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线索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总长亲自下达的任务。”
耶格尔面不改色，看上去胸有成竹。
斯蒂芬听到这句话陷入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斯蒂芬其实早有猜测，但他不相信这句话会从耶格尔嘴里说出来，他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又被动摇了。
如果真是艾斯海默亲自指派的任务，耶格尔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说出来？
他既然敢这么说出来，反而又证明这件事不太可信了。
但这个想法可以无限轮回下去，斯蒂芬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进入怪圈了，被困在了死结里面，一时都脱不开身来。
伊妮莎则认为这种挑拨离间的方法实在太过于幼稚了，她握拳狠狠叩响桌面：“请不要玩这种没用的把戏。”
“这句话不记录一下吗？”耶格尔没有理会两人的反应，扭头示意了一下铺在桌上的纸笔，上面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写。
“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我们是不会记录在上面的。”伊妮莎绷起脸，开始嘴硬。
耶格尔也算是守序会的老人了，比自己还要先入会，只是后来位格一直停留在‘藏匿’，也就没能坐上组长的位置。
审问的环节他肯定都了解的清楚，毕竟也没少参与。
开始之后审问之后的所有对话都是要原封不动的记录在上面的，不管是证词还是其他的东西，后面会有人一一核实，防止有人情绪用事，导致记录的事实不准确。
耶格尔轻笑了几声，摇摇头，没有去反驳伊妮莎这句略显僵硬的话。
弗恩思感觉有点不妙，现在斯蒂芬心事重重，审问的人又是他手下的队长，估计一时半会是憋不出什么有效的话来了。
伊妮莎的经验又没有耶格尔老道，两句话就给她说的脸色铁青，接不下去后面的流程。
就这么两句话，审问的节奏全被耶格尔握在手里了，场面马上就得进入僵局。
弗恩思其实也有怀疑到艾斯海默身上，耶格尔肯定清楚这一点，总长艾斯海默情况不对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第一句话直接交代所有的事都是艾斯海默安排的，就很容易让人陷入思维怪圈里出不来。
“耶格尔先生，麻烦你说说总长具体的安排是什么样的吧。”弗恩思脸上堆起笑容，这种时候就得让耶格尔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听了之后才知道是真是假。
“你是......？”耶格尔故意装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那天在酒馆被我刺伤的那个，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好吧？”
弗恩思只是微笑，他没有在乎耶格尔在这一副嘲讽的样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是队长，你不过是个新加入的成员，”耶格尔讥讽地笑笑，“你没有资格来问我的话。”
伊妮莎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话头：“我是组长，你可以回答刚才弗恩思先生提出的那个问题了。”
她开始动笔记录起对话内容，把最开始的一句也给加上去了。
弗恩思见伊妮莎的状态调整过来，没有再继续插话。
他其实注意到耶格尔的话里有个线索，他说自己是新加入的成员，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其实很少，他是艾斯海默直接邀请进守序会的人员，手续是邓朗直接给办的，这件事压根就没向外透露过，毕竟自己在南区也几乎不认识什么人。
这样下来大致就锁定了透露消息的人选，当时参与了会堂议事的几位组长，邓朗，他在事务所见过的几位同事，或许还有另外两个当时不在事务所的，邓朗队里的成员。
不对.......弗恩思想到自己还去过西郊那边的格斗场，那里正好是南区两个出入口之一，但是那边是由守序会把守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从那边出城。
除了这些，应该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道自己的信息了。
他想起邓朗在傍晚的时候提起过，总长艾斯海默现在正好不在南区，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不小的嫌疑。
“总长交代过，任务的具体内容不能外泄。”耶格尔对答如流，都没带着任何犹豫，显然是早就已经构想好的回答。
“与东区的人勾结也是总长交给你的任务？”伊妮莎冷笑。
“是，总长要我假意投靠东区当卧底，以此来获取情报，”耶格尔顺势还多说了一句，堵死了伊妮莎的话，“获取的情报总长说只能亲自交给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伊妮莎叹气，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已经没法继续进展下去了，刚刚问话的过程中自己开启‘感知’，但在耶格尔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
用刑与威逼的环节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身边这个斯蒂芬显然是没法派上什么用场了，新来的弗恩思就更不熟悉流程了。
