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堂课
2050年。
受到文明进程的洗礼，蓝星的资源严重告急，但长久的高物质生活仍然不能满足人的贪欲，他们要追求更加极致的精神生活，他们喊出的口号是——精神世界自由。
所谓的精神世界自由能够得以保障，是建立在物质自由与武力征服的基础之上。
混乱的文明社会在一番势力争夺的大洗牌后，形成三极主要阵营，在彼此间的终极力量相互制衡下，竞争的主要手段转由国际巨头公司间展开——
而在这个匮乏的时代，金融体系的低原则性在一种蛮横力的扶持下勉强维持着秩序，经济实力仍然是目前的主旋律……
“尤恩博士！”男人进入座位后便是一声粗重的呼气声。
“是的先生…”
与男人肥硕的身躯对比，纤细且有些佝偻的尤恩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脸乞求地看着肥胖男子。
“您今年67岁，对于事业的坚持真的令人钦佩，但是这已A经是第三次了！嘿～安娜女士请留步！”
男人说罢，便听到一串高跟鞋的踢踏声由远及近。
“怎么了？”女人询问的同时接过递来的纸张。
“这有一份大项目的经费申请被退了回来，你来和这个有梦想的人谈吧！~见鬼，在这足足耗了我两个钟头！”男人脸色突然转冷说道。
来人身着黑西装，大概四五十岁的白人女性，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白色的衬衫露出脖颈，一枚挂饰微微显露出来，走到近前可以分辨那是个十字，曼妙的身姿更是她美丽的加分项。
“你好美丽的女士，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份吗？我现在需要帮助！”
“看看这个老混球！”胖男人嘟囔着走开了。
“您应该清楚这里是立法会？”女人反问道，但并未厌烦。在她看来，跟常见的思想狂热的科研人员一样，尤恩也是那种鲜有人情世故且不问世事的那一类！
“您是神经科学博士？”
“是的，尤恩·琼斯，这是我的证件！”尤恩博士抬手示意。“我不明白，递交的科研申请被驳回两次了，我们现在就像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
“现在的经济大萧条您应该知道，没有单位和组织愿意出资，有效途径就是锅灰拨款了，但是反对派眼睛盯得很紧，最后闹得立法会颁布了法令，一切经费开支都需经过众议投票！”女人无奈的说道。
又看了片刻申请报告后，说道：“我很理解科研人对项目的热忱，特别是到了重要阶段，我可以把申请报告插排进立项列表，但恕我冒昧，您的报告就算通过审核也会卡在最后的投票环节，因为人们更倾向把钱投进AILife（智慧生活）项目上！”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AIlife？它有什么魔力！”尤恩表现得不是很理解。
女人眼神微滞，这个媒体里的头号新闻居然都不知道，但看着一副学究形象的尤恩后，独自释然了。
女人解释道：
“准确地说是基于6G传输的神经元矩阵网络；受到九州绝对领先的刺激，联邦政府组织了产业内公司与相关科研院校进行联合，发力太赫兹频段……就在上个月宣布了成功量产的消息，视听之窗公司拿到了建设经营权，现在股市的第一大牛，相关的股票也全线飙红，市场还因为股比分配闹得不可开交，纷纷要求官方减持。”
“该死的利益集团！”尤恩不满地说，也为自己的处境悲哀。
“这块蛋糕的确很大，他们想利用这次建设革新，找回二十年代失去的经济增长。不光是华尔街和股民们，甚至传言科学基金会的钱都扔了进去！”
“他们都被眼前的短暂利益蒙蔽了双眼，一切停滞科学进步的行为都有罪！”尤恩博士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
“我看了申请书概要，很新颖的研究方向，您应该自信一点，我是安娜·林奈，期待您在讲演环节技惊四座！”说罢向尤恩递了张卡片，走开了。
等候在大厅的王金，见到自己的导师一脸笑容地走向自己，立即迎了上去。
“金，这次没有白来，遇到贵人了！”
老人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像个孩子……
王金很久没有见过尤恩这么灿烂地笑过了，近一年来尤恩仿佛换了一个人般，行为怪癖阡陌寡言。
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与老师谈笑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正是他们研究的课题验证成功，准备在脑科学领域独树一面自己的鲜明旗帜之时，并想象着能在青史留一笔！
但是——金钱却喝止了他们高涨的热情！
没错，就是在科学家眼中是纸无异的东西，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直到团队内所有人都把找钱当做全部的工作而四处奔波后，渐渐地他们明白了……在这个价值观偏重自我，盛行享乐主义的年代，他们这群曾经闪耀的科研人，不像之前那么受拥戴了！至少，他们这个团队不是……
