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锦瑟年华谁与度
长冶忽察盛产金矿，还有大量的伴生铜以及少量的壶金，赫尔织金堡的绝大多数黄金制品都出自长冶，造币坊也在这里。长冶是大堡所有内围忽察当中除了盛邪忽察和另外九大家族驻地之外唯一有军队驻扎的地方。
青合台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向导的职责，“霞苑琅台是长冶也是整个大堡最有名景观之一，被称为“南部六景之首”，到时候大家一定要去看看。嗯，还有，我们长冶还有一种特色美食，叫茶根果，吃起来特别香，等到我家我请大家吃。”
听到此处，述迁什也感兴趣了，忍不住问道：“茶根果，是不是齿留香根？”
青合道回道：“对，以前的时候有个外地人一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见它是根茎，吃起来口齿生香，所以给它取了这么个绰号，没想到就叫开了。”
青合台喋喋不休地继续给大家介绍着长冶忽察的各种事物，一路上倒是颇不寂寞。
石头低声对雨格说道：“青合台大哥看上去很高兴啊。”
“当然了，让你两年不回家一趟，再回去你也高兴。”
长冶忽察是一座小城，它因金矿而生，由矿工的家属聚居而发展起来，是雨族的地盘，包括南郊驻扎的军队也是由雨家的人统率，因为其重要性，长冶忽察被保护的固若金汤，没有谁敢在这里闹事。
雨家的地盘没有什么好考察的，述迁什相当识趣，一到长冶就拉着众人去见识那所谓的南部六景之首，由青合台做导游，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了。不过雨格并没有陪同前去，雨励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两个女孩也都相当懂事，并没有要求跟随。本来如果只有葛十八一人的话，她很可能会粘着雨格，但是现在多了个陀正雨燕，两个人时刻竞争，在各方面都想比出高下，葛十八也老实了许多。
两人去的是大卡府，雨格发现自己终究还是避不开这个地方，不由得暗中苦笑。雨励发觉他的异常，一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取笑道：“别害怕，这里的大卡府也没有女儿要嫁给你。”
雨格大窘。
雨励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这个外孙，想了想说道：“你似乎很害怕被女孩子喜欢，能告诉外公为什么吗？”
雨格略一沉吟，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理想中的生活应该是像我父亲和我母亲那样的一夫一妻，两个人相伴相守，几十年恩爱如初。”
雨励玩味地笑道：“你父亲虽然贵为族长，但仍然是一介草根，你和他不同。你想娶几个妻子都没人反对，但是只许多，不许少，以你现在的身份想要只娶一个，难喽！”
雨格郁闷道：“我真的要把葛十八和雨燕都娶了才行？”
“雨燕嘛，还有转阛的余地，你要真的不喜欢她，那就不娶，最多就是得罪了他父亲，谅他陀正翔翔也不敢多说什么。至于葛十八，我不建议你主动甩掉人家，毕竟你们从相遇就食则同器，寝则同床，你要这样把人家甩了，对你们两个人的名声可都不好。当然，如果她也不喜欢你了，你们倒是可以和平分手。”
雨格点点头，“葛十八我是不会辜负她的，至于雨燕，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只是……”
“只是她不像葛十八那样，是和你自由恋爱，而是由她的父亲强推给你的？”
雨格默然，他也觉得自己矫情，享受了齐人之福还要挑肥捡瘦，推三阻四，在地球时他就是一个未老先衰的糟老头子，优秀的女人谁会喜欢他呀。莫名地，他又想到了菁叶，真正的雨格虽然是冯峄人，在冯峄长大，可是他成为雨格到现在，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见到菁叶的次数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10次，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她，事实上他在冯峄生活的那段时间里，也从来都没有主动想到过菁叶，对她也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情感。
刚收回思绪，雨格又想到葛十八，这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泼辣了一点，但是天真烂漫，十分可爱，而且对感情专一，真的不失为一个好伴侣。
