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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文斗自伤玲珑刃

    “我赢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逼迫你妹妹,我要留在她身边。”关郃冷说。

    “你若输了,把你那从宫里盗出来的两样东西交给我,还有从我妹妹身边滚开。”白为简说。

    两声“嗡”动,刀光剑影,寒刃交叠,两人角力之际,忽然门被打开了。白凝月拿着一托盘的酒菜走了进来,看见刀剑相加的两人,眉头一皱,质问道:“你们在干嘛?哥!你是不是又挑事?”。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切磋一下,看看他的道行够不够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嘛。”说着白为简赶紧撤下力气来。关郃冷也跟着卸了力气。

    “那你们剑拔弩张的是在做什么?切磋你还至于把你的月玲珑亮出来?说!你是不是来杀他的?你一进来就对他冷言冷语,言语里净是说他的不是。你是不是想把他从我身边支走然后痛下杀手!?”白凝月美眸中寒光四射甚至将那玲珑宝刀的刀光也比了下去。

    “不不不”白为简赶紧否定,“我这……这,不是刀剑求和嘛。”。“刀剑求和?真的,没骗我?哪种?”白凝月问。

    “客随主便。”关郃冷回答。“没问你。你个呆瓜。”白凝月箫声数落他。

    “血水求和,刚才只是亮了一下家伙,看看关兄的剑刃锋利,我不想在兵刃上占别人的便宜。”白为简说道。

    “唉!”白凝月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两个酒碗,倒上了水在一旁各放一只。

    这求和比武的方法是白家的一种文斗的方式,又碎木和血水两种。这血水求和更为凶险,两房对手以桌上掰手腕的方式将手腕相交,各自手持兵刃,左手放在胳膊下,下面再放一只盛了水的碗。最奇妙的就是赢得方式,用自己的兵刃将自己左手割破,并将血滴到水中方为获胜。

    白凝月大概给他说了一下规则,关郃冷笑了笑箫声说:“这也不难嘛,也不是很危险。”。“他和我本家的一个弟弟比求和的时候弄断了对方一只手。”白凝月担心的说,还叮嘱:“别和他在手腕上角力,左手也可以动,只不过不能高于右手手腕。”说了一堆求和的技巧给他。

    一旁的白为简只翻白眼,心想:都说女大不中留,这是什么妹妹啊!还没表露心迹,人家还没说要不要她,一片心思都往外人送了。

    白凝月说完还亲了亲关郃冷的手腕,关郃冷手臂一缩赶紧将自己的袖口向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手腕内侧。

    “唉!干嘛呢?人家都不受你的礼。你祝福有用吗?”白为简直眉瞪眼的说。

    “怎么没用,当年不可一世的白大天王就被我祝福的大哥打败了!”白凝月趾高气扬的说,但是提到了大哥神色又暗淡了下来。

    “别废话了,交手吧!”说着白为简伸出了他握刀的右手。

    双腕相交,兵刃一碰,这求和就开始了。

    这右手比得是刀法、剑法,这手腕下的左手比的就是拳法了。

    这刀光剑影之间,虽然都是攻势但是都是刺的自己的手,那对方看情势不妙还要救对面的手。关郃冷第一次比这种奇妙的文斗,而且感觉到白为简的刀法确实厉害,如果不是敌对的话说不定还能彼此畅谈一下剑道和刀法。

    但是白为简手腕上的压力迫使他只能专心于怎么把自己的手割破了,没有闲心在欣赏对方的刀法了。“看来白凝月没有骗我,这人的腕力确实不一般。不知他大哥当年是怎么赢得他的?”关郃冷心想。想到大哥,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大哥,自己背上的苍鹰长剑就是大哥留给他的,当年大哥更喜欢他的这把苍狼,因为他喜欢转刀。

    对了,转刀。苍狼这把剑身长七寸,以关郃冷的剑法和对它浸淫数年的熟悉程度,完全可以以手指舞动,这样就不必再在手腕上和他角力了。就在关郃冷想的这一瞬间,白为简的刀刃差点就碰到了自己的大拇指。关郃冷赶紧进招挡住了刀。

    突然间白为简见对方的剑刃穿梭于那修长的手指间,剑光所指,正是他的咽喉,他赶紧收刀护住,并责问道:“你小子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规矩了吗?”。没想到这关郃冷这一凶险的杀招的竟然是虚晃。

    等白为简反应过来,那翻飞于手指尖的利剑已经割破了关郃冷的左手食指,一滴血,朝左边的酒碗落去。

    关郃冷得意的笑看白为简脸上惊讶的表情。然而就在他嘴角刚刚挑起时,白为简手腕一转,月玲珑接住了那滴血。紧接着狠狠地割破了白为简的大拇指,血流如注,这样的血关郃冷可接不住,眼看着对方的血滴落到对方的碗里。

    “还能这样吗?!”关郃冷转头问白凝月。“唉!大哥就是这么赢得他。”白凝月谈了一口气说。

    一阵沉默后,关郃冷说道:“好!愿赌服输!”说罢,关郃冷自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个小包递给了白为简。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哎!你怎么走了呀?”白凝月刚要去追就被她哥拦住了,白为简说:“他输了重要的物件,心里不爽,让他出去散散心。”

    关郃冷出了客栈大门,望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去去,心中一阵没落,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点儿都不暖和,却分外的刺眼。

    “阳光好刺眼啊!”关郃冷直视着中天的冬日长叹一句感慨道。

    “怎么了,你又赌输了?”一声熟悉的关切传来,语气中不乏讥笑之意。关郃冷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牵着白马的道姑正嬉笑的看着他。

    关郃冷朝她招了招手,就像那天在华山下的茶肆中的屋檐下。

    那天,华山下,阴雨纷纷,关郃冷和韩婵的师祖,道观的清灵道长,赌谁打得水漂远,不出所料的又是内力深厚的清灵道长赢了。他一人在茶室中喝着早已经凉了的茶水,看着外面的阴雨,感叹道“阳光好刺眼啊!”。“什么嘛!外面在下雨哪里来的太阳啊?”韩婵打着伞来接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关郃冷问。“我看见师祖高兴地回了道观就知道你又输了。”韩婵嘲笑他。

    关郃冷朝她招了招手,她乖巧的坐到了他身旁,一双温润的嘴唇印在了她的额头,轻声道:“韩婵,对不起。”

    “怎么了?”韩婵满脸羞红,“你是喝酒了吗?”。

    “我自到华山以来从不饮酒。”关郃冷回答。“你的这七天唯一的一顿肉被我输了。”关郃冷接着说。

    “啊!疼!那是肋骨,别掐了!我骗你的,我想让你师祖给你加一顿肉,结果那牛鼻子赢了我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