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料之外
“你喜欢这个啊？”
百林纳极贴在决溪的耳边轻轻的问着她。
决溪拿着一条冰晶似的项链端详了好久，大抵是那条项链太美，那是一条晶莹剔透的链子，由几十个大小不一晶莹剔透的白色水晶一样的东西组成，决溪对着阳光照了下还能折射出七彩的光映在手掌上，决溪看的有些太入迷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一般，全然没有听到百林纳极的话。
“老伯，这条项链多少钱？”
就在百林纳极摸索着自己身上的钱袋子时，决溪的手轻轻的打造了百林纳极的手背上，那是一瞬间温暖的触觉使得百林纳极顿时又羞红了脸，还好他还是一样的用帆布遮着面。
决溪看着他的眼睛，怀着笑意给他摇了摇头，接着她又转身朝着市集中走去。
百林先是愣了一下，又给身边的夕枭子使了个眼色连忙朝着决溪追去。
“冰糖葫芦嘞，冰糖葫芦，不甜不要钱……”
决溪被一个穿着素衣身上扛着一根扎满糖葫芦的大棒子穿行在人流之中的卖货郎的喊叫声吸引，她朝着那根棒子的顶端望去，那串着一个个红果实的竹签扎在那稻草绑着的木稍上像是趴着一只出门觅食又满载而归的刺猬一般。
没等决溪说什么，百林纳极就先叫住了那卖货郎，他挑了一根又大又红的，傻笑着朝着决溪跑来。
“给。”
他站在决溪的身前伸出手，把那根糖葫芦递上，若不是脸部被那帆布盖着，他的那一个龇牙咧嘴的傻笑模样准能给决溪流下深刻的印象。
决溪伸过手去接着那根糖葫芦，可是还没等她送到嘴边却突然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那么的悄然无息，没有一点防备，她只是一恍惚间，在她的脑海之中似乎也有着一个人给她这样递过一根糖葫芦。
有着一种强烈的心痛的感觉。
百林纳极看着她眼角流出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又打在她的面纱上。
“怎么了。”
决溪没说话，只是缓缓的取下自己的面纱，她咬下一颗糖葫芦还没咀嚼上几口，就被百林纳极贴着脸的问。
“怎么样？好不好吃？”百林纳极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决溪
决溪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边咀嚼着糖葫芦一边点了点头。
就在百林纳极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夕枭子突然走到百林纳极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原本百林纳极那喜悦的面孔，瞬间拉了下来，他眉头上皱起的沟壑像荒漠的山脉一般延绵曲折。
“怎么了？”决溪看着他那严肃的神情，满怀关心的询问着。
“先让小月带你回府上，我现在要进宫一趟。”百林纳极拍了拍决溪的肩膀。
“发生什么事了。”百林纳极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决溪看着他的这幅模样也能猜到几分。
“是……？”市集上人多口杂，决溪不好直说出自己的猜想。
百林纳极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几个侍女先带着决溪回府，他又给夕枭子使了个眼色，那夕枭子点了点头，看着夕枭子跟在百林纳极身后离去的背影决溪愣在了原地。
她脑海中回忆着方才夕枭子看向她时的那种坚毅的眼神，那百林纳极不知所措的神态，他们那离去时那惆怅的背影。
若真是如决溪的猜想一般，那么百林纳极的此次入宫恐怕是凶多吉少。
“姑娘？”
小月轻轻的喊了一声决溪，这才使愣在原地的决溪缓过神来。
“姑娘？我们现在是先回府上，还是陪着您再转转？”
“先回去吧。”决溪又从竹签上咬下一颗果子，在口中有滋有味的咀嚼着。
……
“父皇他怎么样了？”
百林纳极匆忙的奔走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上，鞋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嗒嗒的声音。
百林纳川听到纳极的声音连忙转过头去，快速的朝着正跪在地上行礼的百林纳极走去，他扶起百林纳极的胳膊，将他搀扶起来，又拉着他朝着那卷棚顶，珠帘下，三面是金箔和朱砂装饰的彩绘屏风内的一个铺着金丝绸缎的台阶之上的卧榻前走去。
“父皇现在情况十分不好，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
他们兄弟二人卧跪在金丝绸缎之上，趴在那穿着寝衣，满头白发的脸上布满皱纹的安静的躺在床塌之上的老人身前。
看着他平静的躺在床上的那副模样，那微弱的呼吸声。
百林纳极紧握着皇上的手，他放在嘴边不停的哈着气，又把他的手放在两手之间不停的揉搓着，渴望他父皇的那冰冷的手能恢复一丝血肉感。
寝殿内一群太医跪在地上俯着头，床的另一边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道人，他一手拿着浮沉、一手立于床前，不停的诵读着什么，在这寝殿的西偏殿是一群跪在地上的妇人，她们呜咽着拿着手帕抹着眼角的泪，为首的那个是皇后，她是百林纳川当朝太子的亲生母亲，也是未来的太后，她的哭泣更像是在做作样子，皇帝若是驾崩了，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可是那些其他的妃子们倒是哭的真切，她们不和皇后一样，若是皇帝驾崩了，她们的命运也只能是陪葬，这提前哭一哭，不是哭别人，而是哭自己。
“父皇。”
百林纳极大眼中喊着泪水，他依旧是不知所措的给那安静的躺在榻上的皇上揉搓着手掌。