然后是陀正雨燕，她的性格和葛十八正好相反，不喜多话，一天到晚都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但是为人却心细如发，经过这么多天相处，雨格发现她总是能想自己所想，自己需要什么，不等说出来她就已经帮他准备好了，真是关怀他到了极致。也许陀正雨燕才是最佳伴侣吧？雨格心道，但她却是被她父亲强迫过来的，她内心是怎么想的，究竟是不是喜欢自己还真不好说。
雨励见雨格不说话，便继续开导道“她是自己主动喜欢上你，还是服从父母安排，这些根本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雨格感觉这种想法好可怕，强扭的瓜可不甜。
雨励摆手，阻止雨格的继续反驳，解释道：“雨燕是什么想法？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我猜她一定会赞同她父亲的决定，因为她不傻，整个大堡还会有谁比你更有前途？诚然，这里面充满了政治婚姻的铜臭味，但是你的优秀是他们父女全部亲眼看到的，这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了，就算没有遇到你，她也一样会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其他人，到时候她会不会幸福可就是未知数了。所以我说，是不是她的想法不重要。”
雨格也明白，这里不是21世纪初的地球，许多观点需要转变，可是明白归明白，想要让他接受，却是相当难受，他是一个有爱情洁癖的人，否则在地球上也不会甘心去做半辈子鳏夫。假如他最终真的要娶陀正雨燕，他也希望是因为雨燕爱他，而不是其他的任何原因。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放在雨燕身上竟然那么难以实现，相比而言，葛十八的敢爱敢恨，就显得相当伟大。
“十八也一样，不要以为是她主动追求的你，就是自由恋爱了，她会追求你，是因为你展现出了惊人的智慧，哪怕你不是出生在权贵之家，葛家也不会看不起你，而且相反，他们会竭尽全力栽培你。假如你没有那种智慧，你以为十八会正眼瞧你一下吗？”
雨格郁闷道：“被你这么一说，这人世间就没有真爱了。”
雨励哈哈大笑，“有没有真爱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不管是在哪个年代，哪怕再过一万年，要让一个漂亮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那也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有能够吸引女人的优点，如果他一无是处，是不可能有女人喜欢的。”
这句话把雨格说的一愣，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位外公的思想竟然如此超前，这道理哪怕放在21世纪初的中国，都不过时。
长冶忽察的拱安长叫雨鹫，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大概只有雨格的一半身高，他是雨族旁支弟子，是雨继堂兄的后代，按辈分排雨格应该叫他一声舅舅，当然，按大堡的称谓，叫叔叔也一样，都是同一个字。大卡叫风楚，是雨鹫的女婿。雨鹫带着女婿先向雨励行了个家族礼，然后雨励又让雨格向雨鹫和风楚行了个礼，在没有外姓人的时候，雨励通常不以励王的身份自居，而是以族长的身份自居，雨家的家规颇严，辈分礼数一点儿也乱不得。
“雨星还没过来？”雨励稳坐中堂，向雨鹫询问道。
雨格辈分太低，这里没他的座，但他是族长的直系孙，因此他站在雨励后面，风楚则站在雨鹫身后。
“马上就来，发生了一些事，他要安排一下。”雨鹫在下首答道。
等待的功夫，风楚向雨励汇报了长冶忽察近期的情况，主要提到了金矿的产量，经过几十年的开采，金矿的储量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黄金并非消耗品，但是寻找新矿藏地的事情也已经迫在眉睫。
不多久下人来报，雨星到访。
这是一个相当干练的年轻人，看外表大概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留的是短发，黑色的修身战袍只有重要部位被金属甲片保护着，其它地方则裸露出某种不知名的黑色面料。他空着双手，从进大厅便目不斜视，只是出于礼貌向雨鹫和风楚各点了下头，但是目光并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而是直直的走到大厅中央，向雨励行了个大礼：“雨星拜见族长。”礼毕后便静立不言。
