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来
后巷里，又来了四位外人。
即是常、叶、戚、历四人。几人一路直走，往深巷之中继续前行。
叶央、历明珠二人各执一剑，提防着四周一切响动。戚鹏举两手微作握拳式，同样警觉。
可常牧却仍然是面带浅笑，双手负后，淡定地走在最前面。
“常牧，小心点。”叶央见常牧一副松散模样，提醒道，“这里实在诡异，敌暗我明，在找到符凯师兄之前，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嗯？”常牧转过头来，笑笑，“这倒不必担心。”
“为什么？”
常牧扭头，笑看向旁边的某处房顶：“你们的符凯师兄，早就陪着我们走了一大段路了。”
“啊？”另外三人惊讶，齐齐循着常牧的目光看去——符凯本人，果真就站在那屋顶的边缘，俯瞰注视着四人。
察觉到自己被发现，符凯一笑，便从屋顶纵身跳下，落在四人眼前。
“常道友果然有一手，这等强的洞察力，在下不得不佩服了。”符凯落地后，首先便对常牧笑道。
“哪里哪里，巧合一瞥罢了。”常牧客套回答。
只剩其他三人惊异瞪眼。
“符师兄...为什么会在这里？”历明珠忍不住问。
“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们。——诸位同门，幸会。”符凯笑着向历、戚二人说完，又向叶央道：
“叶师妹，久违了。”
“嗯。”叶央点头应道。
符凯笑笑，问：“我这么久没回宗门，枢大人们有怪罪什么吗？”
叶央答：“几位大人并无怪罪。起初，疏璇玑大人曾想派人出宗将您寻回，不过被耳东大人制止。”
符凯挑眉：“这是为何？”
“不知情，耳东大人自有考量，我们也无权过问。”叶央答。
这是风月宗中层与高层的对话，戚鹏举和历明珠两人在旁，只能听着，根本插不进话去。
“咳，两位……”常牧打住叶央和符凯的攀谈，“宗门中事，不妨等到今夜危机解除，再好好一叙。”
“常道友说得是。”符凯笑笑，而后脸色一变，认真起来道，“几位同门，是否知道今夜水边城的现状？”
历明珠与戚鹏举摇头。
“不甚知晓。”叶央答，“只知这水边城内已经混入许多妖修，但对于具体局势，我们一无所知。”
符凯道：“早在半年前，我就离开宗门，追杀一只名叫【临云】的第五境巅峰妖族。——而今晚，水边城里，临云召集了大批的妖修设下埋伏，欲要将我围杀于此。
“——我还有线索证明，它们将会在今晚集体出动，与人族修士决战。”
叶央闻言追问：“这等敌人，符师兄能应付得了吗？”
符凯笑答：“怎么说我也有第六境修为，仅凭那第五境巅峰的临云，可威胁不到我。再者，那临云召集了妖族支援，我也有请同道中人助阵，城中还有其他的风月宗弟子，不需过多担心。”
“原来如此。”叶央微微点头。
一旁的常牧想了想，又开口问：“符凯，那大妖临云究竟是凭什么能力，才能在你的追杀下潜逃半年时间？”
“那临云，拥有一手“剥离天地”的法术。”符凯说，“说直白些，也就是将我们从身处的世界里，剥离到另一个与真实世界无异的【天地】去。”
“什么？”历明珠不解。
“我且举个例子吧——假设你与临云一起，身处一间屋子之内，”符凯解释道，“那么，临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与它本身同时从现实世界中“剥离”出去。”
“被剥离了…会怎么样？”历明珠问。
“屋外的人，会发现你和它，同时消失了。”符凯道，“但在你看来，你还在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化——然而其实，你和临云，就已经与外界隔离，无处可逃。”
“这能力竟如此古怪……”戚鹏举感叹一句，稍作思考，而后恍然大悟，道：
“——那方才云灵姑娘被刺杀，岂不正是临云所为！”
