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惘于码头
再次醒来是一天之后的夜晚，太阳总归是失去光彩将灼热也一并收回。天是黑得格外早的，也不知什么缘故喜阴的蝈蝈就从石板下钻出来。它们振动翅膀与不冒光的萤火虫共舞，饮取露水补充长期的干涸。还有一池子的蛙妃无休止的诉说家庭的惨淡，隔着两堵篱笆墙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焦躁不安。
周云正在喝酒，平日里这份喧闹他还能当做助眠的音乐，现在却无端恼火起来。斜卧着得身躯是酸痛的，周云一手扶着窗户一手提着半坛花酒，这酒还是刘一枫很久以前的存货。辛辣的味道让人肚子翻涌，他只觉得内心有股燥热无法压制。真烦！都是些什么下贱货色！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周云抓起手中的酒坛子向窗外砸，妄图平息这股燥热。都这么着急奔丧吗？
可是没用，“酒坛冲击”只是飞出一米远就在地上炸裂开来。蝉鸣之类的声音依旧在耳边萦绕，将周云的思绪打乱。便也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轮新月不是很美吗？街头偶然的叫卖声不是很和谐吗？靠在窗口吹着凉风，吃“林记包子铺”的肉包子不是很香甜吗？周云拍掉另一坛酒上的封泥，让烈性的酒充斥在胃部。他实在不动饮酒之人的心思，用珍贵的粮食去发酵这种浑浊辛辣的液体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又抓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用舌头混合着黏液勉强咽下，直接吃下去的滋味不比酒味好得多。
不过好处还是有一点的，半坛花酒下肚，脑袋晕乎乎总会忘掉些不好的事情。这样才不会悲伤，才不至于风花雪月时悲泪如泉涌，哭嚎着吟一首感伤词来。
忽然有一阵尿意，像破旧的木桶那样止不住要滴出水来。倒不是什么不文雅的事情只是起身的时候格外小心。周云旁边睡着刘霜雨那个小丫头，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像只小猫似得。
真好看，疲惫的脸色里透着红润。周云小心翼翼将身体从被窝里挪出来，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来。他的右腿和左手都打上了石膏，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却依旧将被子的一角塞到刘霜雨的身体下面防止着凉。而这一番举动让刘霜雨更像只可爱的小猫，青灰色海苔包裹着的饭团猫。
刘霜雨还没脱下那身喜服，凤钗还盘在发梢上面，耳坠也没有取下来。实在太累，自周云发疯似的将王文昌揍到再起不能时。刘霜雨便拖着周云四处找寻大夫，花了好些银钱才止住血，打上厚重的石膏才保住命。又费了力气将周云从大夫那里运回来，想扒几口还没馊的饭，周云这厮又发了低烧，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刘霜雨就深夜拜访大夫寻找救命方法：针灸、火罐、带一对蝈蝈儿的偏方之类的玩意才勉强退烧。
而这些个搞完一天时间也就过去，刘霜雨才松口气躺在床上睡觉。她没有回自己房间，怕周云有什么事情叫唤听不到，又委屈自己和周云挤在同一张床上。
至于那些酒菜什么的，大概是刘一枫帮着刘霜雨那丫头招待大夫做的。不过味道却不怎么样，想来是放了这么久失去原本的滋味，周云这种懵懵懂懂睡醒的家伙都能尝出不对。
周云撑着拐杖扶着墙向门槛走去，那两扇破旧的木门没有关紧，被风吹着发出吱呀的声音。他跨过门槛尽量不发出声响，又将那两扇木门关紧上好锁。
“会不会进什么采花贼之类的，不过家里只有大咪值点钱？”周云腿脚不太利索，行动时昏昏沉沉的差点栽进厕所里。又兴许是风大，他竟然尿湿了自己的鞋子，生出股恶臭滋味。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码头上，杨柳依依，水波涟涟。躲在角落的青蛙鼓动口腔。潮汐的牵引带动河水上涨，将有些锈坏的木桩浸透。离近房屋时还有些燥热，呆在这一方欣赏月影被河水搅碎，时不时飞溅的水珠抚脸却是舒坦。也只有这番惬意才能让人有吟诗的冲动，才不至于扫兴回家。
对面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这份绿意与水秀混合更添清新。周云坐在平日卸货的木板上，将一只油腻的鸡腿往嘴里塞。解决完生理问题后——这样说仍然不太文雅——周云不知怎么就兜兜转转往到街上走，复又绕过几道弯来就到这平日工作的地方。
