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议事
天刚一蒙蒙亮，半梦半醒的弗恩思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睡得不太踏实，不仅仅有心神不宁的原因，床太软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一觉起来感觉腰酸背痛的。
还是睡不习惯这种好床啊。弗恩思感慨，他穿好内衣打开门，一脸疲惫的邓朗正站在门口，看起来一晚上没睡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胡须都长出来不少，脸应该也没洗。
“......早安，邓朗先生。”弗恩思决定好心提醒他一下，“你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的独特，嗯，很有洒脱不羁的魅力。”
他伸出手乱比划了几下。
邓朗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弗恩思指了指门口边卫生间里的镜子才反应过来。
“.......我去洗漱一下，”邓朗马上开启了‘藏匿’从弗恩思眼前消失，“一会在顶楼要讨论昨晚的事，赶紧洗漱好准备一下！”
声音飞快的逃远了，留下眼睛还朦朦胧胧的弗恩思在原地窃笑。
仪表整理干净之后弗恩思扭头看了看昨晚新买的那套西装，昨晚那次试穿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穿上如此正式而又崭新的衣服。
那件破旧的大衣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边的椅子上，昨晚在包扎之后格雷曾小声问过一句。
“这件衣服要丢掉吗？”
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弗恩思恍然出神了半天，格雷看见他突如其来神经一样的画风，畏畏缩缩的走开了。
弗恩思提起西装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一下，觉得映照出来的人有些陌生。
............
“早安，弗恩思先生。”
两人在四楼楼道口聚头，收拾整洁的邓朗若无其事的打了一个招呼。
“你穿这身看起来很酷。”邓朗由衷赞美，他眼前这个贫民区的小子仿佛换了一个样。
“谢谢。”弗恩思轻笑。
“放心，请你参加这次讨论只是为了要听一下你的口供，”两人肩并肩往上走，“你只需要清楚的说明你在那片工区究竟发现了什么做了什么，之后就没事了。”
“我明白。”弗恩思没把昨晚自己的设想告诉邓朗，时间上确实不太允许。
邓朗把组织内部的阶级简单在上楼的时候给弗恩思介绍了一下，只是没告诉他具体的名字，反正能到场的除了自己两人就剩下组长与总长，被问到问题的时候看着称呼就好。
太阳悄悄从清晨的云雾中露了头，弗恩思看见窗边挂着一滴滴晶莹的露水，两人站在顶楼的楼道口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服饰。
这里是组织里专门用作议事的大会堂，除了紧急情况之外每个月的例会都会在这里举行。
“放轻松，不用太过紧张。”邓朗看见旁边的弗恩思怔怔出神，以为他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进去吧。”
邓朗推开沉重的大门。
..........
两人坐在长桌的最边缘处，因为在场的人员最低的都是组长级别的人物，除了每月例会和特殊情况之外邓朗这个队长也很少参与进来。
这次就算是一个特殊情况了，还带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邓朗撇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弗恩思，他看起来还是有点紧张。
总长艾斯海默·亚森是个很有威严的中年人，年过半百却不显疲态，他一手创立了南区这个组织，命名为‘守序会’，初衷是为了维护无序城南区的秩序。近几年规模发展壮大之后逐渐把目标延伸到了整个无序城，除了神秘的东区。
这次终于找到机会开始插手东区的事来，虽然就目前邓朗所了解到的情况而言，这首次的尝试无疑要以失败而告终了。
