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道昭昭
还未等赫斯特瑞出声询问，李大便要要向那漫空飘散的光点虚抓而去。
“既然这个世界存在如此多的奇迹，那有为何要限制我的想象呢？”
他如此想着，一些晶莹的光点如他所愿地幽幽飘荡至面前，乳白色的光芒微微闪烁，给李大皱纹密布的脸上平添了一抹神圣。
“世间万物，如我所愿。”
他像是呓语一般喃喃，干枯的手掌一翻，一支剔透如琉璃般的水晶调味瓶变魔术一样地出现，被李大轻轻抛向高空。它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至光点斜上方便突兀地顿住，紧闭的瓶盖无人自开，瓶口正对光点，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收。”
话音未落，一股吸力便突兀地从瓶中勃发，将那闪烁的光点轻柔地牵引向瓶口。光点飘荡着，在空中逐渐破碎成细如粉末的光尘，缓缓在瓶中汇聚。
“这是？”
赫斯特瑞闲庭信步而来，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个小瓶中散发着瑰丽荧光的乳白光尘，低声询问道。
“秘密。”
李大神秘地一笑，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随着最后一粒光尘被吸入，瓶盖重新严丝合缝地封闭住瓶口，瓶子发出了一声清越的嗡鸣，在空中轻轻一震，缓缓飘落回李大面前。
他慢慢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调味瓶收下，好像在呵护自己最贵重的宝物。随后他单手抚胸，向三神最后消逝的地方微微一礼，转身走回了餐桌。
赫斯特瑞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好奇地注视着李大停在餐桌前，将调味瓶倒握过来，轻轻转动瓶盖，像是在用心地为食材撒上玫瑰盐一般，竟给人以一种绅士般的优雅轻盈。
随着瓶身的转动，一粒粒光尘如一阵阵细雪徐徐散落在火褐色的烤肉上，像是给它披上了一层星辰的薄纱。
“现在，你尝尝。”
李大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佳肴，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神级的食材，满分的手法，你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又有所突破？”
赫斯特瑞将信将疑地叉起一块颈肉，慢慢放入口中，下一瞬间他便瞪大了眼睛。
肉汁在口腔间绽放，一瞬间带来的满足感融合着香醇的油脂，在各种香料地伴奏下充斥着味蕾。细细咀嚼，本应难嚼的筋膜已经被烹调的入口即化，而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也随之缓缓浮现。那是之前所没有的——情绪。
是的，赫斯特瑞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有感而发，但又似乎并非自己所有。那是一种临行前的诀别，是一种情同手足的深情，是一种回头无岸的忏悔。
“我这是怎么了？”
赫斯特瑞看向李大，握着叉子的手微微颤抖，眼角不自觉地泛出一抹晶莹，那是谁的泪？连赫斯特瑞自己也不知道。
“情绪，准确来说是情感，我的菜缺了这味调料就少了些滋味。这大概便是用心做菜的最高体现吧？将他人或自己的情感赋予给一道菜，这简直就像是在，创生。”
李大耸了耸肩，拉开自己的木椅坐下，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一边饶有兴致地看向了那仍未被松绑的两神：
“我很好奇。”
他顿了顿，
“这两位神明在面对死亡时的情绪会是什么呢？”
“哦？你也察觉到了吗？”
赫斯特瑞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些神明千般算计，到头来就是一场空啊！”
“在我原来的宇宙，有一句俗话。”
李大砸了咂嘴：
“人在做，天在看。”
随着那漫天如蒲公英般飞扬的光点徐徐暗淡消散，巨大的古竞技场中又陷入了沉寂。
“咔嚓。”