不过也挺好，周云喝上几口清酒打了个嗝。误打误撞闯进店铺身上有几块钱不用总说不过去，来到这片景致面前不稍作休息又不太合理。将酒肉副赠的卤香豆干慢慢品尝，酱汁被豆腐吸收的很好，那快感顺着舌尖一点点扩散，好似什么天上掉下来的蟠桃被小妖精捡到那般快活。
真舒服……周云满足的感慨，就上清酒那种感觉更是舒坦。他小心的卷起裤脚，将没受伤的小腿浸泡在河水当中，另一只则老老实实放在木板上。但这样也是足够的，微风轻拂脸庞，树影斑驳却不掩饰月光的温柔。这是处相当安静的地方，比白天有管事吆喝时不知要好多少，盖上被子睡上一晚上也是足矣。
他其实不怎么外出，周云眯着眼睛观察月亮的缓缓移动。每天工作完就只是脱衣洗澡，然后在刘一枫的催促下吃饭，吃完饭就聊会天看会书，差不多时候就上床睡觉。偶尔会有一点失眠做噩梦就起来做几组俯卧撑再强迫自己睡着。然后早上起来稍微早一点就自己去买早餐，晚一些就让刘一枫多做自己那一份，在晚些就让他在面中加个蛋。仔细想想生活好像有点无趣，像一台有规律的机器。
不过普通人的生活似乎都是这样的吧！三点一线如此反复，偶尔冒出点有意思的事情总要驻足观望。来不及吃饭、来不及休息、来不及思考，来不及等待爱情。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流逝。什么都将就，什么都念叨，什么都要斤斤计较才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而人生没有什么曲折，就像一面光滑没棱角的镜子，回顾过去连值得热泪盈眶都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么说来好像他的每一条都很符合普通人的设定，王文昌那家伙让我有不同寻常的经历似乎还要好好谢谢他？真扯淡。
周云思绪不知怎么飘到这一处来，望着惨白的月想起那英俊小生来。那个不知道来由，不知发得什么疯硬要娶刘霜雨的家伙。看起来文雅，心里却藏着变态的家伙，瘦瘦弱弱却将自己打到口吐鲜血再起不能的绝境。
是个狠角色……周云在心里想道，他出于对王文昌的厌恶向天空扔了块骨头发泄。不过好在自己绝境反杀，如天神下凡，不可一世。抓起那条踩在脚下的“毒蛇”叫嚷，“快滚，不然就杀了你的”这种狠话。甚至还被下了战书，说凌冬之日再登门再战，届时必将迎娶霜雨这种鬼话。
战书……靠！周云吃完最后的肉后将骨架都扔进河流中。那所谓的战书他原本是不知道的，大概是某个王家仆人交到霜雨手中的，霜雨想将战书藏在找不到的地方让自己不那么焦躁。可他只是解手决生理问题时想扯张纸擦鞋就发现了战书。刘霜雨不是个很会藏东西的主，一点都不。
今之有幸与兄会，兄之气魄令人惊……本心向汝妹，奈何才不足……且以霜雪降为期，必见吾之炽热心。战书是用私塾里的古文所写的，用上好的绢纸配上扬扬洒洒的笔墨。周云看了许久才明白话里的意思，把四个月后的自己拖出来打一顿再抢走他的妹妹说得冠冕堂皇，当真是文化人。
可是四个月的时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时候他也许才将绷带拆掉吧！拖着还隐隐作痛的身子去被羞辱一次然后再去看婚轿在面前走过。而且没有那种力量的加持，不能将想要保护的东西握在手里，那时候只怕会更加难受才对。
不过那种力量……好吧，无数俗套小说里总会有男主悲伤后的爆发崛起。可他在发出那股狠劲时后没有半点高人帮助他的迹象，身上带着的半块玉佩也冒不出老头的虚影来。那就是一个梦，让他暂时回避的念头。
可真是很想在继续做那个梦下去，他躺在那里忽然生出的力量让他看到希望。周云横冲直撞将王文昌压制在身下时他的脑子是清晰的，没有被邪恶浸染的奇怪表现，他只是觉得很帅而已。比那些自己常看的武侠小说帅多了，不做作、不虚伪、不持剑孤独狂笑，不酷酷的舔舐仇人的鲜血。只是想把那个人渣杀掉，只是有一点点感觉不可饶恕。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周云思绪飘得越来越远，上涨的河水却打乱了他的思绪。天已经变得有些冷了，在这待一夜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起身，将带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碎屑垃圾都扔进河流中。周云可不管会不会污染河中的环境，平日里在这小便的工人不在少数，烟灰破旧袋子往河里扔也没人劝阻。反正现在也没有人靠河中的鱼鲜过活，兴许那些小鱼就喜欢那种独特的味道呢？
“反正又没人在乎对吧？”周云感觉起身有点儿昏沉，原本以为是躺了太久的缘故，此刻才发觉可能那清酒还是有点儿后劲的。他可能有点醉了，明明原先还毫无感觉的。
