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难之间
萧姐姐见我如此伤心，也只是陪着叹气。
长风却劝道：“二皇子殿下知道沈姑娘听了这个消息必然会难过，所以二皇子殿下特意让我去查了这个赵黎清。我听说，赵黎清之前是刘翰林府诗会的常客。刘公子中了状元之后，赵太尉还去府上道贺过。”
“这么说，这赵太尉和刘翰林原本就有过往来。”萧姐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赵太尉掌管军机要务，这下不就对上了嘛！”
我早该想到的，这才是太子真正的大招。“王军驻守南境多年，却突然回京，若没有赵太尉的暗中协助，太子如何能这么容易地将爹爹支走。”
“二皇子殿下也是这么猜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赵太尉与太子突然联手，和赐婚之间又有什么联系。”长风说道。
萧姐姐抢着答道：“这还用想！必然是那个赵黎清在诗会上认识了刘嗣音，如今见他又中了状元，于是……”
“于是嗣音就欢天喜地接受了赐婚，高兴地谢恩？”萧姐姐的推测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赐婚这样的事情，若是嗣音说出我和他的原委，陛下断不会如此下旨。足见嗣音他是点了头的，这让我如何不伤心。
“沈姑娘不妨再等等，二皇子殿下这几日一直在宣刘公子……”长风还未说完，萧姐姐就打断了他。
“一直在宣？怎么，他刘嗣音如今当起缩头乌龟不敢见人了？”
长风使劲儿地给萧姐姐递眼色，连我都看见了。
“没事儿，萧姐姐也是为我出气。你说二皇子殿下一直在宣嗣音，他难道一直都不见二皇子吗？”萧姐姐说的没错，但是嗣音如此躲着二皇子，更说明他心里有愧，这事情有鬼。
“刘嗣音如今忙着奉旨筹备大婚，连太子都没空见，怎么会有时间见你！”崔婉儿又不请自来，想必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长风，把她给我轰出去！”萧姐姐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将她叉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再有三日我就是太子妃了。哪怕是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二皇子也保不了你！”崔婉儿恶狠狠地瞪着长风说道。
长风并不为所动，还是将她拦在了门外。可是崔婉儿的嘴却是捂不住，“太子殿下特意替刘嗣音向陛下求了个吉日，等我成了太子妃，你落选出宫后正好赶得上他和赵黎清的大婚呢！”
“你给我闭嘴！你在这里四处说自己是日后的太子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禀了陛下，看你这太子妃还做不做的成！”萧姐姐冲到门口，恨不得撕了崔婉儿的嘴。
长风也作势要拔刀，崔婉儿吓得立马收了声，临走前却还是不忘嘴硬着叫嚣：“我们走着瞧！”
让崔婉儿这样一闹，我反倒清醒了些。太子如此着急地促成此事，其中必有蹊跷。我立刻提笔写了封信，托长风替我送给大哥哥。
萧姐姐见我如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给你大哥写信做什么，他们瞒着你就是怕你伤心。你写信给刘嗣音啊，不论是质问他还是痛骂他，总比你独自在这里揣测伤心的好。”
我笑着摇了摇头，一来，嗣音现在连太子和二皇子的面子都不给，必然也不会搭理我的信。二来，此事牵扯到太子，还是要从长计议，小心些为好。
萧姐姐见我强颜欢笑的样子，又不顾长风眼色的痛骂了嗣音一顿。正骂道本朝陈世美的时候，迎泽来宣，太子要见我。
太子这时候也要来看我的笑话？
萧姐姐当着迎泽的面不好多说什么，却还是嘱咐我多加小心。长风更是不顾迎泽阻拦，一直跟到了东宫外。
见到太子后，迎泽对太子小声禀报了几句，就带着众人退下了。太子脸上又浮现起那日似笑非笑地神情，有些嘲弄的说道：“长风不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吗，怎么如今倒天天守着你了。二皇子他就这么宝贝你吗？”
“太子殿下说笑了，今日父亲出发去南境，二皇子殿下重情重义，派长风过来关心了几句罢了。”我努力地不露出自己的情绪，假装平静地说道。
“明允他重情重义？我待你们家也不薄啊！”太子不知为何，被这句话激怒了。“我甚至原本都打算不再追究你和刘嗣音的事情，立你做太子妃！”
“所以才让陛下赐婚嗣音和赵黎清是吗！”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
太子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但随即又狂笑起来，“看来你对刘嗣音也是一往情深啊，明允他要失望了。不过赐婚只是为了拉拢赵太尉，否则怎么把沈大将军请出京城呢。不过，若不是你父亲坚决不肯将兵权过渡给我，我又怎么会心灰意冷地接受赵太尉的提议呢。沈子勤可是在我身边待了十年！十年也换不来一点忠心吗！”
