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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念念僵持 不思其动

    德秀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时分,再过时日,就有人家起床买卖。

    他躺在床上整理思绪:“我,三娘,王英,邓老,林秀,加上白玉,一共五个人,然后现在,三娘奔逃,王英重伤,邓老已废,林秀,林秀已死,而我,虽然身为秘卫,但是现在肯定不会被人相信,这过的最舒服的偏偏是白玉,此人,不可久留。”

    想到这里,德秀偏过头看了看隔着一座小屋的院子,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又迅速的消散下去。

    “现在,不行,看的太紧,只能等了,等到没人注意他,迟早,就看明日了。”

    ……

    天刚蒙蒙亮

    欺环凤自睡梦中懵懵懂懂醒来,摸了摸身边被子,小环早已出去,欺环凤揉了揉额头,对着门外喊道:“小环?”

    半响无声,正在她着急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姐,该洗漱了”

    “进来吧”欺环风自顾开口,随后一名丫鬟服饰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走入房中,看着还在清晨起来还在发懵的欺环凤,还未开口,门外又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小姐”

    “嗯?”听到这声,欺环风抬头看向门外那个怯生生的身影,依稀辨认:“你是,小环!那”

    话到嘴边,却没开口,只是僵硬的转过身形,看着端着水盆的那位,缓缓挤出一丝微笑:“三娘”

    “别”三娘挥了挥手打断了了欺环凤嘴边的话语:“这样就挺好的”

    三娘放下水盆,起身上前,习惯性的拍了拍欺环凤的肩膀:“就这样保持,不久,几天就行了”

    “好,好的”

    “先洗漱吧,一会还有的忙呢,我就先出去了,你主仆两慢慢聊”

    随着三娘离开,小环看着兀自捂着自己肩膀的欺环凤,后怕的开口:“小,小姐,她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欺环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吩咐道:“还记得我让你买的东西吗?一会拿过来吧”

    “小姐,您是要”

    “画画,还能干什么”欺环凤眼神一凌:“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好,好的”

    欺环凤看着小环迈着小碎步跑开。

    “没用的东西,说起来,刚刚,她两声音还挺像,昨天还不是这样,莫非……”

    想到这里,欺环凤眼神微沉,洗脸漱口,整理衣裳。

    ……

    府衙后堂,此地镇长焦急的坐在堂内,不时看向堂外,不停的泡茶,喝茶,直到远远看到白玉堂的身影,这才起身迎上。

    “怎么样,抓到那女贼没有”

    “没有”白玉堂摇了摇头:“不着急,她跑不了,当务之急是这个”说着,他提了提手中的画卷。

    “这是?”

    “这是一幅画,前几日,一女子送上门来的,说是那些毛贼所制,怕是其中可能藏着什么秘密,此事,我本来不信,不过本着不要白不要,我就留下来了。”

    “那现在”

    “现在,我可能抓到些端倪,就来了这里,说好了分享,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哦,我看看”镇长接过白玉堂手中的画卷,铺开。

    “这,是城门,这。。。这几个字是”他抬头看向白玉堂,白玉堂正在品茶,看着门外景色,察觉到镇长的目光,回过头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原来你也不认识,我还以为玉堂你知道呢,所以这幅画有什么用?”镇长收起画卷,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画卷,放在一旁:“本来无用,但是,若是凭借此画,镇长发现线索,一举把女贼抓拿归案,那它有用了。”

    “当真!”听到这里,镇长忍不住起身倒茶,边倒边询问白玉堂:“请玉堂解惑”

    白玉堂接过镇长递过来的茶杯,品了一口,淡淡开口:“这幅画,日后我可以送予镇长,你只需支会一声官差,让他们去送我画的姑娘家里一趟,有人见证就行,然后凭借这幅画,大破案卷,抓贼首功。”

    “这”镇长为难:“可是,这贼,没抓到啊”

    “没抓到?”白玉堂神秘一笑:“贼,哪里都有,不一定非是指定之人,你说,是不是?”

    听到白玉堂的话,镇长恍然大悟:“哈哈,多谢,多谢,不愧是你”

    “嗯”白玉堂点头:“接下来,你只需要让官差去一趟女子家里就好,对了,你说你都堂堂镇长了,连几个大字都不认识,你这镇长怎么当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合作者是个不通文识的空肚子秀才。”

    “这,毕竟小门小地,让玉堂见笑了”

    “你,真不认识?”白玉堂眉头微蹙

    “玉堂,你就别为难我,我是真不认识。”

    “嗯”白玉堂点点头:“此画,我先带走,我还有用”

    “好”镇长应声,起身送白玉堂离开。

    ……

    范枭睁开眼,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一蒙被子,就想睡个回笼觉,被子一蒙,就感觉自己脸上沾上了啥东西,伸手一捏,丢出被窝,纸人随着空气飘飘落落,掉在地上。

    小纸人,人性化的抬起脑袋,看着比它身体高数倍的床沿,不认命的往上爬,许久,再次爬到范枭身上,站起身来缓缓前行,爬到范枭额头,站起身来,起跳,范枭没有反应,纸人抓了抓头,转换方位,爬到范枭的耳旁,伸手挂刮耳垂。

    范枭被纸人锲而不舍的骚扰搞醒,捏起纸人的头,晃楞晃楞:“干嘛呢,干嘛呢,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纸人推搡着范枭的手指,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范枭放下纸人,纸人飘落到床上,支起身形,向前跨步,挥手,握拳,摆出一副练武的姿势。

    范枭看看:“……你,让我练武?”

    纸人点头。

    “那不行”范枭又缩回了被子,传出嗡嗡的闷响:“好不容易能有个温暖的被窝,不行,我打死也不出去,也不知道下一刻我会遇到什么,反正不会比之前更差了”

    纸人看着缩回被窝的范枭,傻了眼。

    他可能摊上一个,咸鱼主人,要是没人拉起来,怕是这辈子都不准备翻身了。

    而这个艰巨的任务,可能就得落到自己身上了,它可不能给原主人丢脸。

    想到这里纸人紧了紧拳头,向前一步,范枭翻身,掀起被子,吹出的气流,刮飞了纸人。

    “……”

    纸人看了看自己柔弱的身躯,看着远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范枭,慢慢向着门外走去。

    门外的微光透过门缝进来,弱小的纸人通过门缝,迎着光芒,奋力外出。

    变强,你我责无旁贷。

    纸为身来血做引,或可一力挽天倾。——《纸—觉醒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