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而为人，染指神的力量
在深海里面沉睡的古老城市【亚特兰蒂斯】，有一座远古遗迹，散发着【海神】的威严。
学生们沿着这个呼唤，来到了城市中心，耸立着一座【波塞冬】雕像，是为了纪念这名希腊神话人物。
学生们围着这般巨大且精致的石块，领悟着【神】的意志。
但有一名学生，例外。
地理课代表，这位意图称霸海洋的无知者，在询问且接受同学们的解释之后，对于“海王”一词有了全新的认识，尤其是情感方面的重要意义。
众人尴尬之余，只见一道道五彩斑斓的亮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支《玛莎拉蒂》同款三叉戟。
它的主人是谁？一位白发披肩、胡须修长、人鱼尾巴、高大魁梧的神话人物，飒爽登场。
“听说你要当海王？那我就是【海王】！”神用低沉的声音，警告着这名不敬之徒。
——就在几天之前，学校正准备开办《技术》这门课程的时候，保安拦住了一名可疑人物，提出《保安三问》：
你是谁？
——我是“海神”『波塞冬Technology』。
你从哪里来？
——全世界无人知晓。也许是从深海里面蹦出来的吧？
你要到哪儿去？
——至少今天是给学生们讲课，或者传授一些教义？
见罢，校长主动现身，亲自回复这位神秘人物：
“好吧，你的申请已通过，因为全市没有其他申请者了，大家都不懂怎么教这门全新课程。
——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眼见这名神话人物，亲自过来讲课，同学们纷纷跪倒在地，膜拜了起来。
老师颇感不好意思，毕竟本节课没什么硬核天秀的内容，无需跪着听课。
相反，这位老师甚至感到一丝自卑。
——这座城市内，谁没有曾经悲惨的过去？
在争夺城市的斗争中他多是失败者：
被宙斯，赶出家门；
被阿波罗，赶出城门；
尽管如此，他与众多女神们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诞下了一个足球队数量的神子。
在与雅典娜，争夺抚养权之中，他也是失败者。
为此他曾降下干旱作为报复，后又把这地区化成海洋。
他和他后代的王国是海洋。
即使在这里，宙斯还因他的后代不敬神明而把【亚特兰蒂斯】沉入海底。
听罢，原本尝试站立的学生们，腿脚不听使唤，又跪了下去。这就是神的魅力吗？
老师俯瞰着众生，继续讲述后续经历：
“失去一切后，我曾经流浪至一些文明古国。
宏伟壮丽的金字塔、坚固不摧的万里长城、乃至精雕细琢的文物；
随之见证了现代工业的起步。
机器无时无刻地转动着，高效生产各类用品，把每个物品的命运，安排地井然有序。
往后，又增添了一些科技成份，比如【人工智能】足以处理复杂的重复劳动，甚至帮助人类进行决策。”
神是可以看透一切的。凡人永远无法理解其思考的维度。
宇宙的尽头是什么？是混沌。
即便是躺在医院的物理课代表，亦或昏迷至今的化学课代表，他们都知道这一条《热力学定律》：
——任何事物将会自发、并且不可逆转地，鱼龙混杂于一体。
但是，神拒绝这个自然规律，因为他们是规律的制定者。
只有多姿多彩的生物，才可以丰富这个世界，而不是化为一潭死水。
眼见学生们一声不吭，无人胆敢向【神】发问，于是老师只好列举更为现实的案例：
“面食的尽头是什么？是面糊。”
生物课代表，表示赞同，声称这个食物营养齐全，制作简单，足以代替面包。
老师对此抱有异议，认为只有眼花缭乱的面包，才可以丰富美食生活，而不是化为一团浆糊。
进而，归纳总结，称道：
无序的元素小分子，在海水当中游荡。这是混沌。
当他们被提取出来，加工变为有序的各类产品，即可创造新奇的事物、独揽巨额财富。
从无序到有序，这个过程，浑然自成，组成万千世界。
自豪吧！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解救世界于混沌之中，将其蜕变为琳琅满目、风土各异的世间万物。
进一步，只要掌控了任何微观粒子的行踪轨迹，人类甚至可以预测未来，一跃成为《拉普拉斯之妖》。
学生们纷纷点头称赞，回忆起了上一节课【地理】老师的训诫，
——最佳的防御手段，是主动进攻。
——我们需要登上神的宝座，方可避免天灾人祸。
教室弥漫着一阵阵慷慨激昂的气息，看来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开始讲课了。
老师抛下【神】的威严，悉心教导着虔诚的学徒们：
“不要贬低《技术》这门学科，细节决定成败。
上一节课，地理老师只知道讲一些大道理，有何实践意义？
耍嘴皮子，吹吹牛，有何难度？