邓朗听说艾斯海默最初也是东区的人，但不清楚最后为什么离开了那边转而来了南区。
艾斯海默坐在正坐在长桌距离门口最远的位置，穿了一身与在场的每个人都格格不入的灰白色大衣，左右手分别坐着邓朗昨晚刚见过的斯蒂芬与他的组长伊妮莎，伊妮莎也是在场唯一的女性。
除了邓朗与弗恩思之外的组长身前都摆放着两张纸，上面正是斯蒂芬昨晚书写的与邓朗的谈话记录，还有昨晚斯蒂芬亲自连夜到贫民区那边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在他们俩到来之前所有人都已经把这份文件给仔细阅读了一遍。
因为上面谈论到了一些关于守序会内部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交给弗恩思这位证人核实内容。
他们要亲自听一听弗恩思本人的讲述再进行对照。
看见邓朗与弗恩思进入会堂，艾斯海默叩响长桌，他的声音洪亮又浑厚。
“会议开始，弗恩思先生，你的身份情况我们都清楚，你可以说一说在昨天下午你的所见所闻了，请尽量详细一点。”
弗恩思的证词环节被放在了第一位，既是因为大家都需要以他的话来理清文件上的内容，也因为他是外人，不太适合旁听他们的会议。
“是，总长阁下。”弗恩思站起身来轻轻躬身。
“昨天下午吃过午餐后不久，我正在工地上作业的时候，就见到了身边这位邓朗先生来到了工地，”他指了指坐在身边邓朗，“因为工头在上午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会有人来巡视检查，邓朗先生的穿着在贫民区又比较特别，我很快就判断出他就是工头口中南区资方的人。”
“因为我作业的工区就在工地正门口，我的听觉又比较灵敏，所以能够模糊的听见工头与邓朗先生的谈话。在他们两人会面后不久，就有一位来自密林工区的工人慌张的跑过来，嘴里大叫着‘出事了’。”
“因为我在前几天就经历过在东区的一个比较神奇的事件，这件事相信在场的各位先生都很清楚了。于是我就开始对身边发生的事有些敏感，所以看见那位工人跑去和工头禀报密林工区死人之后，我就悄悄的下了降梯，想去围观一下这次事件。”
“下来之后我故意扛着钢筋往大路中间走，让工头与邓朗先生能够注意到我然后把我带上......”
弗恩思的讲述第一次被人打断，提出问题的是唯一的女组长伊妮莎。
“弗恩思先生，你之后的所作所为在这张文件上的讲述可并不只是围观。”她扬起手中那张记录了谈话的纸张。
“是，因为我们的工头是我的房东恩特阁下手底下做事的人，虽然这次的南郊新区建筑恩特阁下并没有插手，但我觉得工头还是会跟他有所交流接触。”弗恩思没有惊慌，他清楚知道很多事都没法瞒过在场的这么多位拥有‘藏匿’系神权的人物，他继续平静地开口。
“而当时正好在巡查，我猜测工头肯定心里焦急，因为他被邓朗先生看住了脱不开身，所以我故意迎了上去，工头肯定是知道我是恩特阁下的租客，我觉得他会把我当作自己人。我不想再日复一日的过着每天都在各个地方打闲工的生活，我想能够稳定下来。进入东区是恩特阁下所联系的，所以我就想能够在他手下做事。”
“如果这次我能帮工头恰当的解决，或许会有机会在恩特阁下那边露个脸，这是我的私心。”
弗恩思停住讲述，等着这位提问的组长的反应。
“没有问题了，你继续吧。”伊妮莎轻轻点头。
“是的，组长阁下。当时工头果然注意到了我，他凑上前来悄悄让我先行赶去密林工区那边查看处理一下，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当时我还不清楚邓朗先生的身份，现在想想或许他早就注意到了那段悄悄话。”
“我快速跑到密林工区后，先行询问了在场的工人，他们讲的故事各位先生应该也清楚。那个故事很渗人，但我思虑再三之后还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于是狠心下了正在打地基的工区。”
“当时的情况很奇怪，工人们都在说死了三个人，现场却空无一物看不见尸体。但当我慢慢往中心靠近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我想到当时前往东区的时候也有很多没法用常理来思考的神奇现象，于是我开始伸手往血腥味的源头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具尸体。”
“因为我生活在贫民区，经常会见到死尸，也就没有太过害怕。尸体的颈部被完好的切开，断面很平整，左手也被剁碎切断在原地，但是在地上摸索半天也找不到脑袋。只能摸到却看不见，这和邓朗先生之后给我的描述的‘藏匿’很像。”
