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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提干(节选)荣誉的背后

    这个时期的工作比较顺利,但天成在他的办公室墙上,让工会的老洪给他写了条幅:成绩属于过去,我们面向未来。工工整整挂在墙上。

    在他的办公室两侧墙上,有他请人写的两幅字,一幅是对联:淡泊名利,宁静致远;还有一幅是:天道酬勤。这是天成喜欢的条幅,也时刻提醒自己去做。

    眼下,总公司上下开展企业文化建设,其中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提高和繁荣文学艺术创作水平。总公司有企业报副刊,还有共青团主办的《青春》,报社办的《铁流月刊》,还有教委办的《学术研讨》,宣传部的系列丛书《足迹》,等等。

    天成心里高兴,这不是自己的喜好和强项吗,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文学艺术在企业文化建设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就拿天成公司来说吧,他到任后,就烧了一把火,为单位迎接国庆节创作诗歌,举办诗歌征文比赛,举办迎国庆文艺汇演,在会上颁发了诗歌创作奖,还将员工的诗歌集结成诗刊,人手一册。这是他在编辑《供应人风采录》大型书刊后的又一成果。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天成带领大家在企业文化建设上做先锋,打头阵。

    他在公司办三件事:第一、整顿宣传员和通讯员队伍。第二、举办文学艺术讲座。第三、专门出版企业文化建设专刊。

    天成亲自披挂上阵,为宣传页和通讯员们上课。

    他认真准备讲课提纲:

    天成说他小的时候就喜欢格言谚语,他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好的格言谚语,都要用本子记下来。日积月累的还真不少了。因此,天成上学的书包里比别的同学多了一个笔记本,而且,经常拿出来记录。

    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现在,他除了带手机外还要带笔本。他也希望大家从今往后,养成带笔本的好习惯,随时积累生活。你一定会尝到甜头的。

    正如伟人所说:坚持数年必有好处。

    有人问天成,你为啥喜欢格言谚语名人名言呢,他说,圣人名人伟人手里有哲理,还有就是觉着人家的话耐人寻味。说白了,当时,就是为了写作文有词呗。

    大家笑了。他一句实话把大家带到了上学时期,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了。

    天成说用诗句说:这叫“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用谚语说呢,不就是勤能补拙吗。

    天道酬勤。

    有人频频点头。明白他办公室为什么挂条幅了,这是他对自己的激励和鞭策。

    天成补充说:这是大道理,有辩证和因果关系。我的意思,就是让大家在企业文化建设中带好头,一个是做表率,一个是发现典型,然后记在本上,写成稿件,及时发给宣传部,我们会随时编发在企业文化专刊上发表。

    天成告诉大家,不仅收集素材,还要不断学习创作。

    他说自己不仅喜欢收集格言,名人名言,精彩语言,还要知道它的出处:他举例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就是出自《乐府诗集·长歌行》:“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天成告诉大家:什么都是学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只不过比别人多下了点功夫吧。特别生活总没有离开过的笔记本和笔,随时收集和记录。

    天成说有了这个好习惯,还可以提醒自己注意观察积累生活,为写作提供素材。

    过去上学,邻居大叔带孩子们上山摘酸枣逮蝈蝈,孩子们高兴坏了。不怕太阳晒、不拍荆棘草丛挂蚊虫咬,看着漫山遍野的酸枣枝子上绿的、半红的、红红的酸枣,摘一颗放嘴里吃,酸酸甜甜的。

    老师说写作文,天成立马就想到了这件事了,翻开笔记本查看,还真有那天的记录呢。一篇《逮蝈蝈》的作文很快写好了,老师当范文在班上读讲了。老师说天成注意观察生活了作文才写的生动感人。

    天成理解了什么是观察生活,敢情就是你喜欢做的事情,你熟悉的事情,你及时的记录下来。

    天成说:“我理解观察生活就是一边做一边看一边想一边记。”老师批:“你说的太到位了。”

