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宴（1）
国民党军事情报特别调查局，局长办公室。
刘广卿走后没多久，季思贤便来到了局长办公室，瞿恪之从抽屉里抽出另外两份档案，季思贤接过档案，第一份封面上写的名字赫然是杨絮！他有些迟疑地打开封戳一探究竟，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便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瞿恪之的用意了。
瞿恪之看他接过档案后，一直站在原地，满脸的惊讶与迟疑，连忙解释道：“毕竟是广卿的身边人，不让他直接给你也是为了避嫌，你直接存档，不必造册登记。”
“好的，局座。”
“对了，广卿有没有说杨小姐这些天是去了哪里？”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听恩霖和老浦说，好像是去了…苏州，具体的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苏州.....你把杨絮的档案亲手誊写一份给我。”
“您是觉得杨小姐和苏州的事情有关？”
“不知道，无论有无关系，你都给我留存一份。”
“好的，局座。这另外一份是？”
“那个是特派员的档案，我准备把她放到你的档案室去。”
“特派员？把特派员放到我们档案室合适吗？”季思贤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急忙接下这烫手山芋。
“全局上下没有一个处比你思贤的档案室更合适，局里不日将收到一笔重大资金，特派员便是专程来监督这笔钱款的。”
“局里资金这块之前不都是总务处来管的吗，放到广卿那岂不是更方便监督？”
“广卿和邵小姐有些生意牵扯面太广，不能让特派员知道太多，这个特派员我让恩霖打听过，来头不小，万一她明面上是监督，实则是来查生意的，所以在我们还不知道她的底牌前，她知道的越少，我们就越安全。”
季思贤很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因为瞿局长口中的这位“邵小姐”和刘广卿做生意这件事情，已是全局上下人尽皆知的，尽管如此，他们的生意内容却非常隐晦，除了经办，没人知道具体内容，也不容多问，无奈便只好先硬着头皮接下。
瞿恪之见完季思贤后，便回了家，等待着晚宴的开始。
晚上来赴宴的除了刘广卿和杨絮以外，还有周弈成和他的妹妹林娇如。他们正好同时出现在了瞿恪之家门口的花园中。
“处长、絮姐。”周弈成率先跟刘杨二人打招呼。
“弈成，小林，你们也来了。”刘广卿并不惊讶于周林二人的出现，毕竟周弈成是瞿恪之的爱徒，上一次和他们同桌而食的时候也没有过去多久。
“小林你好，这是我的女朋友杨絮。”刘广卿非常温柔地给林娇如介绍杨絮，林娇如也很是礼貌的用手势跟杨絮打招呼。
杨絮看到之后，有些许不可思议，刘广卿连忙跟杨絮解释，“这是弈成的妹妹，说不了话，但是能听得到，她刚才是在和你打招呼。”一边解释，还一边用手势给她释明。
杨絮听完解释，满脸宠溺地看着这个不幸的小姑娘，拉起林娇如的手跟她介绍自己，“我叫杨絮，以后便是你的絮姐姐。”
林娇如听到之后也是满心欣喜，二人就这样牵着手从花园的径路走进瞿府，刘周二人则像两个保镖一样跟在后面，四人一同行进的画面温馨地好似一家人一般。
