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4
两个人其实都没什么胃口，可为了让对方不难过，她们都拼命咽完这碗面，边吃边聊着，努力想让家里的气氛热闹些。
等吃完一切收拾好后，李玉莹回了自己房间，她把欠下的钱全部计算了下，她已经请了三个多月的假，明天就去把假销掉，这样下个月能拿到工资。这个月要吃饭，外婆那要送些钱，至于大海那边也没什么亲戚，生病之后大家都躲自己都来不及。寒假，女儿还有钢琴加强课，那是早就计划好的，爸爸不在了也不能变。下学期的学费，补习费，资料费，高三花费很多，还要保证她的营养。李玉莹列出自己的工资算着这几个月的花费，看着欠下的钱，头疼。自己的工资要维持原来小默的日常生活都有问题。她想了想，虽然舍不得，还是决定了，房子卖掉。这样可以还清何大海欠下的帐还有十万块左右的剩余，这钱她可以存下来给小默读大学的。她可以一边租房，一边申请医院的宿舍。一年后，等孩子去上大学了，她可以一个人住宿舍。如果钱存得下来，节约些可以去买个小面积房子，地方远点。她都想好了，可她怕女儿知道房子卖掉的话会有情绪。
她合上了手里的帐本放回抽屉，出了房间，何默在客厅看电视。
“妈，快来看会电视。”其实何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她只是想妈妈如果有事，打开门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在，而不会觉得孤单。
李玉莹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小默，妈妈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好啊，什么事？”
李玉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是这样，爸爸不在了，就我们两个人的话，我想换个小点的房子，我---”她还没说完，何默就打断她的话了：“好啊，反正我平时也住校，这么大的房间也没什么用。还有，妈妈，寒假那个钢琴课我不想去了，反正我以后又不学钢琴专业，学那么多干什么！”她假装不在乎地说。
李玉莹没想到女儿问都不问原因就答应换房，女儿心大就是好。“钢琴课是一开始就定好的，所以一定要去的。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妈妈都算好了，我们家有钱的。”
何默飞速看了妈妈一眼，马上撒娇回答：“好了，好了。我都听妈妈的。”
有何默的各种懂事加撒娇，这晚李玉莹感到好过多了。晚上躺在床上，她心里对何大海说，老公，多谢你给留给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让她考上你的母校。
日子过得很快，这一年对普通人来说是的照旧一年，太阳东升西落，每天上班下班。而对李玉莹他们母女俩来说是最艰难的一年。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春秋，她一周只休一天，只要科室里有人有事请假，她都去顶班。要不是周未女儿要回来，她那个一天都不用休。
房子已经卖掉，她还掉欠帐还多出十一万。她把剩下的钱定存下十万当何默的教育金，然后租了个两室的小房子。何默也争气，她在成绩越来越好。每次她累了回家，一看到全家的照片就充满了力量。她会坐沙发上，拿着相框，摸着丈夫的相片，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想念，自己工作上遇到的难处。“老公，默默现在可乖了，我看她考上惠海大学是越来越有希望了。她除了努力学习还懂事了，周五回得早的话，她还会烧好晚饭等我回来吃。她的厨艺明显进步，烧的菜都还不错。周未除了上补习班，她会帮忙打扫卫生，洗衣买菜烧饭，给我省心不少。”
“老公，今天一个患者找我麻烦了。我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老公，我感觉好累哦，要是你还在那该有多好啊！”李玉莹只能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对着相片倾诉自己对何大海的思念，跟他聊会自己现在的情况，跟他说说小默。
这一年多对何默来说也是很艰难。如果说前面十七年对她来说无忧无虑，那这一年多对她来说就是人间历练了。她学会了很多生活技艺。厨艺小白成了大师，那是她经过无数次练习，手被烫伤，不小心切到，才能做到现在的短时间可以烧出两菜一汤。原来别说洗衣服，她连自己的房间都不会整理。而现在，一个小时不到，她可以把家里卫生搞干净。原来她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并且同学有的，她一定要有，有些攀比心理。现在她能不买的东西决不买，妈妈不要命的加班加点赚点加班费，省吃俭用她一一看在眼里。爸爸去世后，她一件衣服都没买过。她收起了所有公主的骄傲，陪着妈妈一起努力。多少个夜晚，她擦着烫伤药膏委屈地想哭时，深夜困得不行想偷点懒时，总想到爸爸抱着她翻看相片时笑着说：“我们家小默这么聪明，以后肯定可以跟爸爸上一样的大学。小默，你看，这就是爸爸读书的学校，漂亮吧！”
