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杨絮
国民党军事情报特调局，会议室。
不多久，李秘书就进来通知刘广卿让他去瞿恪之的办公室，刘广卿放下正在喝酒的手，便跟着李秘书来到瞿恪之的办公室，李秘书正想敲门，被刘广卿拦下，示意她不用敲门，随后刘广卿直接来了个破门而入，把正在闭目养神的瞿恪之吓了一跳。
“在想啥呢？”刘广卿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然后看着坐在办公椅上被他吓到的瞿恪之。
“真是要被你吓死，你下次进我办公室能不能先敲个门，不然你让小李敲个门行吗？”
“就是想给你个惊喜，瞧把你吓得，下次敲！”刘广卿嬉皮笑脸地坐到了瞿恪之对面，“怎么，找我来是上回的事情想清楚了？”
瞿恪之则一脸严肃正经地答复他，“你小子整天就想着偷懒，上回那个事暂且先搁置，最近局里有得忙的，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对郄卫国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人可是带着见面礼来的，即算不论功行商，也应礼尚往来。”刘广卿不爽地插科打诨起来。
“我发现你现在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讲讲你的真实想法。”
“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局座。”
“臭小子还闹起脾气了，你那个事情等忙完这阵，这段时间先暂时搁置，你也要帮我分担分担。”
“尚待观察，留有大用！”
“也就这句话合我心意。”
“那是，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合乎你意不是手到擒来。”
“别整天口无遮拦，小心我回家告诉你嫂子，让她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也得好好跟嫂子说道说道，整天让我忙的不可开交，分明是不想让我偷懒。”
“现在有个偷懒的机会给你，想不想去？”
“什么机会？”听到这，刘广卿瞬间提起了兴趣。
“杨小姐回来了，刚跟你嫂子通完电话，你嫂子说晚上让你们一起来家里吃饭。”
“我们，一起？”
“怎么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我和皙颜好歹也是你的兄嫂，还有什么不能见的。”
“时机还不成熟，我们这才谈了多久，何况我还那么忙，有一搭没一搭的。”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嫂子说了下午去把人家接到家里来，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好的，局座，我去接。”说罢，就起身要走。瞿恪之又挥手叫住了他，“对了，这是弈成他那个妹妹的档案，你看看。”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档案袋一边说道。
“我记得她是个哑巴吧，也是够恩霖忙活的，林娇如...”
刘广卿接过瞿恪之手里的档案，快速打开并扫了一眼。
瞿恪之看着刘广卿欲言又止，却又不置可否的样子，立马解释道，“是我让恩霖去查的，也是为了弈成好，你和弈成是我最信任的人，于公于私，你们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得进行身份甄别，按照惯例拿去你那造册登记，再交由思贤整理归档。”
“明白。”刘广卿回答的很简单。
“正好你跟思贤交接完，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要交代他。”
刘广卿面无波澜地应了一句，便从瞿恪之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大楼的另一端。
刘广卿面带笑容地敲响了档案室的门，季思贤看见来人，也是笑脸相迎。
“老季，恩霖调的档，归下档。”
“哦，好的。林娇如，这是咱局里新招的人员吗？”
“不是，是弈成的妹妹，近段时间来投奔的他，恩霖按照局里惯例去调的档。”
“原来如此，广卿，不忙的话就在这个表上登记下，签个字。”季思贤把档案室归档用的登记表递给了刘广卿。
“好的，老季。”
“感谢刘处长支持我们档案室工作！”
刘广卿一边登记一边好奇地问道，“这郄处长神速啊，上午刚开始办公，座椅都还没坐热，下午档案都报备给你了。”
季思贤附和道，也并未作过多言语。签完字后，刘广卿交代了让季思贤去瞿恪之的办公室一趟，自己便偷偷地溜去私会佳人了。
而此时的杨絮正行色匆匆地回到广慈医院，正在花园搀扶病人的小胡看到杨絮回来后，立马招呼身旁的小护士来照看病人，自己则非常自然地凑上前去，跟杨絮打招呼。
“絮姐，您回来了？”
“嗯，苏州那边医院交流学习提前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院长现在在医院吗，小胡？”
“噢，在的，院长今天快中午的时候才来的，后面就没怎么出去过。”
“好，我去找一下院长，你帮我把行李放到我桌子上，麻烦你了。”杨絮很有礼貌的把行李递了过去，然后快步流星前地赶往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在医院的三楼最里屋的一个隔间，此时的张院长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杨絮，惊讶之余也带些忧虑。