到了门口，还没等众人敲门，门便开了，开门的正是顾皙颜，老远便看见刘广卿一行人走进自家花园，顾皙颜不似别般太太们那样雍容华贵，那番胭脂俗粉，她惊艳绝伦中有一缕清英浩气，仙才卓越里尚存一丝灵秀天资，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润细腻，世间言语难以描摹。虽然她已为瞿恪之诞下一女，但仍然掩盖不了她的隽秀身材。
“杨小姐、林小姐快请进。”顾皙颜非常热情的招待杨、林二人进屋。
“嫂子你好偏心，就请她俩进，我和弈成就在外面站着好咯。”
“去去去，让人家小姑娘先进来，你们俩大男人就在外面杵着，看着我们吃好吧，今天就让你们‘瞿门立雪’了好伐，我这就关门。”顾皙颜也打趣着刘广卿。
“师娘。”
“你看看弈成嘴多乖，弈成进来，让他呆在外面就行。”说罢拉着周弈成便往屋里进。
“哎呀，这真是世风日下啊，嫂子把小叔子拒于门外，我这就去拿我的六国相印。”
“真该让老瞿好好管管你，瞧你天天读的都是些什么书，快进来吧，等你拿完相印，饭菜都凉了。”
“好嘞，嫂子。”刘广卿也不再没个正形，笑嘻嘻地便迈进了大门。
此时迎面跑来一个小姑娘，“广卿叔叔，广卿叔叔！”
“欸，念念，来让叔叔抱一下。”刘广卿顺势抱起瞿念，“哟，长高了，都和叔叔一样高了。”
“那是因为叔叔抱着我呢！”这番天真无邪的童言引逗了在场的人。
“念念，看你的弈成哥哥和絮絮姐姐还有小林姐姐也都来看你咯。”
瞿念：“弈成哥哥、小林姐姐、絮絮姐姐。”
顾皙颜：“嗯，我们念念真乖，真懂礼貌。快下来让妈妈抱，不要老粘着你广卿叔叔。”
瞿念：“不要，我就要广卿叔叔。”
周弈成：“念念，跟弈成哥哥去后院玩好不好，弈成哥哥给你带了个小礼物，不去会后悔哦。”
这时候瞿念却不假思索的回了一个“嗯！”
刘广卿把瞿念轻放了下来，她一蹦一跳地走到周弈成面前，高兴地牵起她弈成哥哥的手，朝后院走去了。
“嫂子，老瞿呢。”
“在楼上休息呢，忙了这么些天，我让他多歇一会儿。”
“好，确实也够累的，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话音未落，只听楼道上木板咯吱作响，瞿恪之早已穿着整洁从楼上下来。
“广卿、杨小姐、林小姐，你们到了。”
“你就醒啦，不是让你再休息会儿嘛，是不是我们下面动静太大，吵到你了。”顾皙颜上去搀扶刚醒的瞿恪之下楼。
瞿恪之：“没有，早就醒了，睡不着了，然后听见你们下面动静大了，一猜准是广卿这小子到了，所以就起来了。”
刘广卿：“我怎么感觉你这好像在夸我，又好像不是呢。”
瞿恪之：“当然是在夸你，夸你是我们的开心果，侬晓得伐！”
大家不约而同相视一笑，顾皙颜看人都到齐了，便安排吴妈上菜，等菜上齐了，原本坐在沙发上闲聊的瞿恪之和刘广卿率先上了桌，杨絮拉着林娇如坐在了刘广卿旁边，管家阿翁去后院把周弈成和念念叫回来吃饭了。
玩疯了的瞿念满头大汗的牵着她的弈成哥哥，一路小跑地走进客厅，瞿恪之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改往日的威严，露出了溺爱地笑容，“念念，来，到爸爸这来，我们吃饭啦。”
瞿念跑到瞿恪之面前，瞿恪之一把把她抱到她的专属座椅上，顾皙颜在一旁用毛巾给瞿念擦着汗，身旁的阿喜端着瞿念的专属碗筷，准备给小念念喂饭。
瞿恪之：“弈成，快入座，准备开席了。”
“好的，老师。”
顾皙颜：“是啊，弈成，快坐下。阿翁，给大家倒酒。”
“好的，夫人。”
顾皙颜：“杨小姐，不知道你会不会喝酒，小林是能喝一点点的，我这前段时间托广卿从一朋友那带的罗曼尼康帝，口感还可以，葡萄酒不是特别容易醉，我给你倒点。”
刘广卿也在开始解释这个牌子的葡萄酒，“法国的酒，现在很难买的，这还是前年的货，去年他们那春天下大冰雹，加上战争导致的工人短缺，那边的葡萄老滕和几乎全部的葡萄园都被毁了。”
瞿恪之：“又是邵小姐搞得货？”