“痴心妄想！父亲和大哥只会忠心于陛下，如何能将兵权假手于人。”我看太子对权力的渴望，似乎已经到了巅峰。
“痴心妄想？”太子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明允他才是痴心妄想！看来你还不知道啊？你不好奇那日你走后，明允和我说了些什么吗？”太子一步步向我逼近，通红的双眼盯得我无处可逃。
我不知道太子为何突然如此疯狂，明明已经稳坐太子之位却还是不满足，明明已经支走了爹爹，掌握了王军，却仍对我步步紧逼。
“太子殿下！”二皇子推开拦在门口的迎泽，直接闯入。
二皇子的闯入并未让太子有所收敛，他反而愈发地疯狂起来。他从书案上拿起一副卷轴，却并不打开，“你知道这里头都是些什么吗？这可是我从斜竹轩寻到的。”太子这话虽然是问我，目光却一直挑衅似的盯着二皇子。
二皇子一见卷轴，显然有些紧张，抢先说道：“太子殿下，我承诺的我都已经做到了，殿下承诺的还望殿下也能做到。否则，圣旨还未下，我若改变主意，想来也不是不可。”
“呵，若不是父皇念及北漠，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我在此说话！”太子虽然悻悻地收起了卷轴，但仍是十分张狂的样子。
此地不宜久留，二皇子拉着我在太子阴诡地注视下，由长风护送出了东宫。
离开了东宫，我便挣开了二皇子的手。“二皇子殿下，恕我直言。父亲一直不希望将军府卷入你和太子的争斗之中，可是我也知道，如今将军府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还请二皇子高抬贵手……”
二皇子听到这，眼神渐渐暗淡起来，他打断了我的请求，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我和太子互相承诺了什么吗？太子那日向我许诺，会放过将军府，放你自由。而我，也会向陛下请封，得一个没有亲兵的虚封王爷。太子已有造反之心，他得不到沈将军的支持也必然会去寻求其他人的支持。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用刘嗣音拉拢赵太尉。子衿，对不起。”
果然，是如此两难的境地。我相信嗣音也是受太子胁迫。若是不从，太子就会利用我逼将军府就范，或许我沈家众人连性命都难保。如今从了，或许可保将军府远离纷争，保我自由一生。
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众人都要被太子裹挟，真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我知道这些不是二皇子的错，“二皇子殿下为将军府，为父亲为大哥为子衿，牺牲颇多，子衿无以为报。可是就算我们一再退让妥协，也只会加快太子成事。到时候，太子果真大权在握之时，若是想回头收拾我们，岂不是易如反掌。不如我们现在…….”
二皇子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奋力一搏，或许还有出路？”
我点点头，这正是我想说的。
“陛下只有我和太子这两个皇子，我有北漠的血统，难继大统，也无法服众。太子如今早已按耐不住，不愿等待。我们所能做的，只有避其锋芒，蛰伏等待时机。十年前，我就明白了，我永远争不过太子，如今也是。若不是这些年我四处联络，让太子有所忌惮，或许我今天都无法站在这里。”二皇子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我还是不甘心。
“太子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可是不是现在。子衿，相信我，再等等。”二皇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或许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第二天，大哥的回信佐证了我的猜想。赵黎清早就中意嗣音，赵太尉以赐婚为条件，与太子交易。嗣音被太子以我为质，威胁了几日。
得知这一切之后，我时常在想，若是赵黎清的父亲不是太尉，若是太子没有被权力蒙蔽了眼睛，若是我没有出生在将军府，若是太子没有发现我和嗣音的事情，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萧姐姐仍旧每日都来找我，但是却不再提起嗣音，只是陪着我长吁短叹，抬头望着那被宫墙圈住的一方天，埋怨造化弄人。
终于，到了选太子妃的日子。我们六人，除了崔婉儿之外，一个个都早已心灰意冷。今日崔婉儿又打扮的格外娇嫩，与我们比起来，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但是当陛下宣布册封萧姐姐为太子妃，崔婉儿为太子良娣时，崔婉儿脸上的脂粉都盖不住她的震惊和失落。
萧姐姐虽然谢了恩，但我能够看出来，她的眼神与其说是惊讶和不解，不如说是绝望。这些日子大家都因为将军府的一系列变故焦头烂额，却忽略了萧将军对于太子的意义。
一直以来我们都被太子牵着鼻子走，忘记了萧将军虽然远在边疆，但若是太子起事，他仍然是王军最大的对手。太子这一番举动，算是牢牢扼住了萧将军的喉咙。