艾斯海默开口第二次打断了弗恩思：“你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能判断的这么清楚？”
“是，我从小出海打渔生活在北港，鱼摸的多了切的多了，对这种触感很敏锐。”弗恩思的确没有说谎，他只是隐瞒了自己能看见尸体这一点。
艾斯海默点头，示意他继续。
“当时我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工头的声音，于是我想现场既然没有尸体，为了掩盖好这次事件，我就自己装作受伤但没死的人躺在地上，这样既符合了工人通报的工区内死了人，又能把它解释成只是受伤的缘故糊弄过去。”
“之后我就在我家附近的酒馆遇见了邓朗先生，他说明来意想要了解当时的事情，给我展示了‘藏匿’的能力，之后我们两人在讨论的时候弄清楚了我摸到的那具尸体死去的真相，也遭遇了一场刺杀，但是有惊无险，邓朗先生将对方打跑了。”
“之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各位先生，我能说的话基本已经讲完了。”
弗恩思再次躬身，但并没有坐下去。
“听说你在酒馆那次刺杀里的表现也很不错，弗恩思先生，没有你的及时反应说不定邓朗都没法这样完好的回来。”伊妮莎对着弗恩思露出一个微笑，“他还给你许诺了要把‘藏匿’交给你来用于自保？”
“伊妮莎。”艾斯海默叩响长桌打断了她的发言。
伊妮莎笑意不减，乖乖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弗恩思在进来之前听邓朗说过在场唯一的女组长就是其顶头上司，他反应过来，这位伊妮莎女士故意提起邓朗的许诺是为了自己能够得到机会获取‘藏匿’的神权！
弗恩思也对着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士回以了一个微笑。
“弗恩思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艾斯海默看见弗恩思讲述完之后并没有坐下来，于是开口询问。
“总长阁下，我可以提问吗？”弗恩思决定提出自己昨晚的设想。
“可以，但不要涉及到一些隐秘的事。”
“我想请问，各位先生有找到凶手是谁吗？”
他睡得不太踏实，不仅仅有心神不宁的原因，床太软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一觉起来感觉腰酸背痛的。
还是睡不习惯这种好床啊。弗恩思感慨，他穿好内衣打开门，一脸疲惫的邓朗正站在门口，看起来一晚上没睡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胡须都长出来不少，脸应该也没洗。
“......早安，邓朗先生。”弗恩思决定好心提醒他一下，“你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的独特，嗯，很有洒脱不羁的魅力。”
他伸出手乱比划了几下。
邓朗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弗恩思指了指门口边卫生间里的镜子才反应过来。
“.......我去洗漱一下，”邓朗马上开启了‘藏匿’从弗恩思眼前消失，“一会在顶楼要讨论昨晚的事，赶紧洗漱好准备一下！”
声音飞快的逃远了，留下眼睛还朦朦胧胧的弗恩思在原地窃笑。
仪表整理干净之后弗恩思扭头看了看昨晚新买的那套西装，昨晚那次试穿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穿上如此正式而又崭新的衣服。
那件破旧的大衣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边的椅子上，昨晚在包扎之后格雷曾小声问过一句。
“这件衣服要丢掉吗？”
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弗恩思恍然出神了半天，格雷看见他突如其来神经一样的画风，畏畏缩缩的走开了。
弗恩思提起西装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一下，觉得映照出来的人有些陌生。
............
