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替身术
马汉阳还在抬头看招牌，一个五十岁左右、保养得很好的妇人推着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秃顶男人从店里出来，口里叫道：“你走，现在这店跟你没有关系了，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秃顶男人叫道：“这是我爸留给我的产业，父死子继，凭什么归你所有？就凭你照顾我们家老头子几天啊？老狐狸精，不要脸，呸！”
妇人怒道：“我问你，你爸生前你在哪？你回来看过他一眼吗？你爸死后你又在哪？你料理过他的后事吗？现在倒回来装孝子！”
秃顶男人挥手道：“我在外地有事……我不跟你扯这个，这跟我继承我爸的遗产有半毛钱关系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吃饭、睡觉、拉屎、撒尿都要讲法律，晓得不？我是我爸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你们谁啊？你们是租户！租户，晓得不？现在我不租给你了，限你三日之内搬走，不然，我把你的店砸喽。”
“你要讲法律，我们就跟你讲法律。”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约莫十八九岁的学生妹从店里出来，扬着手里的一张纸，说道：“这是莫老爷爷生前立下的遗嘱，你自己好好看看。”
“我爸立有遗嘱，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秃顶男人抢过遗嘱，草草瞄了几眼，叫道：“假的，这是假的！你们伪造遗嘱，这是违法，这是犯罪！我要告你们，你们等着坐牢吧！”
学生妹冷笑道：“你说假就假啊，你自己好好看看，上面有莫爷爷的签名和手印，还有公证人的签名和手印。”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对，我想起来了，我爸年纪大了，有精神病，这遗嘱不作数，你们强迫我爸写遗嘱，这是违法，这是犯罪！我要告你们！”
“我这还有莫爷爷立遗嘱前去医院开具的精神鉴定报告，你要看吗？”
秃顶男人在激动之下，脸涨成猪肝色，忽然狞笑起来，一把将纸撕烂塞进嘴里，嚼了嚼，一口吞下，说道：“你说什么？遗嘱？什么遗嘱？”
学生妹笑道：“那是复印件，好吃吗？好吃我再给你复印一份。”
秃顶男人大怒，抡起一拳，往学生妹身上招呼。
学生妹“哎哟”一声，双手护脸，却不见拳头打过来，睁眼看时，只见一个粗布长衫青年紧紧地抓住秃顶男人的手，不由得呆住了。
秃顶男人用力想要抽回右手，哪里能动弹分毫，手仿佛被一把大铁钳钳住了，于是挥动左拳，往长衫青年脸上砸去。
“啪”的一声响，秃顶男人的左手也被长衫青年的另一只手钳住。
秃顶男人气急败坏，飞起一记撩阴腿。长衫青年两腿一夹，把秃顶男人的腿也牢牢夹住。
秃顶男人拼命挣扎不开，反而冷静了下来，问道：“朋友，我们认识吗？”
长衫青年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路见不平而已，欺负人家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要不，我们来练练？算了，我们玩一个游戏吧，我站着不动，让你打，打十下，我要是求饶，或者倒下了，我再不管这闲事；我要是挨够十下，你保证以后不来这里闹事，怎么样？很公平吧？”
秃顶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普通、衣着朴素、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感觉对方既不像疯子，也不像傻子，“你……不骗人？”
“骗人是小狗！”
“草你妈！谁怕谁啊？搞！”
“说粗口是要受惩罚的哦。”
长衫青年两手微微用力，秃顶男人马上痛得龇牙咧嘴，如果他不是一条腿被夹住的话，早就跪下求饶了。
长衫青年松开手脚，秃顶男人噔噔噔连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只见双手被长衫青年抓过的地方，一片红肿。
秃顶男人一双小眼睛恶毒地盯着长衫青年，问道：“你说话算话，真的站着不动让我打？”
长衫青年点头道：“我说话算话。”
“你也不还手？”
“保证不还手。”
“随便我怎么打？”
“随便你怎么打。”
“把你打伤、打死了怎么办？”
“算我倒霉，不追究你的责任。”
“空口无凭，你等等啊，我录个视频做证据。”
秃顶男人掏出手机录制视频，把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长衫青年照旧一一作答。