长风却劝道：“二皇子殿下知道沈姑娘听了这个消息必然会难过，所以二皇子殿下特意让我去查了这个赵黎清。我听说，赵黎清之前是刘翰林府诗会的常客。刘公子中了状元之后，赵太尉还去府上道贺过。”
“这么说，这赵太尉和刘翰林原本就有过往来。”萧姐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赵太尉掌管军机要务，这下不就对上了嘛！”
我早该想到的，这才是太子真正的大招。“王军驻守南境多年，却突然回京，若没有赵太尉的暗中协助，太子如何能这么容易地将爹爹支走。”
“二皇子殿下也是这么猜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赵太尉与太子突然联手，和赐婚之间又有什么联系。”长风说道。
萧姐姐抢着答道：“这还用想！必然是那个赵黎清在诗会上认识了刘嗣音，如今见他又中了状元，于是……”
“于是嗣音就欢天喜地接受了赐婚，高兴地谢恩？”萧姐姐的推测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赐婚这样的事情，若是嗣音说出我和他的原委，陛下断不会如此下旨。足见嗣音他是点了头的，这让我如何不伤心。
“沈姑娘不妨再等等，二皇子殿下这几日一直在宣刘公子……”长风还未说完，萧姐姐就打断了他。
“一直在宣？怎么，他刘嗣音如今当起缩头乌龟不敢见人了？”
长风使劲儿地给萧姐姐递眼色，连我都看见了。
“没事儿，萧姐姐也是为我出气。你说二皇子殿下一直在宣嗣音，他难道一直都不见二皇子吗？”萧姐姐说的没错，但是嗣音如此躲着二皇子，更说明他心里有愧，这事情有鬼。
“刘嗣音如今忙着奉旨筹备大婚，连太子都没空见，怎么会有时间见你！”崔婉儿又不请自来，想必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长风，把她给我轰出去！”萧姐姐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将她叉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再有三日我就是太子妃了。哪怕是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二皇子也保不了你！”崔婉儿恶狠狠地瞪着长风说道。
长风并不为所动，还是将她拦在了门外。可是崔婉儿的嘴却是捂不住，“太子殿下特意替刘嗣音向陛下求了个吉日，等我成了太子妃，你落选出宫后正好赶得上他和赵黎清的大婚呢！”
“你给我闭嘴！你在这里四处说自己是日后的太子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禀了陛下，看你这太子妃还做不做的成！”萧姐姐冲到门口，恨不得撕了崔婉儿的嘴。
长风也作势要拔刀，崔婉儿吓得立马收了声，临走前却还是不忘嘴硬着叫嚣：“我们走着瞧！”
让崔婉儿这样一闹，我反倒清醒了些。太子如此着急地促成此事，其中必有蹊跷。我立刻提笔写了封信，托长风替我送给大哥哥。
萧姐姐见我如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给你大哥写信做什么，他们瞒着你就是怕你伤心。你写信给刘嗣音啊，不论是质问他还是痛骂他，总比你独自在这里揣测伤心的好。”
我笑着摇了摇头，一来，嗣音现在连太子和二皇子的面子都不给，必然也不会搭理我的信。二来，此事牵扯到太子，还是要从长计议，小心些为好。
萧姐姐见我强颜欢笑的样子，又不顾长风眼色的痛骂了嗣音一顿。正骂道本朝陈世美的时候，迎泽来宣，太子要见我。
太子这时候也要来看我的笑话？
萧姐姐当着迎泽的面不好多说什么，却还是嘱咐我多加小心。长风更是不顾迎泽阻拦，一直跟到了东宫外。
见到太子后，迎泽对太子小声禀报了几句，就带着众人退下了。太子脸上又浮现起那日似笑非笑地神情，有些嘲弄的说道：“长风不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吗，怎么如今倒天天守着你了。二皇子他就这么宝贝你吗？”
“太子殿下说笑了，今日父亲出发去南境，二皇子殿下重情重义，派长风过来关心了几句罢了。”我努力地不露出自己的情绪，假装平静地说道。
“明允他重情重义？我待你们家也不薄啊！”太子不知为何，被这句话激怒了。“我甚至原本都打算不再追究你和刘嗣音的事情，立你做太子妃！”
“所以才让陛下赐婚嗣音和赵黎清是吗！”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
太子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但随即又狂笑起来，“看来你对刘嗣音也是一往情深啊，明允他要失望了。不过赐婚只是为了拉拢赵太尉，否则怎么把沈大将军请出京城呢。不过，若不是你父亲坚决不肯将兵权过渡给我，我又怎么会心灰意冷地接受赵太尉的提议呢。沈子勤可是在我身边待了十年！十年也换不来一点忠心吗！”
“痴心妄想！父亲和大哥只会忠心于陛下，如何能将兵权假手于人。”我看太子对权力的渴望，似乎已经到了巅峰。
