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歪打正着
“埃洛伊丝大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一头银色头发的埃洛伊丝打断阿布拉，翻了翻灰白色的眼睛。
“外婆——，”一个比菲奥娜高半头的女孩噘着嘴，向埃洛伊丝表达不满。“阿布拉导师，外婆一直就是这种怪脾气，你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也就你敢说这种话。”阿布拉露出笑容，根本没将埃洛伊丝的揶揄放在心上，即使旁边站着两个孩子。“兰瑞莎，埃洛伊丝大人为我族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我对她十分尊敬。”
埃洛伊丝涂着幽蓝色唇膏的嘴唇动了动，又要不留情面地讥讽阿布拉。但兰瑞莎提起察觉外婆的歪心思，瞪圆眼睛盯着外婆。埃洛伊丝闭上嘴，翻起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阿布拉导师，请坐，我为您倒杯水。”兰瑞莎又瞪了埃洛伊丝一眼，警告她不可胡言乱语，不能没有礼貌。她走向厨房，走了一半停下来，看向阿德金斯。“喂，你渴吗？”
阿德金斯扭头看看右边，又扭头看看左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兰瑞莎“噗嗤”笑出声来，圆润的颧骨闪着剔透的光泽。她转回身，但轻轻抖动的身体昭示她没回答阿德金斯的原因。
“趁那个蛮横不讲理的丫头不在，让我替这个家伙检查检查。”埃洛伊丝对阿德金斯招了招手，咕哝着：“奥斯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都这把年纪了还想揩我的油。”
“‘还想揩我的油’？”阿布拉差点惊掉下巴，但马上反应过来，默默地催眠自己。“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一点都没听见……”她弯下腰，假装系鞋带。
“老奶奶，什么是‘揩我的油’？”
阿布拉的身体一阵摇晃，险些从椅子上趴到地上。她有心保护阿德金斯，但埃洛伊丝凶名在外，她只能祈祷阿德金斯多福了。
“孩子，你说什么？我老了，耳朵不中用了，没听清你的话，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有那么一瞬间，阿布拉想拉着阿德金斯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尽最大可能跑远。她忍住了，因为这是奥斯汀园长交代给她的任务。
很多情况下，降服一个彪悍女人的是另一个更彪悍的女人。
“什么是‘揩我的油’？”反应迟钝的阿德金斯乖乖地照做，还冲埃洛伊丝眨了眨眼睛，裂开嘴巴——菲奥娜告诉他这么做可以让他显得更聪明，可以帮助他赢得别人的好感。
可惜，这对埃洛伊丝不起作用。“不，我亲爱的孩子，不是这一句，是前面的一句。”
不仅阿德金斯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懂，连阿布拉也愣住了。“前面一句？”她蹙起眉头，在空气中嗅到雷暴降临之前特有的气息——让人全身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不安的祥和宁静。
“哪一句话，老奶奶？”阿德金斯挠着后脑勺，真想不起埃洛伊丝指的那句话是什么。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
第一道耀眼的闪电已刺破苍穹，映入人们的眼中，雷声却还没有传过来。
“哦。”阿德金斯记得那句话，并且因此而冲埃洛伊丝露出憨厚的微笑。在阿布拉眼中，这抹微笑就像悬在阿德金斯头顶的一把利剑，掉下来了。“哪一句话，老奶奶？”
阿布拉在埃洛伊丝移动的瞬间叹了一口气。她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阿德金斯落入大发雷霆的大异能者手中，尽管她还不明白埃洛伊丝为什么发脾气。她冲到阿德金斯和埃洛伊丝之间，却看到后者好像穿过自己的身体。
“糟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转身，但还是慢了。“埃洛伊丝大人，他是阿德金的儿子，你不要伤害他！”迫不得已，她搬出烈焰骑士，唯恐阿德金斯的脖子折断在埃洛伊丝晶莹剔透的手指间。
“哼，少拿烈焰骑士压我，我不吃那一套！”埃洛伊丝的脸阴沉如黑夜，微微扭转脖子，厉声警告阿布拉。与此同时，被她攥着脖子提到半空的阿德金斯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双脚本能地胡乱踢着。
阿布拉松了一口气。她从埃洛伊丝的话里听到顾忌，欧神族的任何人都不会小觑烈焰骑士，更别提高居首位的烈焰骑士了。“阿德金斯年少无知，口无遮拦，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原谅他。”
“原谅他？哼，这个臭小子竟敢骂我‘老’，你让我原谅他我就原谅他？”