秃顶男人录好视频，又点开看一遍，才狞笑着跑向路边的一辆车，从车里拖出一根棒球棍。
妇人看见棒球棍吃了一惊，走过去说道：“小伙子，此事与你无关，可不要逞强。”
马汉阳眨了眨眼睛，邪魅一笑，低声说道：“不用担心，师娘！”
听见“师娘”二字，张敏身躯一震，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人来，终于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妈，你怎么不管了？”马娇娇着急地问道。
张敏低声道：“没事，别出声，看你师哥表演。”
“师哥？”马娇娇惊呼：“你是说……”
“嘘……”张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一边，莫仁兴拖着棒球棍回来，看见马汉阳没被吓跑，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装模作样地往手心吐一口唾沫，搓了搓，然后双手抡起了棒球棍甩了两下。
“你……真的不动？”莫仁兴又问，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他自己反倒先露怯了。
“我不动。”马汉阳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也不还手？”
“保证不还手。“
“好！”莫仁兴吼了一声，也是给自己壮胆，一棍扫在马汉阳腿上。
“噗”的一声，仿佛砸在地上，震得他退后一步，虎口生疼。
这怎么可能！
莫仁兴发现马汉阳好像什么事也没有，愤怒地抡起棒球棍，用尽全力，一棍往马汉阳脑门上砸去。
又是“噗”的一声，棒球棍直接脱手倒飞而出。
马汉阳还是一动不动，反倒莫仁兴连退了好几步。
白日见鬼了！
莫仁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简直怀疑人生了，连虎口撕裂带来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
“你还打不打？”马汉阳见莫仁兴半天没动静，笑眯眯地问道。
“你是人是鬼？”莫仁兴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当然是人啦，你看，我有影子的。”
可不是嘛，鬼是没有影子的；他有影子，肯定是人。
难道练了铁布衫、金钟罩？
我怎么不相信呢！
莫仁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来。
“喂，喂，喂，说好的，我不动，让你打，“马汉阳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你拿棍子也就算了，动刀子，过分了哈。”
他右手悄悄掐了个指诀，向上一指，地上忽然飞起一张人形黄纸，悄无声息地附在莫仁兴的后背上。
莫仁兴捏着匕首，狞笑着扑了上来。马汉阳转身便走，但他反应慢了半拍，这一刀直插在他的屁股上。
“啊！”
莫仁兴杀猪般叫了起来，倒在地上打滚，屁股上一摊血迹。
马汉阳笑了，伸手把屁股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不但没有半点血液流出，连长衫也是完好无损的，但刀上却分明有血。仿佛这一刀是扎在莫仁兴身上，再从他身上拔下来一样。
“妖怪，妖怪啊！”
莫仁兴拼命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跌跌撞撞地走了。
“喂，你的匕首！”马汉阳朝莫仁兴逃窜的方向喊：“说好的十下，还没够数！我帮你一把吧。”
说完，他拿匕首往自己大腿扎去。
“啊！”
远处传来莫仁兴的惨叫声。
“剩下的，下次见面再补哦。”
马汉阳把匕首随手一扔，匕首直直飞入远处的垃圾桶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
马娇娇转头问母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敢相信。
张敏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替身术，是替身术！”
“什么是替身术？妈，你也会吗？”
张敏苦笑了一下，摇头道：“这需要深厚的内功底子，我小时候贪玩，内功根基没打好；如今年纪大了，更不如前了……”
“那爸……他也会吗？”
“你爸自然是会的，不过他年经的时候可没有这个火候，他一把年纪胜在经验丰富，但要说速度和耐力，恐怕就不如你师哥了，毕竟你师哥年轻嘛。”
