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老鬼举剑前指，大声叫道：“老不死的臭道士，你要干嘛？”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说道：“小道虚岁五十有六，怎敢言老？倒是先生，活了不下千年，才真真称得上是老不死。”
老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我没功夫与你磨嘴皮子，你到底要干嘛？今日我们左右护法皆在此，再想动我们家主上，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想干嘛？今日你来我家地盘，拿刀带剑的，我倒想问问，你们想干嘛？”
主仆三人不答，紧盯着冲虚道长双手。
冲虚道长笑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只劝你们一句，不要打我那顽劣徒儿的主意，让他好好修行，各自都有好处。”
老鬼怒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的地盘我做主，我会让你们明白，凭什么要听我的。”
冲虚道长说完，右脚踏出一步，顿时地上金光四溢，凭空生出一个八卦虚影，把主仆三人笼罩在内。
主仆三人大惊失色，正想跳开时，却已是动弹不得。
冲虚道长飘然上前，抬手打出一道金色符文，落在九妹身上，“波”的一声，九妹急速向后弹出，撞在石阶上，吐出一口鲜血，现出原形，竟然是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
老鬼、老怪惊呼：“休得伤我主上性命！”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来，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去吧！”
老鬼、老怪但觉周身压力骤然一松，手脚已恢复行动，急奔至主上身边。老鬼伸手探脉搏，老怪伸手探鼻息，两人同时吐出一口气，幸好并无大碍，只是昏迷而已。再看冲虚道长，早已杳无踪迹了。
老鬼抱起九妹，低声道：“快走！”
老怪点头，两人同时起身，须臾之间，便已在十数里之外。
老鬼叹道：“没想到这臭老道法力竟然如此厉害，你我三人竟毫无还手之力！”
老怪道：“非也！他应该是发现了我们踪迹，早知道我们会来，所以提前在山下布下法阵，不然合你我二人之力，也不至于会输给他。”
“原来如此！”老鬼想了一下，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找个地方为主上疗伤吧，一切等主上伤势恢复后再作打算。”
老鬼一愣，“我们不回壶天世界吗？”
“不可！主上受伤之事若是泄露出去，那蠢蠢欲动之辈，必行犯上作乱之事。你我兄弟二人宜当起誓，守口如瓶。”
于是二人击掌为誓，暂且按下不提。
且说冲虚道长回到山上清风观，小徒弟马汉阳准备好了一桌酒菜。
“师父，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马汉阳诉苦道：“您不知道，徒弟刚才在山下碰到一只千年老妖，有小山那么高，一掌打过来，山崩地裂，老厉害了，要不是徒弟机灵，都回不来见师父您老人家了。”
“是嘛？”冲虚道长踱步至桌前，坐下喝酒，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厉害的妖怪，你怎么逃回来的？”
“那当然是您老人家教徒有方，我使用师父您老人家教的天罡七星步，左右腾挪，前后避闪，它总打不着我。我估摸斗它不过，只能搬出您老人家的名头来，指着它的鼻子骂：‘呔！哪里来的妖怪？我师父乃是清风观掌门冲虚真人，道门高手排行榜第一的存在，你要是识相的话，速速退去，不然我师父他老人家下得山来，先断你双手双脚，再抽筋剥皮，挫骨扬灰，直教你魂飞魄散，连鬼也做不成！’那老妖果然怕了，慌忙赔礼道歉，说是路过打野的，叫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是嘛？”冲虚道长冷冷问道，一口喝干杯中酒。
马汉阳自知牛皮有点吹过头了，赶紧拿酒壶给师父的酒杯斟满酒，讪笑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用说书人的手法给您讲述，可能略有些浮夸，您不必介怀。”
冲虚道长道：“来，把你的天罡七星步练给我看看。”