阿德金斯的双脚距地面又近了，阿布拉决定趁热打铁。“阿德金只有阿德金斯这么一个儿子，十分喜爱他，将他视为掌中之宝。”她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我已警告你少拿烈焰骑士压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阿布拉终于搞明白埃洛伊丝为什么发火，也明白自己看还是小看老太婆的强大的自尊和古怪的脾气。一时间，她有些发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阿德金斯的脸由浅浅的红色转为深深的紫色，舌头伸到外面，嘴里发生“呃——呃——呃”的惨叫。
“外婆！”兰瑞莎迅速地放下托盘，跑到埃洛伊丝身边，抱住她的手臂。“他快被你掐死了！”
无论阿布拉还是兰瑞莎都确信埃洛伊丝不会真的掐死阿德金斯，但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埃洛伊丝仍紧紧地握着阿德金斯的脖子，白皙的手背上甚至爆出蜿蜒曲折的青筋。
相较于阿布拉，兰瑞莎的内心多了几分委屈。她的父亲是大骑士，母亲是异能者，一年中陪伴她的天数屈指可数。她跟外婆生活，外婆对她宠溺有加。在她的印象中，外婆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半个“不”字从，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此刻，埃洛伊丝对不仅对兰瑞莎置之不理，还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兰瑞莎的心情不难想象。
“嘘——，”埃洛伊丝用空着的那只手冲外孙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背上的青筋又粗了几分。
“阿德金斯真的会被掐死的。”阿布拉顾不上那么多了，火烧屁股似的冲过去。“埃洛伊丝大人……”她在大异能者的脸上没看到愤怒，而是喜悦，将每道皱纹挤得满满的喜悦。她不敢相信亲眼所见，挤了挤眼睛。紧接着，她听到一阵豪放爽朗的大笑。
“啊哈哈——，啊哈哈——，我的天呐，上天护佑我族，终于降下‘天选之子’！啊哈哈——，”
幽蓝色的嘴唇犹如蓝莲花，闪烁着神秘诱人的光泽。满头银色的头发根根直立，无风飞舞，恍如誓要刺破苍穹的银色长枪。灰白色的眼眸深邃如浩瀚的星空，透着古老久远的光辉。
阿布拉和兰瑞莎彻底懵了。她们对视一眼，想从彼此的眼中寻找答案，所见却是自己内心的疑惑和震惊。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才是最震撼的，甚至让她们怀疑在做梦，或者产生幻觉。
埃洛伊丝小心翼翼地将阿德金斯放下来，双手握住他的上臂，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眼中荡漾着粼粼笑意。出其不意地，扑通一声，她跪在阿德金斯的脚下。
“外婆！”
“埃洛伊丝大人！”
两道惊呼不约而同、不分先后地响起。
跪拜之礼是欧神族最高形式的礼仪，而且只出现在极少的场合，比如战士们向拯救他们性命的大骑士、烈焰骑士表达感谢和敬意。前一秒，埃洛伊丝恨不得扼死阿德金斯。后一秒，她张狂地大笑，不仅放了阿德金斯，还跪在他的脚下。
“外婆（埃洛伊丝大人）疯了吗？”兰瑞莎和阿布拉默默想着，谁都不敢打搅陷入癫狂的大异能者。
“你们别傻站着了，还不赶快跪拜‘天选之子’，欧神族的救世主！”埃洛伊丝的声音很怪异，明明急躁不堪，却被难以形容的狂喜遮掩。
阿布拉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嘴巴裂开又合上，嘴角好像系着两根看不见的丝线，被无形的双手牵扯着。“埃洛伊丝……大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您为什么说阿德金斯是‘天选之子’？奥斯汀园长说他是极具天赋的异能者，需要您的指导才能激发全部的潜能。”
“哼，那个老东西的眼睛同他的心肝一样，被猪油蒙住了。”
“老奶奶，你先起来。”阿德金斯揉着脖子上的五个红色指印，为难地说：“你这个样子，我浑身不自在。”
“好——好——好——，天选之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埃洛伊丝笑眯眯地站起来，“脖子痛，对吗？都怪我不好。为了探查你体内的能量，手上的力道不小心大了几分。不过，我不是有意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傻丫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小伙吗？去把我药箱中的那个棕色瓶子拿来。噘什么嘴？快去啊！”
兰瑞莎跺了跺脚，带着委屈、气恼和疑惑走向埃洛伊丝的卧室。
“埃洛伊丝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您能不能说清楚。”
“一直跟着那个老东西，你只学到‘傻’吗？”埃洛伊丝翻个白眼，一字一顿地说：“他就是我欧神族的救世主！”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一头银色头发的埃洛伊丝打断阿布拉，翻了翻灰白色的眼睛。
