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极世界
——科研经费审批现场。
王金从刚刚结束的提案收回心神，对旁座的尤恩说道：
“老师，到我们演说时要不要把经费降低一些？看来安娜女士对您讲得还很保守！”
尤恩博士表情呆滞地看着决议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老师，老师！该我们了…”
尤恩忽然回过神来，像撒癔症般的说：“金，我们就要成功了，不能中断在金钱这一步！”
“下一项！关于【可控梦境脑灵质激活】课题组的立项申请，启动资金3亿美元，请申请人尤恩•琼斯博士上台介绍项目情况。”审议长说完擦了擦眼镜，开始翻阅项目的补充资料。
尤恩博士带着他的两名博士生走到台上向众人微躬示意后步入讲演台。
“尊敬的各位，我来自内华达州的一个偏远小镇，请允许我先从我自己的故事讲起……”
尤恩微作停顿：
“在我幼儿时家里经济状况不好，父亲借了钱去了拉斯维加斯……”
尤恩摊手耸肩道，“可能他是迫于无奈！但总之他让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窘迫，母亲因此抛下了我们。直到我7岁时的一个晚上，爸爸开了一瓶香槟，告诉我他还清了债务，我们要过好日子了，并送了我人生第一个礼物，一个十字吊坠，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开心地戴上了它，从那以后我们吃饭、睡觉、遇见事态都会祷告，向主诉说喜怒哀乐，爸爸在镇上的小作坊做体力活儿…”
说到此处从投票席传来数声不满的干咳。
尤恩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了议长席位，得到了“请继续”三个字后笑了笑。
话锋一转；“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多少人相信，是上帝赐予了我们生命和美丽的世界，并指引世人心向光明、走向美好!”
尤恩掏出了十字吊坠垂在空中，“至少我曾经是一名虔诚的信徒！”
“后来在我十一岁那年父亲也离开了我，永远的！因为工作的环境长期吸入毒性物质导致他肝脏衰竭，在他生病后的日子里我们一起虔诚地祷告；但是！从他去世那天我虔诚的心开始动摇了，我把吊坠包在了布里，父亲临终前对我说要学会接受一切；豁达地过完人生，那么人生就一定是快乐的!”
“尤恩博士，请快一些切入课题的内容，”科学顾问团中有人催促道。
“好的，我会的这位先生。
父亲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但是客观世界中人类脆弱的身躯能够和生活抗争什么呢？只有武装思想、强大灵魂才可能超脱于这个看似严密合理的真实世界！
从单细胞生物遇见危险的应激反应，到人类祖先靠着手中的石斧披荆斩棘，蜕变成伟大的地球文明；靠的什么？”
尤恩忽然举起手，指向自己说道：
“我们的大脑！”
此时两名博士生接通了会场的巨型柔性显示幕布，播放的画面是时下火热的脑机接口技术，上边的人可以低时延的操控机械手拿起地上散落的多种物品；还有一些用动物试验导致死亡的失败案例。
“目前各国的大脑研究成果，还停留在监测大脑活动，分析脑电波的规律及活跃分区，同时捕捉和分析大脑皮质的活动，进而量化出人类的所谓‘意念’，形成如情绪、生物电收发这样的信息传递效果。都是量化分析的一套东西，一切内容都可以从物理层面解释，但物理学真的能解释生命吗？”
“为什么不能！”一个科学顾问团的男人立即质问道，“物理学刨开一切物质表象，观察其本质，物理学三大基本定律更是为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石，强弱核力啮合成的物质支撑着你站在这里！而你哪来的力量去质疑这些合力？”
“物理学可以否定玄学了吗？”
男人哑口，发觉到周围的异样眼光，才明白自己的行为表现像个狂热分子，科学是理性的，于是羞赧地坐回了椅子上。
“我们课题组做过一项实验，让一百名学生一同蒙住眼睛挨坐在一起，给其中90名佩戴耳机，并同时播放愉悦或凄婉的音频，另外十名戴降噪耳塞，结果是这十名学生会随着那90名同学的情绪而带动。”
“与此同时我们也记录了他们不同情绪下的脑电波频，之后换成相同频率的仿生电波给那十名学生就完全没有反应！此类实验还很多，最后我们得出结论：脑电波中有一种灵性的东西，或许也可以叫神性！我暂时称之为‘灵质’，想想那些靠本能生存的物种………”
“还是排除法！谬论！纳税人的钱不能扔到没有具形的虚幻中！”一位民议代表大声说道。
“安静！还没到投票环节！”议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科学顾问团，“专家席有问题请发言。”
一位和蔼的老者随即开口道：“我是脑计划项目的，我们的团队有全球顶尖的人才，合作单位也很多，科研成果惠及多门学科，也为社会回馈了价值，而你说的神性，科学该怎么切入呢？”