符凯看向戚鹏举：“又有一人惨遭它的毒手了吗？”
戚鹏举点头。叶央等人便将先前云灵被刺杀一事，与符凯略作述说。
“……这帮妖族，竟已经如此猖狂了。”符凯听完，紧锁剑眉，喃喃低语。
“符师兄，有没有营救的办法？”叶央问。
符凯答道：“有是有，但首先，我们要找到临云的所在……”
符凯话音未落，几人便听见一声暴戾的尖啸——
“嘶——！”
众人忙转头看声音来处，竟是巷道的西南方深处。
“那是什么？！”历明珠忙问。
“是剑鸣，而且威能相当不俗。”常牧沉声说，“若论杀力，这一剑能达到第五境后期的程度。”
“会是什么人？”叶央问道。
符凯凝神看着远处剑鸣传来的方向，忽然说道：
“我去看看！”
说罢，符凯沉身踏步，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嗖地飞出，往那声源方向奔去。
“——符师兄！”叶央来不及喊完，符凯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跟上去！”常牧喊道，带头追向符凯所去的方位。
叶央等三人立马也动身跟上，赶往声源所在。
西南深巷，一方战场。
巷中大片区域的地面，竟然都已经化为一片碧蓝的浅湖。
二人一妖，立身湖上，各据一方。
“哈啊…哈啊……”
钮丰羽浑身遍布血痕，斜身靠墙，强撑着身体，双手紧握着出鞘的深红长剑，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他身后半丈远处，郗雅柏同样身上处处割伤。她艰难咬牙，满面疲色，右手更是彻底脱力下垂，动弹不得。
“…没斩掉它吗？”钮丰羽抬头，看向前方的“云灵”。
而那“云灵”，也就是大妖临云——正直立在较远处，背对二人。
其正面，被斩出了一道深长的剑痕切口。
鲜血从切口中不断流出，染红她身上的白衣，滴落在脚下的碧蓝浅湖里。
临云沉默片刻，竟然面不改色，缓缓转过身来。
“呵，低估你们了。”
相比钮、郗两人的狼狈，临云居然看不出丝毫虚弱，好像那暴戾的一剑根本不痛不痒：“你们两个人的配合，倒也让我意外。”
一边说着，临云一边慢步靠近两人，抬手轻指郗雅柏。
“先用汲灵湖抽取我用于护体的灵力，同时卸掉我的五把飞剑，再将抽来的灵力输入你道侣体内，使这一击威能大增……”
临云又看向努力想站直身体的钮丰羽：
“然后，你将自己的一丝生机，祭献给这把“帝释”，又让它的杀力提升了不少，以至于几乎把我重创……哈哈哈，值得褒奖。”
临云嘴上称自己被“重创”，但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从容模样，令人匪夷所思。尤其是被其渐渐逼近的钮丰羽，心下只觉一阵强烈的恐怖。
“差不多…够了吧。”
临云说着，忽而驻足，一挥手，灵气瞬间以其为中心崩开，她脚下的碧蓝浅湖便破碎消散，地板又变为了原本的石板路。
临云身后地面上，原本落地的五把铁剑再次凭空悬浮而起，围绕在其身边。
钮丰羽竭力想要站直身子，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再使不上劲。郗雅柏的双腿也仿佛灌了铅，寸步难移。
“小姑娘，水灵术有待加强——下辈子努努力吧？”临云浅笑，紧接着面色一冷，“死吧。”
五把飞剑猛地一动，齐齐划出破空之音，迅雷一般向二人袭去。
“嗖！”
钮丰羽见状一惊，强行提起一口气，就要挺身阻挡在郗雅柏身前——
“唰唰唰唰唰！”
然而下一刻，五声挥剑音从旁猝然响起！
瞬息之间，几道风刃从战场之外飞速杀来，将那五柄飞剑一一冲散开去。
几人从巷墙另一边飞身而来，其中，常牧等三人围拢在郗雅柏与钮丰羽身边，形成护卫之势。
而另外又有两人身形更快，乃是符凯与叶央二人！
