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缺憾
随着三声呐喊在风云间鼓荡，久久不能消散，徘徊于天地间的九大法则像是作出了最终的审判，本能地相互纠缠、融合，凝结成了一束万丈的九彩光柱。
在亿万生灵的注视下，光柱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震荡起来，逐渐与整片位面，乃至整片世界形成了共鸣。巨大的嗡鸣声像是宣布裁决的惊堂木，传遍了世界所有位面。
随着嗡鸣声无视空间距离的传播，每个生灵的心中此时此刻都浮现出了一个庄严无情的机械化意念。当他们仔仔细细闭眼感应时，无论是平民、奴隶，还是一国之主、一域之王，都是齐齐骇然色变，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片令人讳莫如深的神明居所——深渊。
“今有雷、土、风三神
违背神铭
滥行神权
弑杀他神
慢侮天地
悖道逆理
今除神职
斩杀于此！”
“连神明，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吗？”
“神明已死，神职空缺，天下必将大乱。”
“神死了······我们该信奉谁？”
此刻，天下骤然纷乱。
但还未等生灵们细细琢磨，所有位面都忽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像是有一张巨幕赫然笼罩了世界。
“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这黑暗如跗骨之疽，任凭生灵们各显神通疯狂挣扎都无法摆脱，无法驱散，只能眼睁睁地感知着它封印了自己的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最后连意识也逐渐沉沦于无边的黑暗，如同被冥河重重浸没封印。这一刻，所有位面都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这是法则的余怒和震慑。也是从此刻开始，主位面白羽大陆变革动荡的黑暗历徐徐拉开序幕，这一日，也被人们记录为“神陨日”，以纪念其对后世的深远影响。
但作为这一切的导火索的李某，却对此毫无自觉。
“出锅！哈哈哈，老夫终于完成这道菜啦！赫斯特瑞，别看那边了，快来尝尝！这可是我第一次用这么奇幻的方法烹饪啊！”
听到这句话，赫斯特瑞本来死死盯着光幕的眼睛瞬间就转移了目标，扭头兴奋地看向那从空间大鼎中徐徐悬起的油光透亮的颈肉。只见那颈肉整条已变为诱人的深褐色，滋滋的油滴在烤得焦酥的皮上泛出惊人的油香。轻轻按压之下，那酥烂的颈肉还会流淌出一丝丝醇厚的肉汁，让人食指大动。
李大心思转动，一块古色古香的神木托盘便旋转着浮现于半空，将那颈肉轻轻托住。他伸手一垫，一把切肉刀便滴溜溜地出现在颈肉的上空，像一个漂浮的舞者般轻轻舞动，将颈肉均匀地切成一片片手指厚度的肉片。肉片外酥里嫩，中间泛出诱人的娇嫩粉红。
“刀还凑合，可惜没有金之神器，不然可以更利一点。”
李大想着，手指舞动，纹路精美的木桌、木椅、刀叉餐具随心而生，在空中轻盈地飞舞、摆放。
待得一切就绪，赫斯特瑞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座，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竟是用出了空间遁术。
“看你馋的，我饿成这样都没开吃。”
李大哭笑不得地看着赫斯特瑞旁若无人的叉起一块颈肉，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也挑起一块颈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了起来。
“好吃！”
赫斯特瑞与李大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享受和惊喜。
“这是什么做法？”
赫斯特瑞惊喜地问。
“油封，”
李大得意地回答：
“火疣兽的颈肉本就鲜嫩，配上油封的做法可以更加牢牢地锁住肉中的水分，最后加上点睛之笔的大火短时间烤制使得外表焦香酥脆，一道油封火疣颈就完成了。”
“好一道油封火疣颈！这笔交换不亏啊哈哈!”