尤恩看着提问老者说：“不否认脑计划是个伟大的项目，但就大脑开发而言，方向与方式都不明朗！目前的研究，仍然只停留在仿生电流对神经元的刺激与反馈的摸索层面；
而我们研究的DMC(dreammindcontrol)系统可通过梦境引导大脑自身激活潜能，一旦脑静默区被激活，人类或许会晋升更高等级智慧生物！”
“你所说的虽然都是些论断，但的确对益脑是个好法子，我很看──”
“──仍然是建立在臆想上！”一名专家打断了那名老者的话。“有些天马行空的感觉了，这种人只会搬出玄奥的说事，然后弄得玄之又玄！”
“我是尤恩的学生，现行的脑计划和我们的方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我们的研究，是主攻大脑潜能的开发，而脑计划在这方面仍然是在寻求外力刺激神经细胞、妄图激活神经元以求得到反馈，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外力只会造成大脑损伤，想必脑计划的人应该清楚这一点，这么久都没有进展就是证明！而我们的……”
王金正欲阐述下去的话被一阵哄乱的闹喊声所淹没！
“纳税人的钱要花在刀刃上。”
“他要的钱还不少呢！”
“很多人都吃不上饭了！”
“对！也许他就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
“请安静！一个个发言！”
无人应答──
“申请人还有要补充的吗？”
此时的尤恩已是一副痴癫状，“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为脑科学尽一份努力！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开始投票…….经统计75票支持，233票反对，129票弃权，申请未通过！”
会场外，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尤恩一行人面前，两名身材魁梧的西服男下车向尤恩示意……
跟学生们交代些事情后，尤恩博士进入了后边的车离开了。
目送老师上车远离后，王金整了整衣襟快步跟上了婕丽娅……
“那些是什么人？看样子老师也不认识他们！”
王金调整了下挎包回答道：“不知道，但不用担心！”
“老师平时很少与外界交流的啊，难道找到资金了？”
“我有一些猜测，”王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走，先去吃点东西吧。”
王金从刚刚结束的提案收回心神，对旁座的尤恩说道：
“老师，到我们演说时要不要把经费降低一些？看来安娜女士对您讲得还很保守！”
尤恩博士表情呆滞地看着决议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老师，老师！该我们了…”
尤恩忽然回过神来，像撒癔症般的说：“金，我们就要成功了，不能中断在金钱这一步！”
“下一项！关于【可控梦境脑灵质激活】课题组的立项申请，启动资金3亿美元，请申请人尤恩•琼斯博士上台介绍项目情况。”审议长说完擦了擦眼镜，开始翻阅项目的补充资料。
尤恩博士带着他的两名博士生走到台上向众人微躬示意后步入讲演台。
“尊敬的各位，我来自内华达州的一个偏远小镇，请允许我先从我自己的故事讲起……”
尤恩微作停顿：
“在我幼儿时家里经济状况不好，父亲借了钱去了拉斯维加斯……”
尤恩摊手耸肩道，“可能他是迫于无奈！但总之他让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窘迫，母亲因此抛下了我们。直到我7岁时的一个晚上，爸爸开了一瓶香槟，告诉我他还清了债务，我们要过好日子了，并送了我人生第一个礼物，一个十字吊坠，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开心地戴上了它，从那以后我们吃饭、睡觉、遇见事态都会祷告，向主诉说喜怒哀乐，爸爸在镇上的小作坊做体力活儿…”
说到此处从投票席传来数声不满的干咳。
尤恩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了议长席位，得到了“请继续”三个字后笑了笑。
话锋一转；“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多少人相信，是上帝赐予了我们生命和美丽的世界，并指引世人心向光明、走向美好!”
尤恩掏出了十字吊坠垂在空中，“至少我曾经是一名虔诚的信徒！”
“后来在我十一岁那年父亲也离开了我，永远的！因为工作的环境长期吸入毒性物质导致他肝脏衰竭，在他生病后的日子里我们一起虔诚地祷告；但是！从他去世那天我虔诚的心开始动摇了，我把吊坠包在了布里，父亲临终前对我说要学会接受一切；豁达地过完人生，那么人生就一定是快乐的!”