符凯眼神冰冷，倾身向前飞冲，直接抽刀杀向远处的临云；叶央则紧随其后，迅猛绕开临云正面，与符凯形成钳形之势，挥剑往临云身侧斩来。
临云抬手唤回被挡开的飞剑，脸色仍旧淡然，抽身暴退，又在符凯叶央二人夹击攻来之时，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二人刀剑交织，皆是挥空。
符凯瞳孔一缩，立马回身喝道：“——后面！”
叶央刹住身，回头惊看向常牧等人处——
常牧身前，一霎凭空闪出一个白衣人影——临云腾空，握住身侧五把飞剑之一，面露冷笑，举剑欲斩！
常牧立刻摆出架势，正要防御，可下一刻，竟另有一人从旁闪来，挡在常牧身前！
“明珠！”戚鹏举惊然回头，震声喊道。
那人竟是历明珠！
只见她拈出一纸青符，眼神锐利如刀，猛地抽手甩向袭来的临云：
““锁灵”！”
符纸在半空中瞬间燃成灰烬，下一刻，一道金光从历明珠指间迸出，分散为六束光绫，直直命中临云及其身侧的飞剑。
金光轰然一震，眨眼间化成数条碗口粗的耀眼白金锁链，将临云举剑之手与五柄飞剑一起束住！
“啧。”
临云刚皱眉，一转眼，侧面又疾风般杀来一人——符凯提刀飞身而至，再次一刀斩向临云脖颈！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影手持一杆长柄，从旁侧屋顶一跃而下——
“铛——！”
符凯这一刀，竟被另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打断，生生压制着向下砸去！——其唐刀完全无法抵抗，仅差半刻就要被砸断于地！
符凯寒瞳骤缩，瞬间拔身抽刀，向后连退数步，架起刀势，警惕凝视眼前那突然出现的男子。
“呵呵，临云，你也会有被小爷我救的一天呐。”
先前在水边城城主府现身过的男子妖修“九龙”，手持一柄长杆钢斧，立身拦在临云与符凯之间。
即是常、叶、戚、历四人。几人一路直走，往深巷之中继续前行。
叶央、历明珠二人各执一剑，提防着四周一切响动。戚鹏举两手微作握拳式，同样警觉。
可常牧却仍然是面带浅笑，双手负后，淡定地走在最前面。
“常牧，小心点。”叶央见常牧一副松散模样，提醒道，“这里实在诡异，敌暗我明，在找到符凯师兄之前，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嗯？”常牧转过头来，笑笑，“这倒不必担心。”
“为什么？”
常牧扭头，笑看向旁边的某处房顶：“你们的符凯师兄，早就陪着我们走了一大段路了。”
“啊？”另外三人惊讶，齐齐循着常牧的目光看去——符凯本人，果真就站在那屋顶的边缘，俯瞰注视着四人。
察觉到自己被发现，符凯一笑，便从屋顶纵身跳下，落在四人眼前。
“常道友果然有一手，这等强的洞察力，在下不得不佩服了。”符凯落地后，首先便对常牧笑道。
“哪里哪里，巧合一瞥罢了。”常牧客套回答。
只剩其他三人惊异瞪眼。
“符师兄...为什么会在这里？”历明珠忍不住问。
“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们。——诸位同门，幸会。”符凯笑着向历、戚二人说完，又向叶央道：
“叶师妹，久违了。”
“嗯。”叶央点头应道。
符凯笑笑，问：“我这么久没回宗门，枢大人们有怪罪什么吗？”
叶央答：“几位大人并无怪罪。起初，疏璇玑大人曾想派人出宗将您寻回，不过被耳东大人制止。”
符凯挑眉：“这是为何？”
“不知情，耳东大人自有考量，我们也无权过问。”叶央答。
这是风月宗中层与高层的对话，戚鹏举和历明珠两人在旁，只能听着，根本插不进话去。
“咳，两位……”常牧打住叶央和符凯的攀谈，“宗门中事，不妨等到今夜危机解除，再好好一叙。”
“常道友说得是。”符凯笑笑，而后脸色一变，认真起来道，“几位同门，是否知道今夜水边城的现状？”