雨励指着雨星对对雨格说道：“他是你雨星大哥，现任咱们雨家黑龙兵团曹正。”
“雨星大哥好。”雨格错开雨励的身子向雨星恭敬行礼。
现在雨格已经了解大堡的军衔等级，一共分成六阶，从高到低分别是戊公、戊正、戊土、戊铭、戊德和戊士，每个等级根据分工不同，又各有六种职务，比如戊士级别的职务分别有：
旗士：负责冲锋，
曹士：负责防守，
嘑士：负责通信和情报，
施士：负责后勤和装备，
教士：负责训练新兵和做政治工作，
卫士：负责警戒。
再往上，戊德的职务则分别是旗德、曹德、施德、嘑德、教德和卫德，其它以此类推。六个职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便组成了一支强大的军队。
闪骑卫作为单独的骑兵兵种独立于军团职务之外，也有六个等级，分别是：统帅、长尾、吉长、都泽、嘑总、骑士，骑士再往下就是普通的骑兵，称为骑卫。每个家族都会组建专属于自己的闪骑卫，比如雨家的闪骑卫，青合台就是统帅，私下里大家一般习惯叫大统领，意即最大的官。
雨励指着雨格对雨星说道：“他是雨格，你雨真姨母的儿子。”
雨星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雨格表弟好。”
待两人相互见礼后，雨励接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现在没外人，说说吧。”
“昨天晚上，我手下的战士捉到一个蛮获野人。”
“什么？”雨励惊叫一声，霍然而立，一脸的不可置信。
雨格欲言又止，他很想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他还不太懂家族的规矩，不知道自己插嘴合不合适，终于还是决定不开口。
雨励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明白雨格有疑惑，也知道他对大堡的一些算得上常识的东西并不熟悉，于是吩咐风楚道：“小风，给你弟弟解释一下吧，咱们大堡的一些事情他现在还不太明白，唉……”
风楚点头应允，讲故事确实属他最适合，让雨星说那么多话是不可能的。
“说到蛮获野人，他们其实有一个官方的名字，叫做舍雅人，只不过咱们大堡的居民喜欢称呼他们蛮获野人，大意是说他们不事生产，靠掠夺他人来维持生活，是一群野人。虽然说他们也属于人类的一个种族，但是大堡的人并不把他们当人看，究其原因，大概是与其迥异于其它各族的体型有关，最矮的蛮获野人也有四米多高，个别特别高大的甚至可以达到六米，别看兄弟你那么高，但是您在蛮获野人前面也渺小的犹如孩子啊。再加上他们普遍智商较低，因此是不太被其他人类族群看得起的。不过蛮获野人的体力非常惊人，而且皮糙肉厚，普通弓箭难伤。画师塔曾经对现存人类数千个种族做过一个身体素质综合排行榜，蛮获野人排到第四名。”
“哦，这个排名我听说过，不过我只知道前三名。”雨格道，“第一名是是共工巨人，第二名是锋族，第三名是瞳族。”
风楚点点头，“是的，不过据说瞳族已经灭绝了，所以蛮获野人实际上已经可以排到第三位。”
雨格问道：“那咱们雨族呢？”
风楚露出难为之色，抬头看了一下雨励。
雨励开口道：“雨族排名第一百六十四，这已经是50多年前的排名了，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种族被灭，这个排名也只能作为参考了。另外这仅仅是指的身体素质排名，画师的战斗力没有算进去。不过战争比拼的是军队实力，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发挥的作用也有限。”
“是的。”风楚连连点头，继续说道，“蛮获野人的个人战力十分惊人，曾经有人说过，倘若不是他们的智力偏低，这个世界恐怕早就是蛮获野人的天下了。即便是这样，蛮获野人仍然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大的威胁，我们大堡的士兵每年都有超过一万人死在蛮获野人手中。唉，虽然这些年各忽察都推出了鼓励生育的政策，可是咱们的总人数仍然在缓慢下降，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足百年大堡就不攻自破了。蛮获野人和我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们大堡的每个家庭或多或少都有人死在蛮获野人手上，我们大堡的……”
“说重点！”雨鹫皱眉道，族长在这呢，你怎么扯起来没完了。
