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无耻至极
“我看见妈妈的内脏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一头马尔格捧着妈妈的头颅，吮吸脑浆。它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了看我，接着吞噬妈妈的血肉。”
说到这里，霍贝努停下来，仰望空无一物的蓝天。他的眼睛波澜不惊，但脸庞却如清冷月光照耀的白雪，微微凸起的颧骨上泛着病态的红晕。
菲奥娜噙着泪水，苍白的下嘴唇被咬出一道血痕。她有些后悔缠着霍贝努讲以前的事情了。
太悲惨了！
“我不知道傻傻地站了多久，也不记得妈妈的尸体被马尔格蹂躏摧残成什么样子。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就像我不记得发生在食堂中事情。不过，我庆幸自己失忆了，因为我像个懦夫似的什么都没做，任由妈妈被马尔格吃掉。”
霍贝努的脸颊更红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啃噬他的心灵，灼烧他的身体。菲奥娜忍不住了，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她的内心翻滚着强烈的冲动，抱住眼前的男孩，给他最大的慰藉。女性与生俱来的矜持扼住冲动的咽喉，将它拖回来。
“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些可恶该死的永暗魔物造成的。”她哽咽着说，但知道这些宽慰的言语在冰冷残酷的事实面前是多么苍白，多么无力，多么微不足道。
“我回过神，发现马尔格一边舔着殷红的嘴唇，一边不慌不忙地朝我逼过来。我在它的独眼中看到不屑，鄙夷，嘲弄和进食的欲望，但我却全身僵硬，浑身冒汗，动弹不得。”霍贝努的嘴角露出一丝灼人的冷笑，“我甚至不能张开嘴巴呼喊救命，你说可笑不可笑?呵呵，像我这么胆小软弱的人怎么可能是‘预言之子’？他们存心找我的麻烦，也不该用这么低劣的借口。”
“后来呢？”菲奥娜好奇心作祟，又忍不住问。
“后来？”霍贝努的嘴角抽搐，眼睛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在马尔格的紫红色舌头缠上我的脖子的刹那，一股骇人的力量好像凭空出现似的，席卷我的身体。我的四肢好像不再属于我，自如地驾驭着那股力量。马尔格的长舌头好像一条腐朽的绳子，被我的右手轻易地扯断。它黏滑坚韧的身体仿佛破败的烂纸，被我的左拳轻松地洞穿。”
“好棒！”尽管早已知道结局——否则霍贝努也不会站在这儿了，菲奥娜还是又蹦又跳地拍手叫好，完全不像欧神族的公主，倒像处于热恋中的小迷妹。
“望着碎成渣的马尔格，我的胃一阵绞痛，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将本就不想吃的面包全都吐出来，最后只是痛苦地干呕。我哭了，浑身抖个不停，说不清是因为惊恐，还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可是，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再也见不到妈妈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菲奥娜想安慰霍贝努，嗓子又干又涩，说不出话来。
霍贝努抽了抽鼻子，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四岁的我绝不可能杀死一头能够轻松击杀成年人的马尔格，但我却做到了，而且记得一清二楚，反倒是忘记……忘记……所以得知我痛扁阿德金斯，甚至与阿布拉导师交手而不落于下风，我并不是特别惊讶，唯一困惑的是我不记得了。至于他们说我是什么‘预言之子’，哼，那只是糊弄人的可耻谎言！”
霍贝努的表情和音调让菲奥娜想起食堂中那个桀骜不羁、带着些许邪恶的男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公主。”霍贝努茫然而失落地垂下头。转眼间，他从一块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刚硬岩石变为一颗孤独无助的小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时不时地感到胸口燃烧着一团难以控制的火焰，然后就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坏孩子，一个狠毒的人。”
“不，”菲奥娜感到心脏没来由地疼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摇着头否认霍贝努的自我否定。“你不是坏孩子，更不是狠毒的人。你之所以……之所以那么对待阿德金斯，一定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一定是被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控制了，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我带你去见奥斯汀园长，请他为你检查身体。若他不肯，我带你去米伦宫，让爸爸帮你！”