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有谁可以做到极致、坚持到最后呢？
假如只有方向，而没有前进的动力，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如何提升效率，是本节课的重点内容。”
说罢，便列举了些许例子：
【加工】方面，借助网络技术，分享全球开源软件技术，使得面包全自动化生产；
工厂坐落于孤立的人工浮岛之上，无需支付房租与电费，从而批量生产廉价的工业品，改善了当地居民的生活。
【生活】方面，饮用水从哪里来？各类化学加氢反应的副产物（注：《章节三》），即可获得大量的纯净水；
无需额外实施“海水蒸馏”、淡化过滤，等一系列直接的方式，进行毫无意义的资源浪费。
【能源】方面，为什么市区范围内，风平浪静？因为潮汐能已经被榨干了；
各种微型的水力发电站，遍布每一个建筑物的周围，不会放过一丁点的浪花。
【化工】方面，电解食盐水，多余的氯气怎么处理？当然是给海水消毒，方可直接用于洗澡冲刷呀。
【养殖】方面，帝王蟹怎么高价处理？当然是鲜活运输呀。
因此，交货时候，放船里继续养殖。在保证鲜活的同时，省下很多运费（对比空运）。
商务课代表，终于坐不住了，开始质疑【神】的教导，问道：
“一艘符合陆地港口标准的运输船，价格至少上亿吧？
不值得为了这点利润，而摊上如此高价的运输工具呀？”
只见老师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终于有人胆敢挑战【神】的威严。
这类勇士，实际上不少出现。只是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所以其数量越来越少，符合自然规律。
老师满怀怜悯，对着这位可怜人，回答道：
“笨蛋，那是陆地造船厂的价格。
咱们造船技术比他们发达，几乎免费提供，只是拿不到陆地规格的《适航证》而已。
因此，在公海交货即可。
之后，客户用他们自己的货船，二次搬运入港，仅花费少量资金而已。”
商务课代表，顿时吃了一口闭门羹，只能继续寻找机会，用来膜拜这位老师了。
缓解了喜悦心情之后，老师继续补充刚才的内容：
总体来说，海里的虫子，我们对此嗤之以鼻。
但这些虫子恰恰是陆地居民认为的宝贵食材，价格远远高于蔬菜。
因此，交货完毕之后，陆地货船提供一些不值钱的蔬菜给我们，妄图挽回一丁点的贸易逆差。
而这些蔬菜，继续在帝王蟹同款的培养室里，茁壮成长着。
完全不用担心蔬菜短暂的保质期——因为它们是生物，不是死物。
在此之上，咱们的货船，沿途之中还可以卖掉这些蔬菜，给渔船们。
毕竟他们两年不回家，新鲜蔬菜对于他们来说，是宁愿花费高价，也要买到手的商品。
此举，又让我们反赚了一笔巨款。
刹那间，老师说得津津有味，学生们听得津津乐道。
心想世间居然存在如此精心设计的商务手法，仿佛就像一座永恒运转的赚钱机器，浑然自成。
且罢！半路杀出了一条【哲学课代表】，他同样信奉神明——不是西方神话人物，而是东方佛祖。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注：一切有形的物质，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其本质仅为虚空）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注：菩萨的大智如明镜，无一物不尽显其中；其智光犹如太阳，无一物不能尽照）
南无阿弥陀佛，波罗密、波罗密，急急如律令，诛邪！”
已然修得正果的哲学课代表，穿着佛门高僧的法衣，念起了这般咒语，予以驱除恶灵附体。
只见老师的VR形象大变，先前“海神”『波塞冬Technology』威严形象，化作一团黑影，逐渐散去。
佛光涌现、照耀洗礼之后，『桃李Bakery』穿着日式女仆装，配上猫耳、白丝、红鞋，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来，她是没钱交电费，导致自己身上的【全息投影伪装设备】停止工作，以至于VR设备扫描到了真实身体。
全场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哲学课代表，那一双仿佛能够预测未来的坚毅眼神。
面点师『桃李Bakery』见状，临机应变，打一个圆场：
“其实，神明也是人类虚构出来的。
既然【海神-波塞冬】已经陨落，那么【海王】这个职位，就交给人类自己了！
你们当中，有谁愿意站出来，加冕为王？”
地理课代表，披上白色围巾，接替了老师授予的《玛莎拉蒂》同款三叉戟，原地毕业，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位海王！