忽然，一声如玻璃碎裂般的破碎声打破了宁静。一个灵魂光点渐渐像是耗尽了能量，崩溃为了一撮粉尘，逐渐化为虚无。这一次崩溃像是引起了链式反应——两个，四个，八个，十六个······无数的灵魂光点接二连三地崩溃，像是掀起了一浪接一浪的直达天际的灵魂海啸，壮观的场景让人感觉到了自身如尘埃般的脆弱渺小。
伴随着亿万灵魂光点的消散，广袤的古竞技场也从凝实渐渐变得虚幻，最后也随着灵魂光点一同消失于这片古老的大地。
但是那通天彻地的光幕却毫无消散，似乎有亘古长立之意。
看着这幅情景，空间和金忐忑的内心还未松一口气，光幕上的一阵嗡鸣又惊得他们勃然色变——没办法，就算他们寿命悠久，但连三位神明在这诡异的光幕面前都灰飞烟灭，谁不能提心吊胆呢？
“轰隆隆！轰隆隆！”
这一次，天地却不再嗡鸣，而是如同一位暴躁的巨人在疯狂咆哮。风云巨变，乌云滚滚，万道天雷狠狠在大地上劈下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万千位面笼罩的黑暗随着一道道撕裂空间的霹雳飞速消散，冥河退去，雷海天降，苏醒的生灵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道道手臂粗细的黑气被雷海无情地撕扯而出。黑气纠缠着，融合着，逐渐在每一个位面的雷海中央汇聚，随后突破虚空，向深渊跃迁而去。
这一刻，若生灵们抬头仰望，便会发现位面的障壁无比稀薄，甚至实力强悍者还可以隐隐眺望见那两位被捆缚的神明和一老一少模糊的身影。
“这是！业障！”
空间和金抬头看着那一团团尖啸着跃迁而至的黑气不断钻入光幕，脸上都泛着铁青色。
“这个世界的神明会沾染业障？未免有点不正常吧？”
李大回头，看向面色凝重的赫斯特瑞，出声询问：
“本来若是按照神铭所述的规则行事，九大法则予以庇护，业障不来，福运亨通，而且能成神者都是有大气运的，”
赫斯特瑞语气也有些意外：
“但是若神明为所欲为，自然会牵扯到无数因果，福运自然被消耗，他们本来齐力用大法力遮掩法则监督，但现在自相残杀后九大法则自然会察觉。就像两个杀人犯互相控告对方偷窃，难道就不会被追究杀人的责任吗？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的业障如此之深，这是造下了多大的因果啊。”
赫斯特瑞看着那绝望的二神，不禁叹了一口气：
“天道昭昭啊。”
“既然这个世界存在如此多的奇迹，那有为何要限制我的想象呢？”
他如此想着，一些晶莹的光点如他所愿地幽幽飘荡至面前，乳白色的光芒微微闪烁，给李大皱纹密布的脸上平添了一抹神圣。
“世间万物，如我所愿。”
他像是呓语一般喃喃，干枯的手掌一翻，一支剔透如琉璃般的水晶调味瓶变魔术一样地出现，被李大轻轻抛向高空。它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至光点斜上方便突兀地顿住，紧闭的瓶盖无人自开，瓶口正对光点，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收。”
话音未落，一股吸力便突兀地从瓶中勃发，将那闪烁的光点轻柔地牵引向瓶口。光点飘荡着，在空中逐渐破碎成细如粉末的光尘，缓缓在瓶中汇聚。
“这是？”
赫斯特瑞闲庭信步而来，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个小瓶中散发着瑰丽荧光的乳白光尘，低声询问道。
“秘密。”
李大神秘地一笑，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随着最后一粒光尘被吸入，瓶盖重新严丝合缝地封闭住瓶口，瓶子发出了一声清越的嗡鸣，在空中轻轻一震，缓缓飘落回李大面前。
他慢慢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调味瓶收下，好像在呵护自己最贵重的宝物。随后他单手抚胸，向三神最后消逝的地方微微一礼，转身走回了餐桌。
赫斯特瑞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好奇地注视着李大停在餐桌前，将调味瓶倒握过来，轻轻转动瓶盖，像是在用心地为食材撒上玫瑰盐一般，竟给人以一种绅士般的优雅轻盈。
随着瓶身的转动，一粒粒光尘如一阵阵细雪徐徐散落在火褐色的烤肉上，像是给它披上了一层星辰的薄纱。
“现在，你尝尝。”
李大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佳肴，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神级的食材，满分的手法，你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又有所突破？”