“外婆——，”一个比菲奥娜高半头的女孩噘着嘴，向埃洛伊丝表达不满。“阿布拉导师，外婆一直就是这种怪脾气，你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也就你敢说这种话。”阿布拉露出笑容，根本没将埃洛伊丝的揶揄放在心上，即使旁边站着两个孩子。“兰瑞莎，埃洛伊丝大人为我族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我对她十分尊敬。”
埃洛伊丝涂着幽蓝色唇膏的嘴唇动了动，又要不留情面地讥讽阿布拉。但兰瑞莎提起察觉外婆的歪心思，瞪圆眼睛盯着外婆。埃洛伊丝闭上嘴，翻起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阿布拉导师，请坐，我为您倒杯水。”兰瑞莎又瞪了埃洛伊丝一眼，警告她不可胡言乱语，不能没有礼貌。她走向厨房，走了一半停下来，看向阿德金斯。“喂，你渴吗？”
阿德金斯扭头看看右边，又扭头看看左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兰瑞莎“噗嗤”笑出声来，圆润的颧骨闪着剔透的光泽。她转回身，但轻轻抖动的身体昭示她没回答阿德金斯的原因。
“趁那个蛮横不讲理的丫头不在，让我替这个家伙检查检查。”埃洛伊丝对阿德金斯招了招手，咕哝着：“奥斯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都这把年纪了还想揩我的油。”
“‘还想揩我的油’？”阿布拉差点惊掉下巴，但马上反应过来，默默地催眠自己。“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一点都没听见……”她弯下腰，假装系鞋带。
“老奶奶，什么是‘揩我的油’？”
阿布拉的身体一阵摇晃，险些从椅子上趴到地上。她有心保护阿德金斯，但埃洛伊丝凶名在外，她只能祈祷阿德金斯多福了。
“孩子，你说什么？我老了，耳朵不中用了，没听清你的话，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有那么一瞬间，阿布拉想拉着阿德金斯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尽最大可能跑远。她忍住了，因为这是奥斯汀园长交代给她的任务。
很多情况下，降服一个彪悍女人的是另一个更彪悍的女人。
“什么是‘揩我的油’？”反应迟钝的阿德金斯乖乖地照做，还冲埃洛伊丝眨了眨眼睛，裂开嘴巴——菲奥娜告诉他这么做可以让他显得更聪明，可以帮助他赢得别人的好感。
可惜，这对埃洛伊丝不起作用。“不，我亲爱的孩子，不是这一句，是前面的一句。”
不仅阿德金斯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懂，连阿布拉也愣住了。“前面一句？”她蹙起眉头，在空气中嗅到雷暴降临之前特有的气息——让人全身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不安的祥和宁静。
“哪一句话，老奶奶？”阿德金斯挠着后脑勺，真想不起埃洛伊丝指的那句话是什么。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
第一道耀眼的闪电已刺破苍穹，映入人们的眼中，雷声却还没有传过来。
“哦。”阿德金斯记得那句话，并且因此而冲埃洛伊丝露出憨厚的微笑。在阿布拉眼中，这抹微笑就像悬在阿德金斯头顶的一把利剑，掉下来了。“哪一句话，老奶奶？”
阿布拉在埃洛伊丝移动的瞬间叹了一口气。她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阿德金斯落入大发雷霆的大异能者手中，尽管她还不明白埃洛伊丝为什么发脾气。她冲到阿德金斯和埃洛伊丝之间，却看到后者好像穿过自己的身体。
“糟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转身，但还是慢了。“埃洛伊丝大人，他是阿德金的儿子，你不要伤害他！”迫不得已，她搬出烈焰骑士，唯恐阿德金斯的脖子折断在埃洛伊丝晶莹剔透的手指间。
“哼，少拿烈焰骑士压我，我不吃那一套！”埃洛伊丝的脸阴沉如黑夜，微微扭转脖子，厉声警告阿布拉。与此同时，被她攥着脖子提到半空的阿德金斯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双脚本能地胡乱踢着。
阿布拉松了一口气。她从埃洛伊丝的话里听到顾忌，欧神族的任何人都不会小觑烈焰骑士，更别提高居首位的烈焰骑士了。“阿德金斯年少无知，口无遮拦，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原谅他。”
“原谅他？哼，这个臭小子竟敢骂我‘老’，你让我原谅他我就原谅他？”