历明珠与戚鹏举摇头。
“不甚知晓。”叶央答，“只知这水边城内已经混入许多妖修，但对于具体局势，我们一无所知。”
符凯道：“早在半年前，我就离开宗门，追杀一只名叫【临云】的第五境巅峰妖族。——而今晚，水边城里，临云召集了大批的妖修设下埋伏，欲要将我围杀于此。
“——我还有线索证明，它们将会在今晚集体出动，与人族修士决战。”
叶央闻言追问：“这等敌人，符师兄能应付得了吗？”
符凯笑答：“怎么说我也有第六境修为，仅凭那第五境巅峰的临云，可威胁不到我。再者，那临云召集了妖族支援，我也有请同道中人助阵，城中还有其他的风月宗弟子，不需过多担心。”
“原来如此。”叶央微微点头。
一旁的常牧想了想，又开口问：“符凯，那大妖临云究竟是凭什么能力，才能在你的追杀下潜逃半年时间？”
“那临云，拥有一手“剥离天地”的法术。”符凯说，“说直白些，也就是将我们从身处的世界里，剥离到另一个与真实世界无异的【天地】去。”
“什么？”历明珠不解。
“我且举个例子吧——假设你与临云一起，身处一间屋子之内，”符凯解释道，“那么，临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与它本身同时从现实世界中“剥离”出去。”
“被剥离了…会怎么样？”历明珠问。
“屋外的人，会发现你和它，同时消失了。”符凯道，“但在你看来，你还在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化——然而其实，你和临云，就已经与外界隔离，无处可逃。”
“这能力竟如此古怪……”戚鹏举感叹一句，稍作思考，而后恍然大悟，道：
“——那方才云灵姑娘被刺杀，岂不正是临云所为！”
符凯看向戚鹏举：“又有一人惨遭它的毒手了吗？”
戚鹏举点头。叶央等人便将先前云灵被刺杀一事，与符凯略作述说。
“……这帮妖族，竟已经如此猖狂了。”符凯听完，紧锁剑眉，喃喃低语。
“符师兄，有没有营救的办法？”叶央问。
符凯答道：“有是有，但首先，我们要找到临云的所在……”
符凯话音未落，几人便听见一声暴戾的尖啸——
“嘶——！”
众人忙转头看声音来处，竟是巷道的西南方深处。
“那是什么？！”历明珠忙问。
“是剑鸣，而且威能相当不俗。”常牧沉声说，“若论杀力，这一剑能达到第五境后期的程度。”
“会是什么人？”叶央问道。
符凯凝神看着远处剑鸣传来的方向，忽然说道：
“我去看看！”
说罢，符凯沉身踏步，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嗖地飞出，往那声源方向奔去。
“——符师兄！”叶央来不及喊完，符凯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跟上去！”常牧喊道，带头追向符凯所去的方位。
叶央等三人立马也动身跟上，赶往声源所在。
西南深巷，一方战场。
巷中大片区域的地面，竟然都已经化为一片碧蓝的浅湖。
二人一妖，立身湖上，各据一方。
“哈啊…哈啊……”
钮丰羽浑身遍布血痕，斜身靠墙，强撑着身体，双手紧握着出鞘的深红长剑，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他身后半丈远处，郗雅柏同样身上处处割伤。她艰难咬牙，满面疲色，右手更是彻底脱力下垂，动弹不得。
“…没斩掉它吗？”钮丰羽抬头，看向前方的“云灵”。
而那“云灵”，也就是大妖临云——正直立在较远处，背对二人。
其正面，被斩出了一道深长的剑痕切口。
鲜血从切口中不断流出，染红她身上的白衣，滴落在脚下的碧蓝浅湖里。
临云沉默片刻，竟然面不改色，缓缓转过身来。
“呵，低估你们了。”
相比钮、郗两人的狼狈，临云居然看不出丝毫虚弱，好像那暴戾的一剑根本不痛不痒：“你们两个人的配合，倒也让我意外。”