刘广卿：“是啊，邵小姐跑上次那批货的时候，特意给我捎上的。”
瞿恪之：“邵小姐怎么样，合作地还愉快吧”
刘广卿：“你介绍的，合作自然愉快。”
瞿恪之：“可我怎么听说你们二处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呢？”
刘广卿：“这事应该是道听途说了。”
正在喂饭的顾皙颜一脸不悦地打断他们了，“家里不许谈工作，阿翁，愣着干嘛，给他俩倒酒啊。”
阿翁拿着家里珍藏的黄酒，正等在刘广卿身旁要给他倒酒，刘广卿也一如既往的打断了他，因为按照酒桌的惯例，瞿恪之和他自己的酒都是由他来倒的，这是老早刘广卿自己定的规矩。
瞿恪之：“人邵小姐好歹也是一黄花大闺女，长相也算百里挑一，在你们二处却成了邵爷，真是新奇的很呐。”
刘广卿：“邵爷…你还别说，还挺好听的，是吧，弈成。”
周弈成：“对对对，老师，可能是因为邵小姐是跑单帮的，这有些地方也称之为倒爷，这邵爷自然而然便这样叫出来了，不过这邵爷乍听觉得确实陌生拗口，听得多了也就显得尤为亲切，仿若一个故人。”
瞿恪之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式的互相圆场，也便不再多说，毕竟一旁的夫人还盯着自己，不让自己谈论与工作有关的事情，这饭前预热的话题也不是说给刘周二人听的，至于是哪个人在嚼舌根，又或者说是不是二处的人却也显得没那么重要。
刘广卿见缝插针立马给瞿恪之倒上黄酒，瞿恪之见众人杯中已斟满酒，便提议大家一起提一杯，庆祝今晚的共进晚餐，而尚在一头雾水的众人，被这第一杯酒又重新拉回了现实，因为，这看似简简单单的对话，出现在这样一个饭桌上总会让人觉得似乎有点不合时宜，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广卿走后没多久，季思贤便来到了局长办公室，瞿恪之从抽屉里抽出另外两份档案，季思贤接过档案，第一份封面上写的名字赫然是杨絮！他有些迟疑地打开封戳一探究竟，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便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瞿恪之的用意了。
瞿恪之看他接过档案后，一直站在原地，满脸的惊讶与迟疑，连忙解释道：“毕竟是广卿的身边人，不让他直接给你也是为了避嫌，你直接存档，不必造册登记。”
“好的，局座。”
“对了，广卿有没有说杨小姐这些天是去了哪里？”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听恩霖和老浦说，好像是去了…苏州，具体的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苏州.....你把杨絮的档案亲手誊写一份给我。”
“您是觉得杨小姐和苏州的事情有关？”
“不知道，无论有无关系，你都给我留存一份。”
“好的，局座。这另外一份是？”
“那个是特派员的档案，我准备把她放到你的档案室去。”
“特派员？把特派员放到我们档案室合适吗？”季思贤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急忙接下这烫手山芋。
“全局上下没有一个处比你思贤的档案室更合适，局里不日将收到一笔重大资金，特派员便是专程来监督这笔钱款的。”
“局里资金这块之前不都是总务处来管的吗，放到广卿那岂不是更方便监督？”