因为，他们的主流同行——脑计划的参与者们就过得很滋润。
B国，是以冠绝全球的科技，对科学发展的重视，才得以横行百余年。即使如今这个被资本与唯己主义裹挟的社会，科技霸权仍是其立国宗要——
只因在这股金钱至上的时代洪流中，学术界都学会了观望、止言、保全自己。
这次尤恩得着空当，就要求亲自来跑一跑王金所负责的政府资金申请。用他的话说：
“他们一而再地给你吃闭门羹，你肯定是有不足之处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你的颓废气馁，但从你厚重镜片下，我却看到了依然凌锐的眼神！”
此时心情愉悦的尤恩更加地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那一对花眉异常灵动，说教起来：
“年轻人做事要学会收敛锋芒，懂得低头，你们国家的禅修主张专心于当下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呢！”
尤恩对这个喜爱的学生施戒成瘾，王金连忙打断道：“老师，你不是信耶稣吗？上帝的教条约束不了你吗，太不虔诚了吧！”
尤恩一副生气的表情……“好像有几次了，你总是想证实我是个伪信徒；幸亏我是个科学家，要不然你会被带到神面前忏悔的，这是忌讳！”
“那么，科学家，您是不是伪信徒呢？”
尤恩负手大步离去，“我很推崇那些搞物化的……”
“您推崇他们？——唯物派？”
“没错！我就是伪信徒！哈哈哈哈……！”
尤恩博士径直走向计程车，痞愉的步伐已反应出了他此时的心情，挥手道：
“不用送我了，去忙你的事吧，你这个虚伪的正人君子，都这么多年了，今晚一定要把可爱的小猫咪揽在怀里！”
而王金却用双手扽高了发际，一声叹息后，高举粗壮的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个月后。
嗡……！
王金躺在床上，眼皮微动，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往往是沉沉睡着的，但此时密集的闹铃与服务消息不断地在冲击着他的感知。
具有心跳监测功能的手机，检测到了王金的心跳频次已吻合于主控意识状态。于是死板的机器默认了眼前的主人已经醒来，随即开始了人性化的服务模式……
(智能）有两条脑科学关注推送已为您整理存档，请注意查看！
（智能）您今天下午要去立法会，与尤恩博士会面定于10：00。
（只能）您昨晚录入语音备忘录，“婕丽娅的叔叔喜欢伏特加和高度白酒”是否需要为您归档？
……
……
嘡！——手机重重摔在远处地上，清脆的响声让王金彻底地醒了，难得的一次饮酒多睡了一会儿，却被这个傻X智能烦得彻底！
盥洗台前，王金无精打采的垂着头，惺忪的双眼无力的朝镜中看去，竟懵道：“欸！你丫谁呀！”
可下一秒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是……你等会，我想想啊……”
关于昨晚酩酊大醉的王金，婕丽娅后来曾对人回述过：
王金一手一瓶酒，揣进裤兜就走进了叔叔的宴客厅，他一脸镇定的表情，仿佛临出发前受人敬仰的敢死队员，不谓尽是盛气凌云，飞扬跋扈更贴切一些。
他只听婕丽娅说财大气粗的叔叔爱喝酒，虽然自己酒量不济，但执着的科研人为了自己难得的爱情，已然下定决心，要让那个大块头毛熊感受下我泱泱九州的酒文化热情！
于是……他用生猛的举杯频率，主导了续酒的节奏！
虽然看似有些光棍的行为让叔叔一家有点不知所以，但最后效果却出奇地好，半瓶B国常见的绝对伏特加下肚，王金朦胧胧偷眼观瞧，对面的膘熊正用怀疑的眼神笑看着他，于是摸了摸咚咚的胸口，咬牙打开了另一瓶五十八度的纯粮珍品，终于…看到了对面脸上的满足之色。
但是！酒劲儿已然冲顶的王金却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他嘟囔着要彻底把叔叔陪好，说完竟走出门去，搞得一旁的婕丽娅都是一头雾水！
当他拿出了那瓶藏在门外的酒精度96%的西盟产烈性炸弹！足足750ml！终于让叔叔瞪大了双眼，并按住了他抬起的酒瓶……
——从那之后，每每遇见婕丽娅的叔叔，都会被投来赞许的目光，那意思像是说：好样儿的！
清醒过来的王金换上一身算是休闲款的西装，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机没被摔坏，因为拿在手上它依然如唐长老般孜孜不倦地……
“您在卫生间中的时间大约七分钟，期间可以收听你订阅的推送消息，请扩展智能音响设备至每个区域，或购买视听之窗技术认证的电器设备！”（智能语音）
“视听之窗，带给您极致的便利生活，搭载试听智慧+的产品……！”
“关闭广告~！”
强忍倦意走出门去，今天去立法会，这个项目耗费他们五年的精力，不容许有任何惰怠。