她决定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转变。
“你是怎么接触到东区那边的人的，具体的联系方法，”她把玩起手中的笔试图给耶格尔增添压力，“这个就不用跟我说是总长给你联系的了，我们都不是傻子。”
艾斯海默是从东区被赶出来的人，他怎么可能还会跟东区的人接触？
“我到北港之后遇见一个渔民，他认识东区的人，于是给我引荐了一下，”耶格尔开始睁眼说瞎话，“当然，那个渔民是总长告诉我的，剩下的你就得去问总长本人了。”
“东区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伊妮莎的语气有些平淡，这也就代表着她开始要火大了。
遇见这么一个一直拿着总长当借口的资质比自己还长的老油条实在是有些难以应付，正好艾斯海默现在还不在南区，有点死不对症的意味、
“杀了守序会安排的人，然后当时正好遇见了邓朗先生与弗恩思先生，我就对他们下手了，”耶格尔耸耸肩，“当然，我没下死手。”
他指了指旁边的弗恩思，“我要是下死手，这么一个普通人也就不可能只伤到肩膀了。”
弗恩思心里冷笑，这听上去的确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说法，但自己清楚自己当时是利用‘盼望’才有惊无险的度过两次刺杀的。
的确是两次，在工区那个时候肯定还有一次，但耶格尔显然也不会把那次给说出来，弗恩思自己也不可能说出来。
两人就只能互相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耶格尔肯定要比自己更糊涂一点，毕竟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也算半个神眷者了。
弗恩思开始思索起‘盼望’能不能给这个审问起到一点帮助。
“你把尸体藏在哪儿了？”伊妮莎再次换角度，从东区下手也的确很难再有说法了。
“尸体啊，应该被我扔进城外的密林里了吧，毕竟那个工区就毗邻着密林嘛，这样肯定最方便，”耶格尔仰头作出沉思状，“具体在哪确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你们去那边的密林说不定还能找到。”
这里又是在纯纯的睁眼说瞎话，城郊密林的情况几乎无序城所有的智力健全的人都清楚，那边几乎一脚一个坑的尸体，根本没人去清理过，也没那个心力。
想从密林里找到想要的尸体，除非把这整块地都得翻了，还得考虑埋的到底深不深。
“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当时在场的应该有三个人，还发生了另一件事，”伊妮莎抛出弗恩思在会堂里作出的推论，“有三个工人也死在那里了，我们在调查之后确认这个情况属于，的确是少了三个人。”
她拿着笔头一下一下的敲起桌面，“除了你，佛格斯，还有一个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杀了那三个工人。”
弗恩思听见这个问题，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算仔细聆听耶格尔的回答。
这件事可以说是除了艾斯海默的反应之外最扑朔迷离的一点，耶格尔佛格斯勾结东区的人还能解释清楚，那三个工人就死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一定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被东区给灭口了，甚至他们自己可能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包括这一点在内，耶格尔的行为来自艾斯海默的命令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可信了。
因为当时现场的三个人，根据自己的判断，应该很显然是勾结到一块的，只是后来耶格尔和另外一位翻脸了，把佛格斯给就地正法抛下了，头也给扔了。
这就很难是艾斯海默的安排，佛格斯总不会自己知道自己要死，还屁颠屁颠跑去送死吧，还给人家处理尸体。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的推论属实，佛格斯就一定得是真的背叛了，这里其实也就有点问题了。
佛格斯是在邓朗监视和保护之下的，虽然不是全天每时每刻，但邓朗也算是个老手，是个队长，怎么都不可能给佛格斯机会让他与东区的人联系上吧。
所以，要么佛格斯在进入东区之前，或者在进入东区的当时就背叛了，但弗恩思觉得这点可能性不太大，因为他当时如果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这么一个普通人，知道你是眼线还会让你活着？
进入之前这点也不是比较模糊，这种人选应该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守序会应该不会能犯下这种失误吧？
而且说到底，这种行为绕来绕去的本身就没有多大意义，本身是东区的，然后卧底到守序会，然后再进入东区，出来之后给人带消息。
弗恩思想想都觉得太麻烦太没有必要了。
所以还剩下一个可能，佛格斯就是在工地作业时候背叛的，那个时候邓朗很难光明正大的进去视察，也不会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弗恩思想通这点，突然来了点头绪。
伊妮莎的眼睛也开始放光，虽然耶格尔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说完那番话之后，很明显的‘感知’到面前这个叛徒的情绪有些动摇了！
耶格尔看着这两人同时眯起的眼睛，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
