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神明的启示
“各位酋长，这个时候召你们前来是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伟大的思奥哈伊神突然向我传下一则启示。”
乌姆鲁鲁大酋长仰起头，张开双臂，伸向半空。
巴巴姆、鲁瓦、图图黑、安托安、希格达、纳鲁格和丝芙哈瑞酋长低下头，双臂交叉，双手放在胸膛上，闭上眼睛，摆出恭敬顺从的模样。
帐篷中一片沉寂，仿佛斯柯伊族的伟大神明思奥哈伊正飘荡在半空中，接受信徒们的敬拜。
“尊敬的大酋长，能否告诉我们伟大的思奥哈伊神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鲁瓦打破沉默。
大酋长收回手臂，七位部族族长抬起头，睁开眼睛。
“壁垒崩塌，大地震颤，天火肆虐，河流枯竭，山川隆起，东暗西明，第三隔绝，深渊永存。”乌姆鲁鲁神秘兮兮地说出含义不明的歇语。
又是一阵沉默，包括大酋长在内的八位酋长陷入深深的沉思。
“思奥哈伊神的启示到底什么意思？简直快要我的命了。”纳鲁格抬起粗大的手掌揉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
“我会向思奥哈伊神献上一头肥牛，感谢他收你做仆从，顺便为你送行。”图图黑的两片厚嘴唇相互碰撞，嘲弄纳鲁格。
“哼，那将是我纳鲁格的荣幸！”他的视线在图图黑的眉毛和嘴唇间来回移动，呆滞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讥讽。
“不过，我认为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思奥哈伊神的垂青，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仆从。希望当你的身体被蛆虫啃噬成森森白骨，你仍然保持此刻的好心情。”
纳鲁格灵光乍现的反唇相讥惹怒图图黑，后者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纳鲁格的鼻子大骂：“老子这就送你去见思奥哈伊神！”
“哈哈——，”纳鲁格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眯起眼睛盯着图图黑。“那我现在便送你去见你的老子，让你与蛆虫作伴！”
针尖对麦芒的大战一触即发。
“你们还没有闹够吗？”鲁瓦站起来，走到纳鲁格和图图黑两个小塔似的壮汉之间，好似一个弱不禁风的孩子。
然而，他却神奇地化解或压下那两个人心头的怒火。“如果你们不想惹怒神明，降下灾祸，马上坐下，安静地聆听大酋长解读神明的启示。”
乌姆鲁鲁的眼底闪过一丝没有人觉察到的猜忌。“呵呵，鲁瓦酋长是你们之中最聪明睿智的人，我们不如先听听他的高见。”
“大酋长谬赞，鲁瓦愧不敢当。”鲁瓦垂下头，心里有些得意和骄傲。
“唉，鲁瓦酋长不要推托嘛，我和诸位酋长可等着呢。”
鲁瓦不能让大酋长说第三次，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八句歇语，我大胆认为想明白四句。余下四句，我不敢妄自揣测神明的指示。”他顿了一下，留给酋长们震惊的时间。
“‘河流枯竭’意指特斯瓦大河干涸，成为一条宽广的河谷。欧神族在东，我们斯柯伊族在西，所以‘东暗西明’指的是欧神族衰败，我族崛起。”
“哇，太棒了！我早就看不惯那些皮肤比马奶还白的混蛋了，不过，欧神族的女人还是很带劲的！嘿嘿——”纳鲁格猥琐下流地笑起来，一滴黏稠的哈喇子挂在嘴角。
“没错！虽然欧神族人的屁股不如我族的女人，但金发、碧发、红发、棕发别有一番韵味！”巴巴姆舔了舔舌头。
“听说她们那里的毛和她们的头发是一个颜色，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刺激了！”图图黑的厚嘴唇好像两条烤焦的香肠。
除了乌姆鲁鲁和鲁瓦，其他几名酋长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丝芙哈瑞鄙夷地翻个白眼。
“肃静！”乌姆鲁鲁威严地喝道。几位酋长乖乖地收起淫荡的表情，这令大酋长十分满意。“鲁瓦酋长，请继续。”
“是，大酋长。‘第三隔绝’指的是兰特族将因未知的原因与我族、欧神族隔绝。最后一句歇语最直白——永暗深渊将永远存在，永暗魔物将永远存在。”说完，鲁瓦又冲乌姆鲁鲁低下头。
“你们觉得鲁瓦酋长的解读如何？”乌姆鲁鲁的眼睛乌黑如深邃的夜空，逐一扫视几位酋长。
“大酋长，其他的无所谓，我只关心‘西暗东明’是不是正确。”图图黑踊跃发言，毫不掩饰他蠢蠢欲动的心思。
“我也是！”
