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塔尔·埃维欧双手抱着头，痛苦在他的脑海之中肆虐着，他现在甚至连呻吟都无法做到，他的喉咙早已被病痛撕裂。
他的母亲克丽斯蒂，也就是那名美妇人，焦急地走入了房中，坐到床边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塔尔，将自己的额头与塔尔的额头相抵，一阵柔和的波动从二人的额头处传来，飞快地没入了塔尔的身体之中。
塔尔因痛苦而狰狞的脸色缓缓平静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进入了沉睡。
而克丽斯蒂并未起身，保持附身的姿势良久，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面色苍白的坐在床上。
一旁的女佣连忙上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被白布包裹着的无色晶体递给了克丽斯蒂。
后者用颤抖的手接过晶体，抛入口中，过了十几分钟后在女佣的搀扶下出了卧室。出门前，克丽斯蒂回头看了纳尔一眼，眼中带着温柔的爱意与几分决然。
“安琪，你走吧。”
克丽斯蒂又坐回了窗边，对着女佣说道。
女佣闻言身躯一颤，眼中出现了泪光，正要开口。克丽斯蒂就伸手制止了她。克丽斯蒂轻轻搂住了安琪，在她耳边轻声道：“安琪，走吧。你还年轻，没必要陪着我们在这里等死，你跟了我十五年了，又陪着我走到了最后，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卧室里还有最后二十枚铂金币，虽然有些少，但也足够你撑到找到工作了。”
安琪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夫人……”
“走吧安琪，你值得一份更光鲜、更体面的工作，你会有美好的家庭，光明的未来，不应该陪着被诅咒的我们死在这里。”
安琪反手抱住了克丽斯蒂，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走，我会陪着您和少爷走到最后，没有你们我哪里也不去。我不走……”
克丽斯蒂的眼圈也开始泛红，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她却固执的不让它们落下。
她又何尝想要安琪离开，这个善良的女孩从五岁时就跟在她身边“夫人、夫人”地叫。克丽斯蒂看着她从稚童出落成美丽的少女，安琪也陪着她看埃维欧家由鼎盛走向没落，在克丽斯蒂眼中安琪早就不是女佣了，是她同样重要的家人。可正是这样，她才要将安琪推出这个深渊。
就在二人相拥而泣时，路西法已经悄悄地靠近了在床上昏睡的塔尔。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慢慢变回了灰雾。
“我们又相遇了，塔尔。”路西法飞到了塔尔的头上。一缕灰雾从路西法体内飞出，钻入了塔尔的口中。
塔尔猛地睁开眼睛，嘴唇翕动，他发不出声音，但路西法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我好像见过你。”
“没错，塔尔，我的老朋友，我的兄弟，虽然你并没有陪我多长时间，但你可能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和我最亲密的朋友了，毕竟——”路西法停顿了一下，有些伤感地看着塔尔，“我们曾融为一体啊。我已经将那些记忆给你了，你自己看吧。之后，由我来接手一切。”
塔尔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不应该轻易相信眼前这一小团雾气，但冥冥之中传来的熟悉感又让他无比安心。几分钟后，塔尔不顾身体的虚弱，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目通红，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路西法点了点头。
路西法就这样看着塔尔，面前的少年骨瘦如柴，肤色苍白，本来俊秀的脸上现在只有病态和疲惫。他看着路西法，路西法也看着他，绝望与希望在空中交汇。
“你果然是个软弱的人”，片刻后，路西法有些伤感的看着塔尔，“可我是个冷酷的家伙。”
路西法将逐光烙印显现了出来，原本洁白的印记上布满了黑紫色的污泥，那是路西法吸纳的恶意与欲望，那些凝成实质的恶仅仅一小滴就可以让一城的人类发狂。路西法凭借逐光烙印中和了恶意，勉强短时间内保持着清醒。
“我会铭记你，我会守护你，我会接纳你。从此以后，你的生命、你的责任、你的希望、你的欲望、你的一切都与我一同分担。路西法于此宣誓——我们永不背叛，我们永不分离。”
路西法用近乎咏叹调的方式念出了那段曾经镌刻于灵魂的誓词。
蓝黑色的雾气疯狂地从虚空中涌出，很快就充满了卧室，克丽斯蒂立刻发现了异常，本能的冲向卧室，跑到中途又回头用最快速度给安琪释放了一个保护魔法，随后一记魔法轰开了卧室的木门。
黑蓝色的雾气泄洪般的从门中涌出，克丽斯蒂不可置信地看着雾气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塔尔，不，路西法·埃维欧浑身赤裸地站在房间中央，黑色的纹路从他枯瘦苍白的胸膛向双臂与脖颈处攀附。塔尔原本湖蓝色的双眼不知何时变成了妖冶的紫色。
他抬头看向呆呆站在原地的克丽斯蒂，沙哑到恐怖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妈妈……不，母亲，我和恶魔做了一个交易……”