耶格尔面不改色，看上去胸有成竹。
斯蒂芬听到这句话陷入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斯蒂芬其实早有猜测，但他不相信这句话会从耶格尔嘴里说出来，他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又被动摇了。
如果真是艾斯海默亲自指派的任务，耶格尔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说出来？
他既然敢这么说出来，反而又证明这件事不太可信了。
但这个想法可以无限轮回下去，斯蒂芬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进入怪圈了，被困在了死结里面，一时都脱不开身来。
伊妮莎则认为这种挑拨离间的方法实在太过于幼稚了，她握拳狠狠叩响桌面：“请不要玩这种没用的把戏。”
“这句话不记录一下吗？”耶格尔没有理会两人的反应，扭头示意了一下铺在桌上的纸笔，上面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写。
“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我们是不会记录在上面的。”伊妮莎绷起脸，开始嘴硬。
耶格尔也算是守序会的老人了，比自己还要先入会，只是后来位格一直停留在‘藏匿’，也就没能坐上组长的位置。
审问的环节他肯定都了解的清楚，毕竟也没少参与。
开始之后审问之后的所有对话都是要原封不动的记录在上面的，不管是证词还是其他的东西，后面会有人一一核实，防止有人情绪用事，导致记录的事实不准确。
耶格尔轻笑了几声，摇摇头，没有去反驳伊妮莎这句略显僵硬的话。
弗恩思感觉有点不妙，现在斯蒂芬心事重重，审问的人又是他手下的队长，估计一时半会是憋不出什么有效的话来了。
伊妮莎的经验又没有耶格尔老道，两句话就给她说的脸色铁青，接不下去后面的流程。
就这么两句话，审问的节奏全被耶格尔握在手里了，场面马上就得进入僵局。
弗恩思其实也有怀疑到艾斯海默身上，耶格尔肯定清楚这一点，总长艾斯海默情况不对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第一句话直接交代所有的事都是艾斯海默安排的，就很容易让人陷入思维怪圈里出不来。
“耶格尔先生，麻烦你说说总长具体的安排是什么样的吧。”弗恩思脸上堆起笑容，这种时候就得让耶格尔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听了之后才知道是真是假。
“你是......？”耶格尔故意装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那天在酒馆被我刺伤的那个，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好吧？”
弗恩思只是微笑，他没有在乎耶格尔在这一副嘲讽的样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是队长，你不过是个新加入的成员，”耶格尔讥讽地笑笑，“你没有资格来问我的话。”
伊妮莎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话头：“我是组长，你可以回答刚才弗恩思先生提出的那个问题了。”
她开始动笔记录起对话内容，把最开始的一句也给加上去了。
弗恩思见伊妮莎的状态调整过来，没有再继续插话。
他其实注意到耶格尔的话里有个线索，他说自己是新加入的成员，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其实很少，他是艾斯海默直接邀请进守序会的人员，手续是邓朗直接给办的，这件事压根就没向外透露过，毕竟自己在南区也几乎不认识什么人。
这样下来大致就锁定了透露消息的人选，当时参与了会堂议事的几位组长，邓朗，他在事务所见过的几位同事，或许还有另外两个当时不在事务所的，邓朗队里的成员。
不对.......弗恩思想到自己还去过西郊那边的格斗场，那里正好是南区两个出入口之一，但是那边是由守序会把守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从那边出城。
除了这些，应该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道自己的信息了。
他想起邓朗在傍晚的时候提起过，总长艾斯海默现在正好不在南区，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不小的嫌疑。
“总长交代过，任务的具体内容不能外泄。”耶格尔对答如流，都没带着任何犹豫，显然是早就已经构想好的回答。
“与东区的人勾结也是总长交给你的任务？”伊妮莎冷笑。
“是，总长要我假意投靠东区当卧底，以此来获取情报，”耶格尔顺势还多说了一句，堵死了伊妮莎的话，“获取的情报总长说只能亲自交给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伊妮莎叹气，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已经没法继续进展下去了，刚刚问话的过程中自己开启‘感知’，但在耶格尔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
用刑与威逼的环节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身边这个斯蒂芬显然是没法派上什么用场了，新来的弗恩思就更不熟悉流程了。
她决定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转变。