说到激动处，她猛地抓住霍贝努的手，就要带他去园长办公室。
“哟，这么巧，尊敬的菲奥娜公主。”威尔森笑嘻嘻地冲菲奥娜弯下腰，眼睛贼兮兮地落在她紧拉着霍贝努的手上。“公主喜欢阿德金斯，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我尚能接受，毕竟他是烈焰骑士之首的儿子。但公主和这个乡巴佬拉拉扯扯，我实在不敢苟同。除了生了一张英俊的脸蛋儿，”他毫不掩饰对霍贝努的嫉妒，恶毒地盯着后者。“他一无是处！”
“不许你胡说八道，威尔森！我没有和霍贝努拉拉扯扯，我打算带他去找奥斯汀园长。”
菲奥娜的脸涨得通红，这反而激发威尔森阴暗邪恶的本性。
“哎哟喂，这么快就打算请奥斯汀园长见证你们‘忠贞不渝’的爱情了？啧啧啧——，不知道我们那位又憨又傻，却拥有强悍实力的阿德金斯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找这个乡巴佬拼命！”
“闭嘴，威尔森！你……你……”菲奥娜天真烂漫，古灵精怪，但面对威尔森的冷嘲热讽，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击。
“公主，我十分敬仰你，但你选择这个乡巴佬，我不能坐视不管。为了证明他配不上你，为了你的幸福，我要向他挑战！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被打趴在地！”杰罗姆斯走上前，指着霍贝努的鼻子。“我，杰罗姆斯，杰罗姆之子，向你发起挑战！当然，你可以拒绝我，前提是主动认输，承认配不上菲奥娜公主！”
杰罗姆斯双目赤红，好像一条发情却得不到回应的疯狗。
“别急，杰罗姆斯，你不怕脏了自己高贵的双手吗？对付这种下贱的乡巴佬，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威尔森拦住跃跃欲试的杰罗姆斯，冲站在一旁的彼得招了招手。
他凑到彼得的耳边嘀咕什么，期间还露出威胁恐吓的表情，直到彼得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向你发起挑战，霍贝努。”彼得走过去，面色凝重。“你可以拒绝，但必须趴在地上学狗叫，还要说……说……”他扭头看向威尔森，被后者的眼睛狠狠地啄了一下，缩了缩脖子。“还要说自己是一条野狗。”
“你们太欺负人了！”菲奥娜挺起尚未发育的胸脯，挡在霍贝努身前。“我跟你打！”
“不，无比尊贵的菲奥娜公主，挑战你的人是我。”威尔森摇晃着食指，嘴角乖着奸诈的笑容。“我，威尔森，骑士威尔之子，正式向菲奥娜公主，最伟大的奥德里奇王的女儿发起挑战！”
“我拒绝！”菲奥娜想也没想。
“无所谓喽，”威尔森扮个鬼脸，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不过我以下位者的身份挑战身为上位者的公主，你若拒绝恐怕有损奥德里奇王的威名。而且，你这么做将竖立一个非常坏的榜样。尊敬的公主，我想你一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对不对？嘿嘿——”
“你无耻！”
“你这么说就有失公允了。我至少不会像那个乡巴佬缩在女人的身后，不敢堂堂正正地应对挑战。”
“你……”
“公主不需要与他们多费口舌，这件事情由我自己解决。”霍贝努绕过菲奥娜，直视威尔森的眼睛。“你，还有你，”他瞥了杰罗姆斯一眼，“我向你们两个发起挑战！彼得，请你撤回挑战，闪到一边。”
彼得看向威尔森，征询他的同意。威尔森挥了挥手，好像在驱赶一只惹人嫌的蚊蝇。“想逞英雄？”他的嘴角向上勾勒出不屑和鄙夷的弧度，“我成全你！不过，同时挑战杰罗姆斯和我可是你说的，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霍贝努在威尔森的身上感受到色厉内荏，感受到懦弱，嫌恶地挑起眉毛。“你才是那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只会挑唆和挑拨的没用废物！”痛苦和耻辱的回忆让他横下心来，抱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之心羞辱威尔森。其实，他的心里还潜藏着一丝希望——那股帮助他杀死马尔格的力量能重新降临到身上。
“可恶！你这是自寻死路！”威尔森脸上无光，却没有因为恼怒丧失理智。“杰罗姆斯，既然他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挑战你我二人，我们无需跟他客气，一起给他点颜色！”
看到菲奥娜亲昵地拉着霍贝努，杰罗姆斯的头顶都快被妒火烧穿了，恨不得将霍贝努那张英俊的脸庞砸得稀烂。听见威尔森的话，他不再压制怒火，握起拳头，当先冲向霍贝努。