受到文明进程的洗礼，蓝星的资源严重告急，但长久的高物质生活仍然不能满足人的贪欲，他们要追求更加极致的精神生活，他们喊出的口号是——精神世界自由。
所谓的精神世界自由能够得以保障，是建立在物质自由与武力征服的基础之上。
混乱的文明社会在一番势力争夺的大洗牌后，形成三极主要阵营，在彼此间的终极力量相互制衡下，竞争的主要手段转由国际巨头公司间展开——
而在这个匮乏的时代，金融体系的低原则性在一种蛮横力的扶持下勉强维持着秩序，经济实力仍然是目前的主旋律……
“尤恩博士！”男人进入座位后便是一声粗重的呼气声。
“是的先生…”
与男人肥硕的身躯对比，纤细且有些佝偻的尤恩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脸乞求地看着肥胖男子。
“您今年67岁，对于事业的坚持真的令人钦佩，但是这已A经是第三次了！嘿～安娜女士请留步！”
男人说罢，便听到一串高跟鞋的踢踏声由远及近。
“怎么了？”女人询问的同时接过递来的纸张。
“这有一份大项目的经费申请被退了回来，你来和这个有梦想的人谈吧！~见鬼，在这足足耗了我两个钟头！”男人脸色突然转冷说道。
来人身着黑西装，大概四五十岁的白人女性，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白色的衬衫露出脖颈，一枚挂饰微微显露出来，走到近前可以分辨那是个十字，曼妙的身姿更是她美丽的加分项。
“你好美丽的女士，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份吗？我现在需要帮助！”
“看看这个老混球！”胖男人嘟囔着走开了。
“您应该清楚这里是立法会？”女人反问道，但并未厌烦。在她看来，跟常见的思想狂热的科研人员一样，尤恩也是那种鲜有人情世故且不问世事的那一类！
“您是神经科学博士？”
“是的，尤恩·琼斯，这是我的证件！”尤恩博士抬手示意。“我不明白，递交的科研申请被驳回两次了，我们现在就像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
“现在的经济大萧条您应该知道，没有单位和组织愿意出资，有效途径就是锅灰拨款了，但是反对派眼睛盯得很紧，最后闹得立法会颁布了法令，一切经费开支都需经过众议投票！”女人无奈的说道。
又看了片刻申请报告后，说道：“我很理解科研人对项目的热忱，特别是到了重要阶段，我可以把申请报告插排进立项列表，但恕我冒昧，您的报告就算通过审核也会卡在最后的投票环节，因为人们更倾向把钱投进AILife（智慧生活）项目上！”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AIlife？它有什么魔力！”尤恩表现得不是很理解。
女人眼神微滞，这个媒体里的头号新闻居然都不知道，但看着一副学究形象的尤恩后，独自释然了。
女人解释道：
“准确地说是基于6G传输的神经元矩阵网络；受到九州绝对领先的刺激，联邦政府组织了产业内公司与相关科研院校进行联合，发力太赫兹频段……就在上个月宣布了成功量产的消息，视听之窗公司拿到了建设经营权，现在股市的第一大牛，相关的股票也全线飙红，市场还因为股比分配闹得不可开交，纷纷要求官方减持。”
“该死的利益集团！”尤恩不满地说，也为自己的处境悲哀。
“这块蛋糕的确很大，他们想利用这次建设革新，找回二十年代失去的经济增长。不光是华尔街和股民们，甚至传言科学基金会的钱都扔了进去！”
“他们都被眼前的短暂利益蒙蔽了双眼，一切停滞科学进步的行为都有罪！”尤恩博士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
“我看了申请书概要，很新颖的研究方向，您应该自信一点，我是安娜·林奈，期待您在讲演环节技惊四座！”说罢向尤恩递了张卡片，走开了。
等候在大厅的王金，见到自己的导师一脸笑容地走向自己，立即迎了上去。
“金，这次没有白来，遇到贵人了！”
老人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像个孩子……
王金很久没有见过尤恩这么灿烂地笑过了，近一年来尤恩仿佛换了一个人般，行为怪癖阡陌寡言。
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与老师谈笑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正是他们研究的课题验证成功，准备在脑科学领域独树一面自己的鲜明旗帜之时，并想象着能在青史留一笔！
但是——金钱却喝止了他们高涨的热情！
没错，就是在科学家眼中是纸无异的东西，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直到团队内所有人都把找钱当做全部的工作而四处奔波后，渐渐地他们明白了……在这个价值观偏重自我，盛行享乐主义的年代，他们这群曾经闪耀的科研人，不像之前那么受拥戴了！至少，他们这个团队不是……