“嗯，以后我一定会上跟爸爸一样的大学。”何默那时才小学。以后每次看到爸爸翻照片就会自动说：“爸爸，以后我一定会考上跟你一样的大学。”
那时的爸爸总是开心地摸着她的头说：“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到时默默跟爸爸就成校友了，哈哈哈。”
就为了父亲的这个愿望，她一定会做到，也一定能做到。每每想到这，她就会轻声起身洗把冷水脸，然后继续学习。她自知没有学霸的聪明，除了比别人更努力些，她没有一点优势。
这一年多对她，对妈妈来说都不容易。世界有个最好的功能，不管多难还是多快乐，时间总会往前移动。她，何默终于收到了惠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她把这份通知书放在妈妈手里时，李玉莹的眼泪水一下就流下来了：“大海，你看，我们女儿考上了跟你一样的大学，你们要成为校友了。要是你能亲眼看到该多好啊！”
何默含着泪抱住了她：“妈妈，爸爸的心愿实现了，他也一定会很开心的。晚上我们一起庆祝下。”
“好，好，好。”李玉莹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感觉这一年多的目标终于实现了。晚上，她特意早些下班，跟着默默两个人一起去买菜，烧饭。这种感觉很奇怪，上次一起这么开心去逛菜场感觉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其实也才一年。
菜烧好，李玉莹把何大海还在时开瓶过的酒拿出来。
“默默，今天是个好日子，陪妈妈喝点红酒，庆祝下！”李玉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嗯，我们一起喝点！”何默拿出杯子给两个人都倒了点。自从爸爸不在了，他那时开瓶的酒就一直放着没动过。收到通知时妈妈还在上班，她已经狠狠地哭过一场，现在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了。
那晚李玉莹喝了很多，不知不觉就醉倒，边哭边闹着要找何大海，何默红着眼睛照顾着妈妈，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她瘫在沙发上，傻傻地流着眼泪，有对妈妈的心疼，也有对自己的迷茫，一个晚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等吃完一切收拾好后，李玉莹回了自己房间，她把欠下的钱全部计算了下，她已经请了三个多月的假，明天就去把假销掉，这样下个月能拿到工资。这个月要吃饭，外婆那要送些钱，至于大海那边也没什么亲戚，生病之后大家都躲自己都来不及。寒假，女儿还有钢琴加强课，那是早就计划好的，爸爸不在了也不能变。下学期的学费，补习费，资料费，高三花费很多，还要保证她的营养。李玉莹列出自己的工资算着这几个月的花费，看着欠下的钱，头疼。自己的工资要维持原来小默的日常生活都有问题。她想了想，虽然舍不得，还是决定了，房子卖掉。这样可以还清何大海欠下的帐还有十万块左右的剩余，这钱她可以存下来给小默读大学的。她可以一边租房，一边申请医院的宿舍。一年后，等孩子去上大学了，她可以一个人住宿舍。如果钱存得下来，节约些可以去买个小面积房子，地方远点。她都想好了，可她怕女儿知道房子卖掉的话会有情绪。
她合上了手里的帐本放回抽屉，出了房间，何默在客厅看电视。
“妈，快来看会电视。”其实何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她只是想妈妈如果有事，打开门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在，而不会觉得孤单。
李玉莹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小默，妈妈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好啊，什么事？”
李玉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是这样，爸爸不在了，就我们两个人的话，我想换个小点的房子，我---”她还没说完，何默就打断她的话了：“好啊，反正我平时也住校，这么大的房间也没什么用。还有，妈妈，寒假那个钢琴课我不想去了，反正我以后又不学钢琴专业，学那么多干什么！”她假装不在乎地说。
李玉莹没想到女儿问都不问原因就答应换房，女儿心大就是好。“钢琴课是一开始就定好的，所以一定要去的。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妈妈都算好了，我们家有钱的。”
何默飞速看了妈妈一眼，马上撒娇回答：“好了，好了。我都听妈妈的。”
有何默的各种懂事加撒娇，这晚李玉莹感到好过多了。晚上躺在床上，她心里对何大海说，老公，多谢你给留给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让她考上你的母校。