“周云，你想要变强吗？”
冥冥中似乎有股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徘徊，就等着他将那藏着的欲望展现出来。
周云正在喝酒，平日里这份喧闹他还能当做助眠的音乐，现在却无端恼火起来。斜卧着得身躯是酸痛的，周云一手扶着窗户一手提着半坛花酒，这酒还是刘一枫很久以前的存货。辛辣的味道让人肚子翻涌，他只觉得内心有股燥热无法压制。真烦！都是些什么下贱货色！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周云抓起手中的酒坛子向窗外砸，妄图平息这股燥热。都这么着急奔丧吗？
可是没用，“酒坛冲击”只是飞出一米远就在地上炸裂开来。蝉鸣之类的声音依旧在耳边萦绕，将周云的思绪打乱。便也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轮新月不是很美吗？街头偶然的叫卖声不是很和谐吗？靠在窗口吹着凉风，吃“林记包子铺”的肉包子不是很香甜吗？周云拍掉另一坛酒上的封泥，让烈性的酒充斥在胃部。他实在不动饮酒之人的心思，用珍贵的粮食去发酵这种浑浊辛辣的液体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又抓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用舌头混合着黏液勉强咽下，直接吃下去的滋味不比酒味好得多。
不过好处还是有一点的，半坛花酒下肚，脑袋晕乎乎总会忘掉些不好的事情。这样才不会悲伤，才不至于风花雪月时悲泪如泉涌，哭嚎着吟一首感伤词来。
忽然有一阵尿意，像破旧的木桶那样止不住要滴出水来。倒不是什么不文雅的事情只是起身的时候格外小心。周云旁边睡着刘霜雨那个小丫头，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像只小猫似得。
真好看，疲惫的脸色里透着红润。周云小心翼翼将身体从被窝里挪出来，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来。他的右腿和左手都打上了石膏，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却依旧将被子的一角塞到刘霜雨的身体下面防止着凉。而这一番举动让刘霜雨更像只可爱的小猫，青灰色海苔包裹着的饭团猫。
刘霜雨还没脱下那身喜服，凤钗还盘在发梢上面，耳坠也没有取下来。实在太累，自周云发疯似的将王文昌揍到再起不能时。刘霜雨便拖着周云四处找寻大夫，花了好些银钱才止住血，打上厚重的石膏才保住命。又费了力气将周云从大夫那里运回来，想扒几口还没馊的饭，周云这厮又发了低烧，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刘霜雨就深夜拜访大夫寻找救命方法：针灸、火罐、带一对蝈蝈儿的偏方之类的玩意才勉强退烧。
而这些个搞完一天时间也就过去，刘霜雨才松口气躺在床上睡觉。她没有回自己房间，怕周云有什么事情叫唤听不到，又委屈自己和周云挤在同一张床上。
至于那些酒菜什么的，大概是刘一枫帮着刘霜雨那丫头招待大夫做的。不过味道却不怎么样，想来是放了这么久失去原本的滋味，周云这种懵懵懂懂睡醒的家伙都能尝出不对。
周云撑着拐杖扶着墙向门槛走去，那两扇破旧的木门没有关紧，被风吹着发出吱呀的声音。他跨过门槛尽量不发出声响，又将那两扇木门关紧上好锁。
“会不会进什么采花贼之类的，不过家里只有大咪值点钱？”周云腿脚不太利索，行动时昏昏沉沉的差点栽进厕所里。又兴许是风大，他竟然尿湿了自己的鞋子，生出股恶臭滋味。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码头上，杨柳依依，水波涟涟。躲在角落的青蛙鼓动口腔。潮汐的牵引带动河水上涨，将有些锈坏的木桩浸透。离近房屋时还有些燥热，呆在这一方欣赏月影被河水搅碎，时不时飞溅的水珠抚脸却是舒坦。也只有这番惬意才能让人有吟诗的冲动，才不至于扫兴回家。
对面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这份绿意与水秀混合更添清新。周云坐在平日卸货的木板上，将一只油腻的鸡腿往嘴里塞。解决完生理问题后——这样说仍然不太文雅——周云不知怎么就兜兜转转往到街上走，复又绕过几道弯来就到这平日工作的地方。
不过也挺好，周云喝上几口清酒打了个嗝。误打误撞闯进店铺身上有几块钱不用总说不过去，来到这片景致面前不稍作休息又不太合理。将酒肉副赠的卤香豆干慢慢品尝，酱汁被豆腐吸收的很好，那快感顺着舌尖一点点扩散，好似什么天上掉下来的蟠桃被小妖精捡到那般快活。