“要好好保护女生们噢！”老师不怀好意地提醒着。
然而正气凛然的新任海王，并没有受到丝毫动摇。
他意志坚决地站起身体，立正敬礼，凝视着海底深渊——那是科考站发出的一缕星星之光，代表着人类的未来。
只见时机已经成熟，海王隆重宣誓：“为了人类深海事业而奋斗！”
全场响起了那令人熟悉的BGM。
历史课代表，这名精神状态不太好的优秀学生，顺其自然地唱着：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海洋资源，让科技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的通红，海浪发电才能成功。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全班同学跟着一起唱，歌声宏伟壮观、慷慨激昂，荡气回肠。
眼见工资立马到帐，老师终于有钱交电费了。
当前的VR形象，也从刚才的女仆装，恢复成了本节课、原本的海神形象。
新来的【技术课代表】，显然认为之前女仆装只是系统BUG而已，依然信奉着这位神明。
不禁提问：
“老师，听说您曾经引发海啸，这是怎么做到的？”
『波塞冬Technology』一边回答，一边总结今天的讲课内容：
“其实，人类科技已经足够发达，得以驾驭&掌控这个微观世界。
例如，自由操纵原子核，帮助人类获得无限能源、登上神之宝座。
然而本尊今天不想超纲，最后一节课将由物理老师『诺贝尔Physics』讲解具体细节，告知你们人性的丑恶与贪婪。
温室花朵们，你们在毕业之前，必须了解人类曾经为了争夺能源，不顾任何道义、大开杀戒。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以前是这样子，现在也是老样子，将来还是会保持这份模样，
——只是换成了较为温和的手段而已，美其名曰《文明人》。”
终于完成任务了！这位先前假扮海神的技术课老师，途中偶然露出了甜美的狐狸尾巴。
尽管她已经强行忍住这份尴尬，毫不情愿地展示自己真实形象，坚持讲完这节课。
课程圆满完成之后，得以解脱、释放自己真实的心情。
于是，猛男落泪，竟然不顾【神】的形象，捂脸逃出了教室。
这，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学生们沿着这个呼唤，来到了城市中心，耸立着一座【波塞冬】雕像，是为了纪念这名希腊神话人物。
学生们围着这般巨大且精致的石块，领悟着【神】的意志。
但有一名学生，例外。
地理课代表，这位意图称霸海洋的无知者，在询问且接受同学们的解释之后，对于“海王”一词有了全新的认识，尤其是情感方面的重要意义。
众人尴尬之余，只见一道道五彩斑斓的亮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支《玛莎拉蒂》同款三叉戟。
它的主人是谁？一位白发披肩、胡须修长、人鱼尾巴、高大魁梧的神话人物，飒爽登场。
“听说你要当海王？那我就是【海王】！”神用低沉的声音，警告着这名不敬之徒。
——就在几天之前，学校正准备开办《技术》这门课程的时候，保安拦住了一名可疑人物，提出《保安三问》：
你是谁？
——我是“海神”『波塞冬Technology』。
你从哪里来？
——全世界无人知晓。也许是从深海里面蹦出来的吧？
你要到哪儿去？
——至少今天是给学生们讲课，或者传授一些教义？
见罢，校长主动现身，亲自回复这位神秘人物：
“好吧，你的申请已通过，因为全市没有其他申请者了，大家都不懂怎么教这门全新课程。
——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眼见这名神话人物，亲自过来讲课，同学们纷纷跪倒在地，膜拜了起来。
老师颇感不好意思，毕竟本节课没什么硬核天秀的内容，无需跪着听课。
相反，这位老师甚至感到一丝自卑。
——这座城市内，谁没有曾经悲惨的过去？
在争夺城市的斗争中他多是失败者：
被宙斯，赶出家门；
被阿波罗，赶出城门；
尽管如此，他与众多女神们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诞下了一个足球队数量的神子。
在与雅典娜，争夺抚养权之中，他也是失败者。
为此他曾降下干旱作为报复，后又把这地区化成海洋。
他和他后代的王国是海洋。
即使在这里，宙斯还因他的后代不敬神明而把【亚特兰蒂斯】沉入海底。
听罢，原本尝试站立的学生们，腿脚不听使唤，又跪了下去。这就是神的魅力吗？
老师俯瞰着众生，继续讲述后续经历：
“失去一切后，我曾经流浪至一些文明古国。
