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审问耶格尔
伊妮莎与斯蒂芬对视了几秒，从他眼中看出了难以置信与痛苦，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不相信会是总长，”伊妮莎简单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意见，“针对东区那边的事也是他一直在盯的，完全没有必要拖住我们的脚步。”
伊妮莎的想法很简单，艾斯海默是守序会的老大，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理由做出对守序会不利的事，这是他自己的势力。
这是最明了的逻辑，总长这些年来一直在紧盯着的东区的事情，没有他的意愿，守序会甚至根本不会打算去插手东区的事宜。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怎么也好过针锋相对的状态。
守序会从建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受到来自东区的阻碍，东区那边的人像是完全不关心这些情况。
反而是在势力壮大之后艾斯海默主动提起要时刻监视东区的一举一动，之前只是在外面监视，这次甚至直接安排自己人进去作为眼线套取情报。
艾斯海默针对东区的心意所有的组长都能看的明白，斯蒂芬如今怀疑他在暗中帮助东区那边，打乱守序会自己的计划，完全属于是无稽之谈。
斯蒂芬其实也想到了这些，但从上次会堂谈话之后他就开始对艾斯海默没那么放心了，他相信总长不可能投靠到东区那边去，但他所做的事一定有问题。
艾斯海默把耶格尔秘密调去北区，耶格尔背叛了；刚刚查到耶格尔背叛的消息，艾斯海默下令不再继续追查下去；艾斯海默下午刚刚离开南区，身在外面的耶格尔就得知消息潜入南区吸引他们的目光了。
这些事里面就不可能出现巧合，因为艾斯海默根本没有解释过，他当时把耶格尔外派去北港究竟是下达了什么任务。
逻辑线最大的破绽就在这里，艾斯海默有需要暗中调查的事情可以理解，但他刚刚把人秘密送出去，耶格尔转身就开始跟东区有所合作了。
那为什么艾斯海默不让他们追查，这种时候最心急的应该是总长本人才对，他既然有需要瞒着守序会内所有组长去查探的事情，他就应该比谁都急着去封锁这个消息。
斯蒂芬感觉总长肯定没有放弃针对东区行为的想法，但他现在在做的事一定是伤害到守序会的利益了，所以才弄的那么隐秘，又不愿意开口。
斯蒂芬与伊妮莎的意见分歧就出现在这里了，伊妮莎认为总长没理由干出损害守序会的事，但斯蒂芬觉得艾斯海默现在的谋划肯定会造成难以掌控的负面影响。
两个人互相瞪着眼睛，弗恩思在旁边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主要，面前这两位在眼神上针锋相对的人是组长，官大自己两级，算是上司的上司，实力还要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哪儿去了，实在是不太好掺和进里面去。
伊妮莎在说话的时候开启了‘藏匿’把声音给收束了，所以弗恩思现在有点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看见了伊妮莎有开口的嘴型，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应该不是自己能去触及的了。
“不如，”弗恩思犹犹豫豫的举手提出建议，“我们先去审问一下耶格尔？”
现在赶去贫民区那边的边界线肯定来不及了，除了已经进去东区的眼线，他们这边就剩一个耶格尔的线索了。
“好，”伊妮莎解除了‘藏匿’，率先移开目光，“弗恩思你就先回去吧，审问的工作不适合你参与进来。”
斯蒂芬突然有点纠结，总长艾斯海默在之前特意嘱咐过，要他将有安排另外人选的话语传达给弗恩思，那个时候斯蒂芬就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要把这种只有组长才有资格知道的绝密信息告诉这么一个来自贫民区刚刚加入守序会的年轻人？