“父皇……”
百林纳极不知道又喊了多少声，可是皇上仍旧是确实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这几天父皇的身体刚有些好转，今天早上下了朝之后我和父皇讨论国事之时，父皇的身体还好好的，不知怎的这才一顿午饭的功夫，小赐子（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便匆匆忙忙的告诉我父皇病重了。”
百林纳川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绣着蟒纹的锦缎衣服的袖口抹着自己眼角的泪花。
百林纳极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给她的父皇揉搓着手掌。
“二弟，有些事情不得不备下了。”
百林纳极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皇帝病情今日加剧的蹊跷，虽然百林纳极和他皇兄没什么话好说，可是这个时候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句话都不理百林纳川，让他下不来台，又难免不会节外生枝。
百林纳极缓缓的站起身，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父皇的那张苍老的脸上。
“还是皇兄安排吧。”
“那些寿材什么的我都已经通知赵公公（宫中太监主管）备下了，葬礼按照国葬仪式举行。”百林纳川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话像是痰一样卡在了喉咙里一般，进不进出不出的。
百林纳极连忙开口说道“皇兄辛苦了，这一切多亏皇兄打点着，我这个作儿子的却是没怎么的尽到孝道。”百林纳极说完又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体恤百林纳川，感恩百林纳川的模样。
“二弟说的哪里话？父皇向来对你疼爱有加，这些年干活的事情也都是落到了为兄的身上，所以你不懂这些，父皇他是不会怪你的。”
百林纳川又拍了拍百林纳极的肩膀“只是有一件事让为兄很为难啊。”
百林纳极顿时心头惊了一下，他的心开始变得忐忑起来，他生怕接下来百林纳川会说出那件事。
“皇兄请讲，只要是为弟能帮上的，定然会全力以赴的帮助皇兄。”他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接着百林纳川拉着百林纳极走到寝殿侧面的屏风后面，这里没有什么人，外面也看不到这里。
随后百林纳川缓慢的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条，他伸着手递到百林纳极的面前。
“这是？”百林纳极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问一下，想要从百林纳川的口中听到他说出的话可以推翻自己的猜想。
百林纳川没说什么，只是示意着百林纳极先把那张纸条打开看看。
百林纳极缓慢的打开那张纸条，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百林纳川叹了一口气“这是赵公公给我的一份名单，赵公公的意思许就是父皇的意思，父皇是最疼爱倾贵妃的，倾贵妃的名字出现在这个上面也不足为怪。”
百林纳极的手在忍不住的颤抖，他把那张纸条丢在地上，一副呆若木鸡了的样子站在百林纳川身前。
“二弟？二弟？”百林纳川看着他那愣住的样子试探性的叫了几声。
“皇兄，非如此不可吗？”百林纳极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这句话，他声线压的很低，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威胁。
百林纳川皱着眉陷入一阵沉思，他没有回答百林纳极的问题，他自然听懂了百林那言外之意，只是有时他也会扪心自问，问自己真的要做的那么绝吗？
“皇上……”
二人被寝殿内的一声大喊声给惊动，二人连忙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看着满殿内的太医侍卫皆跪在地上了以头俯着地，寝殿之外的广场上文武百官也连忙纷纷跪下，百林纳川明白，百林纳极也明白。
西殿的众妃们哭声更大了，她们哭泣的不是皇上，而是自己那即将被埋葬的一生。
百林纳极朝着嫔妃们望去，他看着那跪在丰神异彩的皇后身后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倾妃，看着她那没时间打理的凌乱的秀发，看着她那呆滞的神情没有了昔日的那般容光焕发。
母妃老了，百林纳极和她对视着，心头积攒了一堆的话却无法开口，他原本都已经计划好了的，只要皇帝能在撑个几天，他就有办法带着母妃离开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可是一切就是这么造化弄人。
“皇上驾崩！”
赵公公拿着一把浮沉站在皇帝的寝宫门前，对着那跪在他脚下的文武百官大声的喊道：
“皇上驾崩！”
百林纳川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的大喊了一声“父皇。”
接着一个头狠狠的磕在了寝殿的地面上。
随后文武百官都跟着一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百林纳极就那样呆站着，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像个另类一样。
百林纳极贴在决溪的耳边轻轻的问着她。
