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渐渐好转
听了青檀的话，万灵又想起我说的巫王对右护法所做之事，骂骂咧咧道：“我就说那巫王是靠邪恶蛊术才保住青春容颜的老妖怪吧！你们还不信！”
“老妖怪？那巫王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少年人啊。”我疑惑地问道。
“你没听出来他的声音根本不像个少年吗？我一见到他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一时说不上来。等姐姐你被带走之后，我才想起来，那老妖怪身上有股不死虫的味道！姐姐走后，房间里传信鹰香囊的气味就淡了许多，我这才闻了出来。”万灵说道。
“不死虫？”难道这就是巫王不死军的秘密？
万灵继续解释道：“不死虫是一种神秘蛊术不死蛊的蛊虫，中了不死蛊的人可以青春永驻。”
“青春永驻？那可以长生不死吗？”我又追问道。
万灵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永生的法子，那不死蛊也只是延缓面容的衰老，该活多久还是多久。只是因为容颜不变，使得人们都以为中蛊之人可以长生不老。我今日听那老妖怪的声音，怕是都七老八十了吧。”
“不过如果这世上没有永生的法子，这巫王的不死军是怎么来的呢？”我陷入了沉思。
万灵仍旧义愤填膺，“那老妖怪都使得出不死蛊这种至阴至邪的蛊术，恐怕那不死军是他练出的人俑。”
“这也是种蛊术吗？”我问道。
“人俑可是比蛊术难上百倍的秘术，且制作人俑的法子又恐怖又残忍，师父只是跟我提过一次，我也了解的不多。听说人俑可千年不腐，能够像提线木偶般听母体的指令行事。不过，一旦母体被毁，人俑就会灰飞烟灭。”万灵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又想起巫王叫祭司姐姐的情形，问道：“今日我听那巫王叫祭司阿姐，那祭司会不会也中了不死蛊？”
万灵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在祭司身上闻见不死虫的味道，也或许是传信鹰香囊遮盖住了。不过那祭司身上若是真的既有不死蛊又有情蛊，那可是世上少见的奇人了。其实我还挺想知道若是体内同时存在两种蛊虫，它们会不会互相排斥。”
万灵说着说着，就开始歪着头思考起来，青檀显得对这种故事十分有兴趣，缠着万灵再讲一些。
万柏听完这许多，将我拉到了一边，附耳问道：“那右护法万一是巫王派来试探我们的怎么办？毕竟青檀也没有见过孟溪…”
我笑着让万柏放心，因为我也这么怀疑过，所以并没有在右护法面前展露许多。
可万柏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担心，我只好说明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今天晚上就让他先开口聊聊自己，探探他的深浅，看看他的诚意。若他真是扬州的孟溪，那说不定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晚膳前，祭司来了。
“昨日阿茫回去后，很是开心，药也愿意主动喝了。今日你们也多陪陪他说说话，只要把他哄好了，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祭司扭着腰肢说道。
“我替兄长谢祭司救护之恩，我一定会好生哄着的。”我实在是嫌阿茫这个名字别扭，不愿意那样称呼二哥。
送走祭司后不久，二哥就来了。
同昨日一样，随着二哥的到来，我们这门外就多了许多看守。
万灵有了昨日的经验，今天迅速的替二哥调整了扎针的位置，效果好了许多。今日的银针让二哥的神智也恢复了不少，不仅能记起自己的名字，还能答上我的话。
不过在我询问二哥前，青檀和万柏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守着。一切妥当后，我才开始慢慢地诱导二哥说话。可有了昨天的教训，我不敢直接问二哥在南诏的经历，只是问他些过去在京城将军府里的生活琐事，希望能够一点点地唤醒他的记忆。
“二哥，你还记得你教我柳叶剑吗？”我轻声问道。
“柳叶剑…子衿用柳叶剑，子衿用的好。”二哥喃喃地回道。
我又问道：“二哥，还记得父亲教我们骑马吗？”
二哥听到父亲，情绪立刻有了变化，他有些激动地说道：“父亲…父亲在等我，父亲在等我。”