“哦，不好意思。”风楚尴尬道，他也知道自己扯远了。
青合台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向导的职责，“霞苑琅台是长冶也是整个大堡最有名景观之一，被称为“南部六景之首”，到时候大家一定要去看看。嗯，还有，我们长冶还有一种特色美食，叫茶根果，吃起来特别香，等到我家我请大家吃。”
听到此处，述迁什也感兴趣了，忍不住问道：“茶根果，是不是齿留香根？”
青合道回道：“对，以前的时候有个外地人一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见它是根茎，吃起来口齿生香，所以给它取了这么个绰号，没想到就叫开了。”
青合台喋喋不休地继续给大家介绍着长冶忽察的各种事物，一路上倒是颇不寂寞。
石头低声对雨格说道：“青合台大哥看上去很高兴啊。”
“当然了，让你两年不回家一趟，再回去你也高兴。”
长冶忽察是一座小城，它因金矿而生，由矿工的家属聚居而发展起来，是雨族的地盘，包括南郊驻扎的军队也是由雨家的人统率，因为其重要性，长冶忽察被保护的固若金汤，没有谁敢在这里闹事。
雨家的地盘没有什么好考察的，述迁什相当识趣，一到长冶就拉着众人去见识那所谓的南部六景之首，由青合台做导游，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了。不过雨格并没有陪同前去，雨励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两个女孩也都相当懂事，并没有要求跟随。本来如果只有葛十八一人的话，她很可能会粘着雨格，但是现在多了个陀正雨燕，两个人时刻竞争，在各方面都想比出高下，葛十八也老实了许多。
两人去的是大卡府，雨格发现自己终究还是避不开这个地方，不由得暗中苦笑。雨励发觉他的异常，一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取笑道：“别害怕，这里的大卡府也没有女儿要嫁给你。”
雨格大窘。
雨励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这个外孙，想了想说道：“你似乎很害怕被女孩子喜欢，能告诉外公为什么吗？”
雨格略一沉吟，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理想中的生活应该是像我父亲和我母亲那样的一夫一妻，两个人相伴相守，几十年恩爱如初。”
雨励玩味地笑道：“你父亲虽然贵为族长，但仍然是一介草根，你和他不同。你想娶几个妻子都没人反对，但是只许多，不许少，以你现在的身份想要只娶一个，难喽！”
雨格郁闷道：“我真的要把葛十八和雨燕都娶了才行？”
“雨燕嘛，还有转阛的余地，你要真的不喜欢她，那就不娶，最多就是得罪了他父亲，谅他陀正翔翔也不敢多说什么。至于葛十八，我不建议你主动甩掉人家，毕竟你们从相遇就食则同器，寝则同床，你要这样把人家甩了，对你们两个人的名声可都不好。当然，如果她也不喜欢你了，你们倒是可以和平分手。”
雨格点点头，“葛十八我是不会辜负她的，至于雨燕，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只是……”
“只是她不像葛十八那样，是和你自由恋爱，而是由她的父亲强推给你的？”
雨格默然，他也觉得自己矫情，享受了齐人之福还要挑肥捡瘦，推三阻四，在地球时他就是一个未老先衰的糟老头子，优秀的女人谁会喜欢他呀。莫名地，他又想到了菁叶，真正的雨格虽然是冯峄人，在冯峄长大，可是他成为雨格到现在，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见到菁叶的次数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10次，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她，事实上他在冯峄生活的那段时间里，也从来都没有主动想到过菁叶，对她也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情感。
刚收回思绪，雨格又想到葛十八，这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泼辣了一点，但是天真烂漫，十分可爱，而且对感情专一，真的不失为一个好伴侣。