“广卿和邵小姐有些生意牵扯面太广，不能让特派员知道太多，这个特派员我让恩霖打听过，来头不小，万一她明面上是监督，实则是来查生意的，所以在我们还不知道她的底牌前，她知道的越少，我们就越安全。”
季思贤很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因为瞿局长口中的这位“邵小姐”和刘广卿做生意这件事情，已是全局上下人尽皆知的，尽管如此，他们的生意内容却非常隐晦，除了经办，没人知道具体内容，也不容多问，无奈便只好先硬着头皮接下。
瞿恪之见完季思贤后，便回了家，等待着晚宴的开始。
晚上来赴宴的除了刘广卿和杨絮以外，还有周弈成和他的妹妹林娇如。他们正好同时出现在了瞿恪之家门口的花园中。
“处长、絮姐。”周弈成率先跟刘杨二人打招呼。
“弈成，小林，你们也来了。”刘广卿并不惊讶于周林二人的出现，毕竟周弈成是瞿恪之的爱徒，上一次和他们同桌而食的时候也没有过去多久。
“小林你好，这是我的女朋友杨絮。”刘广卿非常温柔地给林娇如介绍杨絮，林娇如也很是礼貌的用手势跟杨絮打招呼。
杨絮看到之后，有些许不可思议，刘广卿连忙跟杨絮解释，“这是弈成的妹妹，说不了话，但是能听得到，她刚才是在和你打招呼。”一边解释，还一边用手势给她释明。
杨絮听完解释，满脸宠溺地看着这个不幸的小姑娘，拉起林娇如的手跟她介绍自己，“我叫杨絮，以后便是你的絮姐姐。”
林娇如听到之后也是满心欣喜，二人就这样牵着手从花园的径路走进瞿府，刘周二人则像两个保镖一样跟在后面，四人一同行进的画面温馨地好似一家人一般。
到了门口，还没等众人敲门，门便开了，开门的正是顾皙颜，老远便看见刘广卿一行人走进自家花园，顾皙颜不似别般太太们那样雍容华贵，那番胭脂俗粉，她惊艳绝伦中有一缕清英浩气，仙才卓越里尚存一丝灵秀天资，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润细腻，世间言语难以描摹。虽然她已为瞿恪之诞下一女，但仍然掩盖不了她的隽秀身材。
“杨小姐、林小姐快请进。”顾皙颜非常热情的招待杨、林二人进屋。
“嫂子你好偏心，就请她俩进，我和弈成就在外面站着好咯。”
“去去去，让人家小姑娘先进来，你们俩大男人就在外面杵着，看着我们吃好吧，今天就让你们‘瞿门立雪’了好伐，我这就关门。”顾皙颜也打趣着刘广卿。
“师娘。”
“你看看弈成嘴多乖，弈成进来，让他呆在外面就行。”说罢拉着周弈成便往屋里进。
“哎呀，这真是世风日下啊，嫂子把小叔子拒于门外，我这就去拿我的六国相印。”
“真该让老瞿好好管管你，瞧你天天读的都是些什么书，快进来吧，等你拿完相印，饭菜都凉了。”
“好嘞，嫂子。”刘广卿也不再没个正形，笑嘻嘻地便迈进了大门。
此时迎面跑来一个小姑娘，“广卿叔叔，广卿叔叔！”
“欸，念念，来让叔叔抱一下。”刘广卿顺势抱起瞿念，“哟，长高了，都和叔叔一样高了。”
“那是因为叔叔抱着我呢！”这番天真无邪的童言引逗了在场的人。
“念念，看你的弈成哥哥和絮絮姐姐还有小林姐姐也都来看你咯。”
瞿念：“弈成哥哥、小林姐姐、絮絮姐姐。”
顾皙颜：“嗯，我们念念真乖，真懂礼貌。快下来让妈妈抱，不要老粘着你广卿叔叔。”
瞿念：“不要，我就要广卿叔叔。”
周弈成：“念念，跟弈成哥哥去后院玩好不好，弈成哥哥给你带了个小礼物，不去会后悔哦。”
这时候瞿念却不假思索的回了一个“嗯！”
刘广卿把瞿念轻放了下来，她一蹦一跳地走到周弈成面前，高兴地牵起她弈成哥哥的手，朝后院走去了。
“嫂子，老瞿呢。”
“在楼上休息呢，忙了这么些天，我让他多歇一会儿。”
“好，确实也够累的，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话音未落，只听楼道上木板咯吱作响，瞿恪之早已穿着整洁从楼上下来。