“你怎么回来了，苏州那边出事了？”
“苏州的客人没到，我在那边等了他三天，不见他的踪影。”
“好，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查看出了什么状况，秦老的药方拿到了吗？”
“药方拿到了，药材很难买，都是些进口药，非常紧俏，院长，您看需不需要我尽快把这药方给秦家送过去。”
“秦家的管家上午来信了，说后天秦老照惯例要去三星听戏，我下午让人给秦家送个口信去，你就那时候送过去吧，切记，一定要让秦老好生将养。”
“好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约了人。客人那边你一定要查清楚，看看是出了什么状况。”
“好，我知道，又要去约会特调局的那位刘处长？”张院长放下了紧张的心情，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嗯。”此时的杨絮却略显腼腆。
“听说这位刘处长，仪表堂堂，身为刽子手，手上却从不沾血。有机会一定要引荐我认识下，看看我们杨护士长看人的眼光究竟怎样。”
“院长，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噢，对了，特调局的小王在201病房，好像是刘处长的人，你不忙的话就先过去看看，听说是在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受伤了，昨天刚醒。”
“任务？什么任务？”杨絮低声说道。
“具体什么任务还不清楚，是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现在也不确定，但枪伤是真，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目前为止至少还没收到什么坏消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去吧。”
说罢，杨絮便离开了院长办公室，来到201病房，看见病房门口有几个二处留守的人，跟二人说明来意，在门口看到王毅文还未苏醒，便没再选择打扰，然后便在医院门口叫了个黄包车，往约会的地方赶去，不多久便到了约定地点。
他们约会的地方比较安静，这是一家叫做君士坦丁堡的咖啡馆，与弟弟斯和卡夫卡斯相同的是，它们都同样坐落于霞飞路，这条繁华至极的商业街，与它不同是弟弟斯、卡夫卡斯过于人多嘈杂，而君士坦丁堡相较来说较为安静、冷清，刘广卿很喜欢安静的地方，但刘广卿从来不喝咖啡，他只爱喝酒，相比于滚烫如恶魔的咖啡，他似乎更酷爱浓烈像麻药的酒精。
到了咖啡馆后，杨絮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一如既往的坐在了临近角落的位子，那里挨着玻璃窗，可以对玻璃外面的世界尽收眼底。
不多久，刘广卿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份卷起的报纸，他坐在杨絮的面前，面带笑容地跟杨絮说，“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到，才坐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今天，苏州那边的课程改期了，所以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给皙颜去了电话，她跟我说你约我下午来这，我回了趟医院便过来了。”
“你不用事无巨细都告诉我，我又不是户籍科的，不需要跟我说的那么详细。”刘广卿笑道，随手从报纸里拿出了一朵玫瑰，送给了杨絮，然后便拿出酒喝了起来。
杨絮收到花后，惊讶中略带一丝喜悦，“谢谢！”
服务员不合时宜地端来咖啡打断了这份惊喜，刘广卿接过咖啡，给杨絮递了过去，“你很喜欢喝咖啡？”
“嗯，咖啡可以让我心情愉悦，也能让我更清醒。”
“你们护士上一天班下来确实挺累的，是该清醒一下。对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我们处的小王在你们广慈？”
“嗯，院长跟我说了，我去看过了，医生跟我说受了很重的枪伤，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是啊，不知道毅文能不能撑的住，这次真的是苦了弈成和毅文了。”
“放心，我问过了，只是失血过多的正常昏迷，不碍事的，毅文身强体魄的，估计今天就能苏醒过来，别太操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晚一点我过去看看他，现在来不及了，等下我们还得去老瞿家参加晚宴，等晚宴上结束，我再去看看他。”刘广卿无奈地说道。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晚上值班的好像是小崔，我过去会更方便一些。”
“好，那我们早点结束。”
刘广卿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窗外，而杨絮则一直喝着咖啡一边看着他，没多久咖啡便见底了，二人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没再续杯，而是叫来服务员买好单，然后一同前往局长瞿恪之的家.......