“是的，父亲在南境等你回去。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去！”我握着二哥迷茫的双手，强忍着泪水说道。
二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哽咽，他抓着我的手摸索着替我擦去眼泪：“子衿，不哭。二哥保护你，乖，子衿不哭。”
即使是在这半失智的状态下，二哥仍旧惦念着要保护我，柔声地安慰我，就像从前一样。他粗粝的双手抚过我的脸颊，可我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二哥，子衿勇敢，子衿不哭。子衿一定带你回家！二哥，这次换子衿保护你，好不好。”我抱着二哥泣不成声。
万柏别过了头去，青檀和万灵见此情状，也无不动容。
扎完针后，万灵又察看了二哥的眼睛。“沈小将军的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应该就可以看见人影了。”
听了这话，我放心了许多。
门外的守卫又催促了起来，万灵迅速的将银针取下收好，我也与二哥不舍地分别。
看着二哥瘦削的背影，我心中暗暗地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二哥回家，哪怕以我的性命为代价。
月亮东升，我们几人在房内静静地等待着右护法的到来。
“你们听！”一直在门口观察的万柏示意我们上前。
“是右护法的声音。”我将耳朵贴在门上费力地听着。
随着“咚咚咚”的几声闷响，门外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眼看人影已经到了门外，万柏让我们都退后躲避，他独自守在门后以防来者偷袭。
门被打开了，右护法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藏在门后的万柏瞬间用手臂勒住他的脖颈，沉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同时，青檀小心地探出头去，发现门外的守卫都昏倒在地。随后他掩上门，眼神示意我们一切妥当。
对于万柏的逼问，右护法并不作答，还将手伸进腰间摸索，想掏出什么。万柏怕他藏有凶器，立刻将他的双臂钳住，反绑于身后。
“说！你到底是谁”万柏的语气又狠戾了些。
“我腰间有你的柳叶剑。”右护法并不搭理万柏，和我说道。
“我的柳叶剑？”我正想上手去右护法的腰间取，万柏就伸手抢了先。果然在右护法的腰间藏着我的柳叶剑。
“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接过万柏手中的柳叶剑，别进自己的腰间后问道。
当日被抓进这南诏王宫时，除了万灵怀中藏的银针没有被发现，我们手里的兵器都被缴没了。这右护法带来的柳叶剑真是雪中送炭。
“我看你们的兵器都被左护法拿走了，我本想着偷偷替你们取出来。可那两把长剑实在是没处可藏，我只能把这把柳叶剑带来了。”右护法似乎被绑的很疼，不停地扭动着，“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还不等我回答，万柏就抢先拦在我面前：“子衿，不能被他迷惑！”
我低声说道：“他都拿来柳叶剑了，也挺有诚意的。就算把他放开，以你的武功，想拿下他不是轻而易举嘛。”随后我就不顾万柏的阻拦松开了右护法。
“子衿！”万柏见我不听劝，有些生气地走到了一边，警惕地盯着右护法。
“你们真是扬州人吗？”右护法揉着酸痛的手臂，问道。
我给青檀使了个眼色，青檀上前答道：“那还有假？”
“那你们听说过扬州孟家的事情吗？”右护法又问道。
青檀试探的说道：“你是说孟家小儿子失踪的事儿吗？那当年在扬州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右护法一听，连连点头，“正是孟家小儿子孟溪的事情。不瞒你们说，我就是孟溪。当年在南境遭游兵打劫，才被掳到此处。”
我见他率先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他又信任了几分，不过还是谨慎地又试了他一下。“原来是孟公子啊，当年你们孟家的丝绸生意做的可真是大啊。你那哥哥也是人中龙凤，如今已经考取了功名了。”
“丝绸生意？我们家是船运大户，何时做过丝绸生意？而且，我上头只有三个姐姐，哪里来的哥哥？你们到底是不是扬州人？”孟溪的眼神陡然间充满了提防。