“尤恩博士，请快一些切入课题的内容，”科学顾问团中有人催促道。
“好的，我会的这位先生。
父亲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但是客观世界中人类脆弱的身躯能够和生活抗争什么呢？只有武装思想、强大灵魂才可能超脱于这个看似严密合理的真实世界！
从单细胞生物遇见危险的应激反应，到人类祖先靠着手中的石斧披荆斩棘，蜕变成伟大的地球文明；靠的什么？”
尤恩忽然举起手，指向自己说道：
“我们的大脑！”
此时两名博士生接通了会场的巨型柔性显示幕布，播放的画面是时下火热的脑机接口技术，上边的人可以低时延的操控机械手拿起地上散落的多种物品；还有一些用动物试验导致死亡的失败案例。
“目前各国的大脑研究成果，还停留在监测大脑活动，分析脑电波的规律及活跃分区，同时捕捉和分析大脑皮质的活动，进而量化出人类的所谓‘意念’，形成如情绪、生物电收发这样的信息传递效果。都是量化分析的一套东西，一切内容都可以从物理层面解释，但物理学真的能解释生命吗？”
“为什么不能！”一个科学顾问团的男人立即质问道，“物理学刨开一切物质表象，观察其本质，物理学三大基本定律更是为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石，强弱核力啮合成的物质支撑着你站在这里！而你哪来的力量去质疑这些合力？”
“物理学可以否定玄学了吗？”
男人哑口，发觉到周围的异样眼光，才明白自己的行为表现像个狂热分子，科学是理性的，于是羞赧地坐回了椅子上。
“我们课题组做过一项实验，让一百名学生一同蒙住眼睛挨坐在一起，给其中90名佩戴耳机，并同时播放愉悦或凄婉的音频，另外十名戴降噪耳塞，结果是这十名学生会随着那90名同学的情绪而带动。”
“与此同时我们也记录了他们不同情绪下的脑电波频，之后换成相同频率的仿生电波给那十名学生就完全没有反应！此类实验还很多，最后我们得出结论：脑电波中有一种灵性的东西，或许也可以叫神性！我暂时称之为‘灵质’，想想那些靠本能生存的物种………”
“还是排除法！谬论！纳税人的钱不能扔到没有具形的虚幻中！”一位民议代表大声说道。
“安静！还没到投票环节！”议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科学顾问团，“专家席有问题请发言。”
一位和蔼的老者随即开口道：“我是脑计划项目的，我们的团队有全球顶尖的人才，合作单位也很多，科研成果惠及多门学科，也为社会回馈了价值，而你说的神性，科学该怎么切入呢？”
尤恩看着提问老者说：“不否认脑计划是个伟大的项目，但就大脑开发而言，方向与方式都不明朗！目前的研究，仍然只停留在仿生电流对神经元的刺激与反馈的摸索层面；
而我们研究的DMC(dreammindcontrol)系统可通过梦境引导大脑自身激活潜能，一旦脑静默区被激活，人类或许会晋升更高等级智慧生物！”
“你所说的虽然都是些论断，但的确对益脑是个好法子，我很看──”
“──仍然是建立在臆想上！”一名专家打断了那名老者的话。“有些天马行空的感觉了，这种人只会搬出玄奥的说事，然后弄得玄之又玄！”
“我是尤恩的学生，现行的脑计划和我们的方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我们的研究，是主攻大脑潜能的开发，而脑计划在这方面仍然是在寻求外力刺激神经细胞、妄图激活神经元以求得到反馈，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外力只会造成大脑损伤，想必脑计划的人应该清楚这一点，这么久都没有进展就是证明！而我们的……”
王金正欲阐述下去的话被一阵哄乱的闹喊声所淹没！
“纳税人的钱要花在刀刃上。”
“他要的钱还不少呢！”
“很多人都吃不上饭了！”
“对！也许他就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
“请安静！一个个发言！”
无人应答──
“申请人还有要补充的吗？”
此时的尤恩已是一副痴癫状，“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为脑科学尽一份努力！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开始投票…….经统计75票支持，233票反对，129票弃权，申请未通过！”
会场外，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尤恩一行人面前，两名身材魁梧的西服男下车向尤恩示意……
跟学生们交代些事情后，尤恩博士进入了后边的车离开了。
目送老师上车远离后，王金整了整衣襟快步跟上了婕丽娅……
“那些是什么人？看样子老师也不认识他们！”
王金调整了下挎包回答道：“不知道，但不用担心！”
“老师平时很少与外界交流的啊，难道找到资金了？”
“我有一些猜测，”王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走，先去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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