所以斯蒂芬今晚特意在抓捕结束之后找到弗恩思试探了一下，结果两人很快发现上了东区的当，也就没再继续了。
“弗恩思跟我们一起去，”斯蒂芬还是下定决心带上弗恩思，总长特意指出的人选肯定有非常之处，斯蒂芬还想继续看看他的反应，“总长不在，我就是守序会的代理人，审问的事情由我来决定。”
“人是我抓来的。”伊妮莎瞪大双眼绝不松口，她心里也有点疑惑，斯蒂芬把这么一个普通人突然带到总部这边已经够奇怪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参与审问？
“是他看出了东区那边在声东击西的情况，”斯蒂芬态度很坚决，“他或许能从审问里发现一些我们注意不到的事情。”
他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一个猜测，总长是要弗恩思来帮助他们破案？
但是这个猜测的确显得........很没有必要，他们一直遭遇的是实力不足的问题，如果实力够强早就一鼓作气打入东区了，何必要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事。
不过这小子的脑袋确实还是挺灵光的。斯蒂芬想起之前在会堂上弗恩思的表现，再加上今晚，的确足够对审问这种环节有所帮助了。
弗恩思眼看着这两位组长中间又要冒起火花，实在有些烦闷。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你俩还在这争论这些没用的事？
但他不敢插嘴，自己这么个小身板可不敢参与这种大人物的矛盾里面去。
两人对峙半天，最后还是伊妮莎败下阵来，她拒绝的理由其实也就是不想让普通人卷进神秘事件，但弗恩思如今已经是守序会内部成员了。
当时在会堂上艾斯海默主动邀请弗恩思的时候，她就觉得总长决定兑现邓朗在酒馆的那个承诺了。
总长还让自己要盯着一点弗恩思，既是监视也算保护，他其实也很难逃离这个漩涡。
而且总长不在，守序会最能说得上的话的人也确实属斯蒂芬莫属，他是跟艾斯海默同手起家的兄弟，而自己加入守序会的时候斯蒂芬都已经是站在第二位格的人了。
当然，自己现在已经跟他站在同一层面了，这位元老还迟迟没法晋升，伊妮莎心里也有点小骄傲。
弗恩思见大局已定，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总部的地下一层，这里是专门当作监牢的，这些年也没少住过人，不过基本都是那些混黑道的，关自己人还是最近几年的第一次。
耶格尔没有关进牢里，伊妮莎直接把他扔到了审讯室，本来她就打算在斯蒂芬回来之后就开始审问的，本来准备到值班室打一份文件出来，却意外收到了来自贫民区那边的传真。
三人走进审讯室的时候，耶格尔已经转醒了，伊妮莎摘掉了他的面罩，把他身上的绳子绑到椅子上让他坐下。
耶格尔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早就意料到自己会被抓住，这也进一步让三人确认了，耶格尔就是东区派来的幌子这个想法。
斯蒂芬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手下了干了十几年的队长，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堵。
斯蒂芬与伊妮莎一左一右的坐到耶格尔对面，剩下一个弗恩思望眼欲穿，站在一旁，考虑起自己要不要找个地缝坐一坐。
“自己出去搬一张椅子。”伊妮莎对弗恩思没什么好气，她现在心里正郁闷着。
被东区摆了一道，又被斯蒂芬算是小小的打压了一下，抓回来一个别人送给他们的棋子，属于是完全没有一点成就感。
弗恩思立马听令，走到地下一层出口处的保卫亭借了张椅子过来，他轻轻把门带上，拿着自己的小凳坐到伊妮莎旁边。
“为什么背叛守序会。”伊妮莎开门见山，她看出来斯蒂芬的情绪有点低落，可能还需要缓解一下。
这种审问最忌带有自己的个人情绪，会影响判断。
斯蒂芬也明白这一点，他没再去看耶格尔的脸，试图把以前的事全都忘掉。
“我没有背叛守序会。”耶格尔平静地摇头。
“我所做的事都是总长亲自下达的任务。”
...................