马汉阳答应一声，脚踏七星步，口里念口诀道：“一气混沌灌我形，禹步相推登阳明，天回地转履六甲，蹑罡履斗齐九灵，亚指伏妖众邪惊，天神助我潜身去，一切祸殃总不侵。”
冲虚道长点头道：“来，把《道德经》背来听听。”
马汉阳为难道：“师父，今天什么日子，您老人家怎么老是考校我？”
冲虚道长停箸骂道：“小兔崽子，叫你背，你就背，怎么那么多废话？”
马汉阳不敢违逆，只得背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冲虚道长微闭双眼，随着念诵的节奏轻拍大腿。
《道德经》共八十一章，全文五千多字。冲虚道长见马汉阳无一字错漏，又惊又疑，让马汉阳接着背《黄庭经》。《黄庭经》包括《黄庭内景经》和《黄庭外景经》，也有五千多字。
冲虚道长留了个心眼，继续摇头晃脑，有节奏地拍着大腿，两眼却微微张开一条缝，却见马汉阳斜眼偷看桌底，原来下面藏着一本册子，正照着册子念哩。
冲虚道长大怒：“好小子，竟敢糊弄为师？”
马汉阳慌忙跪下：“师父，这一段太长了嘛，之前我都背熟了的，今天被那老妖一吓，把我给吓懵了，您明天再考我，我管保一字不差背下来，背不下来，我一天，不，三天，三天不吃饭，怎么样？”
冲虚道长怒道：“这才几个字啊，也算长？你看别家的主角，整本《红楼梦》也背得下来。”
马汉阳装出一副苦瓜脸，说道：“师父，我是个正常的主角，没有外挂啊！”
“你没有外挂就怪了！”冲虚道长冷笑道：“一天天都不知道你干嘛，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学习了？”
“能啊，必须能啊！”马汉阳信誓旦旦地说道：“但是，师父您老人家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学以致用，牢记心中；学而不用，过后空空。’我空有一身屠龙术，这世间没有龙，那也是白瞎啊！您不如放我下山去，我在世间历练一番，不比我在山上瞎练强上百倍千倍？”
“好啊，小兔崽子，我说你这嘴今天怎么这么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是想着下山呢！”
马汉阳哭道：“师父啊，您老人家总不许我下山历练，我如今都二十了，青春不拿来挥霍，那还有什么意义？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说道：“小道虚岁五十有六，怎敢言老？倒是先生，活了不下千年，才真真称得上是老不死。”
老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我没功夫与你磨嘴皮子，你到底要干嘛？今日我们左右护法皆在此，再想动我们家主上，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想干嘛？今日你来我家地盘，拿刀带剑的，我倒想问问，你们想干嘛？”
主仆三人不答，紧盯着冲虚道长双手。
冲虚道长笑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只劝你们一句，不要打我那顽劣徒儿的主意，让他好好修行，各自都有好处。”
老鬼怒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的地盘我做主，我会让你们明白，凭什么要听我的。”
冲虚道长说完，右脚踏出一步，顿时地上金光四溢，凭空生出一个八卦虚影，把主仆三人笼罩在内。
主仆三人大惊失色，正想跳开时，却已是动弹不得。
冲虚道长飘然上前，抬手打出一道金色符文，落在九妹身上，“波”的一声，九妹急速向后弹出，撞在石阶上，吐出一口鲜血，现出原形，竟然是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
老鬼、老怪惊呼：“休得伤我主上性命！”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来，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去吧！”
老鬼、老怪但觉周身压力骤然一松，手脚已恢复行动，急奔至主上身边。老鬼伸手探脉搏，老怪伸手探鼻息，两人同时吐出一口气，幸好并无大碍，只是昏迷而已。再看冲虚道长，早已杳无踪迹了。
老鬼抱起九妹，低声道：“快走！”
老怪点头，两人同时起身，须臾之间，便已在十数里之外。
老鬼叹道：“没想到这臭老道法力竟然如此厉害，你我三人竟毫无还手之力！”
老怪道：“非也！他应该是发现了我们踪迹，早知道我们会来，所以提前在山下布下法阵，不然合你我二人之力，也不至于会输给他。”