马娇娇不知道想到了哪去了，俏脸飞红，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马汉阳走过来，跪下磕头：“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秃顶男人叫道：“这是我爸留给我的产业，父死子继，凭什么归你所有？就凭你照顾我们家老头子几天啊？老狐狸精，不要脸，呸！”
妇人怒道：“我问你，你爸生前你在哪？你回来看过他一眼吗？你爸死后你又在哪？你料理过他的后事吗？现在倒回来装孝子！”
秃顶男人挥手道：“我在外地有事……我不跟你扯这个，这跟我继承我爸的遗产有半毛钱关系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吃饭、睡觉、拉屎、撒尿都要讲法律，晓得不？我是我爸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你们谁啊？你们是租户！租户，晓得不？现在我不租给你了，限你三日之内搬走，不然，我把你的店砸喽。”
“你要讲法律，我们就跟你讲法律。”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约莫十八九岁的学生妹从店里出来，扬着手里的一张纸，说道：“这是莫老爷爷生前立下的遗嘱，你自己好好看看。”
“我爸立有遗嘱，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秃顶男人抢过遗嘱，草草瞄了几眼，叫道：“假的，这是假的！你们伪造遗嘱，这是违法，这是犯罪！我要告你们，你们等着坐牢吧！”
学生妹冷笑道：“你说假就假啊，你自己好好看看，上面有莫爷爷的签名和手印，还有公证人的签名和手印。”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对，我想起来了，我爸年纪大了，有精神病，这遗嘱不作数，你们强迫我爸写遗嘱，这是违法，这是犯罪！我要告你们！”
“我这还有莫爷爷立遗嘱前去医院开具的精神鉴定报告，你要看吗？”
秃顶男人在激动之下，脸涨成猪肝色，忽然狞笑起来，一把将纸撕烂塞进嘴里，嚼了嚼，一口吞下，说道：“你说什么？遗嘱？什么遗嘱？”
学生妹笑道：“那是复印件，好吃吗？好吃我再给你复印一份。”
秃顶男人大怒，抡起一拳，往学生妹身上招呼。
学生妹“哎哟”一声，双手护脸，却不见拳头打过来，睁眼看时，只见一个粗布长衫青年紧紧地抓住秃顶男人的手，不由得呆住了。
秃顶男人用力想要抽回右手，哪里能动弹分毫，手仿佛被一把大铁钳钳住了，于是挥动左拳，往长衫青年脸上砸去。
“啪”的一声响，秃顶男人的左手也被长衫青年的另一只手钳住。
秃顶男人气急败坏，飞起一记撩阴腿。长衫青年两腿一夹，把秃顶男人的腿也牢牢夹住。
秃顶男人拼命挣扎不开，反而冷静了下来，问道：“朋友，我们认识吗？”
长衫青年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路见不平而已，欺负人家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要不，我们来练练？算了，我们玩一个游戏吧，我站着不动，让你打，打十下，我要是求饶，或者倒下了，我再不管这闲事；我要是挨够十下，你保证以后不来这里闹事，怎么样？很公平吧？”
秃顶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普通、衣着朴素、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感觉对方既不像疯子，也不像傻子，“你……不骗人？”
“骗人是小狗！”
“草你妈！谁怕谁啊？搞！”
“说粗口是要受惩罚的哦。”
长衫青年两手微微用力，秃顶男人马上痛得龇牙咧嘴，如果他不是一条腿被夹住的话，早就跪下求饶了。
长衫青年松开手脚，秃顶男人噔噔噔连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只见双手被长衫青年抓过的地方，一片红肿。
秃顶男人一双小眼睛恶毒地盯着长衫青年，问道：“你说话算话，真的站着不动让我打？”
长衫青年点头道：“我说话算话。”
“你也不还手？”
“保证不还手。”
“随便我怎么打？”
“随便你怎么打。”
“把你打伤、打死了怎么办？”
“算我倒霉，不追究你的责任。”
“空口无凭，你等等啊，我录个视频做证据。”
秃顶男人掏出手机录制视频，把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长衫青年照旧一一作答。
秃顶男人录好视频，又点开看一遍，才狞笑着跑向路边的一辆车，从车里拖出一根棒球棍。
妇人看见棒球棍吃了一惊，走过去说道：“小伙子，此事与你无关，可不要逞强。”
马汉阳眨了眨眼睛，邪魅一笑，低声说道：“不用担心，师娘！”