决溪拿着一条冰晶似的项链端详了好久，大抵是那条项链太美，那是一条晶莹剔透的链子，由几十个大小不一晶莹剔透的白色水晶一样的东西组成，决溪对着阳光照了下还能折射出七彩的光映在手掌上，决溪看的有些太入迷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一般，全然没有听到百林纳极的话。
“老伯，这条项链多少钱？”
就在百林纳极摸索着自己身上的钱袋子时，决溪的手轻轻的打造了百林纳极的手背上，那是一瞬间温暖的触觉使得百林纳极顿时又羞红了脸，还好他还是一样的用帆布遮着面。
决溪看着他的眼睛，怀着笑意给他摇了摇头，接着她又转身朝着市集中走去。
百林先是愣了一下，又给身边的夕枭子使了个眼色连忙朝着决溪追去。
“冰糖葫芦嘞，冰糖葫芦，不甜不要钱……”
决溪被一个穿着素衣身上扛着一根扎满糖葫芦的大棒子穿行在人流之中的卖货郎的喊叫声吸引，她朝着那根棒子的顶端望去，那串着一个个红果实的竹签扎在那稻草绑着的木稍上像是趴着一只出门觅食又满载而归的刺猬一般。
没等决溪说什么，百林纳极就先叫住了那卖货郎，他挑了一根又大又红的，傻笑着朝着决溪跑来。
“给。”
他站在决溪的身前伸出手，把那根糖葫芦递上，若不是脸部被那帆布盖着，他的那一个龇牙咧嘴的傻笑模样准能给决溪流下深刻的印象。
决溪伸过手去接着那根糖葫芦，可是还没等她送到嘴边却突然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那么的悄然无息，没有一点防备，她只是一恍惚间，在她的脑海之中似乎也有着一个人给她这样递过一根糖葫芦。
有着一种强烈的心痛的感觉。
百林纳极看着她眼角流出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又打在她的面纱上。
“怎么了。”
决溪没说话，只是缓缓的取下自己的面纱，她咬下一颗糖葫芦还没咀嚼上几口，就被百林纳极贴着脸的问。
“怎么样？好不好吃？”百林纳极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决溪
决溪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边咀嚼着糖葫芦一边点了点头。
就在百林纳极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夕枭子突然走到百林纳极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原本百林纳极那喜悦的面孔，瞬间拉了下来，他眉头上皱起的沟壑像荒漠的山脉一般延绵曲折。
“怎么了？”决溪看着他那严肃的神情，满怀关心的询问着。
“先让小月带你回府上，我现在要进宫一趟。”百林纳极拍了拍决溪的肩膀。
“发生什么事了。”百林纳极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决溪看着他的这幅模样也能猜到几分。
“是……？”市集上人多口杂，决溪不好直说出自己的猜想。
百林纳极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几个侍女先带着决溪回府，他又给夕枭子使了个眼色，那夕枭子点了点头，看着夕枭子跟在百林纳极身后离去的背影决溪愣在了原地。
她脑海中回忆着方才夕枭子看向她时的那种坚毅的眼神，那百林纳极不知所措的神态，他们那离去时那惆怅的背影。
若真是如决溪的猜想一般，那么百林纳极的此次入宫恐怕是凶多吉少。
“姑娘？”
小月轻轻的喊了一声决溪，这才使愣在原地的决溪缓过神来。
“姑娘？我们现在是先回府上，还是陪着您再转转？”
“先回去吧。”决溪又从竹签上咬下一颗果子，在口中有滋有味的咀嚼着。
……
“父皇他怎么样了？”
百林纳极匆忙的奔走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上，鞋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嗒嗒的声音。
百林纳川听到纳极的声音连忙转过头去，快速的朝着正跪在地上行礼的百林纳极走去，他扶起百林纳极的胳膊，将他搀扶起来，又拉着他朝着那卷棚顶，珠帘下，三面是金箔和朱砂装饰的彩绘屏风内的一个铺着金丝绸缎的台阶之上的卧榻前走去。
“父皇现在情况十分不好，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
他们兄弟二人卧跪在金丝绸缎之上，趴在那穿着寝衣，满头白发的脸上布满皱纹的安静的躺在床塌之上的老人身前。
看着他平静的躺在床上的那副模样，那微弱的呼吸声。
百林纳极紧握着皇上的手，他放在嘴边不停的哈着气，又把他的手放在两手之间不停的揉搓着，渴望他父皇的那冰冷的手能恢复一丝血肉感。
寝殿内一群太医跪在地上俯着头，床的另一边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道人，他一手拿着浮沉、一手立于床前，不停的诵读着什么，在这寝殿的西偏殿是一群跪在地上的妇人，她们呜咽着拿着手帕抹着眼角的泪，为首的那个是皇后，她是百林纳川当朝太子的亲生母亲，也是未来的太后，她的哭泣更像是在做作样子，皇帝若是驾崩了，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可是那些其他的妃子们倒是哭的真切，她们不和皇后一样，若是皇帝驾崩了，她们的命运也只能是陪葬，这提前哭一哭，不是哭别人，而是哭自己。
“父皇。”
百林纳极大眼中喊着泪水，他依旧是不知所措的给那安静的躺在榻上的皇上揉搓着手掌。
“父皇……”