“早安，弗恩思先生。”
两人在四楼楼道口聚头，收拾整洁的邓朗若无其事的打了一个招呼。
“你穿这身看起来很酷。”邓朗由衷赞美，他眼前这个贫民区的小子仿佛换了一个样。
“谢谢。”弗恩思轻笑。
“放心，请你参加这次讨论只是为了要听一下你的口供，”两人肩并肩往上走，“你只需要清楚的说明你在那片工区究竟发现了什么做了什么，之后就没事了。”
“我明白。”弗恩思没把昨晚自己的设想告诉邓朗，时间上确实不太允许。
邓朗把组织内部的阶级简单在上楼的时候给弗恩思介绍了一下，只是没告诉他具体的名字，反正能到场的除了自己两人就剩下组长与总长，被问到问题的时候看着称呼就好。
太阳悄悄从清晨的云雾中露了头，弗恩思看见窗边挂着一滴滴晶莹的露水，两人站在顶楼的楼道口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服饰。
这里是组织里专门用作议事的大会堂，除了紧急情况之外每个月的例会都会在这里举行。
“放轻松，不用太过紧张。”邓朗看见旁边的弗恩思怔怔出神，以为他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进去吧。”
邓朗推开沉重的大门。
..........
两人坐在长桌的最边缘处，因为在场的人员最低的都是组长级别的人物，除了每月例会和特殊情况之外邓朗这个队长也很少参与进来。
这次就算是一个特殊情况了，还带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邓朗撇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弗恩思，他看起来还是有点紧张。
总长艾斯海默·亚森是个很有威严的中年人，年过半百却不显疲态，他一手创立了南区这个组织，命名为‘守序会’，初衷是为了维护无序城南区的秩序。近几年规模发展壮大之后逐渐把目标延伸到了整个无序城，除了神秘的东区。
这次终于找到机会开始插手东区的事来，虽然就目前邓朗所了解到的情况而言，这首次的尝试无疑要以失败而告终了。
邓朗听说艾斯海默最初也是东区的人，但不清楚最后为什么离开了那边转而来了南区。
艾斯海默坐在正坐在长桌距离门口最远的位置，穿了一身与在场的每个人都格格不入的灰白色大衣，左右手分别坐着邓朗昨晚刚见过的斯蒂芬与他的组长伊妮莎，伊妮莎也是在场唯一的女性。
除了邓朗与弗恩思之外的组长身前都摆放着两张纸，上面正是斯蒂芬昨晚书写的与邓朗的谈话记录，还有昨晚斯蒂芬亲自连夜到贫民区那边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在他们俩到来之前所有人都已经把这份文件给仔细阅读了一遍。
因为上面谈论到了一些关于守序会内部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交给弗恩思这位证人核实内容。
他们要亲自听一听弗恩思本人的讲述再进行对照。
看见邓朗与弗恩思进入会堂，艾斯海默叩响长桌，他的声音洪亮又浑厚。
“会议开始，弗恩思先生，你的身份情况我们都清楚，你可以说一说在昨天下午你的所见所闻了，请尽量详细一点。”
弗恩思的证词环节被放在了第一位，既是因为大家都需要以他的话来理清文件上的内容，也因为他是外人，不太适合旁听他们的会议。
“是，总长阁下。”弗恩思站起身来轻轻躬身。
“昨天下午吃过午餐后不久，我正在工地上作业的时候，就见到了身边这位邓朗先生来到了工地，”他指了指坐在身边邓朗，“因为工头在上午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会有人来巡视检查，邓朗先生的穿着在贫民区又比较特别，我很快就判断出他就是工头口中南区资方的人。”
“因为我作业的工区就在工地正门口，我的听觉又比较灵敏，所以能够模糊的听见工头与邓朗先生的谈话。在他们两人会面后不久，就有一位来自密林工区的工人慌张的跑过来，嘴里大叫着‘出事了’。”
“因为我在前几天就经历过在东区的一个比较神奇的事件，这件事相信在场的各位先生都很清楚了。于是我就开始对身边发生的事有些敏感，所以看见那位工人跑去和工头禀报密林工区死人之后，我就悄悄的下了降梯，想去围观一下这次事件。”
“下来之后我故意扛着钢筋往大路中间走，让工头与邓朗先生能够注意到我然后把我带上......”