路西法露出了一个失魂落魄的笑脸。他的眉心中间，一个模糊的烙印若隐若现。
*0v0*
伊利斯灰色的身躯颤抖了一下，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一脸茫然的睁开了眼，下意识的向上一窜想飞起来。
“pia叽”一声，伊利斯以脸着地的方式落了下来。
“我靠，我怎么变成球了！”
伊利斯揉了揉自己的脸，猛然间发现自己原本由灰雾构成的身躯变成了一个实体的灰球。
“呦，你醒啦，你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皮球了。”
阿卡诺伊慢慢从树荫下出现，完全忽略了伊利斯不爽的眼光。
“你就是阿卡诺伊吧？你对我干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到摩根它们了？还有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伊利斯一蹦一跳地跳到阿卡诺伊面前，脸颊由于生气而鼓起，气呼呼地在原地上蹿下跳。
阿卡诺伊嘴角微微抽搐，看着眼前这个灰球，拼命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伊利斯看着阿卡诺伊的嘴角勾起又压下、勾起又压下……如此反复数次，额头上蹦出一个大大的井号。
“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被选中为本次兽潮的负责人了。”
阿卡诺伊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了，而伊利斯头顶又出现了了几个井号。
“你又在笑什么？”
“我被推荐成本次兽潮的监督者了。”
“监督者和负责人都是你？”
“对对对。”
“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开玩笑，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伊利斯灰色的脸完全变黑了，用尽全力高高跳起，用伤害高达120的舍身冲撞狠狠地撞到了……额，阿卡诺伊的膝盖上。
阿卡诺伊大笑起来。伊利斯被弹到了地面上，未能刮花敌方装甲。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我被选中为本次兽潮的负责人了。”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伊利斯你冷静哈哈哈……我是兽王，我见过各种各样的魔兽，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噗哈哈哈……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伊利斯又一次撞向阿卡诺伊，不过这一次它用魔力不断强化自己的身体，灰色的身体上慢慢覆盖上了金属色的光泽。
……
伊利斯使用了变硬。
伊利斯使用了舍身冲撞。
伊利斯撞向了阿卡诺伊。
收效甚微！
……
随后的三分钟里伊利斯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阿卡诺伊也一直在笑……
等到伊利斯撞的自己脑袋晕晕乎乎的瘫倒在地上，阿卡诺伊才缓缓收拢了笑意。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调戏异常果然有趣。”阿卡诺伊长出了一口气。“无论是你还是路西法，真是让人感到愉悦啊。”
“你……你……”伊利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卡诺伊见伊利斯好像真的生气了，果断选择安抚，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的清的，万一这次把它气过头，以后伊利斯躲着自己就不好玩了。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阿卡诺伊慢慢把伊利斯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包括他PUA凯瑟琳时帮伊利斯给她画大饼的事。
伊利斯勉强平复心情，安静地听阿卡诺伊讲完。随后原地滚了几圈，像是在思考。
“行吧。”伊利斯抬起头，“你有什么要教给我的赶紧教吧。”
阿卡诺伊眼里的红光波动了一下（类似人类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怪我私自放走路西法呢”。
“走了也好，省得他成天惦记我、馋我身子，反正他目前不会威胁到我了，现在正事要紧。”
“小东西思想觉悟很高嘛。”阿卡诺伊拍了拍手，一道扭曲的身影从他的影子里爬了出来。
阿卡诺伊指着这个由黑色半液体物质构成，浑身上下除了腿就是嘴的生物说道：“这是我的眷族，它是大黑，是眷族里最聪明的一个，今后你的目标就是在它的追击下坚持三天。”
伊利斯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半人高，上半身至少有七八张嘴呲着锋利的大白牙，下半身长着四条肌肉虬结的羊腿，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生物，眼角抽了抽。
“你认真的？”
阿卡诺伊打了个响指，“那么，就让追逃游戏开吧！”随后向伊利斯一指，“大黑，咬它！”
