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为港务员的前提
少女黑发橙瞳，眼睛很圆，鼻梁挺直，鼻头小巧，脸蛋比寻常米亚人更圆润些，皮肤色调偏冷而显得分外白皙。此时，这足以让猫耳控原地升天的女孩正狠狠盯着比她高一个头的行之哥哥，发出温软柔和的声音：“你居然倒打一耙！”
季行之：“……”
哦对，他忘了，伊维亚人大多声音温雅甜美，就算音色不够软萌，也与嘹亮无关。她们就算扯开嗓子大喊，也很难在闹市中传出多远……“咳。”季行之下意识咳了一声，扭过头，“那你可以打我的胳膊，甚至是大腿。你至少不要打我……”的屁股，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竭力争辩。
毕竟是从小培养的学术天才，高冷矜持的优等生，他有些方面真的面皮很薄。
“哼。”杨若拉抬起下巴，点了点头，“好吧。但你最好多多注意周围的环境，否则有人偷你的钱你都没感觉到。据我所知，就在滩前地居民街，就有专门组织杨氏伊维亚人进行偷窃的犯罪团伙，你这么粗心，很容易就被他们得手。快检查一下今天出售的货款。”
杨若拉有操不完的心。
季行之好脾气地听话打开木箱，从里层开锁，取出钱匣子，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你来数数有多少钱？”
杨若拉看他这幅样子，表情一松，眼角浮起笑意：“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你之前说今天至少能净赚20米拉，我猜你上午至少卖了30米拉的货物……”她絮絮叨叨地用钥匙打开钱匣子，用一只手挡着快速看了眼，很快愣住。
“这是！？”
季行之脸上神秘的笑容终于扩大，他打开木箱，展示了原来摆放木雕的角落：“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卡利斯知道这个好消息，25米拉的好消息。”他难掩喜悦地看向妹妹。
“呼……”杨若拉飞快关上钱匣子。她的动作迅速，饶是季行之一直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根据他对杨若拉的了解，那三张罕见的，珍贵的，泛着难以伪造的蓝色金属光泽的大额纸币，已经被她收到了袖口或者夹层口袋。
“我给你带来了新的货物。”她补充道，“我们都低估了今天的客人数量，所以晚一点我还会给你送来一批。”
这时，她忽然伸手，在季行之口袋里一阵摸索，掏出来一个油纸包，用那种不放心自家小孩独自生活的眼神看了季行之一眼：“果然没吃午饭，还好我想到了这个可能，给你带来了额外的零嘴。”
她从身后的木箱里找到一个铁制饭盒，里面放着两条食指长度的，香脆的烤酥鱼。这是海边捕捞的小鱼在烤炉里蒸发水分，烤得焦脆咸香，每条只要1塞拉，是居民街最受欢迎的“口腹享受”，没有之一。
我亲爱的老妈子诶……这都还没到正午，我刚刚一直在和雅利娜安的大人物交谈，还卖掉了卡利斯的雕刻作品，晚点吃午饭很正常，又不是我忘记了。季行之在心里又无奈又好笑地吐槽，欣然接受了妹妹带来犒劳自己辛苦的礼物，并用手拿起其中一条烤酥鱼快速塞进妹妹嘴里。
杨若拉下意识咬了一口，反应过来之后又气又急：“这是给你准备的，你今天那么辛苦，要多吃点好的。你给我干嘛！我又不喜欢吃这个。”
季行之慢悠悠地捻起另一条小鱼，调侃她：“这是物质上的补足，而看猫咪吃鱼，是精神上的补足，这也是很重要的动力。”不喜欢吃鱼？呵。你这话从第一次就没骗到我。
杨若拉抿了抿嘴，烤酥鱼的鲜香在她唇口之间久久不散，让她一时没办法昧着良性说什么逞强的话，只能恶狠狠地说：“我是伊维亚人，不是猫咪！”配上软绵绵的嗓音，一幅诱人犯罪的无害模样，毫无杀伤力。
季行之有些忧愁地微笑着，深深体会到了怕好妹妹被猪拱了的哥哥心态。
“好好好，我错啦。”他语气宠溺，“我收拾一下货箱，你快回去休息。下午是罗拜的‘维纳斯号’抵港，客人差不多晚饭时间才来，我们不用那么着急。倒是先把25米拉的好消息告诉卡利斯才是要紧事，不是吗？”
大多数时候，礼仪旗舰因为其接待规模，都会先让普通乘客下船，再行布置欢迎仪式。但罗拜的“维纳斯号”是个例外。这座守旧的、顽固的、古老的贵族城邦有着严苛的阶级体系，上层贵族们从不认为自己有为下层贵族甚至平民考量的义务，所以，会先安排会晤的欢迎仪式，再让普通乘客下船。