日子过得很快，这一年对普通人来说是的照旧一年，太阳东升西落，每天上班下班。而对李玉莹他们母女俩来说是最艰难的一年。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春秋，她一周只休一天，只要科室里有人有事请假，她都去顶班。要不是周未女儿要回来，她那个一天都不用休。
房子已经卖掉，她还掉欠帐还多出十一万。她把剩下的钱定存下十万当何默的教育金，然后租了个两室的小房子。何默也争气，她在成绩越来越好。每次她累了回家，一看到全家的照片就充满了力量。她会坐沙发上，拿着相框，摸着丈夫的相片，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想念，自己工作上遇到的难处。“老公，默默现在可乖了，我看她考上惠海大学是越来越有希望了。她除了努力学习还懂事了，周五回得早的话，她还会烧好晚饭等我回来吃。她的厨艺明显进步，烧的菜都还不错。周未除了上补习班，她会帮忙打扫卫生，洗衣买菜烧饭，给我省心不少。”
“老公，今天一个患者找我麻烦了。我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老公，我感觉好累哦，要是你还在那该有多好啊！”李玉莹只能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对着相片倾诉自己对何大海的思念，跟他聊会自己现在的情况，跟他说说小默。
这一年多对何默来说也是很艰难。如果说前面十七年对她来说无忧无虑，那这一年多对她来说就是人间历练了。她学会了很多生活技艺。厨艺小白成了大师，那是她经过无数次练习，手被烫伤，不小心切到，才能做到现在的短时间可以烧出两菜一汤。原来别说洗衣服，她连自己的房间都不会整理。而现在，一个小时不到，她可以把家里卫生搞干净。原来她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并且同学有的，她一定要有，有些攀比心理。现在她能不买的东西决不买，妈妈不要命的加班加点赚点加班费，省吃俭用她一一看在眼里。爸爸去世后，她一件衣服都没买过。她收起了所有公主的骄傲，陪着妈妈一起努力。多少个夜晚，她擦着烫伤药膏委屈地想哭时，深夜困得不行想偷点懒时，总想到爸爸抱着她翻看相片时笑着说：“我们家小默这么聪明，以后肯定可以跟爸爸上一样的大学。小默，你看，这就是爸爸读书的学校，漂亮吧！”
“嗯，以后我一定会上跟爸爸一样的大学。”何默那时才小学。以后每次看到爸爸翻照片就会自动说：“爸爸，以后我一定会考上跟你一样的大学。”
那时的爸爸总是开心地摸着她的头说：“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到时默默跟爸爸就成校友了，哈哈哈。”
就为了父亲的这个愿望，她一定会做到，也一定能做到。每每想到这，她就会轻声起身洗把冷水脸，然后继续学习。她自知没有学霸的聪明，除了比别人更努力些，她没有一点优势。
这一年多对她，对妈妈来说都不容易。世界有个最好的功能，不管多难还是多快乐，时间总会往前移动。她，何默终于收到了惠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她把这份通知书放在妈妈手里时，李玉莹的眼泪水一下就流下来了：“大海，你看，我们女儿考上了跟你一样的大学，你们要成为校友了。要是你能亲眼看到该多好啊！”
何默含着泪抱住了她：“妈妈，爸爸的心愿实现了，他也一定会很开心的。晚上我们一起庆祝下。”
“好，好，好。”李玉莹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感觉这一年多的目标终于实现了。晚上，她特意早些下班，跟着默默两个人一起去买菜，烧饭。这种感觉很奇怪，上次一起这么开心去逛菜场感觉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其实也才一年。
菜烧好，李玉莹把何大海还在时开瓶过的酒拿出来。
“默默，今天是个好日子，陪妈妈喝点红酒，庆祝下！”李玉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嗯，我们一起喝点！”何默拿出杯子给两个人都倒了点。自从爸爸不在了，他那时开瓶的酒就一直放着没动过。收到通知时妈妈还在上班，她已经狠狠地哭过一场，现在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了。
那晚李玉莹喝了很多，不知不觉就醉倒，边哭边闹着要找何大海，何默红着眼睛照顾着妈妈，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她瘫在沙发上，傻傻地流着眼泪，有对妈妈的心疼，也有对自己的迷茫，一个晚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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