不多久，李秘书就进来通知刘广卿让他去瞿恪之的办公室，刘广卿放下正在喝酒的手，便跟着李秘书来到瞿恪之的办公室，李秘书正想敲门，被刘广卿拦下，示意她不用敲门，随后刘广卿直接来了个破门而入，把正在闭目养神的瞿恪之吓了一跳。
“在想啥呢？”刘广卿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然后看着坐在办公椅上被他吓到的瞿恪之。
“真是要被你吓死，你下次进我办公室能不能先敲个门，不然你让小李敲个门行吗？”
“就是想给你个惊喜，瞧把你吓得，下次敲！”刘广卿嬉皮笑脸地坐到了瞿恪之对面，“怎么，找我来是上回的事情想清楚了？”
瞿恪之则一脸严肃正经地答复他，“你小子整天就想着偷懒，上回那个事暂且先搁置，最近局里有得忙的，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对郄卫国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人可是带着见面礼来的，即算不论功行商，也应礼尚往来。”刘广卿不爽地插科打诨起来。
“我发现你现在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讲讲你的真实想法。”
“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局座。”
“臭小子还闹起脾气了，你那个事情等忙完这阵，这段时间先暂时搁置，你也要帮我分担分担。”
“尚待观察，留有大用！”
“也就这句话合我心意。”
“那是，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合乎你意不是手到擒来。”
“别整天口无遮拦，小心我回家告诉你嫂子，让她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也得好好跟嫂子说道说道，整天让我忙的不可开交，分明是不想让我偷懒。”
“现在有个偷懒的机会给你，想不想去？”
“什么机会？”听到这，刘广卿瞬间提起了兴趣。
“杨小姐回来了，刚跟你嫂子通完电话，你嫂子说晚上让你们一起来家里吃饭。”
“我们，一起？”
“怎么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我和皙颜好歹也是你的兄嫂，还有什么不能见的。”
“时机还不成熟，我们这才谈了多久，何况我还那么忙，有一搭没一搭的。”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嫂子说了下午去把人家接到家里来，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好的，局座，我去接。”说罢，就起身要走。瞿恪之又挥手叫住了他，“对了，这是弈成他那个妹妹的档案，你看看。”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档案袋一边说道。
“我记得她是个哑巴吧，也是够恩霖忙活的，林娇如...”
刘广卿接过瞿恪之手里的档案，快速打开并扫了一眼。
瞿恪之看着刘广卿欲言又止，却又不置可否的样子，立马解释道，“是我让恩霖去查的，也是为了弈成好，你和弈成是我最信任的人，于公于私，你们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得进行身份甄别，按照惯例拿去你那造册登记，再交由思贤整理归档。”
“明白。”刘广卿回答的很简单。
“正好你跟思贤交接完，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要交代他。”
刘广卿面无波澜地应了一句，便从瞿恪之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大楼的另一端。
刘广卿面带笑容地敲响了档案室的门，季思贤看见来人，也是笑脸相迎。
“老季，恩霖调的档，归下档。”
“哦，好的。林娇如，这是咱局里新招的人员吗？”
“不是，是弈成的妹妹，近段时间来投奔的他，恩霖按照局里惯例去调的档。”
“原来如此，广卿，不忙的话就在这个表上登记下，签个字。”季思贤把档案室归档用的登记表递给了刘广卿。
“好的，老季。”
“感谢刘处长支持我们档案室工作！”
刘广卿一边登记一边好奇地问道，“这郄处长神速啊，上午刚开始办公，座椅都还没坐热，下午档案都报备给你了。”
季思贤附和道，也并未作过多言语。签完字后，刘广卿交代了让季思贤去瞿恪之的办公室一趟，自己便偷偷地溜去私会佳人了。
而此时的杨絮正行色匆匆地回到广慈医院，正在花园搀扶病人的小胡看到杨絮回来后，立马招呼身旁的小护士来照看病人，自己则非常自然地凑上前去，跟杨絮打招呼。
“絮姐，您回来了？”
“嗯，苏州那边医院交流学习提前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院长现在在医院吗，小胡？”
“噢，在的，院长今天快中午的时候才来的，后面就没怎么出去过。”
“好，我去找一下院长，你帮我把行李放到我桌子上，麻烦你了。”杨絮很有礼貌的把行李递了过去，然后快步流星前地赶往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在医院的三楼最里屋的一个隔间，此时的张院长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杨絮，惊讶之余也带些忧虑。
“你怎么回来了，苏州那边出事了？”