    自这事之后,天成有了“三个精彩之处”:即,看到精彩之处要记;听到精彩之处要记;想到精彩之处要记。

    天成表扬了赵丽梅,她是厂矿宣传骨干,她就有定期反馈宣传工作同时,附带写一篇材料上报。他们单位的郑健生被公司树立为廉政典型,就是她先发现上报的好人好事稿。我们要在学习班结业时,为她颁奖,以资鼓励。

    大家鼓掌,有认识她的人,朝她投去羡慕的目光。

    天成还表扬了纪从文,他是单位的通讯员,他经常把身边的人和事情,认为有趣和有意义的,写成报道稿件,今年以来,他已经在企业报发表了近十篇稿件,这不容易,关键是有新闻眼,能够发现素材,勤奋写作。

    他报道的他们单位傅伟凡,为了保供“三推婚期”的典型受到公司领导关注,还培养提拔他担任采购科副科长,工作干的很有成效啊。

    这次,纪从文被评为公司优秀通讯员,也要奖励,以资鼓励啊!

    什么是企业文化?顾名思义就是企业自己的文化,它符合企业实际,有自身特点。是以企业精神为核心的价值体系。集中体现在一个企业独特的、鲜明的经营思想和个性风格,反映着企业的信念和追求,是企业群体意识的集中体现。

    我举例说明郑建生廉政和傅伟凡实干的典型,就体现我们企业文化精神。

    天成从爱学习到爱写作,到小有成果,他毫无保留的分享给大家。

    他说,现在,每天如果不发现什么,不想什么,不写什么,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做一样,这也让他在写作方面小有收获。

    天成总结他的生活,用这样几句话概括:学习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活到老学到老,学无止境。无论学什么都有用,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写作需要素材,生活就是素材,必须日积月累。灵感就是主题,来自对生活的思考,思考到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

    当人们问天成那部作品写的最好时,天成说每个人都是一部作品,这是自己用一生写的,要么光彩夺目,要么默默无闻,要么遗臭万年。

    我们就是要发挥好宣传员和通讯员的作用,在本职岗位上发光发热,共同宣传和弘扬企业文化,为企业文化建设增光添彩,你在其中也可以得到历练,学习更多的本领、知识和技能。

    大家听他讲,都受到鼓舞,摩拳擦掌大干一场。

    总公司宣传部企业文化部联合召开文学艺术创作座谈会。

    通知天成参加并做好发言准备。

    天成是认真的人,他积极准备发言材料。他深知,这是总公司开展企业文化建设的重要方面。用正确舆论引导人,用先进典型激励人,用文学艺术感染人。

    “三句话不离本行”说自己,说单位,说打算。

    天成爱好文学,坚持到现在,也算有些心得体会,他要说三点。

    第一点:“真”的可贵。

    天成参加一个影视创作座谈会,而且要求会上发言,还要进行座谈会报道。

    这是编剧、导演、演员、观众代表参加的座谈活动,主要听听观众看电视剧的感想,收集大家的想法和期望,以利今后繁荣创作。

    天成查看自己的笔记,收集着材料,考虑着发言主旨。

    有一篇笔记引起天成的注意,笔记是这样记的:“下午,我照例准时收看天津台电视连续剧《解密》。该剧讲得是刚解放后,我国公安战线与敌特斗争的故事。我不对剧情做具体评点,情节还是吸引人的。搞电视剧创作非易事,没有雄厚的生活积累和文化积淀,非凡的创作功力,坚韧不拔的毅力,是胜任和完成不了这项工作的。我看到了该电视剧的可贵之处就是真。作者对当时历史了解的深入到了极其细微的程度,在创作态度上对历史的尊重到了虔诚的地步,这是对历史和艺术的尊重。该剧对英雄人物也不拔高,主要人物也曾经幼稚过,犯过错误,也立过功,也谈恋爱结婚,这一切建立在客观真实的历史基础上,而不是想当然,难能可贵啊。一句话史实和艺术要贴切。”

    天成合上笔记本想:真是一切艺术的根本。假戏真做,情之妙;文字描绘,气之妙;色彩绘画,意之妙。等等,意情气是艺术之魂。这个魂是活的,是注入的,这就应了那句话:唯真最难得。