然后是陀正雨燕，她的性格和葛十八正好相反，不喜多话，一天到晚都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但是为人却心细如发，经过这么多天相处，雨格发现她总是能想自己所想，自己需要什么，不等说出来她就已经帮他准备好了，真是关怀他到了极致。也许陀正雨燕才是最佳伴侣吧？雨格心道，但她却是被她父亲强迫过来的，她内心是怎么想的，究竟是不是喜欢自己还真不好说。
雨励见雨格不说话，便继续开导道“她是自己主动喜欢上你，还是服从父母安排，这些根本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雨格感觉这种想法好可怕，强扭的瓜可不甜。
雨励摆手，阻止雨格的继续反驳，解释道：“雨燕是什么想法？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我猜她一定会赞同她父亲的决定，因为她不傻，整个大堡还会有谁比你更有前途？诚然，这里面充满了政治婚姻的铜臭味，但是你的优秀是他们父女全部亲眼看到的，这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了，就算没有遇到你，她也一样会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其他人，到时候她会不会幸福可就是未知数了。所以我说，是不是她的想法不重要。”
雨格也明白，这里不是21世纪初的地球，许多观点需要转变，可是明白归明白，想要让他接受，却是相当难受，他是一个有爱情洁癖的人，否则在地球上也不会甘心去做半辈子鳏夫。假如他最终真的要娶陀正雨燕，他也希望是因为雨燕爱他，而不是其他的任何原因。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放在雨燕身上竟然那么难以实现，相比而言，葛十八的敢爱敢恨，就显得相当伟大。
“十八也一样，不要以为是她主动追求的你，就是自由恋爱了，她会追求你，是因为你展现出了惊人的智慧，哪怕你不是出生在权贵之家，葛家也不会看不起你，而且相反，他们会竭尽全力栽培你。假如你没有那种智慧，你以为十八会正眼瞧你一下吗？”
雨格郁闷道：“被你这么一说，这人世间就没有真爱了。”
雨励哈哈大笑，“有没有真爱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不管是在哪个年代，哪怕再过一万年，要让一个漂亮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那也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有能够吸引女人的优点，如果他一无是处，是不可能有女人喜欢的。”
这句话把雨格说的一愣，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位外公的思想竟然如此超前，这道理哪怕放在21世纪初的中国，都不过时。
长冶忽察的拱安长叫雨鹫，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大概只有雨格的一半身高，他是雨族旁支弟子，是雨继堂兄的后代，按辈分排雨格应该叫他一声舅舅，当然，按大堡的称谓，叫叔叔也一样，都是同一个字。大卡叫风楚，是雨鹫的女婿。雨鹫带着女婿先向雨励行了个家族礼，然后雨励又让雨格向雨鹫和风楚行了个礼，在没有外姓人的时候，雨励通常不以励王的身份自居，而是以族长的身份自居，雨家的家规颇严，辈分礼数一点儿也乱不得。
“雨星还没过来？”雨励稳坐中堂，向雨鹫询问道。
雨格辈分太低，这里没他的座，但他是族长的直系孙，因此他站在雨励后面，风楚则站在雨鹫身后。
“马上就来，发生了一些事，他要安排一下。”雨鹫在下首答道。
等待的功夫，风楚向雨励汇报了长冶忽察近期的情况，主要提到了金矿的产量，经过几十年的开采，金矿的储量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黄金并非消耗品，但是寻找新矿藏地的事情也已经迫在眉睫。
不多久下人来报，雨星到访。
这是一个相当干练的年轻人，看外表大概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留的是短发，黑色的修身战袍只有重要部位被金属甲片保护着，其它地方则裸露出某种不知名的黑色面料。他空着双手，从进大厅便目不斜视，只是出于礼貌向雨鹫和风楚各点了下头，但是目光并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而是直直的走到大厅中央，向雨励行了个大礼：“雨星拜见族长。”礼毕后便静立不言。
雨励指着雨星对对雨格说道：“他是你雨星大哥，现任咱们雨家黑龙兵团曹正。”
“雨星大哥好。”雨格错开雨励的身子向雨星恭敬行礼。
