谨慎，道：“你也不必如此，照实说而已。既然闹这么大，显然大家都知道了，不知道王苗苗和三哥哥怎么样...”
他们完全是受害者，本不应该承受这些。
绿珠见小姐并没有责怪自己，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界限在哪里了，说话也轻快了，还给王念念出主意：“要不，我们给六小姐和三少爷都送吃食？”
王念念沉吟一下便同意：“也好，让东院的丫鬟婆子看看我们家的态度也好。”
王念念是怕那些爬墙头的丫鬟婆子见人下菜碟，对堂兄和堂姐们不敬，哎，自己也做了该做的了，希望羽堂姐经过此事会性格温和些才好。
和丫鬟们又细细商量了做什么好吃的送去，最后定下狮子头和乳鸽。
王念念带着凌香去了正房，祖母免了今晚的请安，母亲处理好事情早就回来了，陈嬷嬷亲自打了帘子让他们进去，王筱盈已经在了，正和母亲说着什么，见妹妹来了，王筱盈停下话头。
道：“你来啦？东院的事你听说了没，容姨娘要被送走，母亲说让我们送点东西给三哥哥，我们正商量呢！”
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王念念也觉得好，并说了自己的来意和决定，芸娘更是欣慰，觉得自己的女儿们都有颗善良的心，说让她们做决定就好。
姐妹俩定下五个菜，两方好端砚，和一刀好纸。王筱羽姐妹那里也是一样，芸娘直接让赵粉立刻去安排。
赵粉应诺离去。
正说完，王引章洗漱完了过来，他刚刚练了拳。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膳。
晚膳后等姐姐和弟弟都走了，王念念留下在东稍间跟母亲说话。
“快说吧，看你憋很久了，可是又有什么来求我？”
王念念嘻嘻地笑：“还是逃不过母亲大人的慧眼，确实是有事求您。”
说着看了旁边的凌香，凌香的脸一红，俏脸在烛光下摇曳。
芸娘已经有些明白，等女儿开口。
搂住母亲的胳膊，王念念道：“娘，您看我把凌香配给陈柏师傅怎么样？凌香年龄大了，我的丫鬟这么多，她教出这么多徒弟，我也够用了。”
芸娘又看了眼凌香再看女儿：“可是她让你来说的？”
“不是不是，我看出来的，您女儿这么聪明，我就是觉得陈柏师傅今年都二十六了还没成家，没有师娘也太孤单了，和凌香正好般配嘛。”
“哈哈哈哈哈哈..”芸娘和陈嬷嬷对视一眼，都笑了。
王念念被笑得二丈摸不着头脑。
“你呀，娘亲走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怎么看不出他们有点事，偏偏你还觉得自己很聪明！”芸娘点点女儿的额头。
陈嬷嬷道：“二奶奶您可别逗七小姐了，直接告诉她吧！”
芸娘停下笑，对女儿道：“陈柏啊，早之前就跟我提过亲了，我一直没答应，想着你还小身边需要凌香帮衬，现在看你主动来提，想来都打算好了，我哪有不允的。他俩确实年龄大了，明天告诉陈柏，让他选个吉日就来提亲好了。”
“娘亲！”王念念汗颜，您吃的盐可未必比我多...
不过见娘亲早已知道，心中大定，这事过了名路，以后就好办多了。
芸娘决定给五十两的嫁妆，算是感谢凌香这些年对自己女儿的照顾。
王念念很高兴，自己第一个丫鬟出嫁，于是出了三十两和两匹布。
凌香感激地直磕头。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