    这部电视剧得到了,让我们感受到了纯真年代,这是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的写照。真实,真心,真道。怎么获得呢?就是苦苦的去探索和追求吧。

    天成觉得,踏破铁鞋觅无处得来都不费功夫啊。他决定谈这个了。其实,许多时候,事情是日积月累的,功夫在其中。不管搞什么艺术的,功夫是必不可少的,怎么说来,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

    天成的这个座谈准备发言不也是日积月累的功夫的体现呢。如果没有那天的观后思考记录,也就没有今天的座谈发言材料了。

    天成飘飘然了,呆呆的想,他的经历可以写连续剧,自传体的,可以写自己上学、参军、入厂、应聘、提干啊,他有生活啊。

    可他不能写,有生活也不能写,没有巧合不吸引人的;不吸引就没有市场了;就会做无用功了。天成忽然决得,这个想法也可以带到座谈会上去吧。这是艺术和市场关系问题。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呗。真的可贵、贵于良心、真心无价。

    第二点:“实”在感人。

    这天早晨,天成睡醒了,用手揉揉模糊的眼睛,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有一点他是明确的就是要准备早餐了。他想煮两个鸡蛋,煮外甥昨晚开车送来的柴鸡蛋,老婆说好吃。用煮鸡蛋的水把昨天吃剩的馅饼和牛奶热了。再熬一锅小米粥。小米粥养人:三叔三婶在农村每天熬小米粥喝,都八十多岁了,依然健健康康的。

    想着联想着,天成起床了。他先把想的事情记录在笔记本上,然后去准备早餐。

    他要先给老婆做开水,她有这个习惯,每天要喝新开水。她喜欢看电视健康养生栏目,且边学边用,逐步积累起大量知识,也逐步形成了生活的良好习惯了,这的确有助于健康生活。喝水之前要刷牙,把嘴里不好有害的东西漱出来,要不就和水一切喝进肚子里了。饭后要刷牙,把牙缝里的残渣刷出来,要不会生菌发炎的。

    天成把一切准备妥当,招呼老婆吃饭,老婆不高兴的说,不是喝水三十分钟之后吃吗。天成自知理亏了。

    吃饭了,天成拿馅饼吃,老婆用筷子打他伸出来的手,生气的看着他。

    天成明白了。这是让他洗手再吃呢。可笑了不是,我做饭能不洗手吗。可他还是去洗了,为了让老婆高兴。

    吃完饭,天成就忙活他的事情了,就是搞文学创作。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笔记。从中寻找创作灵感。此时,他就觉着自己的做法怎么那么像老婆啊,早晨就要喝新开水,习惯成自然啊。

    他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查看他经常投稿的网站,惦记自己的作品是不是发表了。即便没有投稿,他也要习惯性的查看一番,这是和老婆一个毛病,饭后刷牙,便后洗手呀。

    他要做的第三件事情,就是开始创作了。天成搞创作一般是这样:有一个好点子,赶快记下来,然后酝酿,成熟了才写。这和老婆蒸馒头很相似:和面放发酵粉,一定时间的发酵,然后把面揉搓成馒头放锅里,再放一段时间开火,锅开后火蒸二三十分钟即可。

    一次天成和老婆聊天。天成夸老婆馒头蒸的好,老婆显得有些骄傲。她又把蒸馒头的方法给老公讲了一遍,他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可天成只知道方法没做过。

    天成打断老婆的话说,做饭和创作差不多呢,有异曲同工之妙。老婆不同意,她觉着创作很难。天成就讲了创作的方法,这也不知道给老婆讲了多少遍了,可老婆也没有实践过。

    老婆说,你是不是太教条了。这句话让天成不高兴。他说,怎么呢,你看蒸馒头,不就是搞创作的“收集素材、提炼主题、写出作品”吗。

    老婆说,这么简单,你早成为导师了,给学生们讲蒸馒头得了,那不是面点师的课吗。

    天成一愣,分辨道我说的是道理。我当然知道一个是物质的一个是精神的了。

    老婆不争了,非让老公学习蒸馒头,老公第一次在老婆指导下蒸出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他很有成就感。