一边说着，临云一边慢步靠近两人，抬手轻指郗雅柏。
“先用汲灵湖抽取我用于护体的灵力，同时卸掉我的五把飞剑，再将抽来的灵力输入你道侣体内，使这一击威能大增……”
临云又看向努力想站直身体的钮丰羽：
“然后，你将自己的一丝生机，祭献给这把“帝释”，又让它的杀力提升了不少，以至于几乎把我重创……哈哈哈，值得褒奖。”
临云嘴上称自己被“重创”，但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从容模样，令人匪夷所思。尤其是被其渐渐逼近的钮丰羽，心下只觉一阵强烈的恐怖。
“差不多…够了吧。”
临云说着，忽而驻足，一挥手，灵气瞬间以其为中心崩开，她脚下的碧蓝浅湖便破碎消散，地板又变为了原本的石板路。
临云身后地面上，原本落地的五把铁剑再次凭空悬浮而起，围绕在其身边。
钮丰羽竭力想要站直身子，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再使不上劲。郗雅柏的双腿也仿佛灌了铅，寸步难移。
“小姑娘，水灵术有待加强——下辈子努努力吧？”临云浅笑，紧接着面色一冷，“死吧。”
五把飞剑猛地一动，齐齐划出破空之音，迅雷一般向二人袭去。
“嗖！”
钮丰羽见状一惊，强行提起一口气，就要挺身阻挡在郗雅柏身前——
“唰唰唰唰唰！”
然而下一刻，五声挥剑音从旁猝然响起！
瞬息之间，几道风刃从战场之外飞速杀来，将那五柄飞剑一一冲散开去。
几人从巷墙另一边飞身而来，其中，常牧等三人围拢在郗雅柏与钮丰羽身边，形成护卫之势。
而另外又有两人身形更快，乃是符凯与叶央二人！
符凯眼神冰冷，倾身向前飞冲，直接抽刀杀向远处的临云；叶央则紧随其后，迅猛绕开临云正面，与符凯形成钳形之势，挥剑往临云身侧斩来。
临云抬手唤回被挡开的飞剑，脸色仍旧淡然，抽身暴退，又在符凯叶央二人夹击攻来之时，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二人刀剑交织，皆是挥空。
符凯瞳孔一缩，立马回身喝道：“——后面！”
叶央刹住身，回头惊看向常牧等人处——
常牧身前，一霎凭空闪出一个白衣人影——临云腾空，握住身侧五把飞剑之一，面露冷笑，举剑欲斩！
常牧立刻摆出架势，正要防御，可下一刻，竟另有一人从旁闪来，挡在常牧身前！
“明珠！”戚鹏举惊然回头，震声喊道。
那人竟是历明珠！
只见她拈出一纸青符，眼神锐利如刀，猛地抽手甩向袭来的临云：
““锁灵”！”
符纸在半空中瞬间燃成灰烬，下一刻，一道金光从历明珠指间迸出，分散为六束光绫，直直命中临云及其身侧的飞剑。
金光轰然一震，眨眼间化成数条碗口粗的耀眼白金锁链，将临云举剑之手与五柄飞剑一起束住！
“啧。”
临云刚皱眉，一转眼，侧面又疾风般杀来一人——符凯提刀飞身而至，再次一刀斩向临云脖颈！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影手持一杆长柄，从旁侧屋顶一跃而下——
“铛——！”
符凯这一刀，竟被另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打断，生生压制着向下砸去！——其唐刀完全无法抵抗，仅差半刻就要被砸断于地！
符凯寒瞳骤缩，瞬间拔身抽刀，向后连退数步，架起刀势，警惕凝视眼前那突然出现的男子。
“呵呵，临云，你也会有被小爷我救的一天呐。”
先前在水边城城主府现身过的男子妖修“九龙”，手持一柄长杆钢斧，立身拦在临云与符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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