宏伟壮丽的金字塔、坚固不摧的万里长城、乃至精雕细琢的文物；
随之见证了现代工业的起步。
机器无时无刻地转动着，高效生产各类用品，把每个物品的命运，安排地井然有序。
往后，又增添了一些科技成份，比如【人工智能】足以处理复杂的重复劳动，甚至帮助人类进行决策。”
神是可以看透一切的。凡人永远无法理解其思考的维度。
宇宙的尽头是什么？是混沌。
即便是躺在医院的物理课代表，亦或昏迷至今的化学课代表，他们都知道这一条《热力学定律》：
——任何事物将会自发、并且不可逆转地，鱼龙混杂于一体。
但是，神拒绝这个自然规律，因为他们是规律的制定者。
只有多姿多彩的生物，才可以丰富这个世界，而不是化为一潭死水。
眼见学生们一声不吭，无人胆敢向【神】发问，于是老师只好列举更为现实的案例：
“面食的尽头是什么？是面糊。”
生物课代表，表示赞同，声称这个食物营养齐全，制作简单，足以代替面包。
老师对此抱有异议，认为只有眼花缭乱的面包，才可以丰富美食生活，而不是化为一团浆糊。
进而，归纳总结，称道：
无序的元素小分子，在海水当中游荡。这是混沌。
当他们被提取出来，加工变为有序的各类产品，即可创造新奇的事物、独揽巨额财富。
从无序到有序，这个过程，浑然自成，组成万千世界。
自豪吧！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解救世界于混沌之中，将其蜕变为琳琅满目、风土各异的世间万物。
进一步，只要掌控了任何微观粒子的行踪轨迹，人类甚至可以预测未来，一跃成为《拉普拉斯之妖》。
学生们纷纷点头称赞，回忆起了上一节课【地理】老师的训诫，
——最佳的防御手段，是主动进攻。
——我们需要登上神的宝座，方可避免天灾人祸。
教室弥漫着一阵阵慷慨激昂的气息，看来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开始讲课了。
老师抛下【神】的威严，悉心教导着虔诚的学徒们：
“不要贬低《技术》这门学科，细节决定成败。
上一节课，地理老师只知道讲一些大道理，有何实践意义？
耍嘴皮子，吹吹牛，有何难度？
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有谁可以做到极致、坚持到最后呢？
假如只有方向，而没有前进的动力，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如何提升效率，是本节课的重点内容。”
说罢，便列举了些许例子：
【加工】方面，借助网络技术，分享全球开源软件技术，使得面包全自动化生产；
工厂坐落于孤立的人工浮岛之上，无需支付房租与电费，从而批量生产廉价的工业品，改善了当地居民的生活。
【生活】方面，饮用水从哪里来？各类化学加氢反应的副产物（注：《章节三》），即可获得大量的纯净水；
无需额外实施“海水蒸馏”、淡化过滤，等一系列直接的方式，进行毫无意义的资源浪费。
【能源】方面，为什么市区范围内，风平浪静？因为潮汐能已经被榨干了；
各种微型的水力发电站，遍布每一个建筑物的周围，不会放过一丁点的浪花。
【化工】方面，电解食盐水，多余的氯气怎么处理？当然是给海水消毒，方可直接用于洗澡冲刷呀。
【养殖】方面，帝王蟹怎么高价处理？当然是鲜活运输呀。
因此，交货时候，放船里继续养殖。在保证鲜活的同时，省下很多运费（对比空运）。
商务课代表，终于坐不住了，开始质疑【神】的教导，问道：
“一艘符合陆地港口标准的运输船，价格至少上亿吧？
不值得为了这点利润，而摊上如此高价的运输工具呀？”
只见老师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终于有人胆敢挑战【神】的威严。
这类勇士，实际上不少出现。只是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所以其数量越来越少，符合自然规律。
老师满怀怜悯，对着这位可怜人，回答道：
“笨蛋，那是陆地造船厂的价格。
咱们造船技术比他们发达，几乎免费提供，只是拿不到陆地规格的《适航证》而已。
因此，在公海交货即可。
之后，客户用他们自己的货船，二次搬运入港，仅花费少量资金而已。”
商务课代表，顿时吃了一口闭门羹，只能继续寻找机会，用来膜拜这位老师了。
缓解了喜悦心情之后，老师继续补充刚才的内容：
总体来说，海里的虫子，我们对此嗤之以鼻。
但这些虫子恰恰是陆地居民认为的宝贵食材，价格远远高于蔬菜。
因此，交货完毕之后，陆地货船提供一些不值钱的蔬菜给我们，妄图挽回一丁点的贸易逆差。
而这些蔬菜，继续在帝王蟹同款的培养室里，茁壮成长着。
完全不用担心蔬菜短暂的保质期——因为它们是生物，不是死物。
