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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前朝皇后(25)

    “莫娘,刚才接到许皓的来信,那蛮族的和亲队伍已经到了边境,应该不久驿站关于他们的消息就会传来了”刚得了消息的胥泗伏在莫莱耳边小声说道。

    静闲阁的奴仆极少,但是就算少那些一个个的人都是钟寄真的眼线,但是也好在人数极少,偌大的冷宫足够有事情让他们没时间来监视一切。

    “这次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莫莱赶忙问他,她也不知这女帝要怎么与他国和亲,是送皇子还是直接纳他国质子为妃。

    “都是些使臣,主要的和亲人员并没有在内”

    “看来这峠国也拿不定主意”峠国之名是钟寄真赐给这个由各种小族落团结而成的大部落的国名,跟着招降书一同而去的,某种说法她钟寄真还真成了这峠国的立国之初。

    “是的,都是群脑子里只有烧杀抢掠吃饭睡觉的蛮族又能想到多少政交之事”胥泗说着一下子想到了这群蛮族的初始形态“他们都是一群蛮族,这些年来都是靠着各个部落的游击与突袭去侵害其他国度,其行踪飘忽不定其族又狠辣聪慧,所以才搞的每个与他相邻的国度都焦头难额。若不是有胥烺这个天生将才,他们至今或许说是往后都会是国都民众的心腹大患”胥泗语重心长的说着。

    “的确胥烺是天生的将才.......”听着胥泗的话语,莫莱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那个皮肤黝黑身姿挺拔目光坚毅的女人,这个女人在军事上不输男子,大盛国交给她可行,但是就不知道她在政事上能做到何种地步了。

    “泗郎,你问了胥珊的事了吗?”莫莱抛弃掉脑海中关于胥烺的疑问,连忙提起另一个重要的疑问。

    “问了,应该过几日我们就会得到答案了,莫娘,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自然是要坐看翟氏先缴纳的第一批粮草是否到账呢。

    当日中午,翟太尉就紧紧的跟着莫莱到了那水牢处。

    刚打开牢门那扑面而来的湿寒就惹得这站在烈日下的翟太尉瑟瑟发抖,冷啊,真是冷啊,比那寒冬烈风还要冷。

    “翟太尉,可是觉得冷?”莫莱明知故问的向翟徽发问。

    “姑姑,莫说笑了”翟徽也不接茬。

    莫莱瞥了他一眼抬脚向里走“翟太尉,你要跟好咱家了,这地方有些黑,你可能会有些不太习惯”

    “会的会的,莫姑姑这番亲自来为臣带路,臣感激不尽”听着翟徽的恭维,莫莱转过头看向他,莫莱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她一直盯着这位谄媚的表情,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一家之主的翟徽会向自己示好,犯得着吗?他们身份悬殊的,她莫莱现在的身份最多也就是个女帝身边的红人与他一个大家世族的族长能有什么联系?难道这位是想向女帝示好?为什么?

    莫莱一头的问题,而翟徽则是在莫莱转过头后,神情冷了下来,今日早朝慌忙中说错的话已经被整个世族得知,并且就在他刚踏入家中半步,那世族长老就唤了他去,在祠堂所有长老的一致决定下他被当众夺了族长之位。

    家族在利益上要他亡,他深知了他即将大难临头,既然家族不再是靠山,那么在他还是当朝太尉份上,他为何不去投靠了那位女帝?反正他已经没了退路不是吗?

    翟徽跟着莫莱走到了那个寒潭处,那铁笼中的人发现有人靠近,他连忙直起了身子。

    “是莫姑姑吗?!是姑姑来了吗?!”笼中的翟郅云高声着那语气夹杂着惊慌与惊喜。

    “郅儿是父亲,父亲来看你了!”翟徽急急的走到寒潭旁想要看清铁笼中的小儿子。

    莫莱瞧了瞧这急切的两人缓缓道“小主,还有翟太尉有什么要说的就尽量说吧,我会退到一侧,还有”莫莱说着她将目光定向翟郅云“翟小郎君,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知,我知,姑姑你大可放心”