    老公指导老婆写发言稿,老婆却写不出来;老公说老婆写,可写出来了,老婆一句话又还给了老公,这还不是你说我写的吗,我要自己写。

    老婆还真就自己写了发言稿。老公看着,朴实自然,文笔不错。天成说,不错。老婆说,我琢磨好几天呢。看来文从心生啊。

    老公让老婆试着总结一下体会,老婆说,要调查,要琢磨,都说什么,先说什么,那个地方多说,都想好了才写。

    天成总结说:这不就是收集素材提炼主题写出作品吗。说的具体些:考虑要全,明确主题,详略得当,一鸣惊人。

    老婆说,我可不想一鸣惊人,我也不能一鸣惊人,我就是做实事说实话而已。

    天成对“实”字若有所思,他有了心得体会;他也有了创作灵感了,他到书房打开电脑,打《生活的感悟》的稿子了。

    第三点:无“巧”不成书。

    这天,主编把天成找去,交给他一项任务,采写新居社区一位退休老干部办剧社的事情,这是“七一人物专版”,这个老干部还是重头戏呢。天成有些踌躇。主编说,你是最佳人选,你喜欢戏剧和他们有共同语言啊。还真是这么回子事儿。

    接受了任务,天成不敢怠慢,即刻出发到新居社区采访。

    说也凑巧,被采访者也姓李,原来在国企做党政工作,六十退休后不久,就办起了“开心剧社”,街道有什么活动,他们都积极参加,一来二去的,他们就挂靠在社区门下管理了,成为社区的中坚力量,成为社区活动的带头人,成为一面飘扬的旗帜,远近闻名,妇孺皆知。他们平时创作排练节目,凡是有活动,就没有不参加的,包括社会通过社区联系的活动,他们也参加。一年下来几十场演出不止。

    采访是个不可预测的事情,因为,采访的最终目的是写成文章,而写成文章的关键是主题,往往有这样的情况,你预先初步了解的情况和预先提出的问题,都被采访的不确定性给打乱套了,有时候,完全是被采访人带着走,采访到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是最好的效果了。这叫“临场发挥”。还有时,你看到了现场环境和发生的事件,触发到你的灵感,一个条幅,一件物品,一个住处,一个人,等等都有可能触发你的灵感。现场发生的事情是真实而鲜活的,你通过被采访人的态度,处理,言行,穿戴,习惯等等都有可能触发灵感。灵感就是发现闪光点。灵感就是理性的飞跃。灵感就是文章的主题。

    这是在剧团办公室等待采访李团长的时候,天成脑子里出现了这些内容,他意识到这就是灵感,于是赶紧记在采访本上了。

    天成通过采访拿到了第一手资料,丰富了材料,有了现场感。天成在办公室看材料开始构思谋篇了。采访李团长的情景再现在天成的脑海:

    “说起这个剧社,就得从我退休时说起。我前年六十到岁数退了。当时是很不适应的。就是生活节奏变了。原来是到点就得上班,我那时是单位的干部,总要提前到。几十年如一日。喀喳退了,适应不了。迷茫啊,其实,就是个心理失衡。晨练把我救了。”

    “到我这儿了,千万不要客气,也不必约束,越随便越好吗。我是扯闲话,你是写文章,有用的你记,没用的拉到,做什么事情都得实事求是,即不夸大,也不缩小,恰如其分。采访我们,我们是为社区为社会做了些事情,可是,微不足道啊,比我们强的有的是,只不过,表扬这事让我们赶上了。那就聊聊呗,这是好事是任务。”

    “都快中午了,下午还要开会。我要直奔主题,简明扼要的介绍了。我是在晨练的时候,认识了老张和老李的,就是张援朝和李越超,他们也都喜欢戏剧,一个唱京戏,一个演小品,他们不是专业演员,可是是票友和小品迷,在单位年轻时,参加过宣传队,上台演出过,还获过奖呢。退休了也不能忘了爱好,也不闲住,整天价忙爱好。人啊,爱好这个东西很神奇,一辈子变不了,这就是现时兴的词——梦。有梦,就得做,就得梦想成真。人家讲:有钱不一定快乐,有快乐一定会健康。老张还拽词:有钱难买老来乐。呵呵。我们一合计,脑瓜子一热,就提出办剧社。”