“苏州的客人没到，我在那边等了他三天，不见他的踪影。”
“好，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查看出了什么状况，秦老的药方拿到了吗？”
“药方拿到了，药材很难买，都是些进口药，非常紧俏，院长，您看需不需要我尽快把这药方给秦家送过去。”
“秦家的管家上午来信了，说后天秦老照惯例要去三星听戏，我下午让人给秦家送个口信去，你就那时候送过去吧，切记，一定要让秦老好生将养。”
“好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约了人。客人那边你一定要查清楚，看看是出了什么状况。”
“好，我知道，又要去约会特调局的那位刘处长？”张院长放下了紧张的心情，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嗯。”此时的杨絮却略显腼腆。
“听说这位刘处长，仪表堂堂，身为刽子手，手上却从不沾血。有机会一定要引荐我认识下，看看我们杨护士长看人的眼光究竟怎样。”
“院长，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噢，对了，特调局的小王在201病房，好像是刘处长的人，你不忙的话就先过去看看，听说是在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受伤了，昨天刚醒。”
“任务？什么任务？”杨絮低声说道。
“具体什么任务还不清楚，是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现在也不确定，但枪伤是真，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目前为止至少还没收到什么坏消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去吧。”
说罢，杨絮便离开了院长办公室，来到201病房，看见病房门口有几个二处留守的人，跟二人说明来意，在门口看到王毅文还未苏醒，便没再选择打扰，然后便在医院门口叫了个黄包车，往约会的地方赶去，不多久便到了约定地点。
他们约会的地方比较安静，这是一家叫做君士坦丁堡的咖啡馆，与弟弟斯和卡夫卡斯相同的是，它们都同样坐落于霞飞路，这条繁华至极的商业街，与它不同是弟弟斯、卡夫卡斯过于人多嘈杂，而君士坦丁堡相较来说较为安静、冷清，刘广卿很喜欢安静的地方，但刘广卿从来不喝咖啡，他只爱喝酒，相比于滚烫如恶魔的咖啡，他似乎更酷爱浓烈像麻药的酒精。
到了咖啡馆后，杨絮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一如既往的坐在了临近角落的位子，那里挨着玻璃窗，可以对玻璃外面的世界尽收眼底。
不多久，刘广卿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份卷起的报纸，他坐在杨絮的面前，面带笑容地跟杨絮说，“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到，才坐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今天，苏州那边的课程改期了，所以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给皙颜去了电话，她跟我说你约我下午来这，我回了趟医院便过来了。”
“你不用事无巨细都告诉我，我又不是户籍科的，不需要跟我说的那么详细。”刘广卿笑道，随手从报纸里拿出了一朵玫瑰，送给了杨絮，然后便拿出酒喝了起来。
杨絮收到花后，惊讶中略带一丝喜悦，“谢谢！”
服务员不合时宜地端来咖啡打断了这份惊喜，刘广卿接过咖啡，给杨絮递了过去，“你很喜欢喝咖啡？”
“嗯，咖啡可以让我心情愉悦，也能让我更清醒。”
“你们护士上一天班下来确实挺累的，是该清醒一下。对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我们处的小王在你们广慈？”
“嗯，院长跟我说了，我去看过了，医生跟我说受了很重的枪伤，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是啊，不知道毅文能不能撑的住，这次真的是苦了弈成和毅文了。”
“放心，我问过了，只是失血过多的正常昏迷，不碍事的，毅文身强体魄的，估计今天就能苏醒过来，别太操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晚一点我过去看看他，现在来不及了，等下我们还得去老瞿家参加晚宴，等晚宴上结束，我再去看看他。”刘广卿无奈地说道。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晚上值班的好像是小崔，我过去会更方便一些。”
“好，那我们早点结束。”
刘广卿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窗外，而杨絮则一直喝着咖啡一边看着他，没多久咖啡便见底了，二人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没再续杯，而是叫来服务员买好单，然后一同前往局长瞿恪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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