这下我就放心了，“孟公子，别着急。在这南诏王宫，突然间冒出个人说自己是失踪已久的孟溪，任谁也得多留几个心眼不是吗？”
“现在你们总相信了吧？”孟溪无奈地说道。
“相信了相信了，刚才是我们唐突了。来来来，孟公子坐下慢慢说。”孟溪如今是南诏的右护法，有了他的帮助，事情会好办许多，我立马巴结他起来。不过万柏仍旧站在一旁，横眉冷对。
“你们是刚从扬州来吗？我父母可好？”孟溪坐下后立马问道。
这话让我有些为难，可是看着孟溪期待的眼神，我只好说出了实情：“既然孟公子如此坦诚，我也不好隐瞒。其实我们是从南境来的。不过，你的事情我们确实有所耳闻。你失踪后，令尊令堂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只是…”
听到这里孟溪已止不住的抽泣起来，“只是什么？”
“令堂因为忧思过度，病亡在了南境。令尊后来变卖了家产，至今仍在寻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孟溪就因惊闻母亲的死讯，低声地痛哭起来。他极力压抑着哭声，却挡不住泪水的奔流。
我轻轻地抚着他的背，静静的等着他。看着他无声起伏的后背，我回想起自己听闻父亲死讯时，惊厥后还有大声痛哭的机会，而他，此时连哭都不敢放声，心中顿时生出了许多怜悯。
身后的万灵似乎是看出万柏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赶紧上前将我挤开，伸手给孟溪把起了脉，“孟公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你父亲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说是不是。我先来给你把个脉，看看那个老妖怪有没有给你下蛊。”
“老妖怪？”孟溪慢慢地平复了心情，“你是说巫王？”
“可不就是他嘛，他明明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用不死蛊强行留住容颜，还对你…可不就是个老妖怪嘛！”同是用蛊之人，万灵对巫王的种种行径十分不齿。
“老妖怪？那巫王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少年人啊。”我疑惑地问道。
“你没听出来他的声音根本不像个少年吗？我一见到他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一时说不上来。等姐姐你被带走之后，我才想起来，那老妖怪身上有股不死虫的味道！姐姐走后，房间里传信鹰香囊的气味就淡了许多，我这才闻了出来。”万灵说道。
“不死虫？”难道这就是巫王不死军的秘密？
万灵继续解释道：“不死虫是一种神秘蛊术不死蛊的蛊虫，中了不死蛊的人可以青春永驻。”
“青春永驻？那可以长生不死吗？”我又追问道。
万灵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永生的法子，那不死蛊也只是延缓面容的衰老，该活多久还是多久。只是因为容颜不变，使得人们都以为中蛊之人可以长生不老。我今日听那老妖怪的声音，怕是都七老八十了吧。”
“不过如果这世上没有永生的法子，这巫王的不死军是怎么来的呢？”我陷入了沉思。
万灵仍旧义愤填膺，“那老妖怪都使得出不死蛊这种至阴至邪的蛊术，恐怕那不死军是他练出的人俑。”
“这也是种蛊术吗？”我问道。
“人俑可是比蛊术难上百倍的秘术，且制作人俑的法子又恐怖又残忍，师父只是跟我提过一次，我也了解的不多。听说人俑可千年不腐，能够像提线木偶般听母体的指令行事。不过，一旦母体被毁，人俑就会灰飞烟灭。”万灵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又想起巫王叫祭司姐姐的情形，问道：“今日我听那巫王叫祭司阿姐，那祭司会不会也中了不死蛊？”
万灵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在祭司身上闻见不死虫的味道，也或许是传信鹰香囊遮盖住了。不过那祭司身上若是真的既有不死蛊又有情蛊，那可是世上少见的奇人了。其实我还挺想知道若是体内同时存在两种蛊虫，它们会不会互相排斥。”
万灵说着说着，就开始歪着头思考起来，青檀显得对这种故事十分有兴趣，缠着万灵再讲一些。