他的母亲克丽斯蒂，也就是那名美妇人，焦急地走入了房中，坐到床边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塔尔，将自己的额头与塔尔的额头相抵，一阵柔和的波动从二人的额头处传来，飞快地没入了塔尔的身体之中。
塔尔因痛苦而狰狞的脸色缓缓平静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进入了沉睡。
而克丽斯蒂并未起身，保持附身的姿势良久，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面色苍白的坐在床上。
一旁的女佣连忙上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被白布包裹着的无色晶体递给了克丽斯蒂。
后者用颤抖的手接过晶体，抛入口中，过了十几分钟后在女佣的搀扶下出了卧室。出门前，克丽斯蒂回头看了纳尔一眼，眼中带着温柔的爱意与几分决然。
“安琪，你走吧。”
克丽斯蒂又坐回了窗边，对着女佣说道。
女佣闻言身躯一颤，眼中出现了泪光，正要开口。克丽斯蒂就伸手制止了她。克丽斯蒂轻轻搂住了安琪，在她耳边轻声道：“安琪，走吧。你还年轻，没必要陪着我们在这里等死，你跟了我十五年了，又陪着我走到了最后，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卧室里还有最后二十枚铂金币，虽然有些少，但也足够你撑到找到工作了。”
安琪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夫人……”
“走吧安琪，你值得一份更光鲜、更体面的工作，你会有美好的家庭，光明的未来，不应该陪着被诅咒的我们死在这里。”
安琪反手抱住了克丽斯蒂，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走，我会陪着您和少爷走到最后，没有你们我哪里也不去。我不走……”
克丽斯蒂的眼圈也开始泛红，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她却固执的不让它们落下。
她又何尝想要安琪离开，这个善良的女孩从五岁时就跟在她身边“夫人、夫人”地叫。克丽斯蒂看着她从稚童出落成美丽的少女，安琪也陪着她看埃维欧家由鼎盛走向没落，在克丽斯蒂眼中安琪早就不是女佣了，是她同样重要的家人。可正是这样，她才要将安琪推出这个深渊。
就在二人相拥而泣时，路西法已经悄悄地靠近了在床上昏睡的塔尔。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慢慢变回了灰雾。
“我们又相遇了，塔尔。”路西法飞到了塔尔的头上。一缕灰雾从路西法体内飞出，钻入了塔尔的口中。
塔尔猛地睁开眼睛，嘴唇翕动，他发不出声音，但路西法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我好像见过你。”
“没错，塔尔，我的老朋友，我的兄弟，虽然你并没有陪我多长时间，但你可能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和我最亲密的朋友了，毕竟——”路西法停顿了一下，有些伤感地看着塔尔，“我们曾融为一体啊。我已经将那些记忆给你了，你自己看吧。之后，由我来接手一切。”
塔尔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不应该轻易相信眼前这一小团雾气，但冥冥之中传来的熟悉感又让他无比安心。几分钟后，塔尔不顾身体的虚弱，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目通红，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路西法点了点头。
路西法就这样看着塔尔，面前的少年骨瘦如柴，肤色苍白，本来俊秀的脸上现在只有病态和疲惫。他看着路西法，路西法也看着他，绝望与希望在空中交汇。
“你果然是个软弱的人”，片刻后，路西法有些伤感的看着塔尔，“可我是个冷酷的家伙。”
路西法将逐光烙印显现了出来，原本洁白的印记上布满了黑紫色的污泥，那是路西法吸纳的恶意与欲望，那些凝成实质的恶仅仅一小滴就可以让一城的人类发狂。路西法凭借逐光烙印中和了恶意，勉强短时间内保持着清醒。
“我会铭记你，我会守护你，我会接纳你。从此以后，你的生命、你的责任、你的希望、你的欲望、你的一切都与我一同分担。路西法于此宣誓——我们永不背叛，我们永不分离。”
路西法用近乎咏叹调的方式念出了那段曾经镌刻于灵魂的誓词。
蓝黑色的雾气疯狂地从虚空中涌出，很快就充满了卧室，克丽斯蒂立刻发现了异常，本能的冲向卧室，跑到中途又回头用最快速度给安琪释放了一个保护魔法，随后一记魔法轰开了卧室的木门。
黑蓝色的雾气泄洪般的从门中涌出，克丽斯蒂不可置信地看着雾气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塔尔，不，路西法·埃维欧浑身赤裸地站在房间中央，黑色的纹路从他枯瘦苍白的胸膛向双臂与脖颈处攀附。塔尔原本湖蓝色的双眼不知何时变成了妖冶的紫色。
他抬头看向呆呆站在原地的克丽斯蒂，沙哑到恐怖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妈妈……不，母亲，我和恶魔做了一个交易……”
路西法露出了一个失魂落魄的笑脸。他的眉心中间，一个模糊的烙印若隐若现。
*0v0*