百林纳极不知道又喊了多少声，可是皇上仍旧是确实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这几天父皇的身体刚有些好转，今天早上下了朝之后我和父皇讨论国事之时，父皇的身体还好好的，不知怎的这才一顿午饭的功夫，小赐子（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便匆匆忙忙的告诉我父皇病重了。”
百林纳川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绣着蟒纹的锦缎衣服的袖口抹着自己眼角的泪花。
百林纳极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给她的父皇揉搓着手掌。
“二弟，有些事情不得不备下了。”
百林纳极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皇帝病情今日加剧的蹊跷，虽然百林纳极和他皇兄没什么话好说，可是这个时候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句话都不理百林纳川，让他下不来台，又难免不会节外生枝。
百林纳极缓缓的站起身，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父皇的那张苍老的脸上。
“还是皇兄安排吧。”
“那些寿材什么的我都已经通知赵公公（宫中太监主管）备下了，葬礼按照国葬仪式举行。”百林纳川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话像是痰一样卡在了喉咙里一般，进不进出不出的。
百林纳极连忙开口说道“皇兄辛苦了，这一切多亏皇兄打点着，我这个作儿子的却是没怎么的尽到孝道。”百林纳极说完又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体恤百林纳川，感恩百林纳川的模样。
“二弟说的哪里话？父皇向来对你疼爱有加，这些年干活的事情也都是落到了为兄的身上，所以你不懂这些，父皇他是不会怪你的。”
百林纳川又拍了拍百林纳极的肩膀“只是有一件事让为兄很为难啊。”
百林纳极顿时心头惊了一下，他的心开始变得忐忑起来，他生怕接下来百林纳川会说出那件事。
“皇兄请讲，只要是为弟能帮上的，定然会全力以赴的帮助皇兄。”他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接着百林纳川拉着百林纳极走到寝殿侧面的屏风后面，这里没有什么人，外面也看不到这里。
随后百林纳川缓慢的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条，他伸着手递到百林纳极的面前。
“这是？”百林纳极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问一下，想要从百林纳川的口中听到他说出的话可以推翻自己的猜想。
百林纳川没说什么，只是示意着百林纳极先把那张纸条打开看看。
百林纳极缓慢的打开那张纸条，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百林纳川叹了一口气“这是赵公公给我的一份名单，赵公公的意思许就是父皇的意思，父皇是最疼爱倾贵妃的，倾贵妃的名字出现在这个上面也不足为怪。”
百林纳极的手在忍不住的颤抖，他把那张纸条丢在地上，一副呆若木鸡了的样子站在百林纳川身前。
“二弟？二弟？”百林纳川看着他那愣住的样子试探性的叫了几声。
“皇兄，非如此不可吗？”百林纳极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这句话，他声线压的很低，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威胁。
百林纳川皱着眉陷入一阵沉思，他没有回答百林纳极的问题，他自然听懂了百林那言外之意，只是有时他也会扪心自问，问自己真的要做的那么绝吗？
“皇上……”
二人被寝殿内的一声大喊声给惊动，二人连忙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看着满殿内的太医侍卫皆跪在地上了以头俯着地，寝殿之外的广场上文武百官也连忙纷纷跪下，百林纳川明白，百林纳极也明白。
西殿的众妃们哭声更大了，她们哭泣的不是皇上，而是自己那即将被埋葬的一生。
百林纳极朝着嫔妃们望去，他看着那跪在丰神异彩的皇后身后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倾妃，看着她那没时间打理的凌乱的秀发，看着她那呆滞的神情没有了昔日的那般容光焕发。
母妃老了，百林纳极和她对视着，心头积攒了一堆的话却无法开口，他原本都已经计划好了的，只要皇帝能在撑个几天，他就有办法带着母妃离开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可是一切就是这么造化弄人。
“皇上驾崩！”
赵公公拿着一把浮沉站在皇帝的寝宫门前，对着那跪在他脚下的文武百官大声的喊道：
“皇上驾崩！”
百林纳川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的大喊了一声“父皇。”
接着一个头狠狠的磕在了寝殿的地面上。
随后文武百官都跟着一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百林纳极就那样呆站着，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像个另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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