万柏听完这许多，将我拉到了一边，附耳问道：“那右护法万一是巫王派来试探我们的怎么办？毕竟青檀也没有见过孟溪…”
我笑着让万柏放心，因为我也这么怀疑过，所以并没有在右护法面前展露许多。
可万柏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担心，我只好说明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今天晚上就让他先开口聊聊自己，探探他的深浅，看看他的诚意。若他真是扬州的孟溪，那说不定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晚膳前，祭司来了。
“昨日阿茫回去后，很是开心，药也愿意主动喝了。今日你们也多陪陪他说说话，只要把他哄好了，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祭司扭着腰肢说道。
“我替兄长谢祭司救护之恩，我一定会好生哄着的。”我实在是嫌阿茫这个名字别扭，不愿意那样称呼二哥。
送走祭司后不久，二哥就来了。
同昨日一样，随着二哥的到来，我们这门外就多了许多看守。
万灵有了昨日的经验，今天迅速的替二哥调整了扎针的位置，效果好了许多。今日的银针让二哥的神智也恢复了不少，不仅能记起自己的名字，还能答上我的话。
不过在我询问二哥前，青檀和万柏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守着。一切妥当后，我才开始慢慢地诱导二哥说话。可有了昨天的教训，我不敢直接问二哥在南诏的经历，只是问他些过去在京城将军府里的生活琐事，希望能够一点点地唤醒他的记忆。
“二哥，你还记得你教我柳叶剑吗？”我轻声问道。
“柳叶剑…子衿用柳叶剑，子衿用的好。”二哥喃喃地回道。
我又问道：“二哥，还记得父亲教我们骑马吗？”
二哥听到父亲，情绪立刻有了变化，他有些激动地说道：“父亲…父亲在等我，父亲在等我。”
“是的，父亲在南境等你回去。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去！”我握着二哥迷茫的双手，强忍着泪水说道。
二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哽咽，他抓着我的手摸索着替我擦去眼泪：“子衿，不哭。二哥保护你，乖，子衿不哭。”
即使是在这半失智的状态下，二哥仍旧惦念着要保护我，柔声地安慰我，就像从前一样。他粗粝的双手抚过我的脸颊，可我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二哥，子衿勇敢，子衿不哭。子衿一定带你回家！二哥，这次换子衿保护你，好不好。”我抱着二哥泣不成声。
万柏别过了头去，青檀和万灵见此情状，也无不动容。
扎完针后，万灵又察看了二哥的眼睛。“沈小将军的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应该就可以看见人影了。”
听了这话，我放心了许多。
门外的守卫又催促了起来，万灵迅速的将银针取下收好，我也与二哥不舍地分别。
看着二哥瘦削的背影，我心中暗暗地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二哥回家，哪怕以我的性命为代价。
月亮东升，我们几人在房内静静地等待着右护法的到来。
“你们听！”一直在门口观察的万柏示意我们上前。
“是右护法的声音。”我将耳朵贴在门上费力地听着。
随着“咚咚咚”的几声闷响，门外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眼看人影已经到了门外，万柏让我们都退后躲避，他独自守在门后以防来者偷袭。
门被打开了，右护法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藏在门后的万柏瞬间用手臂勒住他的脖颈，沉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同时，青檀小心地探出头去，发现门外的守卫都昏倒在地。随后他掩上门，眼神示意我们一切妥当。
对于万柏的逼问，右护法并不作答，还将手伸进腰间摸索，想掏出什么。万柏怕他藏有凶器，立刻将他的双臂钳住，反绑于身后。
“说！你到底是谁”万柏的语气又狠戾了些。
“我腰间有你的柳叶剑。”右护法并不搭理万柏，和我说道。