真舒服……周云满足的感慨，就上清酒那种感觉更是舒坦。他小心的卷起裤脚，将没受伤的小腿浸泡在河水当中，另一只则老老实实放在木板上。但这样也是足够的，微风轻拂脸庞，树影斑驳却不掩饰月光的温柔。这是处相当安静的地方，比白天有管事吆喝时不知要好多少，盖上被子睡上一晚上也是足矣。
他其实不怎么外出，周云眯着眼睛观察月亮的缓缓移动。每天工作完就只是脱衣洗澡，然后在刘一枫的催促下吃饭，吃完饭就聊会天看会书，差不多时候就上床睡觉。偶尔会有一点失眠做噩梦就起来做几组俯卧撑再强迫自己睡着。然后早上起来稍微早一点就自己去买早餐，晚一些就让刘一枫多做自己那一份，在晚些就让他在面中加个蛋。仔细想想生活好像有点无趣，像一台有规律的机器。
不过普通人的生活似乎都是这样的吧！三点一线如此反复，偶尔冒出点有意思的事情总要驻足观望。来不及吃饭、来不及休息、来不及思考，来不及等待爱情。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流逝。什么都将就，什么都念叨，什么都要斤斤计较才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而人生没有什么曲折，就像一面光滑没棱角的镜子，回顾过去连值得热泪盈眶都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么说来好像他的每一条都很符合普通人的设定，王文昌那家伙让我有不同寻常的经历似乎还要好好谢谢他？真扯淡。
周云思绪不知怎么飘到这一处来，望着惨白的月想起那英俊小生来。那个不知道来由，不知发得什么疯硬要娶刘霜雨的家伙。看起来文雅，心里却藏着变态的家伙，瘦瘦弱弱却将自己打到口吐鲜血再起不能的绝境。
是个狠角色……周云在心里想道，他出于对王文昌的厌恶向天空扔了块骨头发泄。不过好在自己绝境反杀，如天神下凡，不可一世。抓起那条踩在脚下的“毒蛇”叫嚷，“快滚，不然就杀了你的”这种狠话。甚至还被下了战书，说凌冬之日再登门再战，届时必将迎娶霜雨这种鬼话。
战书……靠！周云吃完最后的肉后将骨架都扔进河流中。那所谓的战书他原本是不知道的，大概是某个王家仆人交到霜雨手中的，霜雨想将战书藏在找不到的地方让自己不那么焦躁。可他只是解手决生理问题时想扯张纸擦鞋就发现了战书。刘霜雨不是个很会藏东西的主，一点都不。
今之有幸与兄会，兄之气魄令人惊……本心向汝妹，奈何才不足……且以霜雪降为期，必见吾之炽热心。战书是用私塾里的古文所写的，用上好的绢纸配上扬扬洒洒的笔墨。周云看了许久才明白话里的意思，把四个月后的自己拖出来打一顿再抢走他的妹妹说得冠冕堂皇，当真是文化人。
可是四个月的时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时候他也许才将绷带拆掉吧！拖着还隐隐作痛的身子去被羞辱一次然后再去看婚轿在面前走过。而且没有那种力量的加持，不能将想要保护的东西握在手里，那时候只怕会更加难受才对。
不过那种力量……好吧，无数俗套小说里总会有男主悲伤后的爆发崛起。可他在发出那股狠劲时后没有半点高人帮助他的迹象，身上带着的半块玉佩也冒不出老头的虚影来。那就是一个梦，让他暂时回避的念头。
可真是很想在继续做那个梦下去，他躺在那里忽然生出的力量让他看到希望。周云横冲直撞将王文昌压制在身下时他的脑子是清晰的，没有被邪恶浸染的奇怪表现，他只是觉得很帅而已。比那些自己常看的武侠小说帅多了，不做作、不虚伪、不持剑孤独狂笑，不酷酷的舔舐仇人的鲜血。只是想把那个人渣杀掉，只是有一点点感觉不可饶恕。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周云思绪飘得越来越远，上涨的河水却打乱了他的思绪。天已经变得有些冷了，在这待一夜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起身，将带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碎屑垃圾都扔进河流中。周云可不管会不会污染河中的环境，平日里在这小便的工人不在少数，烟灰破旧袋子往河里扔也没人劝阻。反正现在也没有人靠河中的鱼鲜过活，兴许那些小鱼就喜欢那种独特的味道呢？
“反正又没人在乎对吧？”周云感觉起身有点儿昏沉，原本以为是躺了太久的缘故，此刻才发觉可能那清酒还是有点儿后劲的。他可能有点醉了，明明原先还毫无感觉的。
“周云，你想要变强吗？”
冥冥中似乎有股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徘徊，就等着他将那藏着的欲望展现出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