威尔森眯起眼睛，趁霍贝努全神贯注盯着杰罗姆斯，悄悄地绕到他的身后，抬腿踹向他的后心。
“小心！不要！”
菲奥娜一边尖叫，一边捂住眼睛。
说到这里，霍贝努停下来，仰望空无一物的蓝天。他的眼睛波澜不惊，但脸庞却如清冷月光照耀的白雪，微微凸起的颧骨上泛着病态的红晕。
菲奥娜噙着泪水，苍白的下嘴唇被咬出一道血痕。她有些后悔缠着霍贝努讲以前的事情了。
太悲惨了！
“我不知道傻傻地站了多久，也不记得妈妈的尸体被马尔格蹂躏摧残成什么样子。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就像我不记得发生在食堂中事情。不过，我庆幸自己失忆了，因为我像个懦夫似的什么都没做，任由妈妈被马尔格吃掉。”
霍贝努的脸颊更红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啃噬他的心灵，灼烧他的身体。菲奥娜忍不住了，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她的内心翻滚着强烈的冲动，抱住眼前的男孩，给他最大的慰藉。女性与生俱来的矜持扼住冲动的咽喉，将它拖回来。
“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些可恶该死的永暗魔物造成的。”她哽咽着说，但知道这些宽慰的言语在冰冷残酷的事实面前是多么苍白，多么无力，多么微不足道。
“我回过神，发现马尔格一边舔着殷红的嘴唇，一边不慌不忙地朝我逼过来。我在它的独眼中看到不屑，鄙夷，嘲弄和进食的欲望，但我却全身僵硬，浑身冒汗，动弹不得。”霍贝努的嘴角露出一丝灼人的冷笑，“我甚至不能张开嘴巴呼喊救命，你说可笑不可笑?呵呵，像我这么胆小软弱的人怎么可能是‘预言之子’？他们存心找我的麻烦，也不该用这么低劣的借口。”
“后来呢？”菲奥娜好奇心作祟，又忍不住问。
“后来？”霍贝努的嘴角抽搐，眼睛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在马尔格的紫红色舌头缠上我的脖子的刹那，一股骇人的力量好像凭空出现似的，席卷我的身体。我的四肢好像不再属于我，自如地驾驭着那股力量。马尔格的长舌头好像一条腐朽的绳子，被我的右手轻易地扯断。它黏滑坚韧的身体仿佛破败的烂纸，被我的左拳轻松地洞穿。”
“好棒！”尽管早已知道结局——否则霍贝努也不会站在这儿了，菲奥娜还是又蹦又跳地拍手叫好，完全不像欧神族的公主，倒像处于热恋中的小迷妹。
“望着碎成渣的马尔格，我的胃一阵绞痛，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将本就不想吃的面包全都吐出来，最后只是痛苦地干呕。我哭了，浑身抖个不停，说不清是因为惊恐，还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可是，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再也见不到妈妈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菲奥娜想安慰霍贝努，嗓子又干又涩，说不出话来。
霍贝努抽了抽鼻子，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四岁的我绝不可能杀死一头能够轻松击杀成年人的马尔格，但我却做到了，而且记得一清二楚，反倒是忘记……忘记……所以得知我痛扁阿德金斯，甚至与阿布拉导师交手而不落于下风，我并不是特别惊讶，唯一困惑的是我不记得了。至于他们说我是什么‘预言之子’，哼，那只是糊弄人的可耻谎言！”
霍贝努的表情和音调让菲奥娜想起食堂中那个桀骜不羁、带着些许邪恶的男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公主。”霍贝努茫然而失落地垂下头。转眼间，他从一块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刚硬岩石变为一颗孤独无助的小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时不时地感到胸口燃烧着一团难以控制的火焰，然后就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坏孩子，一个狠毒的人。”
“不，”菲奥娜感到心脏没来由地疼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摇着头否认霍贝努的自我否定。“你不是坏孩子，更不是狠毒的人。你之所以……之所以那么对待阿德金斯，一定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一定是被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控制了，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我带你去见奥斯汀园长，请他为你检查身体。若他不肯，我带你去米伦宫，让爸爸帮你！”