“痴心妄想？”太子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明允他才是痴心妄想！看来你还不知道啊？你不好奇那日你走后，明允和我说了些什么吗？”太子一步步向我逼近，通红的双眼盯得我无处可逃。
我不知道太子为何突然如此疯狂，明明已经稳坐太子之位却还是不满足，明明已经支走了爹爹，掌握了王军，却仍对我步步紧逼。
“太子殿下！”二皇子推开拦在门口的迎泽，直接闯入。
二皇子的闯入并未让太子有所收敛，他反而愈发地疯狂起来。他从书案上拿起一副卷轴，却并不打开，“你知道这里头都是些什么吗？这可是我从斜竹轩寻到的。”太子这话虽然是问我，目光却一直挑衅似的盯着二皇子。
二皇子一见卷轴，显然有些紧张，抢先说道：“太子殿下，我承诺的我都已经做到了，殿下承诺的还望殿下也能做到。否则，圣旨还未下，我若改变主意，想来也不是不可。”
“呵，若不是父皇念及北漠，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我在此说话！”太子虽然悻悻地收起了卷轴，但仍是十分张狂的样子。
此地不宜久留，二皇子拉着我在太子阴诡地注视下，由长风护送出了东宫。
离开了东宫，我便挣开了二皇子的手。“二皇子殿下，恕我直言。父亲一直不希望将军府卷入你和太子的争斗之中，可是我也知道，如今将军府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还请二皇子高抬贵手……”
二皇子听到这，眼神渐渐暗淡起来，他打断了我的请求，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我和太子互相承诺了什么吗？太子那日向我许诺，会放过将军府，放你自由。而我，也会向陛下请封，得一个没有亲兵的虚封王爷。太子已有造反之心，他得不到沈将军的支持也必然会去寻求其他人的支持。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用刘嗣音拉拢赵太尉。子衿，对不起。”
果然，是如此两难的境地。我相信嗣音也是受太子胁迫。若是不从，太子就会利用我逼将军府就范，或许我沈家众人连性命都难保。如今从了，或许可保将军府远离纷争，保我自由一生。
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众人都要被太子裹挟，真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我知道这些不是二皇子的错，“二皇子殿下为将军府，为父亲为大哥为子衿，牺牲颇多，子衿无以为报。可是就算我们一再退让妥协，也只会加快太子成事。到时候，太子果真大权在握之时，若是想回头收拾我们，岂不是易如反掌。不如我们现在…….”
二皇子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奋力一搏，或许还有出路？”
我点点头，这正是我想说的。
“陛下只有我和太子这两个皇子，我有北漠的血统，难继大统，也无法服众。太子如今早已按耐不住，不愿等待。我们所能做的，只有避其锋芒，蛰伏等待时机。十年前，我就明白了，我永远争不过太子，如今也是。若不是这些年我四处联络，让太子有所忌惮，或许我今天都无法站在这里。”二皇子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我还是不甘心。
“太子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可是不是现在。子衿，相信我，再等等。”二皇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或许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第二天，大哥的回信佐证了我的猜想。赵黎清早就中意嗣音，赵太尉以赐婚为条件，与太子交易。嗣音被太子以我为质，威胁了几日。
得知这一切之后，我时常在想，若是赵黎清的父亲不是太尉，若是太子没有被权力蒙蔽了眼睛，若是我没有出生在将军府，若是太子没有发现我和嗣音的事情，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萧姐姐仍旧每日都来找我，但是却不再提起嗣音，只是陪着我长吁短叹，抬头望着那被宫墙圈住的一方天，埋怨造化弄人。
终于，到了选太子妃的日子。我们六人，除了崔婉儿之外，一个个都早已心灰意冷。今日崔婉儿又打扮的格外娇嫩，与我们比起来，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但是当陛下宣布册封萧姐姐为太子妃，崔婉儿为太子良娣时，崔婉儿脸上的脂粉都盖不住她的震惊和失落。
萧姐姐虽然谢了恩，但我能够看出来，她的眼神与其说是惊讶和不解，不如说是绝望。这些日子大家都因为将军府的一系列变故焦头烂额，却忽略了萧将军对于太子的意义。
一直以来我们都被太子牵着鼻子走，忘记了萧将军虽然远在边疆，但若是太子起事，他仍然是王军最大的对手。太子这一番举动，算是牢牢扼住了萧将军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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