赫斯特瑞开怀大笑起来，随即低头又准备挑起一块细细品尝。
“等等。”
忽然，李大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怎么？”
赫斯特瑞有些不解。
“总感觉，需要再加些什么。”
······
此时的深渊位面之中，一切并未陷入那诡异的黑暗。只是随着那法则意识的消散，盘坐于此的亿万生灵的虚影也徐徐消散，重新化为了一个个闪烁的灵魂光点，随着九彩光柱的牵引徐徐飘入了那血字白底的无边光幕之中，在空中形成了一条壮观的银河。
“嗡······”
随着光点的汇入，光幕如同心脏一般开始有节奏地发出低沉的嗡鸣。血腥的古魔法文字也渐渐沉没进乳白的光幕，没有引起一丝波动，好像原本便从未存在过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三个深邃的漆黑光点在其上逐渐凝聚，像是一个个小小的黑洞，吸收着世间的一切。
当最后一个光点融入了光幕之后，光幕陡然停止了嗡鸣，这片位面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那三个漆黑的光点幽幽地从光幕上剥落而下，若隐若现地飘向了三神，萎靡的模样好像让人轻轻吹一口气便会消散。
但就是这三个由亿万生灵凝聚、九大法则凝练的光点，让一旁观看的空间与金冷汗淋漓，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亿万生灵提供足够庞大的能量基数，九大法则提供足够的能量层次。这是除了神罚之外真真正正能毁灭他们的招数。
“要死了吗？”
雷静静地看着那点黑光毫无阻碍地钻入自己的胸膛，身上随即开始涌出炽热的黑炎。但他没有丝毫的挣扎，目光中只有歉然和决绝——是他带着兄弟误入了歧途，是他忘记了身为弱者时的挣扎，是他忘记了身为强者时的觉悟，自己早已罪恶滔天，唯有一死谢罪。
“大哥，别自己扛。这是大家的错。”
雷扭过头，看着身上同样开始冒出黑炎的风和土，心头涌上的千言万语顿时哽住了喉咙。看着这陪伴了他不知多少岁月的两人，他只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
“下辈子，还做兄弟。”
“好！”
风和土异口同声地回答。
······
李大在一旁一边思索，一边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三神在黑炎的焚烧中逐渐化作一粒粒闪烁的光点，不禁有些感慨——他们因人性而堕落，又因人性而清醒，谁又能说得清人性的善恶呢？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点醒了他，让他激动得拍案而起，吓了赫斯特瑞一跳：
“我知道缺啥了！”
在亿万生灵的注视下，光柱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震荡起来，逐渐与整片位面，乃至整片世界形成了共鸣。巨大的嗡鸣声像是宣布裁决的惊堂木，传遍了世界所有位面。
随着嗡鸣声无视空间距离的传播，每个生灵的心中此时此刻都浮现出了一个庄严无情的机械化意念。当他们仔仔细细闭眼感应时，无论是平民、奴隶，还是一国之主、一域之王，都是齐齐骇然色变，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片令人讳莫如深的神明居所——深渊。
“今有雷、土、风三神
违背神铭
滥行神权
弑杀他神
慢侮天地
悖道逆理
今除神职
斩杀于此！”
“连神明，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吗？”
“神明已死，神职空缺，天下必将大乱。”
“神死了······我们该信奉谁？”
此刻，天下骤然纷乱。
但还未等生灵们细细琢磨，所有位面都忽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像是有一张巨幕赫然笼罩了世界。
“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这黑暗如跗骨之疽，任凭生灵们各显神通疯狂挣扎都无法摆脱，无法驱散，只能眼睁睁地感知着它封印了自己的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最后连意识也逐渐沉沦于无边的黑暗，如同被冥河重重浸没封印。这一刻，所有位面都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这是法则的余怒和震慑。也是从此刻开始，主位面白羽大陆变革动荡的黑暗历徐徐拉开序幕，这一日，也被人们记录为“神陨日”，以纪念其对后世的深远影响。
但作为这一切的导火索的李某，却对此毫无自觉。
“出锅！哈哈哈，老夫终于完成这道菜啦！赫斯特瑞，别看那边了，快来尝尝！这可是我第一次用这么奇幻的方法烹饪啊！”