听见“师娘”二字，张敏身躯一震，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人来，终于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妈，你怎么不管了？”马娇娇着急地问道。
张敏低声道：“没事，别出声，看你师哥表演。”
“师哥？”马娇娇惊呼：“你是说……”
“嘘……”张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一边，莫仁兴拖着棒球棍回来，看见马汉阳没被吓跑，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装模作样地往手心吐一口唾沫，搓了搓，然后双手抡起了棒球棍甩了两下。
“你……真的不动？”莫仁兴又问，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他自己反倒先露怯了。
“我不动。”马汉阳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也不还手？”
“保证不还手。“
“好！”莫仁兴吼了一声，也是给自己壮胆，一棍扫在马汉阳腿上。
“噗”的一声，仿佛砸在地上，震得他退后一步，虎口生疼。
这怎么可能！
莫仁兴发现马汉阳好像什么事也没有，愤怒地抡起棒球棍，用尽全力，一棍往马汉阳脑门上砸去。
又是“噗”的一声，棒球棍直接脱手倒飞而出。
马汉阳还是一动不动，反倒莫仁兴连退了好几步。
白日见鬼了！
莫仁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简直怀疑人生了，连虎口撕裂带来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
“你还打不打？”马汉阳见莫仁兴半天没动静，笑眯眯地问道。
“你是人是鬼？”莫仁兴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当然是人啦，你看，我有影子的。”
可不是嘛，鬼是没有影子的；他有影子，肯定是人。
难道练了铁布衫、金钟罩？
我怎么不相信呢！
莫仁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来。
“喂，喂，喂，说好的，我不动，让你打，“马汉阳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你拿棍子也就算了，动刀子，过分了哈。”
他右手悄悄掐了个指诀，向上一指，地上忽然飞起一张人形黄纸，悄无声息地附在莫仁兴的后背上。
莫仁兴捏着匕首，狞笑着扑了上来。马汉阳转身便走，但他反应慢了半拍，这一刀直插在他的屁股上。
“啊！”
莫仁兴杀猪般叫了起来，倒在地上打滚，屁股上一摊血迹。
马汉阳笑了，伸手把屁股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不但没有半点血液流出，连长衫也是完好无损的，但刀上却分明有血。仿佛这一刀是扎在莫仁兴身上，再从他身上拔下来一样。
“妖怪，妖怪啊！”
莫仁兴拼命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跌跌撞撞地走了。
“喂，你的匕首！”马汉阳朝莫仁兴逃窜的方向喊：“说好的十下，还没够数！我帮你一把吧。”
说完，他拿匕首往自己大腿扎去。
“啊！”
远处传来莫仁兴的惨叫声。
“剩下的，下次见面再补哦。”
马汉阳把匕首随手一扔，匕首直直飞入远处的垃圾桶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
马娇娇转头问母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敢相信。
张敏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替身术，是替身术！”
“什么是替身术？妈，你也会吗？”
张敏苦笑了一下，摇头道：“这需要深厚的内功底子，我小时候贪玩，内功根基没打好；如今年纪大了，更不如前了……”
“那爸……他也会吗？”
“你爸自然是会的，不过他年经的时候可没有这个火候，他一把年纪胜在经验丰富，但要说速度和耐力，恐怕就不如你师哥了，毕竟你师哥年轻嘛。”
马娇娇不知道想到了哪去了，俏脸飞红，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马汉阳走过来，跪下磕头：“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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