等到磨蹭的贵族礼仪结束，差不多正好晚饭饭点，这时候“眠龙号”也临近抵港，来自米斯蒂安的普通旅客和在船上关了一下午，饥肠辘辘的罗拜平民会带来今天最大的客流。正因明白这一点，季行之没有和别的小贩一样在自由市场继续游走叫卖，而是趁机前往坐落于冯德普兰商业区西北角的港务局总部。
同一个冯德普兰的西北角和东南角看起来并不像同一个世界。
一面是五层的商业大厦，是冯德普兰商业街的主体，也是整个冯德普兰区最高的建筑。整个商业大厦每层都有昂贵剔透的落地玻璃窗，大理石磨制的，花色自然连续的地砖。这里分布着俱乐部、餐厅、酒吧、成衣店，走廊干净整洁，空气中能闻到淡淡的花草香氛。
另一面是低矮的居民街，是冯德普兰大多数贫民聚居的破旧街区。整个街区仅有几个高耸的双层的公寓楼显出几分体面，大多数地方都是增建、改建的棚屋和地下室，甚至是露天的高低床和铁皮雨棚，也能组成一个家。因为公共卫生的缺乏，整个街道四处都能看见排泄物，呕吐物，弥漫着无法驱散的酸臭味道。
位于中央的自由市场连接着西北区和东南区。
季行之穿过自由市场，来到真正的商业街。因为背着木箱，他被四处巡逻的商业街保安盘查了一次又一次，警告他不准在这里售卖“低等的、失礼的商品”。不过，感谢班尼萨港健全详尽的法律规定，这些和他同样没有爵位在身的平民保安终究是不敢仗势欺人太过。
“看来又换新人了……不然不应当不认识我。”季行之穿过商业街，叹了口气。
商业街的保安、保洁工人、导购都是很抢手的岗位，因为这个商业街是许多异邦贵族来到班尼萨的第一站，是许多平民接触到贵族的最容易的尝试。所以这个岗位上的人通常呆不久，要么是得到了贵族的赏识，成为家仆，要么是得罪了贵族，被辞退甚至打杀，要么是太久没有收获，无法供养这个职位，最终放弃。
没错……这些商业街里的平民职务不仅没有工资，还要倒给钱……
穿过商业区的几条宽阔街道，冯德普兰港务局的招牌映入眼帘。整个港务局是用纯色大理石砌的外墙，显得古朴大气，不亚于普通贵族的庄园。大院门口开放着两扇门，一扇是引导贵族马车进出的宽阔大门，一扇是留给平民步行进出的狭窄小门，其中，两扇门的差异仅在尺寸，在材料上做到了平等对待。
“行之——我未来的大翻译家！你可算来了。”他还没走到门口，一个下巴宽厚，沉稳正气的青年男子便迎了出来。扎巴科·德罗塔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甚至自降身份抢过他的木箱帮他背了起来，“你仿佛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一万封来自雅利娜安平民和小贵族的投诉信需要回复，我要疯了！”
“谁给了你我能看懂外邦语单词的错觉？”季行之眉头一挑，反问他。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能力，事实上，他有收集外邦报纸的习惯，能够辨认不少单词，但都局限于报纸刊登的事务厅公告、圣堂祷词等相关领域，反而不了解日常书信用语。
扎巴科推搡着他往里走：“你只要能看懂一点点就够了——我知道你能，我看到过你偷偷捡雅利娜安学报来读！然后我们这儿有现成的模板，你字母写得好看，快帮我回信！”
“是啊，你那个狗爬一样的字真的有辱贵族姓氏。”季行之毫不客气地吐槽一句，肉眼估算了一下信件的数量，“一上午就收到了一百多？一百五？这么多投诉信？这就是雅利娜安人吗……”
“是啊。他们也不全是投诉，他们是觉得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就要写信说一下。可是和我们说有什么用啊！”扎巴科崩溃地抓起头发，“我又不是负责市场管理建设的人，办事流程还要求每一封投诉信都得有正式回函！”
“噗。”季行之颇有些怀念地笑了，“真实朴素的知识分子。给你打个折，总共算一百张回函，1塞拉两张，如何？”
“总共50塞拉……二分之五米拉，成交。”扎巴科简单心算了一下，随意地定下了这笔雇佣关系。这让季行之忍不住感慨他的阔绰，对此，扎巴科不太有所谓地说：“我今天的加时补贴就有5米拉，无非是把补贴给你，你帮我加班罢了。”
“我要是也能和你一样成为港务局的职员就好了。”季行之由衷地说道，“这样我就不用每天都担心明天卖不出货，原料砸在手里了。”
“嗯……其实你可以试试。”扎巴科翘脚坐在沙发上摸鱼，仔细思考了一下，“我们这些城邦公共单位几乎不对外招聘，但我们其实挺缺人的。如果你能认识哪个贵族——真正的贵族，有爵位的那种，或者至少也是在有爵位的贵族面前说得上话的，他们的兄弟、儿女。”