维兹的眼前一闪，见到了和上次一样的景象，空旷的街道弥漫的紫色粉色交杂起的霓虹，整个城区看上去一片死寂。
他很不理解，之前莫怀特先生说这里是东区，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维兹稍微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他在等上次那个接引他的大汉，因为自己好像不是太记得具体的路了。
眼前这些个街区几乎都长的一模一样，之前走过两次的路七歪八拐的，到今天又已经快过了一周，实在是给忘了。
没一会，那个神秘的大汉果然出现了，维兹乖乖跟在他后面，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很快来到了那座熟悉的金碧辉煌的建筑面前。
牌匾上的字依然是空的，什么都没写。
维兹具体说不清楚这个建筑到底是个什么形式，但是感觉上像一座宫殿，又有点像古堡。
走进大门之后，莫怀特先生一如既然的站在大厅中间等候，后面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莫怀特先生，晚上好。”维兹恭敬的打了个招呼，莫怀特也回以同样的礼仪。
维兹到后面的沙发上一起坐下，自己的两个小弟也很快一前一后的出现了。
“这位先生，”旁边突然有个人靠近维兹戳了戳他的肩膀，“您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提前一天吗，上次明明说过是七天后的。我还在上着班呢，突然就冲进来俩黑衣人给我带走了。”
旁边有人听到他俩的悄悄话也开始起哄：“我也是啊，我正给客人搓着脚，两个黑衣大汉直接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给我拉走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那人指了指身上的衣物，果然是一件制式的工服。
维兹也正想插一嘴，突然听见莫怀特站在大厅中央咳嗽了几声。
所有人都立马安静下来。
“人到齐了，”莫怀特突然开口，“还有没来的就是已经来不了了，各位先生，请跟我来。”
维兹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数起大厅里的人数，自己的两个小跟班就是最后进来的，加上他俩，一共十七个人。
上次出去的时候是二十一，这回又少四个。
维兹没看见弗恩思的身影，知道他应该的确已经是好好在土里躺着了。
希望自己这次能活下来吧。
维兹心里很担忧，这一回少四人，自己的心脏多少有点承受不来。
莫怀特没有像上次一样带他们上楼，而是直接走出大门。
“这边请。”
“我不相信会是总长，”伊妮莎简单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意见，“针对东区那边的事也是他一直在盯的，完全没有必要拖住我们的脚步。”
伊妮莎的想法很简单，艾斯海默是守序会的老大，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理由做出对守序会不利的事，这是他自己的势力。
这是最明了的逻辑，总长这些年来一直在紧盯着的东区的事情，没有他的意愿，守序会甚至根本不会打算去插手东区的事宜。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怎么也好过针锋相对的状态。
守序会从建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受到来自东区的阻碍，东区那边的人像是完全不关心这些情况。
反而是在势力壮大之后艾斯海默主动提起要时刻监视东区的一举一动，之前只是在外面监视，这次甚至直接安排自己人进去作为眼线套取情报。
艾斯海默针对东区的心意所有的组长都能看的明白，斯蒂芬如今怀疑他在暗中帮助东区那边，打乱守序会自己的计划，完全属于是无稽之谈。
斯蒂芬其实也想到了这些，但从上次会堂谈话之后他就开始对艾斯海默没那么放心了，他相信总长不可能投靠到东区那边去，但他所做的事一定有问题。
艾斯海默把耶格尔秘密调去北区，耶格尔背叛了；刚刚查到耶格尔背叛的消息，艾斯海默下令不再继续追查下去；艾斯海默下午刚刚离开南区，身在外面的耶格尔就得知消息潜入南区吸引他们的目光了。
这些事里面就不可能出现巧合，因为艾斯海默根本没有解释过，他当时把耶格尔外派去北港究竟是下达了什么任务。