伊利斯灰色的身躯颤抖了一下，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一脸茫然的睁开了眼，下意识的向上一窜想飞起来。
“pia叽”一声，伊利斯以脸着地的方式落了下来。
“我靠，我怎么变成球了！”
伊利斯揉了揉自己的脸，猛然间发现自己原本由灰雾构成的身躯变成了一个实体的灰球。
“呦，你醒啦，你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皮球了。”
阿卡诺伊慢慢从树荫下出现，完全忽略了伊利斯不爽的眼光。
“你就是阿卡诺伊吧？你对我干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到摩根它们了？还有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伊利斯一蹦一跳地跳到阿卡诺伊面前，脸颊由于生气而鼓起，气呼呼地在原地上蹿下跳。
阿卡诺伊嘴角微微抽搐，看着眼前这个灰球，拼命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伊利斯看着阿卡诺伊的嘴角勾起又压下、勾起又压下……如此反复数次，额头上蹦出一个大大的井号。
“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被选中为本次兽潮的负责人了。”
阿卡诺伊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了，而伊利斯头顶又出现了了几个井号。
“你又在笑什么？”
“我被推荐成本次兽潮的监督者了。”
“监督者和负责人都是你？”
“对对对。”
“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开玩笑，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伊利斯灰色的脸完全变黑了，用尽全力高高跳起，用伤害高达120的舍身冲撞狠狠地撞到了……额，阿卡诺伊的膝盖上。
阿卡诺伊大笑起来。伊利斯被弹到了地面上，未能刮花敌方装甲。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我被选中为本次兽潮的负责人了。”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伊利斯你冷静哈哈哈……我是兽王，我见过各种各样的魔兽，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噗哈哈哈……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伊利斯又一次撞向阿卡诺伊，不过这一次它用魔力不断强化自己的身体，灰色的身体上慢慢覆盖上了金属色的光泽。
……
伊利斯使用了变硬。
伊利斯使用了舍身冲撞。
伊利斯撞向了阿卡诺伊。
收效甚微！
……
随后的三分钟里伊利斯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阿卡诺伊也一直在笑……
等到伊利斯撞的自己脑袋晕晕乎乎的瘫倒在地上，阿卡诺伊才缓缓收拢了笑意。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调戏异常果然有趣。”阿卡诺伊长出了一口气。“无论是你还是路西法，真是让人感到愉悦啊。”
“你……你……”伊利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卡诺伊见伊利斯好像真的生气了，果断选择安抚，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的清的，万一这次把它气过头，以后伊利斯躲着自己就不好玩了。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阿卡诺伊慢慢把伊利斯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包括他PUA凯瑟琳时帮伊利斯给她画大饼的事。
伊利斯勉强平复心情，安静地听阿卡诺伊讲完。随后原地滚了几圈，像是在思考。
“行吧。”伊利斯抬起头，“你有什么要教给我的赶紧教吧。”
阿卡诺伊眼里的红光波动了一下（类似人类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怪我私自放走路西法呢”。
“走了也好，省得他成天惦记我、馋我身子，反正他目前不会威胁到我了，现在正事要紧。”
“小东西思想觉悟很高嘛。”阿卡诺伊拍了拍手，一道扭曲的身影从他的影子里爬了出来。
阿卡诺伊指着这个由黑色半液体物质构成，浑身上下除了腿就是嘴的生物说道：“这是我的眷族，它是大黑，是眷族里最聪明的一个，今后你的目标就是在它的追击下坚持三天。”
伊利斯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半人高，上半身至少有七八张嘴呲着锋利的大白牙，下半身长着四条肌肉虬结的羊腿，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生物，眼角抽了抽。
“你认真的？”
阿卡诺伊打了个响指，“那么，就让追逃游戏开吧！”随后向伊利斯一指，“大黑，咬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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