“大多数公务职员岗位的人选都是由当地贵族直接推荐的。”
季行之：“……”
哦对，他忘了，伊维亚人大多声音温雅甜美，就算音色不够软萌，也与嘹亮无关。她们就算扯开嗓子大喊，也很难在闹市中传出多远……“咳。”季行之下意识咳了一声，扭过头，“那你可以打我的胳膊，甚至是大腿。你至少不要打我……”的屁股，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竭力争辩。
毕竟是从小培养的学术天才，高冷矜持的优等生，他有些方面真的面皮很薄。
“哼。”杨若拉抬起下巴，点了点头，“好吧。但你最好多多注意周围的环境，否则有人偷你的钱你都没感觉到。据我所知，就在滩前地居民街，就有专门组织杨氏伊维亚人进行偷窃的犯罪团伙，你这么粗心，很容易就被他们得手。快检查一下今天出售的货款。”
杨若拉有操不完的心。
季行之好脾气地听话打开木箱，从里层开锁，取出钱匣子，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你来数数有多少钱？”
杨若拉看他这幅样子，表情一松，眼角浮起笑意：“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你之前说今天至少能净赚20米拉，我猜你上午至少卖了30米拉的货物……”她絮絮叨叨地用钥匙打开钱匣子，用一只手挡着快速看了眼，很快愣住。
“这是！？”
季行之脸上神秘的笑容终于扩大，他打开木箱，展示了原来摆放木雕的角落：“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卡利斯知道这个好消息，25米拉的好消息。”他难掩喜悦地看向妹妹。
“呼……”杨若拉飞快关上钱匣子。她的动作迅速，饶是季行之一直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根据他对杨若拉的了解，那三张罕见的，珍贵的，泛着难以伪造的蓝色金属光泽的大额纸币，已经被她收到了袖口或者夹层口袋。
“我给你带来了新的货物。”她补充道，“我们都低估了今天的客人数量，所以晚一点我还会给你送来一批。”
这时，她忽然伸手，在季行之口袋里一阵摸索，掏出来一个油纸包，用那种不放心自家小孩独自生活的眼神看了季行之一眼：“果然没吃午饭，还好我想到了这个可能，给你带来了额外的零嘴。”
她从身后的木箱里找到一个铁制饭盒，里面放着两条食指长度的，香脆的烤酥鱼。这是海边捕捞的小鱼在烤炉里蒸发水分，烤得焦脆咸香，每条只要1塞拉，是居民街最受欢迎的“口腹享受”，没有之一。
我亲爱的老妈子诶……这都还没到正午，我刚刚一直在和雅利娜安的大人物交谈，还卖掉了卡利斯的雕刻作品，晚点吃午饭很正常，又不是我忘记了。季行之在心里又无奈又好笑地吐槽，欣然接受了妹妹带来犒劳自己辛苦的礼物，并用手拿起其中一条烤酥鱼快速塞进妹妹嘴里。
杨若拉下意识咬了一口，反应过来之后又气又急：“这是给你准备的，你今天那么辛苦，要多吃点好的。你给我干嘛！我又不喜欢吃这个。”
季行之慢悠悠地捻起另一条小鱼，调侃她：“这是物质上的补足，而看猫咪吃鱼，是精神上的补足，这也是很重要的动力。”不喜欢吃鱼？呵。你这话从第一次就没骗到我。
杨若拉抿了抿嘴，烤酥鱼的鲜香在她唇口之间久久不散，让她一时没办法昧着良性说什么逞强的话，只能恶狠狠地说：“我是伊维亚人，不是猫咪！”配上软绵绵的嗓音，一幅诱人犯罪的无害模样，毫无杀伤力。
季行之有些忧愁地微笑着，深深体会到了怕好妹妹被猪拱了的哥哥心态。
“好好好，我错啦。”他语气宠溺，“我收拾一下货箱，你快回去休息。下午是罗拜的‘维纳斯号’抵港，客人差不多晚饭时间才来，我们不用那么着急。倒是先把25米拉的好消息告诉卡利斯才是要紧事，不是吗？”
大多数时候，礼仪旗舰因为其接待规模，都会先让普通乘客下船，再行布置欢迎仪式。但罗拜的“维纳斯号”是个例外。这座守旧的、顽固的、古老的贵族城邦有着严苛的阶级体系，上层贵族们从不认为自己有为下层贵族甚至平民考量的义务，所以，会先安排会晤的欢迎仪式，再让普通乘客下船。
等到磨蹭的贵族礼仪结束，差不多正好晚饭饭点，这时候“眠龙号”也临近抵港，来自米斯蒂安的普通旅客和在船上关了一下午，饥肠辘辘的罗拜平民会带来今天最大的客流。正因明白这一点，季行之没有和别的小贩一样在自由市场继续游走叫卖，而是趁机前往坐落于冯德普兰商业区西北角的港务局总部。