逻辑线最大的破绽就在这里，艾斯海默有需要暗中调查的事情可以理解，但他刚刚把人秘密送出去，耶格尔转身就开始跟东区有所合作了。
那为什么艾斯海默不让他们追查，这种时候最心急的应该是总长本人才对，他既然有需要瞒着守序会内所有组长去查探的事情，他就应该比谁都急着去封锁这个消息。
斯蒂芬感觉总长肯定没有放弃针对东区行为的想法，但他现在在做的事一定是伤害到守序会的利益了，所以才弄的那么隐秘，又不愿意开口。
斯蒂芬与伊妮莎的意见分歧就出现在这里了，伊妮莎认为总长没理由干出损害守序会的事，但斯蒂芬觉得艾斯海默现在的谋划肯定会造成难以掌控的负面影响。
两个人互相瞪着眼睛，弗恩思在旁边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主要，面前这两位在眼神上针锋相对的人是组长，官大自己两级，算是上司的上司，实力还要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哪儿去了，实在是不太好掺和进里面去。
伊妮莎在说话的时候开启了‘藏匿’把声音给收束了，所以弗恩思现在有点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看见了伊妮莎有开口的嘴型，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应该不是自己能去触及的了。
“不如，”弗恩思犹犹豫豫的举手提出建议，“我们先去审问一下耶格尔？”
现在赶去贫民区那边的边界线肯定来不及了，除了已经进去东区的眼线，他们这边就剩一个耶格尔的线索了。
“好，”伊妮莎解除了‘藏匿’，率先移开目光，“弗恩思你就先回去吧，审问的工作不适合你参与进来。”
斯蒂芬突然有点纠结，总长艾斯海默在之前特意嘱咐过，要他将有安排另外人选的话语传达给弗恩思，那个时候斯蒂芬就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要把这种只有组长才有资格知道的绝密信息告诉这么一个来自贫民区刚刚加入守序会的年轻人？
所以斯蒂芬今晚特意在抓捕结束之后找到弗恩思试探了一下，结果两人很快发现上了东区的当，也就没再继续了。
“弗恩思跟我们一起去，”斯蒂芬还是下定决心带上弗恩思，总长特意指出的人选肯定有非常之处，斯蒂芬还想继续看看他的反应，“总长不在，我就是守序会的代理人，审问的事情由我来决定。”
“人是我抓来的。”伊妮莎瞪大双眼绝不松口，她心里也有点疑惑，斯蒂芬把这么一个普通人突然带到总部这边已经够奇怪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参与审问？
“是他看出了东区那边在声东击西的情况，”斯蒂芬态度很坚决，“他或许能从审问里发现一些我们注意不到的事情。”
他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一个猜测，总长是要弗恩思来帮助他们破案？
但是这个猜测的确显得........很没有必要，他们一直遭遇的是实力不足的问题，如果实力够强早就一鼓作气打入东区了，何必要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事。
不过这小子的脑袋确实还是挺灵光的。斯蒂芬想起之前在会堂上弗恩思的表现，再加上今晚，的确足够对审问这种环节有所帮助了。
弗恩思眼看着这两位组长中间又要冒起火花，实在有些烦闷。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你俩还在这争论这些没用的事？
但他不敢插嘴，自己这么个小身板可不敢参与这种大人物的矛盾里面去。
两人对峙半天，最后还是伊妮莎败下阵来，她拒绝的理由其实也就是不想让普通人卷进神秘事件，但弗恩思如今已经是守序会内部成员了。
当时在会堂上艾斯海默主动邀请弗恩思的时候，她就觉得总长决定兑现邓朗在酒馆的那个承诺了。
总长还让自己要盯着一点弗恩思，既是监视也算保护，他其实也很难逃离这个漩涡。
而且总长不在，守序会最能说得上的话的人也确实属斯蒂芬莫属，他是跟艾斯海默同手起家的兄弟，而自己加入守序会的时候斯蒂芬都已经是站在第二位格的人了。
当然，自己现在已经跟他站在同一层面了，这位元老还迟迟没法晋升，伊妮莎心里也有点小骄傲。
弗恩思见大局已定，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总部的地下一层，这里是专门当作监牢的，这些年也没少住过人，不过基本都是那些混黑道的，关自己人还是最近几年的第一次。