“我的柳叶剑？”我正想上手去右护法的腰间取，万柏就伸手抢了先。果然在右护法的腰间藏着我的柳叶剑。
“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接过万柏手中的柳叶剑，别进自己的腰间后问道。
当日被抓进这南诏王宫时，除了万灵怀中藏的银针没有被发现，我们手里的兵器都被缴没了。这右护法带来的柳叶剑真是雪中送炭。
“我看你们的兵器都被左护法拿走了，我本想着偷偷替你们取出来。可那两把长剑实在是没处可藏，我只能把这把柳叶剑带来了。”右护法似乎被绑的很疼，不停地扭动着，“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还不等我回答，万柏就抢先拦在我面前：“子衿，不能被他迷惑！”
我低声说道：“他都拿来柳叶剑了，也挺有诚意的。就算把他放开，以你的武功，想拿下他不是轻而易举嘛。”随后我就不顾万柏的阻拦松开了右护法。
“子衿！”万柏见我不听劝，有些生气地走到了一边，警惕地盯着右护法。
“你们真是扬州人吗？”右护法揉着酸痛的手臂，问道。
我给青檀使了个眼色，青檀上前答道：“那还有假？”
“那你们听说过扬州孟家的事情吗？”右护法又问道。
青檀试探的说道：“你是说孟家小儿子失踪的事儿吗？那当年在扬州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右护法一听，连连点头，“正是孟家小儿子孟溪的事情。不瞒你们说，我就是孟溪。当年在南境遭游兵打劫，才被掳到此处。”
我见他率先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他又信任了几分，不过还是谨慎地又试了他一下。“原来是孟公子啊，当年你们孟家的丝绸生意做的可真是大啊。你那哥哥也是人中龙凤，如今已经考取了功名了。”
“丝绸生意？我们家是船运大户，何时做过丝绸生意？而且，我上头只有三个姐姐，哪里来的哥哥？你们到底是不是扬州人？”孟溪的眼神陡然间充满了提防。
这下我就放心了，“孟公子，别着急。在这南诏王宫，突然间冒出个人说自己是失踪已久的孟溪，任谁也得多留几个心眼不是吗？”
“现在你们总相信了吧？”孟溪无奈地说道。
“相信了相信了，刚才是我们唐突了。来来来，孟公子坐下慢慢说。”孟溪如今是南诏的右护法，有了他的帮助，事情会好办许多，我立马巴结他起来。不过万柏仍旧站在一旁，横眉冷对。
“你们是刚从扬州来吗？我父母可好？”孟溪坐下后立马问道。
这话让我有些为难，可是看着孟溪期待的眼神，我只好说出了实情：“既然孟公子如此坦诚，我也不好隐瞒。其实我们是从南境来的。不过，你的事情我们确实有所耳闻。你失踪后，令尊令堂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只是…”
听到这里孟溪已止不住的抽泣起来，“只是什么？”
“令堂因为忧思过度，病亡在了南境。令尊后来变卖了家产，至今仍在寻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孟溪就因惊闻母亲的死讯，低声地痛哭起来。他极力压抑着哭声，却挡不住泪水的奔流。
我轻轻地抚着他的背，静静的等着他。看着他无声起伏的后背，我回想起自己听闻父亲死讯时，惊厥后还有大声痛哭的机会，而他，此时连哭都不敢放声，心中顿时生出了许多怜悯。
身后的万灵似乎是看出万柏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赶紧上前将我挤开，伸手给孟溪把起了脉，“孟公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你父亲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说是不是。我先来给你把个脉，看看那个老妖怪有没有给你下蛊。”
“老妖怪？”孟溪慢慢地平复了心情，“你是说巫王？”
“可不就是他嘛，他明明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用不死蛊强行留住容颜，还对你…可不就是个老妖怪嘛！”同是用蛊之人，万灵对巫王的种种行径十分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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