    “真办起来,事情可就不简单了,得找地方,夏天去公园,冬天怎么办,刮风下雨下雪怎么办。招演员年轻的不来,年老的总得挑选吧,挑上的高兴,没有挑上的,不高兴不说,有时间和你起腻。服装道具怎么办,这是大项花销,小不溜的花钱的地方多了。办事情最难的就是管人和资金,从某种意义上说,资金是主要的,没钱办不了事,应了那句老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老哥仨扛着呗。求人找活动地点,招了二十几个人,凑了几万块钱。都是私房钱,不敢告诉老婆。她们知道了还不玩命。哈哈。”

    “我觉得,你还应该采访王大姐,就是老主任,她可为剧团操心了。是个大好人。我们的剧团的正式户口就是她给帮助办的,这样管靠在社区,名正言顺,还给我们一处活动场所,你看,这是我的办公室,前面就是400平的会议厅,就是我们团排练和演出的地方。这样的条件,我们没有理由搞不好这个剧团。我们成立以来,排出折子戏一台,京戏小品3个,喜剧小品5个,相声10个。我们参加社区和社会大小演出150多场。创收200多万元,除了帮助困难演职员的生活费,我们给养老院捐款50万元。其余就做活动经费了。昨天,我去中央电视台开会,领取了我们在‘梨园赛’活动中,选送京戏小品《夕阳情》,获得的金奖和奖金。这是奖杯。我们正在拍摄《创业人》微电影呢,我是编剧,艺术总监呢,哈哈。玩呗,开心。这是我们第一次拍电影。”。

    中午呢,他们一起吃的盒饭,边吃边聊。

    天成看着笔记,想着主题,可是不明确从什么地方下手。他中午回家吃饭,怎么这么巧,半路碰上了李团长。寒暄之后,天成犹豫半天才问:“您能告诉我,您的月收入吗?”

    “哈哈,你这个记者竟敢提这样的敏感话题。”天成不好意思的笑笑。

    “哈哈。我和你开玩笑呢,说出来别人都不信,我是一毛不挣。还搭着几千块呢。这个你不要写了,还有我们当初凑钱的事情也别写,容易招事,一切顺其自然吧。”

    “怎么会呢?你们有创收啊?”天成吃惊了。

    “我说都不信吧。创收是集体的会计管帐。我那几千块钱是自己掏腰包的不能报销的。”李团长坦然的说。“那你的生活呢?”天成追问。“你忘了我有退休金啊。”“奥。你是义务为街道打工。”天成恍然大悟。“可是,您图什么呀?”“图开心快乐,图身体健康,图社会平安,图大家过好日子,图早日梦想成真啊。”李团长说完沉默不语了。天成觉得找到灵感了。

    “淡泊名利,但求品质”——天成把采写的通讯稿交给了主编,很快发表了。

    天成实在推辞不掉,就认真准备发言稿,用故事讲道理,围绕着“真、实、巧”给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他的讲课被听会的创作者概括为“三子经”。每每有人听到这个故事,都会伸出大拇指说声:“太妙了!”

    天成的发言获得了成功。

    天成说,荣誉就是对于自己辛勤劳动成果的肯定,你付出越多,回报就越多,这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荣誉不属于我个人,属于领导的帮助和大家的支持,以及我家人对我工作的关心和支持。当然,也离不开,自己的辛勤努力。

    天成就是这么想这么说这么做的。

    组织部王干事有些个人情况,找天成了解。天成一一做了回答,王干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宣传部理论干事小孙神秘的说:“部长要高升了。”

    “什么高升?别忘了明天的接待任务。干活去!”天成说。

    小孙一吐舌头跑了。

    天成想,升不升职位是组织的事情,我只管干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