弗恩思的讲述第一次被人打断，提出问题的是唯一的女组长伊妮莎。
“弗恩思先生，你之后的所作所为在这张文件上的讲述可并不只是围观。”她扬起手中那张记录了谈话的纸张。
“是，因为我们的工头是我的房东恩特阁下手底下做事的人，虽然这次的南郊新区建筑恩特阁下并没有插手，但我觉得工头还是会跟他有所交流接触。”弗恩思没有惊慌，他清楚知道很多事都没法瞒过在场的这么多位拥有‘藏匿’系神权的人物，他继续平静地开口。
“而当时正好在巡查，我猜测工头肯定心里焦急，因为他被邓朗先生看住了脱不开身，所以我故意迎了上去，工头肯定是知道我是恩特阁下的租客，我觉得他会把我当作自己人。我不想再日复一日的过着每天都在各个地方打闲工的生活，我想能够稳定下来。进入东区是恩特阁下所联系的，所以我就想能够在他手下做事。”
“如果这次我能帮工头恰当的解决，或许会有机会在恩特阁下那边露个脸，这是我的私心。”
弗恩思停住讲述，等着这位提问的组长的反应。
“没有问题了，你继续吧。”伊妮莎轻轻点头。
“是的，组长阁下。当时工头果然注意到了我，他凑上前来悄悄让我先行赶去密林工区那边查看处理一下，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当时我还不清楚邓朗先生的身份，现在想想或许他早就注意到了那段悄悄话。”
“我快速跑到密林工区后，先行询问了在场的工人，他们讲的故事各位先生应该也清楚。那个故事很渗人，但我思虑再三之后还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于是狠心下了正在打地基的工区。”
“当时的情况很奇怪，工人们都在说死了三个人，现场却空无一物看不见尸体。但当我慢慢往中心靠近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我想到当时前往东区的时候也有很多没法用常理来思考的神奇现象，于是我开始伸手往血腥味的源头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具尸体。”
“因为我生活在贫民区，经常会见到死尸，也就没有太过害怕。尸体的颈部被完好的切开，断面很平整，左手也被剁碎切断在原地，但是在地上摸索半天也找不到脑袋。只能摸到却看不见，这和邓朗先生之后给我的描述的‘藏匿’很像。”
艾斯海默开口第二次打断了弗恩思：“你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能判断的这么清楚？”
“是，我从小出海打渔生活在北港，鱼摸的多了切的多了，对这种触感很敏锐。”弗恩思的确没有说谎，他只是隐瞒了自己能看见尸体这一点。
艾斯海默点头，示意他继续。
“当时我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工头的声音，于是我想现场既然没有尸体，为了掩盖好这次事件，我就自己装作受伤但没死的人躺在地上，这样既符合了工人通报的工区内死了人，又能把它解释成只是受伤的缘故糊弄过去。”
“之后我就在我家附近的酒馆遇见了邓朗先生，他说明来意想要了解当时的事情，给我展示了‘藏匿’的能力，之后我们两人在讨论的时候弄清楚了我摸到的那具尸体死去的真相，也遭遇了一场刺杀，但是有惊无险，邓朗先生将对方打跑了。”
“之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各位先生，我能说的话基本已经讲完了。”
弗恩思再次躬身，但并没有坐下去。
“听说你在酒馆那次刺杀里的表现也很不错，弗恩思先生，没有你的及时反应说不定邓朗都没法这样完好的回来。”伊妮莎对着弗恩思露出一个微笑，“他还给你许诺了要把‘藏匿’交给你来用于自保？”
“伊妮莎。”艾斯海默叩响长桌打断了她的发言。
伊妮莎笑意不减，乖乖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弗恩思在进来之前听邓朗说过在场唯一的女组长就是其顶头上司，他反应过来，这位伊妮莎女士故意提起邓朗的许诺是为了自己能够得到机会获取‘藏匿’的神权！
弗恩思也对着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士回以了一个微笑。
“弗恩思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艾斯海默看见弗恩思讲述完之后并没有坐下来，于是开口询问。
“总长阁下，我可以提问吗？”弗恩思决定提出自己昨晚的设想。
“可以，但不要涉及到一些隐秘的事。”
“我想请问，各位先生有找到凶手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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