耶格尔没有关进牢里，伊妮莎直接把他扔到了审讯室，本来她就打算在斯蒂芬回来之后就开始审问的，本来准备到值班室打一份文件出来，却意外收到了来自贫民区那边的传真。
三人走进审讯室的时候，耶格尔已经转醒了，伊妮莎摘掉了他的面罩，把他身上的绳子绑到椅子上让他坐下。
耶格尔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早就意料到自己会被抓住，这也进一步让三人确认了，耶格尔就是东区派来的幌子这个想法。
斯蒂芬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手下了干了十几年的队长，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堵。
斯蒂芬与伊妮莎一左一右的坐到耶格尔对面，剩下一个弗恩思望眼欲穿，站在一旁，考虑起自己要不要找个地缝坐一坐。
“自己出去搬一张椅子。”伊妮莎对弗恩思没什么好气，她现在心里正郁闷着。
被东区摆了一道，又被斯蒂芬算是小小的打压了一下，抓回来一个别人送给他们的棋子，属于是完全没有一点成就感。
弗恩思立马听令，走到地下一层出口处的保卫亭借了张椅子过来，他轻轻把门带上，拿着自己的小凳坐到伊妮莎旁边。
“为什么背叛守序会。”伊妮莎开门见山，她看出来斯蒂芬的情绪有点低落，可能还需要缓解一下。
这种审问最忌带有自己的个人情绪，会影响判断。
斯蒂芬也明白这一点，他没再去看耶格尔的脸，试图把以前的事全都忘掉。
“我没有背叛守序会。”耶格尔平静地摇头。
“我所做的事都是总长亲自下达的任务。”
...................
维兹的眼前一闪，见到了和上次一样的景象，空旷的街道弥漫的紫色粉色交杂起的霓虹，整个城区看上去一片死寂。
他很不理解，之前莫怀特先生说这里是东区，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维兹稍微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他在等上次那个接引他的大汉，因为自己好像不是太记得具体的路了。
眼前这些个街区几乎都长的一模一样，之前走过两次的路七歪八拐的，到今天又已经快过了一周，实在是给忘了。
没一会，那个神秘的大汉果然出现了，维兹乖乖跟在他后面，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很快来到了那座熟悉的金碧辉煌的建筑面前。
牌匾上的字依然是空的，什么都没写。
维兹具体说不清楚这个建筑到底是个什么形式，但是感觉上像一座宫殿，又有点像古堡。
走进大门之后，莫怀特先生一如既然的站在大厅中间等候，后面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莫怀特先生，晚上好。”维兹恭敬的打了个招呼，莫怀特也回以同样的礼仪。
维兹到后面的沙发上一起坐下，自己的两个小弟也很快一前一后的出现了。
“这位先生，”旁边突然有个人靠近维兹戳了戳他的肩膀，“您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提前一天吗，上次明明说过是七天后的。我还在上着班呢，突然就冲进来俩黑衣人给我带走了。”
旁边有人听到他俩的悄悄话也开始起哄：“我也是啊，我正给客人搓着脚，两个黑衣大汉直接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给我拉走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那人指了指身上的衣物，果然是一件制式的工服。
维兹也正想插一嘴，突然听见莫怀特站在大厅中央咳嗽了几声。
所有人都立马安静下来。
“人到齐了，”莫怀特突然开口，“还有没来的就是已经来不了了，各位先生，请跟我来。”
维兹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数起大厅里的人数，自己的两个小跟班就是最后进来的，加上他俩，一共十七个人。
上次出去的时候是二十一，这回又少四个。
维兹没看见弗恩思的身影，知道他应该的确已经是好好在土里躺着了。
希望自己这次能活下来吧。
维兹心里很担忧，这一回少四人，自己的心脏多少有点承受不来。
莫怀特没有像上次一样带他们上楼，而是直接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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