在此之上，咱们的货船，沿途之中还可以卖掉这些蔬菜，给渔船们。
毕竟他们两年不回家，新鲜蔬菜对于他们来说，是宁愿花费高价，也要买到手的商品。
此举，又让我们反赚了一笔巨款。
刹那间，老师说得津津有味，学生们听得津津乐道。
心想世间居然存在如此精心设计的商务手法，仿佛就像一座永恒运转的赚钱机器，浑然自成。
且罢！半路杀出了一条【哲学课代表】，他同样信奉神明——不是西方神话人物，而是东方佛祖。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注：一切有形的物质，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其本质仅为虚空）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注：菩萨的大智如明镜，无一物不尽显其中；其智光犹如太阳，无一物不能尽照）
南无阿弥陀佛，波罗密、波罗密，急急如律令，诛邪！”
已然修得正果的哲学课代表，穿着佛门高僧的法衣，念起了这般咒语，予以驱除恶灵附体。
只见老师的VR形象大变，先前“海神”『波塞冬Technology』威严形象，化作一团黑影，逐渐散去。
佛光涌现、照耀洗礼之后，『桃李Bakery』穿着日式女仆装，配上猫耳、白丝、红鞋，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来，她是没钱交电费，导致自己身上的【全息投影伪装设备】停止工作，以至于VR设备扫描到了真实身体。
全场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哲学课代表，那一双仿佛能够预测未来的坚毅眼神。
面点师『桃李Bakery』见状，临机应变，打一个圆场：
“其实，神明也是人类虚构出来的。
既然【海神-波塞冬】已经陨落，那么【海王】这个职位，就交给人类自己了！
你们当中，有谁愿意站出来，加冕为王？”
地理课代表，披上白色围巾，接替了老师授予的《玛莎拉蒂》同款三叉戟，原地毕业，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位海王！
“要好好保护女生们噢！”老师不怀好意地提醒着。
然而正气凛然的新任海王，并没有受到丝毫动摇。
他意志坚决地站起身体，立正敬礼，凝视着海底深渊——那是科考站发出的一缕星星之光，代表着人类的未来。
只见时机已经成熟，海王隆重宣誓：“为了人类深海事业而奋斗！”
全场响起了那令人熟悉的BGM。
历史课代表，这名精神状态不太好的优秀学生，顺其自然地唱着：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海洋资源，让科技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的通红，海浪发电才能成功。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全班同学跟着一起唱，歌声宏伟壮观、慷慨激昂，荡气回肠。
眼见工资立马到帐，老师终于有钱交电费了。
当前的VR形象，也从刚才的女仆装，恢复成了本节课、原本的海神形象。
新来的【技术课代表】，显然认为之前女仆装只是系统BUG而已，依然信奉着这位神明。
不禁提问：
“老师，听说您曾经引发海啸，这是怎么做到的？”
『波塞冬Technology』一边回答，一边总结今天的讲课内容：
“其实，人类科技已经足够发达，得以驾驭&掌控这个微观世界。
例如，自由操纵原子核，帮助人类获得无限能源、登上神之宝座。
然而本尊今天不想超纲，最后一节课将由物理老师『诺贝尔Physics』讲解具体细节，告知你们人性的丑恶与贪婪。
温室花朵们，你们在毕业之前，必须了解人类曾经为了争夺能源，不顾任何道义、大开杀戒。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以前是这样子，现在也是老样子，将来还是会保持这份模样，
——只是换成了较为温和的手段而已，美其名曰《文明人》。”
终于完成任务了！这位先前假扮海神的技术课老师，途中偶然露出了甜美的狐狸尾巴。
尽管她已经强行忍住这份尴尬，毫不情愿地展示自己真实形象，坚持讲完这节课。
课程圆满完成之后，得以解脱、释放自己真实的心情。
于是，猛男落泪，竟然不顾【神】的形象，捂脸逃出了教室。
这，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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