听到这句话，赫斯特瑞本来死死盯着光幕的眼睛瞬间就转移了目标，扭头兴奋地看向那从空间大鼎中徐徐悬起的油光透亮的颈肉。只见那颈肉整条已变为诱人的深褐色，滋滋的油滴在烤得焦酥的皮上泛出惊人的油香。轻轻按压之下，那酥烂的颈肉还会流淌出一丝丝醇厚的肉汁，让人食指大动。
李大心思转动，一块古色古香的神木托盘便旋转着浮现于半空，将那颈肉轻轻托住。他伸手一垫，一把切肉刀便滴溜溜地出现在颈肉的上空，像一个漂浮的舞者般轻轻舞动，将颈肉均匀地切成一片片手指厚度的肉片。肉片外酥里嫩，中间泛出诱人的娇嫩粉红。
“刀还凑合，可惜没有金之神器，不然可以更利一点。”
李大想着，手指舞动，纹路精美的木桌、木椅、刀叉餐具随心而生，在空中轻盈地飞舞、摆放。
待得一切就绪，赫斯特瑞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座，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竟是用出了空间遁术。
“看你馋的，我饿成这样都没开吃。”
李大哭笑不得地看着赫斯特瑞旁若无人的叉起一块颈肉，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也挑起一块颈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了起来。
“好吃！”
赫斯特瑞与李大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享受和惊喜。
“这是什么做法？”
赫斯特瑞惊喜地问。
“油封，”
李大得意地回答：
“火疣兽的颈肉本就鲜嫩，配上油封的做法可以更加牢牢地锁住肉中的水分，最后加上点睛之笔的大火短时间烤制使得外表焦香酥脆，一道油封火疣颈就完成了。”
“好一道油封火疣颈！这笔交换不亏啊哈哈!”
赫斯特瑞开怀大笑起来，随即低头又准备挑起一块细细品尝。
“等等。”
忽然，李大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怎么？”
赫斯特瑞有些不解。
“总感觉，需要再加些什么。”
······
此时的深渊位面之中，一切并未陷入那诡异的黑暗。只是随着那法则意识的消散，盘坐于此的亿万生灵的虚影也徐徐消散，重新化为了一个个闪烁的灵魂光点，随着九彩光柱的牵引徐徐飘入了那血字白底的无边光幕之中，在空中形成了一条壮观的银河。
“嗡······”
随着光点的汇入，光幕如同心脏一般开始有节奏地发出低沉的嗡鸣。血腥的古魔法文字也渐渐沉没进乳白的光幕，没有引起一丝波动，好像原本便从未存在过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三个深邃的漆黑光点在其上逐渐凝聚，像是一个个小小的黑洞，吸收着世间的一切。
当最后一个光点融入了光幕之后，光幕陡然停止了嗡鸣，这片位面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那三个漆黑的光点幽幽地从光幕上剥落而下，若隐若现地飘向了三神，萎靡的模样好像让人轻轻吹一口气便会消散。
但就是这三个由亿万生灵凝聚、九大法则凝练的光点，让一旁观看的空间与金冷汗淋漓，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亿万生灵提供足够庞大的能量基数，九大法则提供足够的能量层次。这是除了神罚之外真真正正能毁灭他们的招数。
“要死了吗？”
雷静静地看着那点黑光毫无阻碍地钻入自己的胸膛，身上随即开始涌出炽热的黑炎。但他没有丝毫的挣扎，目光中只有歉然和决绝——是他带着兄弟误入了歧途，是他忘记了身为弱者时的挣扎，是他忘记了身为强者时的觉悟，自己早已罪恶滔天，唯有一死谢罪。
“大哥，别自己扛。这是大家的错。”
雷扭过头，看着身上同样开始冒出黑炎的风和土，心头涌上的千言万语顿时哽住了喉咙。看着这陪伴了他不知多少岁月的两人，他只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
“下辈子，还做兄弟。”
“好！”
风和土异口同声地回答。
······
李大在一旁一边思索，一边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三神在黑炎的焚烧中逐渐化作一粒粒闪烁的光点，不禁有些感慨——他们因人性而堕落，又因人性而清醒，谁又能说得清人性的善恶呢？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点醒了他，让他激动得拍案而起，吓了赫斯特瑞一跳：
“我知道缺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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