阿德金斯的双脚距地面又近了，阿布拉决定趁热打铁。“阿德金只有阿德金斯这么一个儿子，十分喜爱他，将他视为掌中之宝。”她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我已警告你少拿烈焰骑士压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阿布拉终于搞明白埃洛伊丝为什么发火，也明白自己看还是小看老太婆的强大的自尊和古怪的脾气。一时间，她有些发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阿德金斯的脸由浅浅的红色转为深深的紫色，舌头伸到外面，嘴里发生“呃——呃——呃”的惨叫。
“外婆！”兰瑞莎迅速地放下托盘，跑到埃洛伊丝身边，抱住她的手臂。“他快被你掐死了！”
无论阿布拉还是兰瑞莎都确信埃洛伊丝不会真的掐死阿德金斯，但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埃洛伊丝仍紧紧地握着阿德金斯的脖子，白皙的手背上甚至爆出蜿蜒曲折的青筋。
相较于阿布拉，兰瑞莎的内心多了几分委屈。她的父亲是大骑士，母亲是异能者，一年中陪伴她的天数屈指可数。她跟外婆生活，外婆对她宠溺有加。在她的印象中，外婆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半个“不”字从，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此刻，埃洛伊丝对不仅对兰瑞莎置之不理，还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兰瑞莎的心情不难想象。
“嘘——，”埃洛伊丝用空着的那只手冲外孙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背上的青筋又粗了几分。
“阿德金斯真的会被掐死的。”阿布拉顾不上那么多了，火烧屁股似的冲过去。“埃洛伊丝大人……”她在大异能者的脸上没看到愤怒，而是喜悦，将每道皱纹挤得满满的喜悦。她不敢相信亲眼所见，挤了挤眼睛。紧接着，她听到一阵豪放爽朗的大笑。
“啊哈哈——，啊哈哈——，我的天呐，上天护佑我族，终于降下‘天选之子’！啊哈哈——，”
幽蓝色的嘴唇犹如蓝莲花，闪烁着神秘诱人的光泽。满头银色的头发根根直立，无风飞舞，恍如誓要刺破苍穹的银色长枪。灰白色的眼眸深邃如浩瀚的星空，透着古老久远的光辉。
阿布拉和兰瑞莎彻底懵了。她们对视一眼，想从彼此的眼中寻找答案，所见却是自己内心的疑惑和震惊。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才是最震撼的，甚至让她们怀疑在做梦，或者产生幻觉。
埃洛伊丝小心翼翼地将阿德金斯放下来，双手握住他的上臂，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眼中荡漾着粼粼笑意。出其不意地，扑通一声，她跪在阿德金斯的脚下。
“外婆！”
“埃洛伊丝大人！”
两道惊呼不约而同、不分先后地响起。
跪拜之礼是欧神族最高形式的礼仪，而且只出现在极少的场合，比如战士们向拯救他们性命的大骑士、烈焰骑士表达感谢和敬意。前一秒，埃洛伊丝恨不得扼死阿德金斯。后一秒，她张狂地大笑，不仅放了阿德金斯，还跪在他的脚下。
“外婆（埃洛伊丝大人）疯了吗？”兰瑞莎和阿布拉默默想着，谁都不敢打搅陷入癫狂的大异能者。
“你们别傻站着了，还不赶快跪拜‘天选之子’，欧神族的救世主！”埃洛伊丝的声音很怪异，明明急躁不堪，却被难以形容的狂喜遮掩。
阿布拉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嘴巴裂开又合上，嘴角好像系着两根看不见的丝线，被无形的双手牵扯着。“埃洛伊丝……大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您为什么说阿德金斯是‘天选之子’？奥斯汀园长说他是极具天赋的异能者，需要您的指导才能激发全部的潜能。”
“哼，那个老东西的眼睛同他的心肝一样，被猪油蒙住了。”
“老奶奶，你先起来。”阿德金斯揉着脖子上的五个红色指印，为难地说：“你这个样子，我浑身不自在。”
“好——好——好——，天选之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埃洛伊丝笑眯眯地站起来，“脖子痛，对吗？都怪我不好。为了探查你体内的能量，手上的力道不小心大了几分。不过，我不是有意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傻丫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小伙吗？去把我药箱中的那个棕色瓶子拿来。噘什么嘴？快去啊！”
兰瑞莎跺了跺脚，带着委屈、气恼和疑惑走向埃洛伊丝的卧室。
“埃洛伊丝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您能不能说清楚。”
“一直跟着那个老东西，你只学到‘傻’吗？”埃洛伊丝翻个白眼，一字一顿地说：“他就是我欧神族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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