现在雨格已经了解大堡的军衔等级，一共分成六阶，从高到低分别是戊公、戊正、戊土、戊铭、戊德和戊士，每个等级根据分工不同，又各有六种职务，比如戊士级别的职务分别有：
旗士：负责冲锋，
曹士：负责防守，
嘑士：负责通信和情报，
施士：负责后勤和装备，
教士：负责训练新兵和做政治工作，
卫士：负责警戒。
再往上，戊德的职务则分别是旗德、曹德、施德、嘑德、教德和卫德，其它以此类推。六个职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便组成了一支强大的军队。
闪骑卫作为单独的骑兵兵种独立于军团职务之外，也有六个等级，分别是：统帅、长尾、吉长、都泽、嘑总、骑士，骑士再往下就是普通的骑兵，称为骑卫。每个家族都会组建专属于自己的闪骑卫，比如雨家的闪骑卫，青合台就是统帅，私下里大家一般习惯叫大统领，意即最大的官。
雨励指着雨格对雨星说道：“他是雨格，你雨真姨母的儿子。”
雨星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雨格表弟好。”
待两人相互见礼后，雨励接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现在没外人，说说吧。”
“昨天晚上，我手下的战士捉到一个蛮获野人。”
“什么？”雨励惊叫一声，霍然而立，一脸的不可置信。
雨格欲言又止，他很想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他还不太懂家族的规矩，不知道自己插嘴合不合适，终于还是决定不开口。
雨励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明白雨格有疑惑，也知道他对大堡的一些算得上常识的东西并不熟悉，于是吩咐风楚道：“小风，给你弟弟解释一下吧，咱们大堡的一些事情他现在还不太明白，唉……”
风楚点头应允，讲故事确实属他最适合，让雨星说那么多话是不可能的。
“说到蛮获野人，他们其实有一个官方的名字，叫做舍雅人，只不过咱们大堡的居民喜欢称呼他们蛮获野人，大意是说他们不事生产，靠掠夺他人来维持生活，是一群野人。虽然说他们也属于人类的一个种族，但是大堡的人并不把他们当人看，究其原因，大概是与其迥异于其它各族的体型有关，最矮的蛮获野人也有四米多高，个别特别高大的甚至可以达到六米，别看兄弟你那么高，但是您在蛮获野人前面也渺小的犹如孩子啊。再加上他们普遍智商较低，因此是不太被其他人类族群看得起的。不过蛮获野人的体力非常惊人，而且皮糙肉厚，普通弓箭难伤。画师塔曾经对现存人类数千个种族做过一个身体素质综合排行榜，蛮获野人排到第四名。”
“哦，这个排名我听说过，不过我只知道前三名。”雨格道，“第一名是是共工巨人，第二名是锋族，第三名是瞳族。”
风楚点点头，“是的，不过据说瞳族已经灭绝了，所以蛮获野人实际上已经可以排到第三位。”
雨格问道：“那咱们雨族呢？”
风楚露出难为之色，抬头看了一下雨励。
雨励开口道：“雨族排名第一百六十四，这已经是50多年前的排名了，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种族被灭，这个排名也只能作为参考了。另外这仅仅是指的身体素质排名，画师的战斗力没有算进去。不过战争比拼的是军队实力，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发挥的作用也有限。”
“是的。”风楚连连点头，继续说道，“蛮获野人的个人战力十分惊人，曾经有人说过，倘若不是他们的智力偏低，这个世界恐怕早就是蛮获野人的天下了。即便是这样，蛮获野人仍然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大的威胁，我们大堡的士兵每年都有超过一万人死在蛮获野人手中。唉，虽然这些年各忽察都推出了鼓励生育的政策，可是咱们的总人数仍然在缓慢下降，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足百年大堡就不攻自破了。蛮获野人和我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们大堡的每个家庭或多或少都有人死在蛮获野人手上，我们大堡的……”
“说重点！”雨鹫皱眉道，族长在这呢，你怎么扯起来没完了。
“哦，不好意思。”风楚尴尬道，他也知道自己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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