“原来如此！”老鬼想了一下，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找个地方为主上疗伤吧，一切等主上伤势恢复后再作打算。”
老鬼一愣，“我们不回壶天世界吗？”
“不可！主上受伤之事若是泄露出去，那蠢蠢欲动之辈，必行犯上作乱之事。你我兄弟二人宜当起誓，守口如瓶。”
于是二人击掌为誓，暂且按下不提。
且说冲虚道长回到山上清风观，小徒弟马汉阳准备好了一桌酒菜。
“师父，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马汉阳诉苦道：“您不知道，徒弟刚才在山下碰到一只千年老妖，有小山那么高，一掌打过来，山崩地裂，老厉害了，要不是徒弟机灵，都回不来见师父您老人家了。”
“是嘛？”冲虚道长踱步至桌前，坐下喝酒，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厉害的妖怪，你怎么逃回来的？”
“那当然是您老人家教徒有方，我使用师父您老人家教的天罡七星步，左右腾挪，前后避闪，它总打不着我。我估摸斗它不过，只能搬出您老人家的名头来，指着它的鼻子骂：‘呔！哪里来的妖怪？我师父乃是清风观掌门冲虚真人，道门高手排行榜第一的存在，你要是识相的话，速速退去，不然我师父他老人家下得山来，先断你双手双脚，再抽筋剥皮，挫骨扬灰，直教你魂飞魄散，连鬼也做不成！’那老妖果然怕了，慌忙赔礼道歉，说是路过打野的，叫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是嘛？”冲虚道长冷冷问道，一口喝干杯中酒。
马汉阳自知牛皮有点吹过头了，赶紧拿酒壶给师父的酒杯斟满酒，讪笑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用说书人的手法给您讲述，可能略有些浮夸，您不必介怀。”
冲虚道长道：“来，把你的天罡七星步练给我看看。”
马汉阳答应一声，脚踏七星步，口里念口诀道：“一气混沌灌我形，禹步相推登阳明，天回地转履六甲，蹑罡履斗齐九灵，亚指伏妖众邪惊，天神助我潜身去，一切祸殃总不侵。”
冲虚道长点头道：“来，把《道德经》背来听听。”
马汉阳为难道：“师父，今天什么日子，您老人家怎么老是考校我？”
冲虚道长停箸骂道：“小兔崽子，叫你背，你就背，怎么那么多废话？”
马汉阳不敢违逆，只得背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冲虚道长微闭双眼，随着念诵的节奏轻拍大腿。
《道德经》共八十一章，全文五千多字。冲虚道长见马汉阳无一字错漏，又惊又疑，让马汉阳接着背《黄庭经》。《黄庭经》包括《黄庭内景经》和《黄庭外景经》，也有五千多字。
冲虚道长留了个心眼，继续摇头晃脑，有节奏地拍着大腿，两眼却微微张开一条缝，却见马汉阳斜眼偷看桌底，原来下面藏着一本册子，正照着册子念哩。
冲虚道长大怒：“好小子，竟敢糊弄为师？”
马汉阳慌忙跪下：“师父，这一段太长了嘛，之前我都背熟了的，今天被那老妖一吓，把我给吓懵了，您明天再考我，我管保一字不差背下来，背不下来，我一天，不，三天，三天不吃饭，怎么样？”
冲虚道长怒道：“这才几个字啊，也算长？你看别家的主角，整本《红楼梦》也背得下来。”
马汉阳装出一副苦瓜脸，说道：“师父，我是个正常的主角，没有外挂啊！”
“你没有外挂就怪了！”冲虚道长冷笑道：“一天天都不知道你干嘛，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学习了？”
“能啊，必须能啊！”马汉阳信誓旦旦地说道：“但是，师父您老人家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学以致用，牢记心中；学而不用，过后空空。’我空有一身屠龙术，这世间没有龙，那也是白瞎啊！您不如放我下山去，我在世间历练一番，不比我在山上瞎练强上百倍千倍？”
“好啊，小兔崽子，我说你这嘴今天怎么这么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是想着下山呢！”
马汉阳哭道：“师父啊，您老人家总不许我下山历练，我如今都二十了，青春不拿来挥霍，那还有什么意义？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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