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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莫名的撕裂之痛

    回到客栈,阿善屁颠屁颠的端着茶壶过来倒茶,结果手忙脚乱的把茶水撒了一桌,然后慌乱的左顾右盼,嘴里念念叨叨:“抹布,抹布。”

    看着他这样,岳桑桑一脸担忧的吐槽:“要我是掌柜的,立刻就把他开了。”

    李富贵淡定的端起茶杯:“他也才刚接触人类社会,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楚子循也道:“阿善现在就像个小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教,反正还有时间,在我们处理好吴家离开之前,一定能教会他如何做好一个店小二的。”

    “来了来了!”

    阿善笑着跑过来,手里捏着一块半大不小的白布,挤开李富贵就开始卖力擦着桌子。

    岳桑桑点点头:“看来成效还不错,起码干活挺卖力的。”

    闻言,阿善停了动作:“桑桑小姐这是在夸奖阿善吗?”

    “行了。”

    不待岳桑桑回答,李富贵推开阿善,吩咐道:“去和掌柜要点吃的来,我们饿了。”

    “哦!好好!”阿善点着头,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

    岳桑桑撑着下巴道:“小富贵,你也太严厉了吧,夸都不许夸?”

    楚子循端着热茶一笑,只听李富贵道:“我老爹说过,过度的夸奖只会使人骄傲,骄傲又使人退步。这都是些微末的事情,要是样样都夸,那他就无法精进了。”

    岳桑桑点点头,突然又问:“唉,我一直很好奇,鸿德仙师的《太苍剑法》和《道道全》都很厉害,你是他女儿,为什么从没见过你用术法啊?”

    “啊?”

    一提起这个话题,李富贵就有些尴尬了。

    面对两人探究的眼神,李富贵心知躲不过去,便只好承认:“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一学术法,周身就不爽利,仿佛……”

    李富贵歪着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像被锢住手脚一样,不自觉的抗拒……

    岳桑桑仍在追问:“仿佛什么?”

    李富贵摇摇头,只好承认:“反正就是学不会。”

    岳桑桑有些惊讶:“所以你不会术法?!”

    李富贵无奈点头

    楚子循也问:“一点都不会?”

    李富贵叹了口气:“是啊,不管是最基础的光明咒,还是起火咒,我都不会。”

    岳桑桑的眼神瞬间有些同情:“小富贵……”

    看她这样,李富贵顿时如坐针毡:“哎呀,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太苍剑法》我已经完全掌握了,目前为止也没碰见什么对手呢。”

    楚子循理解的道:“怪不得,当时在宁阳城击杀狼妖的时候,你那么兴奋,你是不是以为,《太苍剑法》能够发挥和术法一样的作用?”

    他这话一出来,李富贵脸色更难看了:“要不要说出来啊?我很没面子的……”

    “吃饭咯!”

    阿善的声音适时响起,只见他两手端着托盘进来,嘴边还沾着一点白屑

    李富贵敏锐的挑挑眉:“你是不是偷吃了?”

    “我…我……”八尺大汉立刻浑身颤抖,托盘里的胡辣汤都荡了出来

    岳桑桑一看气氛不对,立刻打圆场:“哎呀,我们出去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他又没钱又不敢出去的,吃点就吃点嘛。”

    楚子循也道:“别说我们去王大婶家坐了半天都饿了,他这么大的体格,又一直待在房间里练习,动来动去的,体力消耗的肯定比我们快啊。”

    李富贵面色微缓,岳桑桑趁机收拾桌子:“是啊是啊,阿善快放这里,坐下来一起吃。”

    阿善筹措的将托盘放下,动一下,看一下李富贵的脸色,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又要被打。

    李富贵顺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正准备去擦拭碗边的胡辣汤,突然她感觉不对劲,这抹布的料子,怎会如此丝滑?

    那柔软的触感,细腻的光泽……

    是丝绸!

    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客栈里连擦桌子的抹布都是丝绸的?!

    她带着满心的疑惑将抹布展开,赫然是一只袜子!

    她震惊了:“你用袜子当抹布?!”

    阿善纯真的眼睛眨了眨:“不可以吗?我还拿来洗茶杯呢。”

    “噗!!”

    楚子循一口茶喷了出来,瞳孔地震:“你说的茶杯,是不是这些??”

    阿善点头:“不是富贵姐姐要我在客栈里乖乖练习跑堂洗碗吗?所以我都用的这一套茶具。”

    李富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只希望,这袜子是没穿过的……

    “哪来的?这袜子你哪来的……”李富贵颤抖着声音问

    阿善察觉气氛不对劲,看着楚子循磕磕绊绊地道:“是……楚公子浴盆边捡到的……”

    李富贵:“呕!!!”

