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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汴京来客现身份

    白为简看着面前的这个背挎长剑的青年,只觉得面熟。没等白凝月介绍自己先说:“我是凝月的哥哥。”。“是吗?我没听说你在江陵有一个哥哥啊?”关郃冷问白凝月。“一个远房的哥哥,一直在汴京,现在到江陵有公干。”白凝月回答。“你的右肩怎么了?”白凝月看到关郃冷的右肩渗出点点血色。“没事。一点儿小伤。”关郃冷笑着解释。

    “是不是那个穿道袍的女子刺伤的?”白凝月见关郃冷笑而不语就知道是了,愧疚的说:“早知道我就留下来了,她定然伤不到你。”。“你留下了我被刺的可能就不止这一剑了。”关郃冷小声嘟囔。“你说什么?”白凝月故作没听清问。“没事,我是说我用了她父亲的令牌,假借人家的名号,还人家一剑也是值得。”。

    “就是那天在金陵桃花渡给吴念辞看的令牌?她父亲是谁啊?怎么那么灵?”白凝月想起来了问道。“韩真义,殿前司指挥使。嗯……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就是一个他们不得不给面子的大官。”关郃冷笼统的给她解释了一下。

    一旁的白为简在他提到韩真义时,电光石火间想到了那次他去给还是宰相的赵普报告情况的场景。

    那一日,他正在丞相府后院的侧书房内秘密给赵普汇报晋王最近的情况,突然后院的管家敲门通报韩大人来见,赵普匆匆的撂下他就去汇见韩大人了。

    作为一个卖消息的探子头,他自觉其中有情况,就蹑手蹑脚的跟着去看了看。在后院会客厅的屏风后听了约一刻时间。

    原来赵普汇见的是殿前司的都指挥使韩真义,韩真义本来是宰相和晋王斗法中的作壁上观的骑墙派,他今日来这为何?

    在断断续续不甚清楚的对话中,白为简听了个大概,原来是为了让他的一个子侄辈的亲戚到集英殿当御前侍卫。这韩真义虽然掌管宫中的侍卫,但是这官职的调动还是得通过吏部,这所说的人好像还在御林军中,还得经过的兵部,所以这关系复杂也就赵普能打理好了。

    赵普回到书房后,白为简心思一直悬在这个韩真义的神秘亲戚上。要知道这个韩真义也是从蜀中出来的人物,宦海十数年沉浮才坐到这个位置上,最近这几年宰相和晋王斗法他不沾不靠,现如今却来求宰相为他后辈谋个职位,白为简是不信。

    待出了宰相府,经过半月的打探他才明白了,那韩真义膝下无子,唯一的一个女儿十二年前年前送到华山云台观修行,十年期满十六岁回京时有一男子相伴,说是救了她的性命的道友,而且也是同来京城御林军大营应职的边军将领后裔。

    那韩家的独女韩婵为了这个男子,把她爹爹早就给她说好的与武德司统领吴家的亲事都拒了。那韩婵心心念念的应该就是此人了。

    白为简看着面前的关郃冷,心想不知这人给我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有他在凝月身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思索一阵,他心中已有计议,冷笑着说:“他这挨一剑都是少的。”。“你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白凝月恨恨的问,“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我这里有药,自己调的上好金疮药,不留疤的那种。嗯,没有掺别的杂七杂八的。”白凝月补充。

    “他不仅偷了人家的令牌,还擅离职守驳了人家的面子,最重要的是偷了人家掌上明珠的心。”白为简看自己妹妹只顾着给他上药,丝毫没有问自己的下句,只好自顾自的往下说。

    听得白为简最后一句,白凝月给是关郃冷包扎的手突然停顿了,紧接着关郃冷感觉到伤口处传开一阵撕裂的疼痛,他笑了笑,咬着牙忍住了。“她好狠,对自己喜的人儿也下得去这样的手,用了我整整一瓶药!”白凝月抱怨着小手仍狠狠的掐着他的肩头,用力的给他包扎并问道:“疼吗?”

    关郃冷当然只能回答不疼了,白凝月红着眼圈看着他说;“你都被伤成这样了还替她开脱?你活该。”。“不,我说的是你给我包伤口的手法不疼。”,“你骗我,我都看见你太阳穴动了,你在咬牙忍着是不是?”白凝月不依不饶的追问。“是,有那么一点儿疼。”关郃冷只好顺着她说。

    “好啊!我给你好心好意的疗伤你还要怪我,你既然有未过门的妻子,那让你的韩大小姐去给你上药好了,自己开的口子自己缝,自己的丈夫自己看好!”白凝月将白色的布扔到关郃冷的脸上,转身开门,但又转了回来,朝关郃冷的伤口上狠狠地打了一拳补充道:“还有我最讨厌被人骗!”然后才摔门出去了。

    白为简看着妹妹风风火火的闹了这一场,心中还有一些开心,想着这下这关郃冷应该是彻底没机会再跟着白凝月了。

    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关郃冷好像也明白他的意思,说:“你把你妹妹支开了,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的可以说了,她下楼了,听声音应该是去找小公主了。”。

    听他提到了小公主,白为简面色凝重的问:“你还知道什么?”。“这些跟我无关,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有怎么样?无关紧要,就当听个故事。你大老远来也不是看你妹妹的吧?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关郃冷对他的质问巧妙的化解道。

    “你是个聪明人,你懂。丞相当年栽培你可不是全为了韩真义那点儿人情。”白为简说。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只不过他现在没那么大能力了,守不住我这个宫里的眼线给他的信了。风筝线断了,就再也系不回来了。”关郃冷揪着自己伤口上白布的断线说。

    “那如果是我要呢?”白为简步步紧逼的问。

    “你孤身一人,能从汴京追到江陵找到我,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本事,但是也不能说你借了你妹妹的东风。我也是借你妹妹的东风,说来还是要谢谢你,但是你要想从我这拿走那两样东西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关郃冷冷静的穿好衣服说。

    “还有我要留在你妹妹身边。”关郃冷补充道。“那你有那个本事吗?”白为简学着他问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摸向了自己的武器,白为简腰间的短刀月玲珑,关郃冷怀中的短剑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