同一个冯德普兰的西北角和东南角看起来并不像同一个世界。
一面是五层的商业大厦，是冯德普兰商业街的主体，也是整个冯德普兰区最高的建筑。整个商业大厦每层都有昂贵剔透的落地玻璃窗，大理石磨制的，花色自然连续的地砖。这里分布着俱乐部、餐厅、酒吧、成衣店，走廊干净整洁，空气中能闻到淡淡的花草香氛。
另一面是低矮的居民街，是冯德普兰大多数贫民聚居的破旧街区。整个街区仅有几个高耸的双层的公寓楼显出几分体面，大多数地方都是增建、改建的棚屋和地下室，甚至是露天的高低床和铁皮雨棚，也能组成一个家。因为公共卫生的缺乏，整个街道四处都能看见排泄物，呕吐物，弥漫着无法驱散的酸臭味道。
位于中央的自由市场连接着西北区和东南区。
季行之穿过自由市场，来到真正的商业街。因为背着木箱，他被四处巡逻的商业街保安盘查了一次又一次，警告他不准在这里售卖“低等的、失礼的商品”。不过，感谢班尼萨港健全详尽的法律规定，这些和他同样没有爵位在身的平民保安终究是不敢仗势欺人太过。
“看来又换新人了……不然不应当不认识我。”季行之穿过商业街，叹了口气。
商业街的保安、保洁工人、导购都是很抢手的岗位，因为这个商业街是许多异邦贵族来到班尼萨的第一站，是许多平民接触到贵族的最容易的尝试。所以这个岗位上的人通常呆不久，要么是得到了贵族的赏识，成为家仆，要么是得罪了贵族，被辞退甚至打杀，要么是太久没有收获，无法供养这个职位，最终放弃。
没错……这些商业街里的平民职务不仅没有工资，还要倒给钱……
穿过商业区的几条宽阔街道，冯德普兰港务局的招牌映入眼帘。整个港务局是用纯色大理石砌的外墙，显得古朴大气，不亚于普通贵族的庄园。大院门口开放着两扇门，一扇是引导贵族马车进出的宽阔大门，一扇是留给平民步行进出的狭窄小门，其中，两扇门的差异仅在尺寸，在材料上做到了平等对待。
“行之——我未来的大翻译家！你可算来了。”他还没走到门口，一个下巴宽厚，沉稳正气的青年男子便迎了出来。扎巴科·德罗塔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甚至自降身份抢过他的木箱帮他背了起来，“你仿佛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一万封来自雅利娜安平民和小贵族的投诉信需要回复，我要疯了！”
“谁给了你我能看懂外邦语单词的错觉？”季行之眉头一挑，反问他。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能力，事实上，他有收集外邦报纸的习惯，能够辨认不少单词，但都局限于报纸刊登的事务厅公告、圣堂祷词等相关领域，反而不了解日常书信用语。
扎巴科推搡着他往里走：“你只要能看懂一点点就够了——我知道你能，我看到过你偷偷捡雅利娜安学报来读！然后我们这儿有现成的模板，你字母写得好看，快帮我回信！”
“是啊，你那个狗爬一样的字真的有辱贵族姓氏。”季行之毫不客气地吐槽一句，肉眼估算了一下信件的数量，“一上午就收到了一百多？一百五？这么多投诉信？这就是雅利娜安人吗……”
“是啊。他们也不全是投诉，他们是觉得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就要写信说一下。可是和我们说有什么用啊！”扎巴科崩溃地抓起头发，“我又不是负责市场管理建设的人，办事流程还要求每一封投诉信都得有正式回函！”
“噗。”季行之颇有些怀念地笑了，“真实朴素的知识分子。给你打个折，总共算一百张回函，1塞拉两张，如何？”
“总共50塞拉……二分之五米拉，成交。”扎巴科简单心算了一下，随意地定下了这笔雇佣关系。这让季行之忍不住感慨他的阔绰，对此，扎巴科不太有所谓地说：“我今天的加时补贴就有5米拉，无非是把补贴给你，你帮我加班罢了。”
“我要是也能和你一样成为港务局的职员就好了。”季行之由衷地说道，“这样我就不用每天都担心明天卖不出货，原料砸在手里了。”
“嗯……其实你可以试试。”扎巴科翘脚坐在沙发上摸鱼，仔细思考了一下，“我们这些城邦公共单位几乎不对外招聘，但我们其实挺缺人的。如果你能认识哪个贵族——真正的贵族，有爵位的那种，或者至少也是在有爵位的贵族面前说得上话的，他们的兄弟、儿女。”
“大多数公务职员岗位的人选都是由当地贵族直接推荐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