“我也是！”
……
酋长们随声附和，刚刚消停的情绪又高涨起来。
这次，乌姆鲁鲁没有阻拦他们。“丝芙哈瑞酋长，我发现你未曾开口，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在我心里，你拥有不输于鲁瓦酋长的智慧。”
丝芙哈瑞的心里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你们这群臭男人全都在意淫欧神族的女人，我要与你们同流合污吗？此刻你又挑拨我与鲁瓦的关系，不愧是工于心计，擅长权谋的大酋长。”
她暗中咒骂，却恭谨地回答：“在斯柯伊族中，鲁瓦酋长的见识和智慧仅次于大酋长，我不及你们万一。我认为鲁瓦酋长的解读十分正确，请大酋长告诉我们剩下的四句歇语的含义。”
“你们还想听吗？”
热火朝天议论欧神族女人的几位酋长立刻安静下来。
“‘壁垒崩塌，大地震颤，天火肆虐，山川隆起’四句歇语中，前三句与欧神族有关，最后一句关系我族和欧神族。”
乌姆鲁鲁不紧不慢地说，给酋长们几分缥缈的感觉。“总的来说，欧神族将遭逢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这场灾难将从根本上削弱欧神族的实力，进而改变世界的格局。”
“请问大酋长，最后一句歇语为何关系我族和欧神族？”
“鲁瓦酋长不是已经回答了吗？”乌姆鲁鲁似笑非笑地盯着鲁瓦。
鲁瓦皱起眉头，试探地问：“大酋长的意思是特斯瓦大河的地方将出现一座山脉，将我们和欧神族分开？”
“没错。我估计这将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脉，所以……”他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笑着，扫视斯柯伊族的酋长们。“我以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掳掠欧神族的机会。思奥哈伊神虽降下启示，如果我们不主动行动，将错过这次令我族崛起的绝佳机会。”
“大酋长，”图图黑第一个站起来表态。“我愿率领部落勇士，横渡特斯瓦大河，掠夺欧神族。”
“我也想去！”纳鲁格不肯落在图图黑的后面。
“还有我！”
“还有我！”
……
“诸位酋长这般踊跃，我心甚慰，伟大的思奥哈伊神也将满意你们的表现，赐福于你们。”乌姆鲁鲁笑眯眯地说，“不过，思奥哈伊神为我族指明方向，却没有明确时间。我们莽撞行事，或许造成预料不到的结果。”
“大酋长英明！”鲁瓦略一思索，马上明白乌姆鲁鲁所言甚是，情不自禁地表示敬服之心。“依大酋长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做才能趁势而为，最大程度地削弱欧神族，壮大我斯柯伊族？”
“好一个‘最大程度地削弱欧神族，壮大我斯柯伊族’，鲁瓦酋长不愧我族的智者。”
大酋长深谙驭人之道，训斥的时候不留情面，赞扬的时候亦不吝啬。七位部落酋长既对大酋长抱有畏惧，又心怀感激和得到认可的满足。
“欧神族之所以能够凌驾于我族和兰特族之上，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在科研上的投入。若想科研成功，除了聪慧的大脑，还需要充裕的资源。诸位酋长，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让属下、臣子揣摩心思也是居于高位者的常用手段之一。
“大酋长打算派一支小队潜入欧神族，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吗？”丝芙哈瑞抢在鲁瓦前面回答。
乌姆鲁鲁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看向鲁瓦。“你赞同丝芙哈瑞酋长的看法吗？”
这个问题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是”和“否”都不是完美的答案。
“丝芙哈瑞酋长不愧为女中豪杰，不仅不输于我们几个男人，甚至还隐隐超越我们。我不能想出更好的方法了。”鲁瓦委婉而巧妙地说，算是回答了大酋长的问题。
大酋长点了点头。
“我决定派三位酋长带三百名斯柯伊族勇士横渡特斯瓦大河，悄悄潜入欧神族，伺机而动，尽可能多地掠取他们仰赖的储能石和能量水晶。”他停了一下，漆黑的瞳孔闪过一抹酋长们心悸的狠绝。“然后，摧毁矿脉，彻底断绝欧神族的依赖！”
“这个主意太好了！奶奶的，把欧神族的根儿拔了，我看他们还能鼻孔朝天，狗眼看人低吗！”纳鲁格兴奋地大吼大叫，“大酋长，请派我去，我绝不让您失望！”
“我去！”
“我去！”
……