“你是怎么接触到东区那边的人的，具体的联系方法，”她把玩起手中的笔试图给耶格尔增添压力，“这个就不用跟我说是总长给你联系的了，我们都不是傻子。”
艾斯海默是从东区被赶出来的人，他怎么可能还会跟东区的人接触？
“我到北港之后遇见一个渔民，他认识东区的人，于是给我引荐了一下，”耶格尔开始睁眼说瞎话，“当然，那个渔民是总长告诉我的，剩下的你就得去问总长本人了。”
“东区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伊妮莎的语气有些平淡，这也就代表着她开始要火大了。
遇见这么一个一直拿着总长当借口的资质比自己还长的老油条实在是有些难以应付，正好艾斯海默现在还不在南区，有点死不对症的意味、
“杀了守序会安排的人，然后当时正好遇见了邓朗先生与弗恩思先生，我就对他们下手了，”耶格尔耸耸肩，“当然，我没下死手。”
他指了指旁边的弗恩思，“我要是下死手，这么一个普通人也就不可能只伤到肩膀了。”
弗恩思心里冷笑，这听上去的确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说法，但自己清楚自己当时是利用‘盼望’才有惊无险的度过两次刺杀的。
的确是两次，在工区那个时候肯定还有一次，但耶格尔显然也不会把那次给说出来，弗恩思自己也不可能说出来。
两人就只能互相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耶格尔肯定要比自己更糊涂一点，毕竟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也算半个神眷者了。
弗恩思开始思索起‘盼望’能不能给这个审问起到一点帮助。
“你把尸体藏在哪儿了？”伊妮莎再次换角度，从东区下手也的确很难再有说法了。
“尸体啊，应该被我扔进城外的密林里了吧，毕竟那个工区就毗邻着密林嘛，这样肯定最方便，”耶格尔仰头作出沉思状，“具体在哪确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你们去那边的密林说不定还能找到。”
这里又是在纯纯的睁眼说瞎话，城郊密林的情况几乎无序城所有的智力健全的人都清楚，那边几乎一脚一个坑的尸体，根本没人去清理过，也没那个心力。
想从密林里找到想要的尸体，除非把这整块地都得翻了，还得考虑埋的到底深不深。
“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当时在场的应该有三个人，还发生了另一件事，”伊妮莎抛出弗恩思在会堂里作出的推论，“有三个工人也死在那里了，我们在调查之后确认这个情况属于，的确是少了三个人。”
她拿着笔头一下一下的敲起桌面，“除了你，佛格斯，还有一个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杀了那三个工人。”
弗恩思听见这个问题，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算仔细聆听耶格尔的回答。
这件事可以说是除了艾斯海默的反应之外最扑朔迷离的一点，耶格尔佛格斯勾结东区的人还能解释清楚，那三个工人就死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一定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被东区给灭口了，甚至他们自己可能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包括这一点在内，耶格尔的行为来自艾斯海默的命令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可信了。
因为当时现场的三个人，根据自己的判断，应该很显然是勾结到一块的，只是后来耶格尔和另外一位翻脸了，把佛格斯给就地正法抛下了，头也给扔了。
这就很难是艾斯海默的安排，佛格斯总不会自己知道自己要死，还屁颠屁颠跑去送死吧，还给人家处理尸体。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的推论属实，佛格斯就一定得是真的背叛了，这里其实也就有点问题了。
佛格斯是在邓朗监视和保护之下的，虽然不是全天每时每刻，但邓朗也算是个老手，是个队长，怎么都不可能给佛格斯机会让他与东区的人联系上吧。
所以，要么佛格斯在进入东区之前，或者在进入东区的当时就背叛了，但弗恩思觉得这点可能性不太大，因为他当时如果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这么一个普通人，知道你是眼线还会让你活着？
进入之前这点也不是比较模糊，这种人选应该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守序会应该不会能犯下这种失误吧？
而且说到底，这种行为绕来绕去的本身就没有多大意义，本身是东区的，然后卧底到守序会，然后再进入东区，出来之后给人带消息。
弗恩思想想都觉得太麻烦太没有必要了。
所以还剩下一个可能，佛格斯就是在工地作业时候背叛的，那个时候邓朗很难光明正大的进去视察，也不会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弗恩思想通这点，突然来了点头绪。
伊妮莎的眼睛也开始放光，虽然耶格尔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说完那番话之后，很明显的‘感知’到面前这个叛徒的情绪有些动摇了！
耶格尔看着这两人同时眯起的眼睛，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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