“广卿、杨小姐、林小姐，你们到了。”
“你就醒啦，不是让你再休息会儿嘛，是不是我们下面动静太大，吵到你了。”顾皙颜上去搀扶刚醒的瞿恪之下楼。
瞿恪之：“没有，早就醒了，睡不着了，然后听见你们下面动静大了，一猜准是广卿这小子到了，所以就起来了。”
刘广卿：“我怎么感觉你这好像在夸我，又好像不是呢。”
瞿恪之：“当然是在夸你，夸你是我们的开心果，侬晓得伐！”
大家不约而同相视一笑，顾皙颜看人都到齐了，便安排吴妈上菜，等菜上齐了，原本坐在沙发上闲聊的瞿恪之和刘广卿率先上了桌，杨絮拉着林娇如坐在了刘广卿旁边，管家阿翁去后院把周弈成和念念叫回来吃饭了。
玩疯了的瞿念满头大汗的牵着她的弈成哥哥，一路小跑地走进客厅，瞿恪之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改往日的威严，露出了溺爱地笑容，“念念，来，到爸爸这来，我们吃饭啦。”
瞿念跑到瞿恪之面前，瞿恪之一把把她抱到她的专属座椅上，顾皙颜在一旁用毛巾给瞿念擦着汗，身旁的阿喜端着瞿念的专属碗筷，准备给小念念喂饭。
瞿恪之：“弈成，快入座，准备开席了。”
“好的，老师。”
顾皙颜：“是啊，弈成，快坐下。阿翁，给大家倒酒。”
“好的，夫人。”
顾皙颜：“杨小姐，不知道你会不会喝酒，小林是能喝一点点的，我这前段时间托广卿从一朋友那带的罗曼尼康帝，口感还可以，葡萄酒不是特别容易醉，我给你倒点。”
刘广卿也在开始解释这个牌子的葡萄酒，“法国的酒，现在很难买的，这还是前年的货，去年他们那春天下大冰雹，加上战争导致的工人短缺，那边的葡萄老滕和几乎全部的葡萄园都被毁了。”
瞿恪之：“又是邵小姐搞得货？”
刘广卿：“是啊，邵小姐跑上次那批货的时候，特意给我捎上的。”
瞿恪之：“邵小姐怎么样，合作地还愉快吧”
刘广卿：“你介绍的，合作自然愉快。”
瞿恪之：“可我怎么听说你们二处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呢？”
刘广卿：“这事应该是道听途说了。”
正在喂饭的顾皙颜一脸不悦地打断他们了，“家里不许谈工作，阿翁，愣着干嘛，给他俩倒酒啊。”
阿翁拿着家里珍藏的黄酒，正等在刘广卿身旁要给他倒酒，刘广卿也一如既往的打断了他，因为按照酒桌的惯例，瞿恪之和他自己的酒都是由他来倒的，这是老早刘广卿自己定的规矩。
瞿恪之：“人邵小姐好歹也是一黄花大闺女，长相也算百里挑一，在你们二处却成了邵爷，真是新奇的很呐。”
刘广卿：“邵爷…你还别说，还挺好听的，是吧，弈成。”
周弈成：“对对对，老师，可能是因为邵小姐是跑单帮的，这有些地方也称之为倒爷，这邵爷自然而然便这样叫出来了，不过这邵爷乍听觉得确实陌生拗口，听得多了也就显得尤为亲切，仿若一个故人。”
瞿恪之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式的互相圆场，也便不再多说，毕竟一旁的夫人还盯着自己，不让自己谈论与工作有关的事情，这饭前预热的话题也不是说给刘周二人听的，至于是哪个人在嚼舌根，又或者说是不是二处的人却也显得没那么重要。
刘广卿见缝插针立马给瞿恪之倒上黄酒，瞿恪之见众人杯中已斟满酒，便提议大家一起提一杯，庆祝今晚的共进晚餐，而尚在一头雾水的众人，被这第一杯酒又重新拉回了现实，因为，这看似简简单单的对话，出现在这样一个饭桌上总会让人觉得似乎有点不合时宜，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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