说到激动处，她猛地抓住霍贝努的手，就要带他去园长办公室。
“哟，这么巧，尊敬的菲奥娜公主。”威尔森笑嘻嘻地冲菲奥娜弯下腰，眼睛贼兮兮地落在她紧拉着霍贝努的手上。“公主喜欢阿德金斯，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我尚能接受，毕竟他是烈焰骑士之首的儿子。但公主和这个乡巴佬拉拉扯扯，我实在不敢苟同。除了生了一张英俊的脸蛋儿，”他毫不掩饰对霍贝努的嫉妒，恶毒地盯着后者。“他一无是处！”
“不许你胡说八道，威尔森！我没有和霍贝努拉拉扯扯，我打算带他去找奥斯汀园长。”
菲奥娜的脸涨得通红，这反而激发威尔森阴暗邪恶的本性。
“哎哟喂，这么快就打算请奥斯汀园长见证你们‘忠贞不渝’的爱情了？啧啧啧——，不知道我们那位又憨又傻，却拥有强悍实力的阿德金斯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找这个乡巴佬拼命！”
“闭嘴，威尔森！你……你……”菲奥娜天真烂漫，古灵精怪，但面对威尔森的冷嘲热讽，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击。
“公主，我十分敬仰你，但你选择这个乡巴佬，我不能坐视不管。为了证明他配不上你，为了你的幸福，我要向他挑战！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被打趴在地！”杰罗姆斯走上前，指着霍贝努的鼻子。“我，杰罗姆斯，杰罗姆之子，向你发起挑战！当然，你可以拒绝我，前提是主动认输，承认配不上菲奥娜公主！”
杰罗姆斯双目赤红，好像一条发情却得不到回应的疯狗。
“别急，杰罗姆斯，你不怕脏了自己高贵的双手吗？对付这种下贱的乡巴佬，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威尔森拦住跃跃欲试的杰罗姆斯，冲站在一旁的彼得招了招手。
他凑到彼得的耳边嘀咕什么，期间还露出威胁恐吓的表情，直到彼得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向你发起挑战，霍贝努。”彼得走过去，面色凝重。“你可以拒绝，但必须趴在地上学狗叫，还要说……说……”他扭头看向威尔森，被后者的眼睛狠狠地啄了一下，缩了缩脖子。“还要说自己是一条野狗。”
“你们太欺负人了！”菲奥娜挺起尚未发育的胸脯，挡在霍贝努身前。“我跟你打！”
“不，无比尊贵的菲奥娜公主，挑战你的人是我。”威尔森摇晃着食指，嘴角乖着奸诈的笑容。“我，威尔森，骑士威尔之子，正式向菲奥娜公主，最伟大的奥德里奇王的女儿发起挑战！”
“我拒绝！”菲奥娜想也没想。
“无所谓喽，”威尔森扮个鬼脸，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不过我以下位者的身份挑战身为上位者的公主，你若拒绝恐怕有损奥德里奇王的威名。而且，你这么做将竖立一个非常坏的榜样。尊敬的公主，我想你一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对不对？嘿嘿——”
“你无耻！”
“你这么说就有失公允了。我至少不会像那个乡巴佬缩在女人的身后，不敢堂堂正正地应对挑战。”
“你……”
“公主不需要与他们多费口舌，这件事情由我自己解决。”霍贝努绕过菲奥娜，直视威尔森的眼睛。“你，还有你，”他瞥了杰罗姆斯一眼，“我向你们两个发起挑战！彼得，请你撤回挑战，闪到一边。”
彼得看向威尔森，征询他的同意。威尔森挥了挥手，好像在驱赶一只惹人嫌的蚊蝇。“想逞英雄？”他的嘴角向上勾勒出不屑和鄙夷的弧度，“我成全你！不过，同时挑战杰罗姆斯和我可是你说的，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霍贝努在威尔森的身上感受到色厉内荏，感受到懦弱，嫌恶地挑起眉毛。“你才是那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只会挑唆和挑拨的没用废物！”痛苦和耻辱的回忆让他横下心来，抱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之心羞辱威尔森。其实，他的心里还潜藏着一丝希望——那股帮助他杀死马尔格的力量能重新降临到身上。
“可恶！你这是自寻死路！”威尔森脸上无光，却没有因为恼怒丧失理智。“杰罗姆斯，既然他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挑战你我二人，我们无需跟他客气，一起给他点颜色！”
看到菲奥娜亲昵地拉着霍贝努，杰罗姆斯的头顶都快被妒火烧穿了，恨不得将霍贝努那张英俊的脸庞砸得稀烂。听见威尔森的话，他不再压制怒火，握起拳头，当先冲向霍贝努。
威尔森眯起眼睛，趁霍贝努全神贯注盯着杰罗姆斯，悄悄地绕到他的身后，抬腿踹向他的后心。
“小心！不要！”
菲奥娜一边尖叫，一边捂住眼睛。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