    听着他这般回答,莫莱退到了一侧,她进入在不远处一个另劈开的山石耳室中,她躺在狱卒搬来的躺椅上假寐,她这个位置距离那二人极远又有石墙遮挡,在他人看来石墙挡得很好,他们所说所言那被石墙环绕的耳室里定是听不到,而翟氏也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这耳室是钟寄真为胥焱所造,她常在此守株待兔等待胥焱的人上钩,所以这耳室看似被石墙包裹很严,其实那铁笼寒潭处所说的任何话在这耳室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这东西的除了她与钟寄真还有那驻守的狱卒外现在就多了这翟氏父子,但是知道这个耳室真正功能的大概只有钟寄真还有最近才从钟寄真口中得知的莫莱了。

    那父子看着莫莱彻底消失后终于开口说悄悄话了。

    “郅儿那前皇后都警告了你什么?”

    “能是些什么?不过是她钟寄真从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破事!”翟郅云说着咬牙切齿的。

    “的确都是些破事,说不说也罢”翟徽轻巧的放下这句,而翟郅云没有说话,他只是深深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想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父亲的爱吗?在后宅那么久了,才进宫中没多久他怎么就飘了?这世上除了自己谁还会在乎自己的死活?

    呵呵,翟郅云很悲愤,他的破事自己说出来没什么,但是渴望得到关注自己的人说出来,却实在让他不自在,甚至痛苦,他的悲苦与困顿的确都是一些破事!

    “父亲,你来这是作何?”翟郅云已经没了之前看见自己父亲的欣喜,言语中有些冷。

    而沉溺在自己事件中的翟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小儿子突然改变的态度,他连忙说道“我知道该怎么放你出来了”

    听到父亲这般说,翟郅云心中的哀怨消失了大半“父亲,该怎么做,你告诉我!”

    听着小儿子这急切的求救,还有感受着这寒潭一股股冒来的寒气,翟徽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诶,我或许会彻底站在家族的对立面,而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要与翟氏断绝,你要做好准备”

    “为何?!”翟郅云几乎惊叫出声。

    “就在刚才我的族长之位已经被夺”翟徽缓缓的说着,却惊呆了翟郅云,他不过是因为流言被关押为什么到最后会走到这步上?父亲的族长之位被夺,同时也代表着他的母亲将会被族中其他位高之人随意买卖,他入宫明明是为了保证母亲在后宅中能够安享晚年,而现在却要因为他,他的母亲将要被沦为家奴,他牺牲的这一切算什么?!翟郅云想着想着痛哭出声,从小都是母亲在呵护着自己,在这会吃人的后宅母亲用着她的身子为自己挡了多少暗箭,而现在因为他却要失去母亲了,失去他最重要的人。

    悲痛染满了他全身,翟郅云伏地悍哭着,他凄厉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水牢。

    听着这小儿子这般痛哭,翟徽难受了一瞬,他当然知道小儿子为何哭成这样“郅儿为了保你,我答应了女帝的要求,让那群贩田后又借田的人遵守借田制缴纳粮草,但是族中人并不答应,所以他们夺了我的族长之位,现在族中之人已经将我们逼到了他们的对立位,接下来我们只能依靠女帝的权势了,郅儿为了让你出这个水牢,我会鼎立协助女帝完成借田制,你且放心吧!你再坚持坚持,哈!”翟徽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止住翟郅云的哭声,但是现在他已经自身难保他那个被多人觊觎的姨娘他哪来额外的精力去保?翟徽扔下这句就快步走到了那耳室旁寻求莫莱将他带出这宛如迷宫的水牢。

    莫莱睁开双眼走出耳室,目光锁向那依旧伏在地上痛哭的翟郅云,她想这人到底听清了他父亲说了些什么没,后就带着翟徽离开了这被哭声填满的水牢。

    对于世族莫莱和钟寄真是真的不了解,或者说了解了个皮毛,她们都以为翟氏整个族群都会拼命拯救这位好不容易被安插进皇宫的眼桩子,谁想到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甚至连族长都能抛弃,莫莱明白再这般下去,钟寄真可真的就要与世家对垒了,就是不知道那擂台是暗地里还是明面上。

    想来胥氏在世家下存活,或许多多少少都有了几分纵容世家的地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