因为，他们的主流同行——脑计划的参与者们就过得很滋润。
B国，是以冠绝全球的科技，对科学发展的重视，才得以横行百余年。即使如今这个被资本与唯己主义裹挟的社会，科技霸权仍是其立国宗要——
只因在这股金钱至上的时代洪流中，学术界都学会了观望、止言、保全自己。
这次尤恩得着空当，就要求亲自来跑一跑王金所负责的政府资金申请。用他的话说：
“他们一而再地给你吃闭门羹，你肯定是有不足之处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你的颓废气馁，但从你厚重镜片下，我却看到了依然凌锐的眼神！”
此时心情愉悦的尤恩更加地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那一对花眉异常灵动，说教起来：
“年轻人做事要学会收敛锋芒，懂得低头，你们国家的禅修主张专心于当下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呢！”
尤恩对这个喜爱的学生施戒成瘾，王金连忙打断道：“老师，你不是信耶稣吗？上帝的教条约束不了你吗，太不虔诚了吧！”
尤恩一副生气的表情……“好像有几次了，你总是想证实我是个伪信徒；幸亏我是个科学家，要不然你会被带到神面前忏悔的，这是忌讳！”
“那么，科学家，您是不是伪信徒呢？”
尤恩负手大步离去，“我很推崇那些搞物化的……”
“您推崇他们？——唯物派？”
“没错！我就是伪信徒！哈哈哈哈……！”
尤恩博士径直走向计程车，痞愉的步伐已反应出了他此时的心情，挥手道：
“不用送我了，去忙你的事吧，你这个虚伪的正人君子，都这么多年了，今晚一定要把可爱的小猫咪揽在怀里！”
而王金却用双手扽高了发际，一声叹息后，高举粗壮的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个月后。
嗡……！
王金躺在床上，眼皮微动，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往往是沉沉睡着的，但此时密集的闹铃与服务消息不断地在冲击着他的感知。
具有心跳监测功能的手机，检测到了王金的心跳频次已吻合于主控意识状态。于是死板的机器默认了眼前的主人已经醒来，随即开始了人性化的服务模式……
(智能）有两条脑科学关注推送已为您整理存档，请注意查看！
（智能）您今天下午要去立法会，与尤恩博士会面定于10：00。
（只能）您昨晚录入语音备忘录，“婕丽娅的叔叔喜欢伏特加和高度白酒”是否需要为您归档？
……
……
嘡！——手机重重摔在远处地上，清脆的响声让王金彻底地醒了，难得的一次饮酒多睡了一会儿，却被这个傻X智能烦得彻底！
盥洗台前，王金无精打采的垂着头，惺忪的双眼无力的朝镜中看去，竟懵道：“欸！你丫谁呀！”
可下一秒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是……你等会，我想想啊……”
关于昨晚酩酊大醉的王金，婕丽娅后来曾对人回述过：
王金一手一瓶酒，揣进裤兜就走进了叔叔的宴客厅，他一脸镇定的表情，仿佛临出发前受人敬仰的敢死队员，不谓尽是盛气凌云，飞扬跋扈更贴切一些。
他只听婕丽娅说财大气粗的叔叔爱喝酒，虽然自己酒量不济，但执着的科研人为了自己难得的爱情，已然下定决心，要让那个大块头毛熊感受下我泱泱九州的酒文化热情！
于是……他用生猛的举杯频率，主导了续酒的节奏！
虽然看似有些光棍的行为让叔叔一家有点不知所以，但最后效果却出奇地好，半瓶B国常见的绝对伏特加下肚，王金朦胧胧偷眼观瞧，对面的膘熊正用怀疑的眼神笑看着他，于是摸了摸咚咚的胸口，咬牙打开了另一瓶五十八度的纯粮珍品，终于…看到了对面脸上的满足之色。
但是！酒劲儿已然冲顶的王金却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他嘟囔着要彻底把叔叔陪好，说完竟走出门去，搞得一旁的婕丽娅都是一头雾水！
当他拿出了那瓶藏在门外的酒精度96%的西盟产烈性炸弹！足足750ml！终于让叔叔瞪大了双眼，并按住了他抬起的酒瓶……
——从那之后，每每遇见婕丽娅的叔叔，都会被投来赞许的目光，那意思像是说：好样儿的！
清醒过来的王金换上一身算是休闲款的西装，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机没被摔坏，因为拿在手上它依然如唐长老般孜孜不倦地……
“您在卫生间中的时间大约七分钟，期间可以收听你订阅的推送消息，请扩展智能音响设备至每个区域，或购买视听之窗技术认证的电器设备！”（智能语音）
“视听之窗，带给您极致的便利生活，搭载试听智慧+的产品……！”
“关闭广告~！”
强忍倦意走出门去，今天去立法会，这个项目耗费他们五年的精力，不容许有任何惰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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