没人想错过打击报复欧神族的机会，虽然欧神族、斯柯伊族和兰特族的共同敌人是永暗魔物。
乌姆鲁鲁大酋长仰起头，张开双臂，伸向半空。
巴巴姆、鲁瓦、图图黑、安托安、希格达、纳鲁格和丝芙哈瑞酋长低下头，双臂交叉，双手放在胸膛上，闭上眼睛，摆出恭敬顺从的模样。
帐篷中一片沉寂，仿佛斯柯伊族的伟大神明思奥哈伊正飘荡在半空中，接受信徒们的敬拜。
“尊敬的大酋长，能否告诉我们伟大的思奥哈伊神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鲁瓦打破沉默。
大酋长收回手臂，七位部族族长抬起头，睁开眼睛。
“壁垒崩塌，大地震颤，天火肆虐，河流枯竭，山川隆起，东暗西明，第三隔绝，深渊永存。”乌姆鲁鲁神秘兮兮地说出含义不明的歇语。
又是一阵沉默，包括大酋长在内的八位酋长陷入深深的沉思。
“思奥哈伊神的启示到底什么意思？简直快要我的命了。”纳鲁格抬起粗大的手掌揉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
“我会向思奥哈伊神献上一头肥牛，感谢他收你做仆从，顺便为你送行。”图图黑的两片厚嘴唇相互碰撞，嘲弄纳鲁格。
“哼，那将是我纳鲁格的荣幸！”他的视线在图图黑的眉毛和嘴唇间来回移动，呆滞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讥讽。
“不过，我认为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思奥哈伊神的垂青，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仆从。希望当你的身体被蛆虫啃噬成森森白骨，你仍然保持此刻的好心情。”
纳鲁格灵光乍现的反唇相讥惹怒图图黑，后者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纳鲁格的鼻子大骂：“老子这就送你去见思奥哈伊神！”
“哈哈——，”纳鲁格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眯起眼睛盯着图图黑。“那我现在便送你去见你的老子，让你与蛆虫作伴！”
针尖对麦芒的大战一触即发。
“你们还没有闹够吗？”鲁瓦站起来，走到纳鲁格和图图黑两个小塔似的壮汉之间，好似一个弱不禁风的孩子。
然而，他却神奇地化解或压下那两个人心头的怒火。“如果你们不想惹怒神明，降下灾祸，马上坐下，安静地聆听大酋长解读神明的启示。”
乌姆鲁鲁的眼底闪过一丝没有人觉察到的猜忌。“呵呵，鲁瓦酋长是你们之中最聪明睿智的人，我们不如先听听他的高见。”
“大酋长谬赞，鲁瓦愧不敢当。”鲁瓦垂下头，心里有些得意和骄傲。
“唉，鲁瓦酋长不要推托嘛，我和诸位酋长可等着呢。”
鲁瓦不能让大酋长说第三次，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八句歇语，我大胆认为想明白四句。余下四句，我不敢妄自揣测神明的指示。”他顿了一下，留给酋长们震惊的时间。
“‘河流枯竭’意指特斯瓦大河干涸，成为一条宽广的河谷。欧神族在东，我们斯柯伊族在西，所以‘东暗西明’指的是欧神族衰败，我族崛起。”
“哇，太棒了！我早就看不惯那些皮肤比马奶还白的混蛋了，不过，欧神族的女人还是很带劲的！嘿嘿——”纳鲁格猥琐下流地笑起来，一滴黏稠的哈喇子挂在嘴角。
“没错！虽然欧神族人的屁股不如我族的女人，但金发、碧发、红发、棕发别有一番韵味！”巴巴姆舔了舔舌头。
“听说她们那里的毛和她们的头发是一个颜色，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刺激了！”图图黑的厚嘴唇好像两条烤焦的香肠。
除了乌姆鲁鲁和鲁瓦，其他几名酋长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丝芙哈瑞鄙夷地翻个白眼。
“肃静！”乌姆鲁鲁威严地喝道。几位酋长乖乖地收起淫荡的表情，这令大酋长十分满意。“鲁瓦酋长，请继续。”
“是，大酋长。‘第三隔绝’指的是兰特族将因未知的原因与我族、欧神族隔绝。最后一句歇语最直白——永暗深渊将永远存在，永暗魔物将永远存在。”说完，鲁瓦又冲乌姆鲁鲁低下头。
“你们觉得鲁瓦酋长的解读如何？”乌姆鲁鲁的眼睛乌黑如深邃的夜空，逐一扫视几位酋长。
“大酋长，其他的无所谓，我只关心‘西暗东明’是不是正确。”图图黑踊跃发言，毫不掩饰他蠢蠢欲动的心思。
“我也是！”
“我也是！”
……
酋长们随声附和，刚刚消停的情绪又高涨起来。
这次，乌姆鲁鲁没有阻拦他们。“丝芙哈瑞酋长，我发现你未曾开口，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在我心里，你拥有不输于鲁瓦酋长的智慧。”