赫斯特瑞将信将疑地叉起一块颈肉，慢慢放入口中，下一瞬间他便瞪大了眼睛。
肉汁在口腔间绽放，一瞬间带来的满足感融合着香醇的油脂，在各种香料地伴奏下充斥着味蕾。细细咀嚼，本应难嚼的筋膜已经被烹调的入口即化，而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也随之缓缓浮现。那是之前所没有的——情绪。
是的，赫斯特瑞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有感而发，但又似乎并非自己所有。那是一种临行前的诀别，是一种情同手足的深情，是一种回头无岸的忏悔。
“我这是怎么了？”
赫斯特瑞看向李大，握着叉子的手微微颤抖，眼角不自觉地泛出一抹晶莹，那是谁的泪？连赫斯特瑞自己也不知道。
“情绪，准确来说是情感，我的菜缺了这味调料就少了些滋味。这大概便是用心做菜的最高体现吧？将他人或自己的情感赋予给一道菜，这简直就像是在，创生。”
李大耸了耸肩，拉开自己的木椅坐下，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一边饶有兴致地看向了那仍未被松绑的两神：
“我很好奇。”
他顿了顿，
“这两位神明在面对死亡时的情绪会是什么呢？”
“哦？你也察觉到了吗？”
赫斯特瑞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些神明千般算计，到头来就是一场空啊！”
“在我原来的宇宙，有一句俗话。”
李大砸了咂嘴：
“人在做，天在看。”
随着那漫天如蒲公英般飞扬的光点徐徐暗淡消散，巨大的古竞技场中又陷入了沉寂。
“咔嚓。”
忽然，一声如玻璃碎裂般的破碎声打破了宁静。一个灵魂光点渐渐像是耗尽了能量，崩溃为了一撮粉尘，逐渐化为虚无。这一次崩溃像是引起了链式反应——两个，四个，八个，十六个······无数的灵魂光点接二连三地崩溃，像是掀起了一浪接一浪的直达天际的灵魂海啸，壮观的场景让人感觉到了自身如尘埃般的脆弱渺小。
伴随着亿万灵魂光点的消散，广袤的古竞技场也从凝实渐渐变得虚幻，最后也随着灵魂光点一同消失于这片古老的大地。
但是那通天彻地的光幕却毫无消散，似乎有亘古长立之意。
看着这幅情景，空间和金忐忑的内心还未松一口气，光幕上的一阵嗡鸣又惊得他们勃然色变——没办法，就算他们寿命悠久，但连三位神明在这诡异的光幕面前都灰飞烟灭，谁不能提心吊胆呢？
“轰隆隆！轰隆隆！”
这一次，天地却不再嗡鸣，而是如同一位暴躁的巨人在疯狂咆哮。风云巨变，乌云滚滚，万道天雷狠狠在大地上劈下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万千位面笼罩的黑暗随着一道道撕裂空间的霹雳飞速消散，冥河退去，雷海天降，苏醒的生灵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道道手臂粗细的黑气被雷海无情地撕扯而出。黑气纠缠着，融合着，逐渐在每一个位面的雷海中央汇聚，随后突破虚空，向深渊跃迁而去。
这一刻，若生灵们抬头仰望，便会发现位面的障壁无比稀薄，甚至实力强悍者还可以隐隐眺望见那两位被捆缚的神明和一老一少模糊的身影。
“这是！业障！”
空间和金抬头看着那一团团尖啸着跃迁而至的黑气不断钻入光幕，脸上都泛着铁青色。
“这个世界的神明会沾染业障？未免有点不正常吧？”
李大回头，看向面色凝重的赫斯特瑞，出声询问：
“本来若是按照神铭所述的规则行事，九大法则予以庇护，业障不来，福运亨通，而且能成神者都是有大气运的，”
赫斯特瑞语气也有些意外：
“但是若神明为所欲为，自然会牵扯到无数因果，福运自然被消耗，他们本来齐力用大法力遮掩法则监督，但现在自相残杀后九大法则自然会察觉。就像两个杀人犯互相控告对方偷窃，难道就不会被追究杀人的责任吗？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的业障如此之深，这是造下了多大的因果啊。”
赫斯特瑞看着那绝望的二神，不禁叹了一口气：
“天道昭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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