    岳桑桑:“咦~~~”

    楚子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下一刻,整个房间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李富贵:“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孽畜!”

    岳桑桑使尽全身力气,整个人挂在李富贵身上:“小富贵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是啊是啊,富贵姑娘你不是也说,阿善才开始接触人类社会,要一步一步来嘛。”楚子循挡在李富贵面前劝着

    李富贵张牙舞爪的咆哮着:“朽木不可雕也!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下越想越气!我今天就要和这孽畜同归于尽!”

    “啊啊啊!富贵姐姐你要杀我!”阿善一脸惊恐的躲在楚子循身后,吓得涕泪横流

    “去你的富贵姐姐!谁是你富贵姐姐!”

    李富贵一把推开楚子循,提起阿善的衣领,一巴掌就要拍下去

    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李富贵浑身一震,扬起的手立刻收了回来,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痛……

    一种从未体会过得痛感,如同身体被撕裂一样,由内而外的迸发出来……

    她突然满头大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冥冥之中似乎听见一个女人的嘶吼,那声音凄厉惨绝……

    仿佛只是一瞬间,李富贵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地上,指尖袭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指甲缝里全是木屑和血沫……

    “怎么回事……”她震惊的看着流血的双手

    “小富贵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岳桑桑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富贵扭头一看,发现她也坐在地上,只是那姿势,像是被推倒的……

    李富贵第一直觉,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推了岳桑桑,所以她连忙爬起来扶岳桑桑

    她有些慌,又有些迷茫:“桑桑对不起……是不是我……”

    谁知岳桑桑突然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哇!你刚才好吓人呐!”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李富贵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着她,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楚子循和阿善呢?”

    待岳桑桑情绪平复后,李富贵剔着甲缝里的木刺,有些已经扎进肉里,拔的她颇为费力

    岳桑桑哭了好一会儿了,说话都带着鼻音:“他们去给你找大夫了。”

    “找大夫?”李富贵抬起头看着她

    岳桑桑扁着嘴:“你方才突然跟疯了一样,趴在地上又吼又叫,还不停的挠地板,都挠出血了,我们几个人都拉不住你……”

    又吼又叫?

    明明她感觉,就是一瞬间的事,怎么听桑桑这么说,像是她没有知觉了一样

    李富贵有些好奇:“我都吼些什么?叫些什么?”

    岳桑桑有些茫然:“就是……啊……这样叫。”

    李富贵:“没了?”

    岳桑桑:“没了。”

    李富贵满不在乎的道:“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我都感觉体质不如从前了。”

    岳桑桑一脸担忧:“还是好好瞧瞧吧,你才十三岁呀,这就感觉不如从前了,年纪大了可还得了?”

    “嗯?”李富贵想起了什么,她搬着指头算了算,纠正道:“不对哦,中秋已经过了,我现在已经十四岁了。”

    “切,还不是小屁孩……”岳桑桑扬了扬头,骄傲的说:“我都十六了。”

    李富贵无语,这有什么好比的……

    “说起来,出来都两个月了,一封信也没给老爹寄过,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李富贵有些惆怅

    岳桑桑不解风情的来了一句:“那倒霉信鸽不都被你烤了么……”

    李富贵更加惆怅了:“其实我可以联系上我爹的,出门的时候他给我带了个信号弹,只是那个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可以用……”

    岳桑桑想了想:“那你当初在外面差点饿死,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用?”

    李富贵尴尬了:“那不是才下山十天嘛,路都没走多远……”

    岳桑桑忍不住笑了:“你还挺坚韧的啊。”

    正说着,楚子循和阿善回来了,一见李富贵好端端的坐着,阿善立刻就贴在楚子循身后躲着

    楚子循问:“富贵姑娘,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不是让你们去找大夫,人呢?”岳桑桑见只有他二人回来,一时有些急躁

    楚子循为难地道:“没找到大夫……”

    李富贵擦了擦手指上的血:“算了,我也没什么问题,辛苦你们了。”

    说着,李富贵看了看阿善,语气轻缓:“阿善?”

    “啊?”阿善从楚子循身后探出脸来,便见李富贵朝他轻轻招手,神色亲和

    李富贵道:“不是饿了吗?你和桑桑吃点东西,守在这里,我和楚子循出去一会儿。”

    楚子循一怔:“你要去哪?”

    李富贵挑眉:“去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