丝芙哈瑞的心里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你们这群臭男人全都在意淫欧神族的女人，我要与你们同流合污吗？此刻你又挑拨我与鲁瓦的关系，不愧是工于心计，擅长权谋的大酋长。”
她暗中咒骂，却恭谨地回答：“在斯柯伊族中，鲁瓦酋长的见识和智慧仅次于大酋长，我不及你们万一。我认为鲁瓦酋长的解读十分正确，请大酋长告诉我们剩下的四句歇语的含义。”
“你们还想听吗？”
热火朝天议论欧神族女人的几位酋长立刻安静下来。
“‘壁垒崩塌，大地震颤，天火肆虐，山川隆起’四句歇语中，前三句与欧神族有关，最后一句关系我族和欧神族。”
乌姆鲁鲁不紧不慢地说，给酋长们几分缥缈的感觉。“总的来说，欧神族将遭逢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这场灾难将从根本上削弱欧神族的实力，进而改变世界的格局。”
“请问大酋长，最后一句歇语为何关系我族和欧神族？”
“鲁瓦酋长不是已经回答了吗？”乌姆鲁鲁似笑非笑地盯着鲁瓦。
鲁瓦皱起眉头，试探地问：“大酋长的意思是特斯瓦大河的地方将出现一座山脉，将我们和欧神族分开？”
“没错。我估计这将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脉，所以……”他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笑着，扫视斯柯伊族的酋长们。“我以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掳掠欧神族的机会。思奥哈伊神虽降下启示，如果我们不主动行动，将错过这次令我族崛起的绝佳机会。”
“大酋长，”图图黑第一个站起来表态。“我愿率领部落勇士，横渡特斯瓦大河，掠夺欧神族。”
“我也想去！”纳鲁格不肯落在图图黑的后面。
“还有我！”
“还有我！”
……
“诸位酋长这般踊跃，我心甚慰，伟大的思奥哈伊神也将满意你们的表现，赐福于你们。”乌姆鲁鲁笑眯眯地说，“不过，思奥哈伊神为我族指明方向，却没有明确时间。我们莽撞行事，或许造成预料不到的结果。”
“大酋长英明！”鲁瓦略一思索，马上明白乌姆鲁鲁所言甚是，情不自禁地表示敬服之心。“依大酋长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做才能趁势而为，最大程度地削弱欧神族，壮大我斯柯伊族？”
“好一个‘最大程度地削弱欧神族，壮大我斯柯伊族’，鲁瓦酋长不愧我族的智者。”
大酋长深谙驭人之道，训斥的时候不留情面，赞扬的时候亦不吝啬。七位部落酋长既对大酋长抱有畏惧，又心怀感激和得到认可的满足。
“欧神族之所以能够凌驾于我族和兰特族之上，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在科研上的投入。若想科研成功，除了聪慧的大脑，还需要充裕的资源。诸位酋长，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让属下、臣子揣摩心思也是居于高位者的常用手段之一。
“大酋长打算派一支小队潜入欧神族，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吗？”丝芙哈瑞抢在鲁瓦前面回答。
乌姆鲁鲁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看向鲁瓦。“你赞同丝芙哈瑞酋长的看法吗？”
这个问题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是”和“否”都不是完美的答案。
“丝芙哈瑞酋长不愧为女中豪杰，不仅不输于我们几个男人，甚至还隐隐超越我们。我不能想出更好的方法了。”鲁瓦委婉而巧妙地说，算是回答了大酋长的问题。
大酋长点了点头。
“我决定派三位酋长带三百名斯柯伊族勇士横渡特斯瓦大河，悄悄潜入欧神族，伺机而动，尽可能多地掠取他们仰赖的储能石和能量水晶。”他停了一下，漆黑的瞳孔闪过一抹酋长们心悸的狠绝。“然后，摧毁矿脉，彻底断绝欧神族的依赖！”
“这个主意太好了！奶奶的，把欧神族的根儿拔了，我看他们还能鼻孔朝天，狗眼看人低吗！”纳鲁格兴奋地大吼大叫，“大酋长，请派我去，我绝不让您失望！”
“我去！”
“我去！”
……
没人想错过打击报复欧神族的机会，虽然欧神族、斯柯伊族和兰特族的共同敌人是永暗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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